第四十七章 围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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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军帐,看到很多童子军挨个搜查军营,我知道不好,可能昨晚跟踪德钦司令保镖的事捅破,他们全军营的抓我呢。
我迎面碰上陈勇伊,陈勇伊扛着一把机歪戴着帽子,正大咧咧的朝我走来,见到我,他冲我使了个颜色。
我明白他的意思,躲到旁边一处角落,陈勇伊很快过来,他有些焦急的对我说:“叫你别乱来,现在全军营在找你,你来路不明,迟早要查到你头上来。”
我拍了拍他肩说:“是福不是祸,真抓住了,我就只能认命了。”
陈勇伊愤愤道:“认个屁,你要死了,我找谁算账去?我一辈子只能排你后面了,天下哪有这么美的事儿?”
陈勇伊的反应让我莞尔,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想着要打赢我的事。
陈勇伊带着我沿河边抄小路走,想让我进山里躲躲,毕竟这座山这么大,一时半会童子军也找不到。
我们穿过一片树林,陈勇伊突然拉我趴下,我还没反应过来,一串子弹已经贴着我头皮飞了过去。
接着又是爆豆子一般的枪声,一个成年人的声音遥遥传来:“陈队长,别躲了,你里通奸细,枉费司令这么信任你。”
我们躲在一棵树后,才看到前面两个树的树梢上趴着两个人,陈勇伊皱眉道:“什么时候在这儿布置枪手了?少算了一步。”
两位枪手压的我们喘不过气来,陈勇伊沉思片刻说:“必须立刻解决他们,枪声把巡逻队引来,咱俩都完了。”
他手里的轻型机枪射程有限,难打到树梢上的枪手,他索性把枪塞给我,说:“你来吸引对方火力,我上树去。”
他说着猫腰朝上爬去,我立刻射击,子弹在距离树梢还有段距离的时候,纷纷跌落,枪手打的非常精准,我好几次几乎中弹。
我借着眼角余光瞟见陈勇伊猴子一般上到树上,然后他又爬上隔壁的树,林子里树木非常密集,陈勇伊身手灵活,很快趴在二十多米外的一棵树梢上。我见他猫腰从口袋里掏出树木东西,过了片刻,只听一声闷哼,一个人掉了下来。
接着,另一名枪手也跟着落地。
陈勇伊滑下树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手起刀落,砍下两名枪手的人头。
这时我已经能听到不远处巡逻队的脚步声了,陈勇伊和我将枪手尸体扔进河里,继续朝前飞奔,我们身后追赶的声音和猎狗的犬吠声此起彼伏,巡逻队的人看来不在少数。
我们越往里走,林子越密集,陈勇伊喘着粗气说:“坏事了,十八分队的猎狗怎么给牵来了,咱们再怎么逃,也跑不过狗的鼻子啊。”
犬吠的声音渐渐接近,我和陈勇伊都有些着急,我突然想起被猎狗追赶的时候,我逃窜了上千公里,都没将他摆脱,这次恐怕难脱身了。
我俩又跑了五公里,累的一身臭汗,全靠着树林稠密,再加上陈勇伊对环境熟悉才躲过多次围捕。我们甩开了那帮人一段距离,我和陈勇伊蹲在地上喘气,陈勇伊吐着舌头说:“没办法了,再这么跑下去,肠子都要吐出来了。”
我意识到巡逻队靠近我的时候,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充斥进我鼻子里,这种味道与陈勇伊身上的味道很像。我突然想出一个大胆的法子,我取出匕,在陈勇伊掌心划了一道,陈勇伊吃惊道:“你疯了?”
我拿他的血涂抹在他脸上身上,又取了部分涂在自己身上,很快狼狗和巡逻队的声音又从多个方向追了上来。
陈勇伊茫然看着我怪异的举动,我朝树梢上指了指,说:“上去。”
陈勇伊吃惊道:“你疯了,这是掩耳盗铃。”
我二话不说爬了上去,陈勇伊无奈,只好也跟着爬上去,很快大群童子军出现在林子里,我们借着树叶隐身。狼狗在林子里乱窜,几次从树脚下经过,却没现树梢上的我们。
他们在我们身下转悠了片刻,又朝前追过去了,我吃惊的望着他们消失的背影,陈勇伊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幕,他瘫坐在树杈上,一身汗水。
X堡对叛徒处置非常残酷可见一斑,连陈勇伊这样的人,都会这么害怕。
我骑在树上眺望,巡逻队追进山林之后,慢慢失去了踪迹,我们暂时算是安全了。
陈勇伊回过神来对我说:“你刚才那么做,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能躲过狼狗的鼻子?”
他看我的眼神变得更加奇怪,我知道他对我起了疑心,我从出现在X堡到现在,很多行为都难解释清楚,取他血的办法躲过狼狗追踪,这种匪夷所思的手段就更超出正常人的理解范畴。
陈勇伊正色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时候,我无论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明白,索性对他说:“你不用管我是谁,我来X堡的目的,就是救出岩巴,仅此而已。”
陈勇伊眼神有些受伤,我知道他是为我的不真诚难过,这几天的相处,他已经把我当成朋友对待,特别是冒着被现的危险掩护我离开,甚至不惜杀死他们自己的人。
可我身上生的事,的确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明白的。
陈勇伊黯然爬下树,领着我朝一条偏僻小路走去,我们翻了几座山头,前面出现一座峡谷。
在峡谷入口,陈勇伊对我说:“你躲进去他们就找不到了,过几天风声过去,再出来。”
我向他道别,正想离开,突然四面八方全是拉枪栓的声音,就看到一个大个子从树后走出来,狞笑着说:“还想跑?进了X堡,有这么容易跑么?”
我回身看去,峡谷四周站满了人,无数只枪口对准了我俩,一个大约十五岁左右的孩子抱着冲锋枪,枪口指着陈勇伊怒骂道:“怪不得我们怎么都找不到奸细,原来被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给藏起来了。”
陈勇伊突然抬手,也没看清他是怎么动手,那抱机枪的孩子从山岗上掉了下来,落入水流湍急的河谷里。
包围我们的人群,却没人敢开枪,陈勇伊的眼睛,突然变得赤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