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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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尴尬的笑了笑，说：“我不过教训他两下，让他不要再做欺负女人的事，我可是好人，怎么会杀人呢？”

边儿盯了我足有一分钟，我在心里盘算，我当时做足了善后工作，不至于被她现。再说她一个普通女孩子，警察都没现的事，她不可能这么快知道吧？

边儿看完了，对我说：“我相信你。”

我这才松了口气，反问边儿说：“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杀他？”

边儿嘻嘻笑道：“我当时看你凶神恶煞的样子，觉得你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所以才这么觉得。不过你是守法的好人，当然不会干出这种事来了。”

我淡淡一笑，边儿既然没拿住我把柄，我心情也放松了很多。

其实在刚才这一分钟里，我对边儿已经动了杀心，只要她说错一句话，今天晚上她的小命就没了。

我说过，我并不是什么好人，杀人对我来说，就像日常工作一样简单，我并不在乎多杀一个人。

不是我没有人性，而这就是我的本性。

边儿在我面前嬉闹，时不时的逗我，我突然现，她跟我在夜店认识的边儿完全不同，现在的她，更符合她的年龄，像个还没脱离象牙塔的女孩子，有种蠢萌的感觉。

夜店里的她，故作老成和媚俗，身上散出我厌恶的气息。

她盯着我，吃吃笑着，说：“哥，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这还真难住了我，现编也没材料，我只好说：“你猜？”

边儿想了想，说：“你身上有股神秘的气息，超脱物外，跟我见过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样。我猜你不是作家，就是诗人，对么？”

我愣了愣神，要真说起来，我的职业，还真只有这两类人才符合。

我笑了笑，没说话，算是默认。

边儿对我更感兴趣，跟我聊起加缪和川端康成，真看不出来，这个夜店妹还挺有文化，居然对大师们如数家珍。我大学的时候，也有一段时间对文学特别喜爱，苦读了一些名著，终于能跟她接上话。

吃完了饭，我打算回去，正打算与边儿告别，边儿指着对面一座霓虹灯闪烁的影城，对我说：“我请你看电影吧？”

我正要拒绝，边儿说：“难道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家地址的么？你陪我看电影，我就告诉你。”

这正是我疑惑的，以我的警觉性，不可能有人能跟踪我，而我又不是个喝多了酒乱说话的人，当然不存在主动告诉她。

我没敢当面问，她既然要告诉我，我何乐而不为，决定陪她看这场电影。

电影是一非常无聊的爱情片，我看的瞌睡连连，边儿却很起劲，我有些无奈，陪他看到一半，实在等不下去，决定亲自问她，到底怎么知道的。

边儿卖了个关子，笑嘻嘻的说：“你猜啊？”

“你的客人里，有我的邻居？”我沉声道。

边儿愣住了，我第一次从她眼里看出了恐惧，她呆了呆，说：“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我意味深长道。

如我所料，这是唯一的可能，我不可能被人跟踪，也不会在酒吧留下我的任何资料，更不可能嘴没把门。

电影散场，我送边儿回家，她住在大学城附近的一处城中村里，我猜的没错的话，她还是在校大学生。

不过我没仔细问她，我本来对外人的任何情况，都没什么兴趣，更何况这还是边儿的隐私。

不过我已经拿定主意，今晚一定要搬家，我的信息已经泄露，这里不再适合我了。

我会离开这座城市，远走高飞，我本来对这座城市没有任何留恋，离开对我来说，是再轻松不过的事情。

站在边儿家楼下，我冲她挥了挥手，边儿走向楼道，她突然扭头，朝我飞奔过来，猝不及防的扑进我怀里，在我唇上轻轻印了一口。

我有些茫然，边儿搂着我脖子，悄声道：“谢谢你。”她声音突然哽咽，“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从来没有……”

我想推开她，被她箍的紧紧的，突然楼上传来一声女人的惨叫，“救命啊……”

我怔住了，职业的敏感性，让我闻到那股浓重的血腥味，好浓郁的犯罪气息，甚至比胖子散出来的还要可怕。

我皱了皱鼻子，那叫声沉寂下去之后，周围是巨大的安静，边儿小声说：“是不是谁家出事了？”

我仔细分辨声音出的方向，朝六楼一处房间一指，说：“应该是那儿。”

边儿担心的说：“要不我们报警吧？别是出什么事儿了！”

凭我的直觉，这时候报警的话，等警察赶来，那女人肯定没命。

我让边儿赶紧回家，我走上了六楼，在602房间门前站定，我推了推门，门从里面反锁住了。不过这可难不倒我，我掏出开锁工具，三两下捅开了门，轻轻推开，客厅里没开灯，有月光淡淡的照射进来。

客厅里摆设井然有序，没有打斗的痕迹，客厅里面是过道，过道两边分别是紧闭的三扇门，我的目光落在门上，揣摩着他们到底藏在那扇门后面。

正在我琢磨的时候，我背后突然一阵响动，我正想回头，我头部突遭重击，眼前一黑，整个人已经倒了下去。

然后我听到有脚步声从我背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