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痛苦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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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兵器一寸长一分强,兵器一寸短一分险。
要是没有那花里胡哨的诡异招式和出奇之快的速度,两个人要干仗的话,手里还是拿个长兵器比较占便宜。
但拿长兵器的使起来不怎么方便,不咋的灵活。拐个弯回个圈啥的很笨拙,弄不好还会把自己给打或戳住了。
使用短兵器的,对个人条件需求要很高。你得比对方灵活,比对方移动速度快,眼要比对方瞅得准。要是一下子避过对方的长兵器冲过去粘住了他的身体,那你就能赢了,用你的短兵器在他身上猛扎两下子,或往头上猛砍几刀,就能把对方给放倒了。
所以说,手拿长短兵器的双方对峙干仗的话,会心里各有顾忌。他怕自己够不着对方。他怕对方粘住自己。
我觉得自己占用了张俊虎的这具身体,其实上也不怎么灵活,卯足劲活动起来速度也不咋的快。不敢说哪方面能超过普通人。只能说庸人一个。
可此时,我有一颗敢于拼命的心。豁出去了。再说,我(张俊虎)现在有一个充满灵异感的身份。一个被鬼给上了身的人,任哪个平常人知道了和看见了都会害怕和忌惮几分吧!
所以,当我张开嘴大喝一声,做得一脸的狰狞,用力挥舞了几下砍柴刀。让砍柴刀“噹噹……!”的撞击在他们农具的铁头上时,就能把他们几个给吓得往后退了退。
一连好几次都是这样。只要他们往前挪了挪,将手里的农具朝我一杵一杵的伸过来。我就会愤怒的大声吼,将手里的砍柴刀用力挥舞。让砍柴刀撞击他们的农具铁头,出“噹噹……”清脆响的金属撞击声。还迸溅出火星子。
还真把他们给吓住了这一会儿的。
终于有个人憋不住了,扭头问马大宝:“这玩意儿到底有多厉害啊?被他用刀磕我的铁锨头,震得我这俩握铁锨把子的手麻乎乎的!我怎么感觉这玩意儿的力气很大呀!”
也有人说:“你看他咧嘴龇牙的,会不会扑过来咬人呢?”
“二虎子不是上过一回吊吗!听张狗子说当时吊得人都没气了!会不会是让吊死鬼给附身了?”有人说。
见他们害怕,我就来劲了。把一颗头使劲往前一伸,猛一翻白眼用力一吐舌头的。顿时引起众人中一阵惊叫。大家都往后退了退。有小孩子在看的,吓得哇一声哭了,让大人给捂住了眼不让看了。
我又咧开嘴,挤着嗓子,出“嘿嘿哈哈…!”的尖笑声。这怪调子笑声听了连我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更别说别人了。
果然引得院子里的众人又是一阵哗然。有胆小的人干脆扭过去头不看了,从人群里挤出去回家了。
马大宝说:“他在装样子!你们几个手里拿着家伙的,别停在门口愣着啊,快往前冲啊!用你们手里的家伙往他身上砸。一通子砸下来就把他给砸孬了!”
“妈的!甭管那么多了,咱们几个怂啥怂!多少次的恶架都打过来了!冲吧!今天不收拾了这玩意儿,留在咱村里是祸害。万一把谁家的小孩儿给害了那就不好了!”在几个手持农具的壮年人里有一个看起来像是头领的人说。
于是,几个手持农具的壮年人又开始往前挪。离得门口越来越近了。开始将手里的农具大幅度的往前杵。猛一送猛一送的。
我狰狞着一张脸,愤怒地大叫着,用力挥舞手里的大砍刀。狠狠往他们的农具铁头上敲击。但这回再也吓不退他们几个了。他们几个也来劲了。开始将手里的农具扬起来,狠狠的往我这边砸。要么砸向我的脚,要么使劲磕我手里的砍刀。
几样子农具在他们手里耍弄起来比较熟练。毕竟他们是庄稼人。种了二十几年的地,长期使用农具。农具在他们的手里,就好比一个剑客的剑,刀客的刀,厨师的勺子。使用起来非常的顺手。
我受到雨点般的攻击。被逼得连连后退。
突然我中招了。一个粪叉子扎在了我的大腿上。总共三根又细又长又尖的叉齿,一根擦着我的大腿边缘过去了。另外两根深深地扎入了我的大腿肉中。快将大腿给扎穿了。
应该是叉齿扎在了肉里面的骨头上,让骨头给挡了一下。要不然,光扎腿肉的话,尖利的叉齿能将我的大腿给完全贯穿了。
一阵剧烈的疼痛闪电般的由大腿上传至我的脑部神经上。顿时疼得我受不了,大张个嘴惨叫起来。
凄厉的惨叫声能传到几里以外。
几乎在同时,又有一个人用铁锨狠狠铲在了我的脚踝上。能听见“嚓!”的一声。是铲在了骨头上。痛上加痛,使我又出分贝更高的一声惨叫。
插在大腿上的粪叉子往外一抽,更疼!血迅速冒出来。
我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砰!”我的头上又挨了结实的一锄头。将头上给砸破了一个口子,顿时有大量的鲜血顺着头顶流下来,淌了我一脸。
见状,张老头赶紧蹿上来,站在我前面挡住了,将俩手用力挥舞着,气急败坏道:“别再打了!你们这是奔着把孩子给打死来的!要是把孩子打死,我还驱他娘了个鬼!”
他哭了。换谁家的孩子在大人的眼皮子底下被这样残忍的对待,谁不难受得慌!
张俊虎的娘坐在地上,捶地骂天的,不愿意了,哭着叫道:“你们弄啥啦!你看看你们都弄啥啦!俺就是让大宝子给俺家孩子驱个鬼!你们咋把俺家的孩子往死里整!信不信我去公安局报警抓你们!”
一听到“报警”俩字,马大宝肯定是慌了,他气得跺了跺脚,说:“我们好心好意给你家办事!你倒是想着把我们往局子里送,想让我们都蹲监狱!真他妈不识好歹!”
张老头走过去,悲切情深地说:“宝哥呀!不是俺不识好歹!你也看见了,这几个人下手够狠的。不是拿个粪叉子往俺家孩子腿上扎,就是用个铁锨往脚脖子上铲,还有使个那么沉个锄头往孩子头上敲的!这孩子又不是铜打铁造的,能经得住几下子啊!
你看看,孩子坐在地上起不来了!身上流老多血,你看那脚脖子上,连白生生的骨头都露出来了!给铲下来恁大一块肉!”
马大宝十分气愤,扯个嗓子大声说话,恨不得让这个村里的聋子都能听见:“张狗子!我告诉你,你要怪就怪我!我大度不跟你翻脸!
但是你要责怪这几个过来你家帮忙的邻居,那我可就不愿意你了!这几个邻居做错啥了?大晚上他们不睡觉,跑你家来冒着让你家孩子砍的危险,帮你制服你家孩子的!
你也不看看你家孩子啥样儿,让鬼给附了身。掂把砍刀胡乱八砍的。不拿个叉扎他,不用个铁锨铲他,不用个锄头砸他,你觉得中不中?总不能让他们几个空着手上去,被你家的孩子给砍死!
你家孩子的命有多值钱啊?人家的命就不值钱了?
张狗子,你再敢埋怨邻居一句试试!我就打你,你信不信?”说着,马大宝捋起了袖子,一双眼珠子瞪得老大,扬起巴掌一晃一晃的。
他这番话又为他自己赢得了好人缘。他在这个村子里的人缘越来越好了。倒是弄得张狗子家的人缘在这村子里越来越差了。
真是煽风点火又会煽情的一把好手。
在场的大伙都乱说张狗子家的不是。又纷纷夸赞马大宝这人很仗义,黑白分明,会主持公道。愈爱戴他了。要是选个官的话,肯定能把马大宝给选上去。
当然了,马大宝在这一片的人缘越好,他家的看香生意就会越来越好。何况,他看香看得又很准,从未看走眼过一次。
张老头耷拉着一张脑袋不吭气了。一副蔫了吧唧的样子。张俊虎的娘从地上站起来,取来一些棉布棉套子,走到西屋门口内,也就是正坐在地上流着血的我的旁边,蹲下来,用棉布棉套子将我的伤口捂住。
她的一双眼睛已经哭得红肿如核桃,鼻涕积在鼻孔里一抽一抽的,说个话带着浓浓的哭腔:“二虎,你咋样了?他们给你弄成这样,你疼不疼?”
我坐在地上,背后抗着一张桌子,一边疼得咬牙呻.吟,一边流着泪说:“娘,能怪人家谁,还不是你和俺爹叫人过来弄我的!”
“这不是马大宝烧香烧出来的,说你让别的鬼魂给附身了吗!要不然我跟你爹,咋会舍得找人这样弄你!”张俊虎的娘又哭了起来的说。捏个鼻子擤了一大堆鼻涕,给鼻涕甩到了门子上。
“他说啥你们都信啥,他在这一片的人心目中成神了!”我惨笑着说。
“你到底是俺家二虎子不是?”张俊虎的娘问,样子显得有些警惕。
“咋会不是呢!娘,你光信封建迷信这一套子!”我说。
“好,那我问你,娘的哪半个腚上长了一块大黑痣?黑痣有多大?黑痣上有几根毛?小时候你经常摸我腚上的黑痣玩,还数上面的几根毛。只要你现在能回答出来,我就信了你是我家二虎子。把他们都撵走,不让他们再弄你了!”张俊虎的娘说。
“娘,我记忆力不好,哪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儿,你别作难我!”我感到无比痛苦地呻.吟着说。
“你放屁!你根本就不是我家二虎子!前一段时间俺家二虎子跟我吵架,他还说我腚上的黑痣!骂我猪皮三黑毛。我的外号就叫猪皮三黑毛。因为我这块猪皮痣上长了三根黑毛!”张俊虎的瞪圆了眼大声说。
她露出害怕的样子,站起来往后退了退,又弯下腰将一张黑黝黝的脸凑过来,“呸!”朝我脸上狠狠吐了一口痰,骂道:“你到底是哪个腌臜孙?跑到俺家二虎身上干啥?你说你跑他身上就跑他身上吧,还把他的身子带过去搞人家的羊!让俺家二虎落一个臭到八里地远的臭名!你让他以后咋娶媳妇啊!都你这个腌臜孙办的好事!”
“天已经晚了!咱别再耽搁了!快点儿把他捆住!准备架到火上烤!”马大宝说。
上来几个人带着麻绳把我摁倒在地上给捆住了,绑得很结实。将我给捆成了一个粽子。我像一头要被宰杀的猪一样挣扎、哀嚎不止。身上的伤口痛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