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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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圣杯处不停地往外涌现的淤泥像被按了暂停键。
正奋力赶过来的远坂时臣与卫宫切嗣停住脚步, 不敢置信地看着不但没有继续扩张, 反而隐隐有倒退痕迹的大圣杯。
“这, 怎么可能, ”远坂时臣呢喃道。
处于冬木市灵脉上，有死去的英灵提供魔力, 又有小圣杯献祭, 已经觉醒的大圣杯居然被人为地制止住了？
难道就因为那轻飘飘的一个吻？
“这都是因为爱啊, ”藤丸立香激动地捂住嘴巴。
大圣杯停止倾泻淤泥后, 被裹在中间的两人也显现出来, 如此有爱的一幕也被众人看见。藤丸立香身侧的玛修有些无奈地抱着她远离黑泥区域。
奥尔加玛丽无语地抽搐眼角, 说道：“拜托你动动脑子，用魔术回路来看，目前也就死了三只从者, 而大圣杯降临依赖的魔力基本都是rsrkr主动提供的，现在rsrkr切断了魔力供给，大圣杯自然没办法继续。”
钢铁侠轰击黑泥轰得大汗淋漓，一抬头，差点没被眼前这一幕给闪到腰。
“……贾维斯，是伊薇妮吗？”
“是的, 先生。”
“还活着吗？”
“生命迹象明显。”
“哦，”托尼松了口气, 忽然一脸严肃：“哦sht, 这可是诱拐未成年人！！！还瓦坎达的王储了, 一样要告他道监狱去。”
“……先生, 是伊薇妮小姐主动……”
“一样！”钢铁侠生气地让贾维斯打开录像录制，贾维斯不解地询问为什么，钢铁侠冷哼一声，“对付这种不乖不听话的小女孩，等以后有机会见到玛丽亚妈妈，直接把这份录像给她看。”
“……”贾维斯对告状的托尼简直没眼看了，
大圣杯在特查拉停止贡魔后，不甘不愿地慢慢消散。
立香也得到迦勒底的联络，罗曼医生告诉她已经成功修正特异点F的乱象，并且大力表扬她的靠谱，如此短的时间就能搞定一切。他对立香酱接下来的任务充满自信。
藤丸立香扭头看向正揉着rsrkr脑袋的少女，原本狂躁得几乎毁天灭地的rsrkr，如今却乖顺得犹如家养的猫咪一般，弓腰，低头，任由少女揉搓。
“这次是运气好，”藤丸立香苦笑着解释，“我真的是普通人，只能说竭尽全力去做了。”一想到还有特异点要修复，如果都是rsrkr这种力量，她瞬间腿软。
身侧的玛修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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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位参战者离开，大圣杯的召唤仪式中途被打断，这一届的圣杯战争等同于结束。
战争结束，英灵们都会返回各自的英灵王座。
伊薇妮看着特查拉·英灵依依不舍地扯着她的手，不停地叮嘱她，暂时不要去瓦坎达，尤其不能带任何人去瓦坎达，也不要信任现世的“特查拉”混小子。
伊薇妮看着对方说起“特查拉”时的态度，咬牙切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描述仇人呢。
伊薇妮无奈地扯了扯他：“按照你的说法，这不就是你的过去嘛。心态平和点。”
特查拉·英灵瞅着伊薇妮，内心吐槽，问题就是这根本不是他的过去，心态快崩了。
再怎么勉强，特查拉·英灵也没办法就留，因为他本来就是跨越世界与空间降落的违规英灵，最后，他紧紧地抱住伊薇妮，然后他的身体渐渐虚幻，忽然无数的光羽从他的背后乍现，飘散飞去。
伊薇妮伸手摸了摸星光，心情莫名有点沉重。
而陡然昏迷，全身力量压制落在在她身上的特查拉，伊薇妮差点没撑住就摔倒。
还好细心的班纳博士冲过来，扶住两人。
伊薇妮道谢后，捏了捏眉心。
钢铁侠摘下头盔，走到伊薇妮身前开口道：“不乖的小女士，受伤了没有？”
“托尼，”伊薇妮扭头看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左右检查了一下，摇摇头说，“谢谢你的关心，我没有事。呃……只是之前约定好带你去瓦坎达的事情，可能暂时无法实现了。”
托尼上下打量了伊薇妮几眼，一脸严肃：“以后可不能这么鲁莽了，sthart。”
伊薇妮诚恳认错。
托尼又说：“这位瓦坎达的王储。哼，到时候我告他引诱未成年时，你记得作证。”
美国的法律对儿童可是非常保护的，和未成年睡觉的话，就算是再大的腕，只要被曝光，就会被打倒。
伊薇妮一脸懵逼：“？？？！！！等等，告他引诱未成年？他不是……他没有的……”
伊薇妮看得出托尼是认真的，特查拉这次莫名其妙被未来的自己强占身体，已经很惨了，如果还要为未来的自己背锅，这怎么可以。
伊薇妮将她与特查拉从落入奇异静止空间的事开始说，隐瞒了变黑豹的内容，其他的几乎全说了。起目的就是想要托尼放弃指责特查拉，他真的是无辜的。
托尼瞥了她一眼：“你确定，现在的他对你完全不感兴趣？”
伊薇妮认真点头。不仅仅是现在，未来的他看起来更多的是羞涩与崇拜嘛，和情情爱爱不挂钩。之前在神盾局，她差点误会特查拉有点小喜欢她，看来人是不能想太多。
——昏迷中的特查拉，被平行世界的未来自己坑了一脸血。
托尼嘴角一抽，想要说的话被瞬间咽回去，算了，就伊薇妮这不开窍情商略低的模样，想要拐走她还早一百年呢。
“现在事情结束了，小小姐你也该回家了，你爸妈还在纽约州西彻斯特县等你。”
“呃……”伊薇妮完全没想到，这么快被浇了一盆凉水，“可以不去吗。”
钢铁侠蹙眉：“sthart，你才十六岁，是需要监护人且要读书的年纪。”
“嗯，是，这些问题不大嘛，比如，比如我可以去中国，对，我可以去中国留学，我喜欢中国的美食，”伊薇妮开口。
钢铁侠刚准备再劝说几句，忽然一顿，他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挑眉道：“哦，叛逆的逃家少女。不过头疼应该不会再是我了。”
伊薇妮懵：“哈？”
托尼看向了不远处的小树林。
一身藏蓝色的笔挺西装，后背头，精神奕奕的朗姆洛先生正“义正言辞”地与卫宫切嗣交流了几句。
没过两秒，朗姆洛脸上笑嘻嘻，心里p。上前就是一个扫堂腿，左右手同时开弓，打得卫宫切嗣措手不及，然后掏出□□对准他就是“砰砰砰”三枪。
全部击中他的左右手和胸腔。
“切嗣！”卫宫切嗣的助手久宇舞弥冲了过去。
一道银光乍现，锋利的短刃透过久宇舞弥的丝穿透在地上。
“再过来，你们就一死，”朗姆洛很平静地说着恐怖的话，然后一只脚狠狠地踩在卫宫切嗣的右手，“就是这只手伤了我妹妹？很好，你很大的胆子。”
他说完，对准卫宫切嗣又是一顿暴戾的狂揍。
托尼似乎都能看见那四周被震动震起来的灰尘，天，这是用了多大力。
托尼：“……”
他忽然扭头拍拍伊薇妮的脑袋，严肃道：“我觉得，还是让我来照顾你比较好。”
没有看到特朗姆动作的伊薇妮一脸懵。
将欺负了伊薇妮的两个魔术师狠狠揍了一顿，正慢慢走过来的朗姆洛听见这话，眉毛一挑。
他瞥一眼钢铁侠，似乎在分析从哪一块下手更容易碎尸。
然后，他看见钢铁侠一脸认真地说：“真的。你看他神出鬼没的，又暴力又凶悍，大概真不是一个合格的哥哥。”
伊薇妮：“？？？”
“你看我这样就不错，要不要考虑姓斯塔克。”
朗姆洛站在钢铁侠身后，皮笑肉不笑：“斯塔克先生，你是在诱拐未成年人吗？”
“哦，sht吓我一跳，”斯塔克猛地扭头，然后整理了会自己脏兮兮的T恤。他又看了眼伊薇妮，“我只是不希望孩子误入歧途而已，小小姐，我说的对吗？”
伊薇妮：“……”
——就怕空气忽然安静。
“我先带我妹妹回家，”朗姆洛扯了扯领结，大手温和地揉了揉伊薇妮的脑袋，似乎在确认她的安全后，凶悍的气息渐渐变得柔和起来。
然后朗姆洛看向韦伯，严酷的眼神盯得对方瑟瑟抖，“小家伙，你是英国魔术师协会的会员对吧。后天带我过去。”
“你要做什么？”韦伯小心翼翼地问。
“胆敢召唤我妹妹过来受罪，”朗姆洛脸上闪过一抹足够残忍的笑，没让任何人看见，“我会亲自上门告诉他们后果。”
韦伯浑身僵硬。
他能不能不带这位煞神回去呀，总觉得会成为引鬼子进村的叛徒。
还是伊薇妮见抖抖索索的韦伯太可怜，轻轻拉扯了特朗姆一下，才缓解了肃杀的气氛。
不过这样的举动并没有好处，除了收获韦伯感激的眼神，伊薇妮很快陷入特朗姆全方位视线包围中，虽然不恐怖，但她觉得心虚尴尬。
她原本想带着特查拉一起离开，但是朗姆洛大哥似笑非笑的表情实在是太可怕了，伊薇妮只好将特查拉委托给托尼，然后小心翼翼地跟在特朗姆身后走。
她面上看起来十分平静，内心却在失意体前屈，特朗姆大哥为什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好不容易确保大哥这里没问题，但父母不一样……大哥经常离家不归，但父母可是朝夕相处的啊！
系统的内/插功能真的没问题？会不会暴露？
如果真的暴露了，她又要怎么处理会比较好一点。
伊薇妮的脑子被乱七八糟的思绪煮成浆糊，好几次差点撞到人，还是特朗姆体贴地拦了好几次，才让她安全坐上小轿车。
此时已是深夜，特朗姆见副驾驶座上的伊薇妮双手摸了摸胳膊，他干脆地从车后座拿出来一块毛茸茸探子，轻轻地给伊薇妮披上。
伊薇妮指尖捏着粉色的毛毯，内心的小人在尖叫，原来大哥是粉色控！连自己车上都备着粉色的毛毯。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特朗姆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家这个妹妹真是个表情包，天真得完全藏不住内心的情绪。
伊薇妮尴尬了一秒：“大哥……你，很喜欢粉色？”
朗姆洛瞥了她一眼，眼底尽是无奈：“为你准备的。”
伊薇妮：“……哦，谢谢。”
朗姆洛嘴角一抽，无奈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不喜欢？”
“……呃，其实，也没有啦，”伊薇妮干巴巴地说。
特朗姆将动的车停靠在路边，转过身来，很认真地说：“妹妹。虽然我没有参与过你的成长，但我毕竟是你大哥。你有什么想要的，有什么喜欢的，不喜欢的，都可以与我直说。我虽然不如有些人那般体贴，但我会尽量满足你的喜好，绝不会强迫你。”
“……嗯，我，我知道了。”
说实话，听朗姆洛这么说，她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但伊薇妮总还有点心虚，她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念叨，再多相处一段时间总会更习惯的。
朗姆洛见状，似乎浅浅地叹了口气，他将车载空调的吹风调低，然后重新起车子。
伊薇妮侧偷瞄一眼，似乎对方没生气，重新缩在车座上，车子开得很平稳，但伊薇妮还是觉得相当催睡，摇呀摇呀，然后她歪在椅子上睡着了。
等朗姆洛抵达飞机场，就见伊薇妮的小脑袋别扭地陷在沙里，明显熟睡中。
朗姆洛扯嘴一笑。
随后他看见车载镜中的自己，往常冷酷的眼眸泛着软，冰凉的薄唇弯起了弧度，他摸了摸后耳，那里悬挂着红骷髅专用的联络器。
约翰老大与他有恩，是他这一生选择的效忠目标。可约翰老大与神盾局、与家庭、与亲情都是对立的存在。
这一次，因为约翰老大的召唤，他在中途弄丢了自己的妹妹。
那么下一次，倘若再次遇到约翰老大的召唤，他还能够那么坚定地选择中途离开吗？
回想起他离开前，约翰老大意味深长的语气，“朗姆洛，作为优秀的左右手，在九头蛇，你该明白朗姆洛是不该存在于世的。”
红骷髅语气中的“不该存在”，并不是说要朗姆洛死亡，而是让他将世俗中的羁绊给处理好。
朗姆洛看着车载镜中自己的眼神，颓然地垂头，他好像……真的没那么容易做到舍弃。
因为这次妹妹失踪的事情，他确实抛下红骷髅“待命”的命令，偷偷跑来日本找人。
他轻轻地抱起伊薇妮，低声：“……真是，拿你没办法。”
当他抱着伊薇妮过安检时，尴尬的事情生了，通过传送法阵过来的伊薇妮，是个没有护照的少女。
而朗姆洛穿得再怎么良民，长相高大英俊，但那一身的腱子肉以及严肃的表情，无一不向外射一个讯息，这是一个相当危险的人类。
危险男人却公主抱着一位娇俏可爱的昏迷少女，任何脑回路正常的人都会有所揣摩。
“先生对不起，没有护照是没办法通关的，”日本安检员冷静地说着，同时向后做出手势，不远处的保安拿着警棍，故作不在意地慢慢靠近。
朗姆洛差点被这群人的反应弄笑了，就算真冲过来也只是送菜。
不想吵醒伊薇妮的朗姆洛再次重申：“这位安检员，我乘坐的不是民航，所以你不用担心那些奇怪的问题。罢了，我先回去把护照补齐再过来。”
说是这么说，实际上，朗姆洛是打算从旁边绕进去。
“不好意思先生，”安检员露出抱歉又警惕的表情，“您可以走，但请把这位无辜的女士放下。”
朗姆洛眼眸一眯，他看见围过来的保安，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好啦好啦……这是我私人飞机上的客人，”轻佻的嗓音带着淡淡的调侃，“他并不可疑，只是因为忘记拿护照，贾维斯，给这位敬职敬业优秀的安检员看看护照牌。”
“……好的，先生。”
贾维斯刚刚说完，那位安检员的电脑前方就出现伊薇妮的完整护照信息。
安检员：“……”
谁不知道托尼·斯塔克是世界顶级的聪明人，还有有智能A1，仿造个护照真的是分分钟的事情。
不过，既然钢铁侠都为那个危险男人担保，那也没必要揪着不放。
当伊薇妮再次醒来，前往美国纽约的航班已经飞行快一个小时了。
她直起身体，掀开盖在身上的毛毯。
正前方是一个巨大的棕木色吧台，一位调酒师在那儿调酒。斜前方是看着就很软的长条沙，右后方是充满中式风格的小型餐厅，有几个女性服务员正在那儿摆盘。
她们注意到伊薇妮醒来后，有两个人走过来，一位恭敬地给她递洗脸刷牙的用具与水，另外一位抱着三本杂志走过来，谦卑地将其摊开在伊薇妮面前，温和低声说，“小小姐喜欢杂志上的哪一件，会帮您拿过来。”
——这就是万恶的资本主义吗？！！
伊薇妮的表情有些呆。
“别露出那么傻乎乎的表情，薇妮，”托尼的嗓音带着点淡淡的嫌弃，“不要胡思乱想，这只不过是正常的服务项目。”
——呵呵，不想和有钱人说话，
托尼见伊薇妮洗漱完毕，焕然一新，他拿着一杯牛奶递过来，蹲坐在她旁边的小矮凳上，然后从哪些服务人员挥挥手，见她鱼贯离开后，才说：“终于找到机会单独和你聊聊了。”
伊薇妮疑惑地抛过去一个眼神，
托尼双手指尖相搭，顿了顿，才严肃道：“咳，你还记得那个关于斯蒂夫的A级副本吗？你还记得，我留了一个机器人在我父亲的车上吗？”
伊薇妮点头，顿了顿：“生什么了吗？”
“历史，改变了，”托尼严肃着脸。
伊薇妮差点一蹦三尺高，牛奶都顾不得拿了，激动道：“玛丽亚教母，还有教父他们现在在……”
“死了！”托尼沉着脸。
伊薇妮：“……”她板着手指算了算。
托尼见状先是一愣，然后表情一黑，将她的手指打下来：“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不是老死的，而是在原本那次事件的一周后。”
这话令伊薇妮有点听不懂。
托尼快速道：“我收集过我父母离世的报道，原本是《霍华德及玛利亚·史塔克死于长岛的一场车祸——12.06日》，当我完成副本回来后，我查了一下报道，变成《霍华德及玛利亚·史塔克死于长岛的一场酒店火灾——12.08日》。所以，为什么我明明给了我父亲提示，我相信他也看见了，但依旧在十二月初身亡了。”
伊薇妮抿了抿嘴，摸了摸下巴说：“不应该啊。难道是说历史是不可能改变的？还是说，像那部《死神来了》电影里面说的，任何人都逃不出死神的追索？”
“不，不不……”托尼摇摇头，“没有那么简单sthart，”他拧起一杯红酒抿了口，“更大的可能是，那场车祸以及那场酒店失火，都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只有人为的，才会出现躲过一劫却还有下一次的情况。”
伊薇妮的表情也严肃起来，顿了顿，她开口道：“你能确认你的小机器人，确实放在教父那里？确定被他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