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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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斯塔克就站在前方,自贝鲨把洛基带走后,这是他们次重逢。
第一句问候就是:“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
解释?贝鲨眼睛眯成一条缝,浮现出一种若有似无的笑容,而托尼则不紧不慢向她靠近,直到站在面前,他们甚至能感受到彼此到呼吸。
“你看上去不太开心,斯塔克先生。”
“你觉得呢?”托尼微微扬起头,目光即便不算冷酷,也至少是严肃的,厉声道:“你的小把戏真让人失望,贝鲨小姐。”
“我随同你来到阿斯加德,本以为我们有机会成为朋友,结果是我被耍了,你背叛了我。”
没有以往的幽默感,他的怒意染上面颊,眉头紧在一起,很少见托尼这么生气。
气势之下,贝鲨往后退一步,像是有点心虚。
托尼深吸口气,语调十分低沉,失落之情溢于言表,“我后悔就该在飞船上阻止你。”
听到这番话,贝鲨的表情变得复杂,轻叹口气,硬着头皮说道:“我会遵守承诺,也没有伤害到你,不是吗?斯塔克先生,难道这还不够?”
“那只是最低限度,贝鲨,你的所作所为太让我失望了。”托尼抿下嘴唇。
“如果你坚持继续下去,我们就必须站在敌对面了,下次再见面时,我不会手下留情。”
这是决裂的前奏了,托尼不会容忍她胡作非为。贝鲨陷入沉默,眉宇间的痕迹加深,手指蜷起又松开,每一个细节都显出并不想闹成现在的样子。
“没有余地了吗?”她喃喃道。
托尼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开口:“交出洛基,结束你的计划。”
“事到如今,我不能半途而废,斯塔克先生。”她回道。
“这是你最好的选择,放弃洛基,我们一条战线。”
看来是到关键时刻了,贝鲨想着,渐渐恢复到恶作剧的神态中,玩味地笑着,“怎么,这么认真我都有点不习惯了,听斯塔克先生的意思是,叫我从洛基和你之间选一个喽?”
“这可有点难了,一个是阿斯加德的神,一个是地球的富翁,都是好处多多,各有千秋,怎么选?”
托尼提起口气,看着她。
“你要是说我更喜欢谁的话……”说着,贝鲨突然贴过去,双臂搭在托尼的肩膀上,亲昵地凑近,嘴唇经过他的脸庞,直达耳朵。
轻轻的呼吸声撩过耳廓,碎细软,痒痒的,也凉飕飕的。
“我觉得……”她嘴角一勾,脸色突然阴沉下去,冷冷道:“别闹了,洛基,用这种方式试探,我真的会生气噢。”
话音刚落,托尼就像触电一样,浑身僵直,不停地打颤,他感觉到头脑中的信息在外流,用力推开贝鲨,自己后退出数步才站稳。
“呼……”他喘着粗气,退掉一层影像,由托尼变回了洛基,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他的戏。
抹去额头上渗出的薄汗,洛基尴笑一声:“这是你对盟友的方式吗?”
贝鲨也乐了,“盟友?真好听,我能理解诡计之神生性多疑,又喜欢玩弄人心,怀疑我有什么阴谋,但你变成托尼·斯塔克来试探就有点……嗯,太像八点档的肥皂剧了。”
洛基眼角抽了下,明明是你自己在演八点档的肥皂剧!他想起刚才触电时的感觉,低声道:“你刚才对我干了什么?”
“也没什么。”她从头上拽下几根细线,说明着,“这是‘能力反射装置’,你刚才想读取我的思想,结果中了自己的招。”
洛基的脸色瞬间变了,他可不喜欢被人耍,要甩出短刀,贝鲨接着安抚着:“放心,我不擅长精神类的技能,刚才反射的时间太短,除了感受到你内心深处对阿斯加德的感情外,其他一概没有。”
“说真的,能感觉到你对阿斯加德一份感情,倒是让我觉得有点人情味了,也算是合作的加分项,不是吗?”
他们相互注视,又僵持了数秒,最终洛基再次开口:“你从一开始就察觉到了?”
贝鲨坦言:“是的,说实话你的伪装还不错,相似度很高,细节也演的挺好,但别忘了,我是坏蛋世家的成员,咱们有着类似的基因,甚至相同的思路,你的小心思我都懂的。”
“再有就是,我曾经无意间和托尼·斯塔克做过测试,我和他的神经元匹配度非常高,在潜移默化中会有微妙的感知联系,只可意会,所以冒牌货一出现就暴露了。没有马上揭穿翻脸是因为我认为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就像现在这样。”
所有话都说的很明白了,洛基看着面前的女孩,若有所思。这位合作者确实难对付,但她的坦然又让人放心,不是轻易能毁约的家伙。
“我们还要继续合作吗?诡计之神先生。”
洛基笑而不语,算是默认了。
贝鲨很满意,她拿出探测仪重新定位,数据刚显现出来,就愣住了。
“有反应了!世界之心有反应了!”她叫道。
洛基走上前,被世界之心勾起好奇,问道:“在哪里呢?”
“等等。”贝鲨看着探测仪出的信号,露出疑惑的神色,渐渐的,喜悦感一扫而空。
她慌忙在探测仪上反复检测,从屏幕上看到某种类似电波的信号,就是无线电传递信息的那种,里面夹杂着内容。
连上最先进的程序进行破解分析,最终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怎么了?”洛基警觉地问道。
贝鲨吞吐着气息,口吻异常严肃:“我们不是探测到位置,而是接收到了一段信息,是阿斯加德之心出来的信息。”
“它在求助。”
“有东西在侵略这里。”
“阿斯加德要有大麻烦了!”
她抬起头,入侵者是从天上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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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宫内,索尔同样仰望天际,雷电之王始终被一个梦魇困扰着,比诸神的黄昏更糟糕。
他已吩咐守卫时刻监视天空,以防噩梦成真,一旦有情况,会第一时间阻击敌人。可这样仍然不能缓解心中的不安,他时刻感到阿斯加德的心脏在剧烈跳动,危机即将临近。
突然,他好像想起什么,猛然跑向露台,站在栏杆前眺望。之前一直认为危机会是从天上而降,现在他低下头,俯瞰阿斯加德的水域。
这时水面开始奔腾,出轰隆隆的巨大声响!
硬生生的在水中撕开道口子,巨大的躯壳露出一角,就像巨型潜艇浮出,一双阴冷的眼睛盯上宫殿。
梦魇中的怪兽来了,它们是真正的侵略者,不是诸神的黄昏,是阿斯加德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