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空即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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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愣，快步飞身离去，却不知道哪儿来的一道掌印朝他打来，他避让开来，眼眸深深地盯着来人。
这个阵法，难道他还未走出？
赤红的袈裟飞扬，一个权杖迎面击来。
允祀退让了一步，喊了一声六哥。
允稷却还是一权杖打了过来。
“孽障！”
内院深处，宋茗微就像一只熟透了的桃子，浑身通红，一滴滴汗水逼出身体，她的头不知何时披散下来，衣襟半开，鲜红的肚兜下肌肤因为灼烫而泛出了蜜汁一般的润泽。
宋茗微咬着下唇，杏眼迷离又无助地看着前方，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镜子。
镜子中的两人激烈地对打，像是恨不得将彼此彻底消灭才能罢休。
“师父和允祀？怎么会这样？”
宋茗微喘着气，震惊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他们落入了我的阵法，彼此都认为对方是幻化出来的虚景，你猜猜，谁会赢？”
孽灵苍凉的声音入了她的耳，宋茗微脸色一变。
这个问题的答案，她一点都不想知道。
“你不是爱你的师父吗？不如我帮你师父一把，将允祀杀了，你师父就能成功走出幻境。”
“闭嘴！”
宋茗微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她猛地一掌打向了自己的胸口，一滴心头血喷了出来。
她立刻用将那心头血在虚空中写下了清心诀和驱邪咒，然后将这两段法诀一下打入自己的脑海。
那一瞬，她终于清醒了许多。
然而，身体里却是一阵剧痛。
“你疯了吗？驱邪咒对你这只九尾狐来说，犹如利刃，你怎么敢往自己身上打？”还以心头血的方式。
“拜你的药物所赐，不这般，真是对不住你这般霸道的药。”
宋茗微说着，双手合十，她紧闭着双眸，一股子香气浓烈地散了出去。
她将那香气凝结成一条线，朝院子而去，本做好了破阵准备的她，现阵法竟早就解了。
她看了眼允祀手中的铜铃，了然。
那香气分成两股，分别飞入两人的弊端。
宋茗微咬着唇，低声传音。
“师父，允祀，阵法已经破了，别再打了。”
允稷停下了手，他看了眼已经解开迷雾的院子，将佛珠甩了出去，只听得砰地一声，地面上满是零碎的尸体。
“孽灵，我来了，你把茗微放了。”
没有人回答。
允祀越过他，径直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允稷腾空而起，目光在这府邸内逡巡了一遍，然而这里的阴气却突然间化为乌有，根本找不到孽灵的身影。
他走在允祀的身旁，来到了一个屋子外。
屋子里头很是黑暗，本事青天白日，然而，这里头就像是终年没有阳光照耀过的山洞。
不，更像是坟墓。
僵尸，是不喜欢阳光的。
允祀扶着门把，心低低一沉。
宋茗微就在这里？
这么长时间会不会生什么他无法预料的事？
允祀一把推开门，阳光像是无法驱散这里的阴寒，他走了进去，蓦地撞见了一个女子躺在地上，绫罗尽乱，纤长的腿扭动着，而她眼中血红，圆润的肩头下，有如玉的温软高高耸起。
他愣了愣，然而当身后传来脚步声之后，砰地一声，他将门关上。
允稷站在门外，听得里头宋茗微低声哭泣，他的双手紧紧合十，佛珠再次快速转动了起来。
允祀将黑袍批在了宋茗微身上，宋茗微来不及看来人是谁，立刻拉住他的头，翻身压住了他，唇覆了上去。
孽灵冷声笑了起来。
“宋茗微，你难道就不想为你的师父守身如玉，你的师父就站在门外，他一步都没有走，历经千年，他是一个僧人，更是一个男人，不可能无情无欲，你就让他听你与允祀在里头翻云覆雨？”
宋茗微浑身一僵，她睁开眼来，艰难地看向了门口。
那门上倒影着师父的影子。
她落下了泪来，痛恨地道：“孽灵，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药！”
“比之皇室的药，这药效更是凶猛，一夜十狼不足为奇。想来玄亲王一人怕是应付不过来的，何不让你师父也进来。”
说着，那门不知道为何开了。
宋茗微几乎瞬间就躲进了允祀的怀里。
她没有注意到允祀的凤眸眯了起来，血红的眸子烈火腾腾，就在宋茗微愈痛苦不堪的时候，他的身影化为虚无。
宋茗微骇然地看着这一切的生，她祈求道：“允祀，不要，不可以！”
她不能被师父看到那一幕，那般放浪，那样地没了自我。
她不能！
然而身体的渴求将她逼到了悬崖边上，她只能紧紧抓住藤蔓，这，是本能。
有人在她耳边低语。
“宋茗微，没有什么好羞耻的，你就是我的。你师父乃是佛家之人，色即是空，他如何会不知，宋茗微你修习佛理这般久，竟还这般看待你师父？”
宋茗微已经无法辨认这话到底是不是真理，她只能胡乱地点着头，嘴里无意识地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允稷听得这话，眸子狠狠地闭上。
他的佛珠化作巨大的一个圆圈，将整个屋子套上。
孽灵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可怕尖叫，那佛珠越来越小，直到黑暗之中，一个僵硬的黑影被佛珠捆住，那佛珠才不再动弹。
彼时，宋茗微檀口微张，她迷乱地甩着头，口中嘤嘤吐出了暧昧的字眼。
而允祀虚化的唇舌在她的身上折磨着她，她知道，那是双修术。
那本双修术她偷偷学习过，身体在此刻便会不由自主地运行起了双修术。
她高高扬起头来，身体不受控制地迎合着动起来。
她不知道的是，允祀隐了身，而她独自一人做出这般撩人动情的情态来，便是佛都怕无法视若无睹，心净无尘。
允稷撇开头去，目光微冷地盯着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