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关于盒子的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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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幅画呢？”我问道。
“在盒子里，一块封在井底下了，”爷爷顿了顿，接着说，“这么多年来，因为那个盒子生的事情太多，从咱家到他家，一个连着一个。虽然是这样，但我还是想着，这件事就让它影响到最小，最起码不能祸害到小诚。”
我忽一激灵，赶紧问道：“所以，我从小到大喝那个极为难喝的药也是因为这个事儿？”
爷爷表情沉重的点点头，“那个药的配方是那个女道士留下的，吩咐我每个月按时给你喝药汤。前面因为盒子被打开的事情，让你的母亲忽然变成那样，虽然我不怎么相信，但是后来想来想去，你是咱家的单传，我一定得把你这根苗子保护好，不能再出任何事情。”
父亲这时候也忍不住握紧了我的手，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想必他也被瞒了这么多年，此时听到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也有诸多感慨吧。
“可是，那个大盒子被钟长有拿回家以后，就没生什么事情吗？”
爷爷“嗯”了一声，皱眉道：“这正是我疑虑的地方，咱们家生了这一系列的事，但是却没听说过他家到底怎样了。你们都知道的，他家最近一些年了财，究竟是怎么的财却不得而知，他们家里的人也每个都不肯说，讳莫如深。我就想，这个事，是不是跟那个盒子有关。”
“但是我又觉得奇怪，既然盒子很邪门，为啥他家就没事。而且，还有他家那个老宅子，为啥后来被封了起来，还盖了那么高的院墙，上面还弄了铁丝网和玻璃渣子，我猜想，那院子里面一定有什么古怪。”
我立即点头道：“是，一定有古怪，以前我没有给你们细说说，”看着爷爷和父亲的脸，接着说，“是这样的，我在闲逛的时候，一个非常偶然的机会看到一些老鼠啊、狗啊什么的，会被院子吸过去，然后就这样，被吊着，仿佛被人抓住一样，倒退着往里面走。”我边比划着，边给他们讲解。
父亲此时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
爷爷却点点头，说道：“你接着说。”
“其实也没其他的，就是像是老鼠这样的，当接近院墙的时候，会倒退着往里面走，哦，不是走，是被拉进去。好奇怪，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还以为碰到了鬼。”
爷爷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踱了几步，又问：“和我猜想的差不多。你和那个晴儿在院子里的时候，现什么异常没有？”
我摇摇头，说道：“说异常，就是那只断掌，还有，呃，我想想，钟晴儿和我在那里面呆了一宿。”
“你们没干什么吧？”爷爷盯着我的眼睛。
我一下低下了头，红了脸，说：“没有。”
“你要说实话。”
“真没有，”我忙辩解，“因为当时出不去，所以就坐了一会儿，然后，然后我不小心跌落在地上，把她压在下面。其实、其实我不是故意的。”
爷爷眉毛一挑：“……然后呢？”
我嘟囔着：“然后，然后我们就起来了，没没啥，我俩都挺不好意思的。后来我们就生了一堆篝火，就坐在那里烤火，聊聊天什么的。”
我忽然想起什么：“哦对了，我们在烤火的时候，忽然那个火苗子就变成了绿色，长长的，扁扁的，就跟那个擀出来的长面皮一样，然后就忽然攻击我们。”
爷爷和父亲瞪大了眼睛，生气道：“接着说，刚才你怎么没说啊。”
“啊，刚才我忘了，那个火苗子好大，就跟那个眼镜蛇一样，一下一下地冲我们攻击，把我和钟晴儿的身上衣服都烧着了，不过好在没有啥大的伤害。你瞧瞧，就是我裤子上的这个洞，就是被那个绿色的火苗子给烧的。”说着，我抬起腿来给他们瞧。
他们看了，爷爷却一拍手，说道：“这就对上了。你二叔原先要整治村子，把一些不相关的树要挪动位置，而且还跟林业局拿到了批文，二狗家的树挪了，二伢子家里的树也挪了，他要去动钟家老宅外面的树，没想到那个钟家却不愿意了。后来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报告给了某个主管的部门，忽然就下令停止了挪树。”
“你二叔那样一个说一不二的人物，本来他就老早想好了，要把村子外面的道路好好整治一下，就是一些树木会碍事，所以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到了挪树批文，怎么会就此善罢甘休。”
“我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就在陈满堂家喝酒，他还说起过，说那个钟家老宅子太过碍事，而且外面不好清理，他去烧荒，结果还看到了一些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说是当时看到了一些绿火苗子，跟要吃了他似的。”
“我们当时还觉得他是喝多了，是在胡说八道，哪儿有火苗子是绿色的，也就没拿着当回事。看来，这件事是其来有自了，你见到了这样的情况，和你二叔当时看到的看来是一样的。”
“没几天，你二叔就失踪了。连庄户邻居带警察找了好几个月，一点消息都没有。看来是栽在那个钟家老宅里了。”
我和父亲面面相觑，虽然觉得爷爷说的有道理，但是又觉得哪些地方对不上。
“依照诚儿的说法，那个钟子健和钟长有看来是不知道这个事儿，你二叔也未必是他们亲手害死的，这个事儿，还要从那个老宅身上找原因。”
我前后想了想，觉得爷爷说的有道理，虽然他已经年过六旬，脑子却转得很快，比我这个年轻人要强多了，我怎么没想到这前后的逻辑呢。
“那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我问。
“要报警吗？”父亲也问道。
“报警？现在估计钟家已经毁尸灭迹了，那个手掌也估计见不到了，他们一定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咱们要找到突破口，或者说，留下老井，一定要从那个宅子那里入手。”
我忙问道：“是不是钟晴儿的病也和那个老宅子有关？”
爷爷赞许地看了我一眼：“果然是我的孙子，我也是这么想。钟家有这么一个稀奇古怪的地方，让自己家也遭了殃，孩子变成那样，你瞧瞧那女孩子的脸色，连一点人气都没有，脸色煞白煞白的，连嘴唇都是白的。”
又问父亲：“依你的看法，那孩子的病还有救吗？”
父亲摇摇头：“我根本就没见过这样的病人，按说她脉搏上已经没了心跳，连身体都是冰凉的，怎么可能还能够说话走路？要是按照现在的医学知识，这种现象根本就是不可能生的。”
爷爷点点头说：“这就是了，先前那个小盒子给咱家带来厄运，现在，那个大盒子在他们家威了。应该是这样的。那个大盒子，如果不出我所料，一定在那个老宅子里面。”
我和父亲同时“啊”了一声。
我也立刻拍了一下脑袋，叫道：“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对啊，生了那么多事情，他们家那个老宅里一定有放盒子。”
爷爷看着屋顶，眼珠来回转，像是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才说：“但是这里面有太多让人想不通的事情了。那个院子为啥能够吃动物，还把你二叔害死了。依照先前诚儿的说法，你二叔一定跟那些老鼠跟狗一样，是被活生生拖进院子里的。”
我忍不住点点头。
“但是，诚儿去了院子，却一点事儿都没有。”爷爷说道。
我一脸的懵逼：“对的，我怎么没想到这件事，对啊，那个院子为啥不吃我？”
父亲摸了摸我的头，脸带慈爱：“幸亏你没事，要是有事，我和你爷爷也不用活了。”
我低下头，不敢看他们，也不敢说话。爷爷和父亲对我的爱我当然知道，他们从小到大有时候非常严厉的管着我，就是怕我出事。包括不能和钟晴儿交往的事。
可是我不理解啊，大人们不要我做的事情，我非要尝试一下，这大概就是另一种的不孝吧。或者叫叛逆。
过了一会儿，我又抬头问道：“可是我还是不理解，昨天晚上那个，那个，我和晴儿……”
爷爷摸了摸我的头，问道：“你是说昨天晚上你碰到的，不是晴儿本人是吧。”
我一阵寒意从脊背上涌上来，重重点点头说道：“对！”
“嗯，这也是一个不能说清楚的地方。”爷爷点头说道。
他端着杯子，不再说话了，眉头紧紧拧起，我和父亲都不敢打扰他。
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慢慢说道：“钟家要咱们的水井，一定是有缘故的，我老早就想到这个事儿了。钟长有扛了大箱子回家，也一定是让他了财。”
“难道两个箱子装的东西不同？”爷爷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