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误打误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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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几点到几点？
“大概是十点多到快十二点，具体时间不好说，给了一个大概范围。”美红道。
我点头，说那也就是说在十一点到十一点半的时段，他并不在外面玩，对吗？
“嗯，对的，听那些人说，他是回去拿钱了。”美红道。
这时小张略着急道：“老许，怎么样？他有很大嫌疑，我们要不要抓人？”
我犹豫了，凶器没找到不说，而且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他就是杀人凶手。
“不管了，先逮捕了再说。”我一拍桌子道。
下了命令，小李、小张和美红带人去抓了，而这个人是周明的老公，刘宪。
十几分钟，刘宪被带了回来，进了审讯室。
我亲自审问，周安陪同，而刘宪一直在叫嚷：“为什么抓我？你们凭什么抓我。”
“少废话，案的当天晚上，你说你一夜未归，是吗？”我拍了一下桌子，质问道。
刘宪被吓了一跳，结巴道：“是……是啊，怎么了？”
“哼，你说话，有人说你离开过一段时间，说你输钱了要回家一趟，对吗？”我又问。
这一问，刘宪呆了会，而后点了下头，承认了。
我见刘宪的心里防线似乎有点儿软了，追问道：“快说，张妈是不是你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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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宪抬起了头，好一会，道：“是……是我杀的。”
说真的，我松了口气，要是他死不承认，还真拿他没什么办法，好在唬住了。
周安一拍桌子，喝斥道：“好你个刘宪，装的若无其事，快点老实交代，那晚上生了什么事儿。”
沉默了好一会，刘宪无奈一笑，说了一句：“她该死，我杀她是应该，不杀她才是悲哀。”
嗯，这是什么意思？
缓了一会，刘宪才道：“我好心收留了张妈，她不仅不报答我，反而勒索我。”
昂？
我疑惑：“勒索？勒索什么。”
“唉，还会有什么，家里的……丑事儿呗。”说着，刘宪苦笑了一声，有点儿无奈。
周安看了我一眼，道：“你知道……你媳妇的事儿？”
“嗯，怎么会不知道呢，她那么明目张胆，而且我又和她一起生活，一早就知道了。”刘宪承认道。
好吧，原来刘宪知道。
我奇怪，问：“那你一直装着不知道？”
“嗯，我能怎么办，这事儿说出去不好，而且我了解她，管不住，除非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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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怪我，染上了赌博，一直没有陪她，而且在外也有女人，所以有什么脸面说她呢。”
说着，刘宪无奈的笑了笑。
对于这些事，我也没必要深问，问道：“张妈勒索你，所以你杀了她。”
刘宪点头，来了一句：“对，其实她并不清楚我已经知道了周敏出轨的事儿。”
“张妈找上了我，说周敏出轨了，我装作不知道，假装惊讶，然后她说我不信，可以带我捉奸。”
“我装着不知道就是不想闹大此事，不然对谁也不好，可是她似乎听不出来好赖话，一直在说此事，最好还说我要不给他钱，她会把此事抖了出去。”
“我只有假装答应，那会有心思除掉她了。”
“也许是天意吧，我在想怎么除掉她呢，张妈给我打电话，说周敏带人回家了，让我赶过去一趟。”
“我一算，今儿是周末，很多人回去了，即便杀了她，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我买了水果刀，然后赶了回来，听到了房间的动静，这种事知道和亲眼所见是两码事，那会一下就彻底怒了，把账一起算到了张妈的身上。”
“我从背后捂住了张妈的嘴，一刀刺向了她的背部，一刀刺向了她的胳膊，血一下喷了出来。”
“我不敢放手，怕周敏现，所以拿刀驾着她来到了二楼，然后确信她死了才慌慌忙忙离去。”
刘宪说完，叹了一口气，似乎在后悔。
我和周安对视了一眼，暂时先审讯到这儿了，不论如何，因为有一些疑点要推敲一下。
出了审讯室，周安道：“有点儿奇怪，刘宪说是刺了两刀，但张妈身上有三刀，他记错了？还是说案件有古怪。”
我点头，说这是一点，还有另外一点，刘宪说是驾着张妈，而从现场的痕迹来看，有张妈攀爬过的痕迹。
“是啊，这个案子似乎有点儿复杂。”周安沉思道。
在外边商议了一会，我们觉着该细问一下，尤其是很多细节要核实一下的。
回到审讯室，我又问刘宪：“你一共刺了死者几道？分别是什么位置。”
刘宪道：“一共两道，背部一刀，胳膊上一刀，不过我那会……有点儿紧张，可能是胳膊上方，也可能是手肘的位置吧。”
“你确信没记错，只有两刀？”周安问。
刘宪点头，说可以确信，当时我就刺了两刀，张妈极力反抗，我赶忙威胁她到楼下，要是让周敏现就完蛋了，因为二楼是没有人在的。
好吧，看来这里边有问题。
“那你和死者下楼是什么姿势？”周安又问。
刘宪‘哦’了一声，说一前一后，我把刀放到她脖子处，威胁她向下走。
“确信？”周安问。
刘宪点头，表示确信。
我想了会，又问：“你大概待了多久离开，张妈的钱是不是被你拿去了。”
“大概十多分钟，钱么？没有，我没有拿，再说我也不缺那点儿钱的。”刘宪道。
这一说，我有点儿懵了。
从刘宪的说辞来看，他并不是为财杀人，我多少有点儿误打误撞的味道，估计刘宪知道也会无语了。
不过这个无关紧要了，刘宪已经承认了，当下重要的是调查清楚，也是本案的疑点。
第一，张妈大腿的一刀是怎么回事？
我认为刘宪没必要撒谎，他并不知情张妈的事儿，许多细节也不知道。
第二，楼道的攀爬痕迹如何解释？
刘宪口口声声说是驾着张妈一起到了二楼，但现场的痕迹却是有攀爬过的痕迹，莫非张妈并未很快的死去？
第三，张妈的钱财不见了。
不妨大胆的假设一下，当时的张妈没有立马死去，很可能是假装过去，刘宪就此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