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最大的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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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的这张卡，里面居然只有十块钱……
可半个小时以后，我站在南城郊区唯一一家自助银行柜台机前，欲哭无泪。
我想，就算我运气最差，拿了三张卡里最少的那张，里面的钱也应该挺多的了吧？
我看了看自己手里拿的那张金色银行卡，上面明晃晃标着某家银行顶级贵宾卡的标志。
北辰衍分别丢了一张银行卡给我和陈宇，他头也不回走出了电梯，还不忘让我们赶紧跟上他，“现在咱们就去看看谁运气最差，拿了最少的那张卡。”
“他最后那一手？你是说，他给严肃喝的水有问题？”我惊讶连连，没等我问清楚，电梯门已经开了。
可谁知道陈宇居然主动把第一个挑的机会让给了北辰衍，还对我说，“韩相师，这件事能够完美解决还多亏了北辰衍，如果不是他最后那一手，恐怕报应马上就应在我们身上了。”
而整件事中，出力最小的就是北辰衍了，让他最后挑，他应该没意见吧？
我看了看陈宇，严家家主这事儿最关键的一环是陈宇的阴差身份。也只有他能够偷偷在阎王的生死簿上化掉严肃的名字，没了他，我施法绝对会直接失败。所以我的意思也很显然，我想让陈宇先挑。
“三张卡里金额不一样，随便挑，挑到少的那个自认倒霉。”北辰衍把三张金色的银行卡摆在我们面前，他挑高眉头，朝我使眼色，看样子是在示意我先挑。
北辰衍也看到了这个小黑点，他笑了笑，朝我头顶电梯一挥手，我听到电流滋滋声响了两秒，啪，有个小东西掉在了我脚边。
电梯里，北辰衍站在中间，我和陈宇各站在北辰衍的身边，我抬头看了看电梯，现我这边电梯顶部有个很微小的针孔摄像头。
“保重。”北辰衍朝严肃挥了挥手，他手里拿着刚从肌肉男那儿挑出的几张银行卡，陈宇和我们一同走出房间坐电梯下楼。
严肃很显然也认出了这几张符箓北辰衍之前就拿出来过，他神色中虽然明显有点警惕，但还是让手下拿过北辰衍亲手放了符箓的一瓶矿泉水，轻轻抿了一口，就不再喝，把瓶子放到了一旁。
“哦对了，严家家主你现在灵魂应该还不算太稳定，我这儿有几张定魂符，你就着水赶紧喝点，不然等会要是灵魂出窍，还得麻烦我们再施次法，那收费可就没这么便宜了。”北辰衍笑眯眯拿出几张定魂符，我认出这几张符箓他之前就拿出来过，是那时候让我算一卦，看能不能救严肃，能救就加水让严肃喝的那几张。
可没等我开口，北辰衍就拦住了我，他笑着应下严肃的要求，然后很快从严肃那儿拿回了我奶奶留给我的相门绝学。把薄薄的一本书递给我，北辰衍拽着我，就打算和我一起离开。
想到这儿，我忍不住想提醒严肃几句，我可不想自己亲手创造出一个超级大变态，他毁天灭地，我也会成为千夫所指的罪人。
而且，因为他灵魂深处执念太深，普通的方法就算杀了他，他依然能再度重生，除非他的执念消失，不然他几乎算是不死不灭了！
我帮他改命，他等于重获新生，也就是三次挑战天道都成功了。他的命理彻底摆脱了天道的束缚，换而言之，整个世界的法则在他身上都无法应验，除非实力完全碾压他，不然谁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我抿紧唇，垂在身侧的双手逐渐紧握成拳，我想，我大概知道严肃身上最大的变数在哪儿了。
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和严肃对视，严肃眼神冷的吓人，只有他眼底深处那抹坚毅一直从未改变——他要去找那个女人！
我眉头深锁，按理说，严肃恢复如常，不再是那副病怏怏的模样，说明我改命成功，我应该高兴才对。
“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我恢复如常的消息，我不想这么快就把我的仇敌引来。”严肃淡淡说完，他灵魂重组后实力大增，竟然不再需要我们帮他引魂回体，自己就可以回到身体里。和那具身体融合了一会，他就和正常人一样，从床上坐了起来，视线灼热的盯着我们。
陈宇下意识就要点头，北辰衍朝他摇摇头，冷静问严肃，“你想让我们保证什么？”
“韩相师，北先生，你们提的条件我统统答应你们。但有一点我希望你们也能向我保证。”严肃灵魂重组后眼神更加冷漠锋利，被他看一眼，我浑身都不舒服，总觉得自己灵魂都被他看透了。
严肃现在的情况虽然不会影响到我为他改命的成功与否，但他本身就是最大的变数，一时半会，我是没法知道我为他改命到底对不对了。
听北辰衍说完，我也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严肃被你封在体内的三魄就是主管寿命的那三魄，按常理来说，他没了那三魄，几乎是不可能重组人形的。但事实摆在眼前，他违背常理，仅凭三魂三魄就重组了灵魂，变回了人形。可能从他试图挑战天道那一刻开始，他就成了这个世上最大的变数，这才是刚开始，说不定以后这世上所有的不可能都会一一在他身上应验。”
北辰衍见我目露疑惑，向我解释道，“人体内共有三魂六魄，只有三魂六魄齐全，才能称作一个完整的灵魂。三魂里寄存着人这一辈子所有的记忆，如果三魂受损，那就无法再寄存记忆，也就是失忆。而六魂又分为两部分，最重要的三魄就是主管寿命的那三魄，另一部分则主管能力。”
虽然他还有三魄被封在身体里，但剩下的三魂三魄逐渐凝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组合成了一个完整的灵魂。原先已经掌控着严肃魂魄的陈宇禁不住惊讶的倒吸了口气，他反复盯着漂浮在空中、除了没有实体，其他都和人没任何区别的严肃，毫不掩饰眼底的诧异，“少了最关键的三魄你还能凝聚成人形，太不符合常理，太奇怪了！”
严肃几个手下犹豫一阵，最终完全出乎我预料，还是严肃自己做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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