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3章 因果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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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等了很久,太阳已经快要移到中天,却仍然不见张书德出现,这一下子,四周的人炸开了锅,议论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此时,不但四周的人,就连吕如姬也皱起了眉头,这个张书德,到底在搞什么?
难道真的不出现?
想到昨天晚上宁轻雪几名女子的哭泣声,吕如姬脸色就阴了下去。
不管张书德来还是不来,今天这个医道大会必须结束了。
“各位,时间已到,张书德医生没有出现,我们也不再等了,昨天我已经说这,各位医生可以继续诊断三名病人的病因,不知道有谁已经将病因找出来了?”
吕如姬站了起来,看着古战等人。
吕如姬的话一出,所有立刻静了下来,目光全部落在古战等人身上,眸子里充满了渴望。
但是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不但罗守正等人,就连前几天表现出色的古战,也脸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四周众人的目光。
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都没有查出三名病人的病因么?
吕如姬脸色阴沉,目光在八名医生身上看来看去。
“古战医生,真的一点病因都没有查出来么?”吕如姬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不是不能查出来,而是他们身上的病因太多,根本没办法选择。”古战沉声道。
“什么意思?”吕如姬一愣,疑惑地看着古战。
“他们三人虽然表现出来的表象不一,但是却有一个相同的地方。”
“哦?什么地方?”吕如姬双眼亮,只要能找出相同的地方,总算是有进步。
“他们三人的病情还在不断地变化,而且变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现在诊断的可能是这种病,但一转身,就已经变成了另外一种病。”
“怎么会这样?”吕如姬又是一愣,一个人身上的疾病还有这么样变化?
“古某暂时没有找出他们三人为何会有这种情况,想必其他医生也碰到了古某说的这个问题。”
吕如姬看向罗守正等人,却纷纷低下头,看来古战说得没错,他们也遇到了这种根本解决不了的问题。
“钱医生,那名婴儿可是你将他从鬼门关救回来的,当时你的诊断也没有任何的问题,想必对婴儿身上的病因有着独到的了解吧?”吕如姬看着钱昌。
如果集结了华国最好的医生,最好的药材,最好的仪器,加上最好的护理都没有办法诊断出这三名病人到底得了什么病,更不要说治疗了,那可是天大的讽刺。
“在我将婴儿从孕妇肚子里取出来的时候,我确实已经对婴儿的情况有了一个比较确切的判断,也认为自己要治好婴儿,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从昨天开始,婴儿体内的病症却开始不断变化,完全脱离了我的判断。”钱昌摇了摇头,他的结论和古战差不多。
“胡医生,你挑选的这名病人呢?”吕如姬不死心,再次看向胡不语。
胡不语却连头都没有抬,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怎么会这样子?”吕如姬脸色苍白,难道就真的只有张书德才能治好这三名病人?
“咦,医道笑话来了!”
就在此时,四周一阵扰动,纷纷让出一条路。
张书德在苗木的搀扶下慢慢走进了废墟。
“张书德,怎么回事?”吕如姬急忙抬头看去,却一下子愣住了。
只见张书德的头已经全部变白,满是皱纹的脸上笼罩着一层死气,完全看不到半点的生机。
走路更是有气没力,蹒跚前行,如果不是有苗木用瘦削的身子用力扶住,恐怕张书德连一步都走不到。
张书德没有回话,只是慢慢走到自己的位置,慢慢坐了下来,嘴里大口地喘着气。
就在张书德出现在高墙废墟的瞬间,在府火车站里,一辆从清市驶来的火车缓缓靠站停了下来,一名挽着手袖,一身山里人打扮的瘦小老者随着人潮走了下来。
“三十年了,一切都没有变。”老者目光如炬,往四周扫了一眼,走到一辆出租车处,坐了进去,“去宁家大屋!”
而在府的机场,一架航班也稳稳地落在了机场跑道上。
机舱门打开,走出来一对中年男女。
男的脸色阴沉,双眼炯炯有神,女的却脸无表情,眼神有些许的呆滞。
“走吧。”中年男子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大步向着机场门口走去,旁边的中年女子默不作声,跟在中年男子身后。
而在一条通往府的国道里,一个满脸红光的老人看似闲庭信步地往府方向走去。
但是如果是和老人一起往府走去,就会现,无论你怎么走,却始终赶不上老人的脚步。
老人这一路走来,速度竟然比普通人跑步还要快。
府高墙废墟里。
“各位医生不知道查出三名病人的病因没有?”张书德休息了一段时间,抬起头呆滞的目光的了古战等人一下,缓慢地道。
吕如姬等人又是一愣,张书德的声音虚弱而嘶哑,有气没力。
“如果没有查出来,那张某就开始治疗了。”等了一会,见没有人回应,张书德继续道。
张书德说完,颤抖着站了起来,在苗木的搀扶下走到钱昌的身前,看着钱昌,“钱医生,在张某开始之前,有几个问题想问一下你。”
“哼,我没必要回答你任何问题。”钱昌显然对张书德还有意见。
“如果是和那个婴儿有关系的呢?”
“哼,与婴儿有关的事情,我已经全部说完。”钱昌脸色一变,随即冷哼一声道。
“看来钱医生是不想说实话了。”张书德轻轻摇了摇头。
“张书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钱昌猛然站起来,盯着张书德,厉声喝道。
“钱医生不要激动,我们只是想听听钱医生的真话。”张书德丝毫不惧,继续盯着钱昌的双眼慢慢道。
“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绝无半句虚言。”钱昌咬紧牙关道。
“钱医生,难道真要让张某将婴儿得病的原因说出来么?只要你还有半点良心,说出来,或许还能免你一死,但是如果我说出来,一切都不能挽回。”
“张书德,你不要在这里虚言假语,含血喷人,婴儿的病与我没有半点关系。”
“咦,钱医生,我可从来没有说过婴儿的病是与你有关系的,你这话算是不打自招么?”张书德淡淡地道,但是盯着钱昌的眼眸子里却闪过一丝杀意。
“哼,张书德,随你怎么说,我钱昌可以对天誓,这个小婴儿的病,与我钱昌没有半点的关系。”
“看来钱医生真是连誓都不会,如果与钱医生有关系,钱医生又该当如何?”
“如果与我钱昌有关系,我甘愿遭受五雷轰顶,不得好死。”钱昌脱口而出。
“好,有钱医生这句话,张某就可以放心医治了。”张书德微微翘了翘嘴。
“张书德,你用不着在这里含血喷人,冤枉好人。”钱昌盯着张书德,咬牙切齿。
“钱医生还记得前几天在晚柳山庄的事情么?”张书德淡淡地道。
“我当时只是去找苏庄主聚旧,除此之外,并没有做什么。”钱昌脸色又是一变,喝道。
吕如姬等人一直听着张书德和钱昌的对话,此时听到钱昌竟然去找过苏贵,不由脸色一凝,表情变得专注。
“原本我以为你深夜拜访晚柳山庄,只是想让苏庄主帮你寻找合适的病人,那知道你竟然如此丧心病狂,将你炼制出来的药丸交给了苏贵,让他帮你寻找合适的人。”
“张书德,你在说谎。”钱昌脸色大变,惊讶地盯着张书德。
“你以为不自己出手,而且还通过孕妇传给胎儿,多了一步迷惑人心的步骤,我就查不出来,钱昌,你太天真了。”
“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钱昌咬死不松嘴。
“钱昌,医生的最基本的职业操守,就是治病救人,你现在为了医圣虚荣,不但把你的职业操守扔掉了,还干起害人的勾当,简直就是丧尽天良。”张书德继续道。
“张书德,够了,这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测,证据呢?有本事你就把证据拿出来。”钱昌大声喝道。
“证据我确实没有。”张书德淡淡地道。
“不过……”钱昌的心情还没有松下来,张书德继续道,“不过有你刚才的那个誓言就足够了。”
“你很想知道我用什么办法来治疗婴儿吧?”
“哼!”
“我现在就告诉你,有一种医术叫因果术,这种医术医治普通疾病时,并没有什么作用,但是在一些被人为陷害的伤病时,却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这种因果术,可以将病人身上的伤痛转嫁在施害者身上。”
“哼,简直一派胡言。”钱昌眼露不屑,他完全没有听说过有这么奇特的医术,这多半是张书德心理战术,想要吓唬他,让他自己就把真相说出来。
这种低级的计谋,钱昌当然不会上当。
“话我已经说完,方法也告诉了你,至于怎么样选择,就是你自己的事情。”张书德没再理会钱昌,而是慢慢走到胡不语身前。
“你用不着在我面前危言耸听,我胡不语还不至于像某些人那样,做出如此下作之事,简直丢尽医道的面子。”胡不语的话,句句带刺。
“胡不语,你这是在说谁?”钱昌拍案而起,怒视胡不语。
“哼,谁气急败坏就说谁罗。”
“胡不语,我要和你单挑。”情急之下,钱昌连这种江湖化的话都说了出来。
“钱昌,不要以为你在那里弄弄鲜血,我就会害怕,我可不晕血。”胡不语满带讥讽地道。
“哼,胡不语,其他人怕你那只能做些害人勾当的大阵,我可不怕。”
“钱昌,你在说什么?”胡不语最痛恨的就是有人说阵医的作用只用于杀人。
两前年,张书德杀掉方渐离,胡不语虽然对张书德恨不得拆他的骨,喝他的血,但是最终也没有真的出手,就是因为方渐离确实利用了阵医去杀人,这一点,胡不语想洗都洗不掉。
也正因为如此,胡不语现在被钱昌戳到了痛处,忍不住也拍案而起,怒视钱昌。
“哟,怒了,被我说中了痛点吧,我好怕。”钱昌翻了翻眼睛。
“好,好,好,今天有我胡不语就没有你钱昌,来吧,不要说我欺负你,我连阵医之术都不用。”胡不语连说三个好字。
眼看胡不语和钱昌就在干起来了。
“胡医生,钱医生,你们俩在干什么呢?”吕如姬沉声道。
“今天谁来都不好使,我非教训教训他不可,让他以为就只有他那害人大阵之术。”钱昌也来火了,连吕如姬的话都不听。
吕如姬脸色一沉,眼看着医道大会就要结束,临最后竟然还来这样的事情,这简直是不将她放在眼里。
“哼,你们俩本事不见大,脾气倒挺大的。”张书德在旁边冷哼一声。
“张书德,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们,有本事你就把这三名病人治好。”胡不语狠狠地瞪了张书德一眼。
“废话,今天我就是来治病救人的,那像你们身为医道中人,不知救人,却只会打打杀杀,你们不嫌害臊,我都为你们感到脸红。”
胡不语和钱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狠狠地相互瞪了一眼,悻悻地重新坐了下去。
张书德三言两语就将充满火药味的胡不语和钱昌分开,吕如姬不由带点惊讶地看着张书德。
“你们不要误会,我不是为了救你们,因为如果你们死了,这两名病人就有点麻烦了。”张书德淡淡地看着胡不语和钱昌。
“哼,我倒想听听我和这名病人的病到底有什么关系。”胡不语脸色阴沉,冷哼着道。
“你虽然将他带了回来,但是恐怕你还不知道他到底来自那里。”张书德指着那个不断咆哮的大猩猩,对胡不语道。
“哼,就在前几天,距离府三百公里远的燕城出现了野人大闹城市的消息,我心里感觉此事非同一般,于是特意去了一趟燕城,却不曾想所谓的野人竟然是一个返祖的成年人,于是利用阵医之术,将他抓住,顺便将他带来此处。”
“这个新闻在网上也有流传,如果认为我说谎话,网上一查便知。”
胡不语冷冷地将大猩猩的来历说了出来,听他的话,返祖的成年人的病确实与胡不语无关。
“哼,我就说阵医大阵,确实是杀人放火的勾当。”钱昌在旁边说着风凉话。
胡不语脸色一沉,狠狠地盯着钱昌,不过没有再开口。
“你只知道他来自燕城,那你知道他为何要出现在燕城?”张书德盯着胡不语。
“哼,我可不是苗医,没有与野兽沟通的本事。”胡不语冷哼一声。
“那我就告诉你,他出现在燕城,是因为他想赶来府。”张书德的声音逐渐寒。
张书德的话一出,不但胡不语一愣,连吕如姬等人也疑惑地看着张书德,难道张书德竟然还能与野兽沟通?
这个大猩猩来千里迢迢来府,所为何事?
“我并不关心他想去那里,我只关心他的病情。”胡不语很快反应过来,冷冷地道。
“如果他是来找你的呢?”
“找我?”胡不语再次愣住了。
“没错,他来府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找你,阵医之道的胡不语医生。”张书德高声道。
“我不认识他,他找我所为何事?”胡不语疑惑地看着箱子里的大猩猩。
“报仇!”
“简直是一派胡言,我和他无仇无怨,他为何要找我报仇?”胡不语大声斥喝道。
“我还没有说他来自何处,你怎么知道他和你无仇无怨?”张书德似笑非笑地看着胡不语。
“他到底来自何处?”胡不语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喝问。
“府沿着燕城的方向,再继续走一千公里的路,是什么地方?”张书德反问道。
“哼,我怎么知道是什么地……”胡不语冷哼一声,不屑地道,不过还没有说完,脸色一凝,猛地抬起头看着张书德,“莫非是……”
“胡医生终于想到了,没错,正是胡医生居住的地方,这个返祖的病人,和胡医生可是老乡,胡医生还不去拥抱一下你的老乡?”张书德盯着胡不语,眼眸子里闪着寒意。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胡不语看着大猩猩,猛在摇头。
“你老乡千里迢迢来找你,你却连认都不认这个老乡,果然是老乡见老乡,随手就是一枪。”
“就算他也来自我居住的地方,我也没有见过他,更没有和他有任何的怨仇。”胡不语很肯定地道,以大猩猩这么独特的外貌,如果胡不语见过,一定会记得住。
“胡医生,有些事情,不是非得见过面,才会产生怨仇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胡不语大声道。
“胡医生,你难道忘了么,为了不让别人打扰到你,你在居住的地方四周,布下的大阵。”
“难道……”胡不语脸色大变,猛地站起来,盯着箱子里的大猩猩,失声道。
“胡医生,你知道一个人在你的大阵内困了足足一年,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么?”张书德双眼闪着寒光。
“怎么会这样?不会,不可能的。”胡不语此时已经明白张书德的意思,望着箱子里的大猩猩,失神地道。
“孤独,无助,恐怖,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终于,度过了三百六十五天非人的日子后,他走了出来,可是,他再也不是那个普通的村民,不是妻子温柔敦厚的丈夫,不是孩子慈爱威严的父亲,而是一个人见人怕的大猩猩。”
胡不语张大嘴巴,哑口无言,只是失神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胡医生,你为了一己之私,设下大阵,圈禁了整座山头,妄顾他人性命,如此自私自利之人,又岂配做医道中人?”张书德越说越尖锐,到最后,语气让人不寒而栗。
“不可能,我最外层的大阵明明是一个让人走不进去的大阵,已经将所有的人拦住了,他怎么能进入大阵内?”胡不语终于清醒过来,立刻想到了一个疑点。
“哼,胡不语啊胡不语,枉你是阵医之道的传承者,难道连阵医之术中的那个缺口都忘了么?”
“你怎么知道阵医之术的那个缺口?”胡不语脸色大变,惊恐地看着张书德。
这可是阵医之道最重要,也是最大的秘密,张书德怎么可能知道。
“天道为九九之数,阵医之术的远古大能,心怀慈悲之心,不忍把事情做绝,于是在所有的阵医之术中,都留下这么一个缺口,就是想要警醒后来者,做事情留一线,不要做绝,如果真有人能从那个缺口出来,也是天意,此人命不该绝,可以留他一条生路。”
“那知道阵医之道传承到今天,却早已经忘记了祖宗的大慈悲之心,忘记了阵医之道的史命,只想着利用大阵为己利欲牟利。”
“当每一种医道都在大放异彩的时候,阵医之道在那里?做了什么事情?难道这就是你们这些阵医之道传承者如此对待祖宗祖训的么?”
张书德的话,声音不大,却如晴天霹雳震得胡不语冷汗淋漓,完全说不出话来。
“今天,我医治这个病人,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阵医之道的救赎,胡医生,你这条命,你自己认为还有必要活下去么?”
张书德冷冷地盯着胡不语,满是皱纹的脸上充满了严肃。
“阵医之道,哈~哈~,想不到我胡不语自认一生清白,从不错杀一个人,到头来却大错特错,张医生,既然这名病人因我而起,那就请张医生出手救治吧,至于胡某的性命,拿去又有何妨。”
胡不语惨然一笑。
“既然胡医生有如此觉悟,今天我张某就用胡医生的鲜血来清洗刻在阵医之道上的耻辱。”张书德说完,不再去看胡不语,缓慢走向罗守正。
张书德和胡不语的这一番对话,在场所有的人听得清清楚楚,一时间,望着张书德,整个场子安静得连张书德走路的声音都听得到。
一直看轻张书德,对张书德的医术不屑一顾的人,此时纷纷变了脸色,随之而来的是满脸凝重。
吕如姬盯着张书德,双眼闪着光彩,张书德,你终于出手了,这才是你真实的水平,老爷子没有看错你,你确实有改变整个局面的能力。
“张医生,我明白了,千儿的病,确实是我的错,如果当时我制止她上去山顶,就不会生后面的事情,千儿就不会被惊雷所劈。”罗守正脸色凝重,看着张书德,缓缓站了起来。
“罗前辈,千儿的病与你没有关系,但是千儿的天赋,却与你有关系。”张书德沉声道。
“天赋?”罗守正一愣。
“巫医之道的天赋。”张书德点点头。
“不可能,千儿从小虽然聪明伶俐,但是对巫医之道却非常的反感,就算我无论如何给她灌输巫医之道的知识,她都完全听不进去。”
罗守正想起千儿小时候的事情,又陷入了回忆之中。
“她听不进去,是因为这些知识,她根本就全会了。”张书德回头看着爬在玻璃墙壁看向这边的千儿,眼里露出一丝的笑意。
“我没有和她说过这些知识,其他人也不懂,更不可能教她,她怎么可能会了?”罗守正完全不敢相信。
“无师自通。”张书德淡淡地说出四个字。
“天选之子?”罗守正脸色一变,惊讶地看着张书德。
所谓无师自通,正是巫医之道中记载着的能够将巫医之道扬光大的天选之子。
“是啊,天选之子,可惜罗前辈并没有意识到千儿的能力,也没有加以引导,因此才出现了最心痛的那一幕,千儿欲以九岁弱小之躯,去控制那惊雷闪电之威,最终被巫医之道反噬。”张书德轻轻看了千儿一眼,摇头叹息。
“你是说千儿当时上山顶,是为了要去控制惊雷闪电?”这种荒唐的话,让罗守正目瞪口呆。
“罗前辈,当时的情形,我想你应该还记得,你和千儿站在一起,而你的身高比千儿高多了,正常情况下,就算是有闪电下来,也是落在你身上,但事实却是把千儿劈了,而罗前辈你丝毫无损。”
虽然事实有些残忍,但是张书德还是说了下去。
“莫非当时的闪电是向我而来,是千儿将闪电引到了她身上?”罗守正身子一震。
“没错。”
“也就是说,是我害了千儿。”罗守正冲到箱子前面,隔着玻璃用手去抚摸千儿的粉脸,“千儿,千儿……”
“不,张某说了,千儿的病,和罗前辈没关系,这是千儿自找的,如果千儿不这么做,她根本活不过十岁。”
“你说什么?”罗守正再次失声惊叫。
连吕如姬等人也疑惑地看着张书德。
“阵医之道留了一个缺口,巫医之道的天选之子也留下了一个劫难,这是一个生死劫,非生即死。”张书德徐徐道。
“生死劫?难道传说中的生死劫真的存在?”罗守正立刻想到巫医之道的秘籍里,确实有这么一个记录,只是这记录只是简单的一笔而过,所以罗守正并没有过多的重视。
“没有你的引导,单凭千儿一个人,根本过不了这个生死劫,因此千儿才会想到这种办法,让自己的身子和年龄永远停留在九岁,不去触那个生死劫。”
“如果张医生治好了千儿的病,那生死劫……”罗守正此时已经完全相信了张书德的话,担忧地看着张书德。
“生死劫将会立刻被触。”张书德沉声道。
“张医生能帮千儿化解这个生死劫?”罗守正满怀希望地看着张书德。
“生死劫是你们巫医之道的禁制,我不是巫医之道,实在是无能为力。”张书德摇了摇头。
“那千儿岂不是一治好病就会被……”罗守正眼里充满了绝望。
“张某刚才说过,生死劫是巫医之道的禁制,如果有人去帮千儿引导,千儿通过这个生死劫的机会就会大大增加。”
“我明白了,需要我怎么样去做,请张医生尽管吩咐。”为了千儿,罗守正可以不惜一切,包括自己的性命。
“如果是换了十年前,可能还有其它的办法,但是现在,只要千儿的病一好,生死劫就会立刻出现,所以只有一种引导的办法,血引!”张书德盯着罗守正,一字一句地道。
“为了千儿,我早就准备好了,请张医生为千儿治病吧。”罗守正看着一道玻璃之隔的千儿,眼里满是怜爱和温柔。
“三名病人的病因我都已经说清楚,一会我就开始进行治疗,希望夫人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张书德转向吕如姬。
“你说吧。”
“既然胡医生和罗前辈已经答应张某施展因果术,加上钱医生,如果一会生什么事情,请夫人不要出手干涉,更不要让其他人进场影响到我的治疗。”
“这是当然的。”吕如姬一愣,这是医道大会的比试规则,就算张书德不说,她也不会出手干涉张书德的医治。
而且宁丈隐和朱重忍的到来,就是为了预防有意外的事情生。
此时,四周的人知道张书德就要出手为三名病人治疗,不由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呼吸。
医道大会的比试进行到现在,一路以来,张书德都没有真正展现出神奇的医术,治疗马权,张书德仅仅用了一颗青魂豆,根本看不出张书德的水平。
张书德也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回自己的位置,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后开始闭目养神。
“师傅刚才耗费太多的心神,现在要休息一会,前期的工作,就由我来完成。”苗木站了出来。
“咦,就凭这个八九岁的小女孩?”
“张医生在搞什么鬼?就算想要休息,也用不着让这么一个小女孩出来吧?”
“就是,都已经等了这么长的时间,我们也不差那几分钟。”
四周的人看到苗木站出来,又开始议论纷纷,不过这一次,所有人的语气再没有了不屑和嘲笑,更多的是疑惑和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