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三个人的情人节（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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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多了个拿着棒槌当真的李经理，包厢里的气氛虽然还是有点紧张，却多出几分莫名其妙的喜感。而且，李经理这个人最大的好处就是自娱自乐没话找话，哪怕面对慕景宸强悍的威压，哪怕慕景宸从头到尾没跟他说一句话，他也能一个人说得津津有味眉开眼笑。
终于在这种憋屈又喜感的氛围中把饭吃完了，慕景宸的筷子一放，林可馨就像在景辉苑一样，异常配合地放下了筷子。而李经理也福至心灵，迅速喊来服务员结账。
李经理才拿出钱包，慕景宸就站了起来：“老规矩，记我账上，王书明天会派人过来结账。”
说完这句话，看也没看林可馨和李经理，慕景宸就在服务员的陪伴下打开门出去了。
李经理先是愣了一下，继而竟感动得热泪盈眶：“小林啊？你看看慕总，这怎么好意思？明明是我提议出来吃饭，结果却让慕总帮我买单，慕总，真是个好人啊！”说完，也不等林可馨接话，李经理已屁颠颠追随他高大上的好老板去了。
林可馨静静地看了会儿满桌子几乎没怎么动的菜，摇着头感叹：“一口都没吃上，还感激涕零成这样，李经理？你也是个人才！”
感叹完，她才站起身下楼。
一走到楼下就被震天的音乐和欢呼声淹没，林可馨环视一圈，现慕景宸居然面无表情地站在舞台上，身边是江城大饭店经理、主持人，还有其他几个人。虽然慕景宸的表情和周围欢腾的气氛格格不入，但他却在一众人中脱颖而出，仿佛从画卷里走出来的人物，熠熠生辉。
李经理正站在人群最前排满脸崇拜地仰视着慕景宸，看见林可馨下来，拼命冲她挥手：“小林？这里，快过来！”
这情形像是慕景宸要致辞，既然一起来的，林可馨当然不能不打招呼走掉，她冲李经理笑笑，硬挤了过去。
林可馨才在李经理身边站定，就听见主持人说：“各位来宾、各位朋友，很荣幸地告诉大家，景辉集团总裁慕景宸先生今晚也来到了我们希望工程的慈善募捐活动现场。现在，我们请宸少说几句话好不好？”
主持人话音一落，李经理就凑到林可馨耳边低声说：“这个主持人真会来事儿，分分钟就抱上了慕总的大粗腿，看样子慕总今晚要大出血了。”
果然，在做了番简短的演说之后，慕景宸直接捐款五千万。他的义举一下子将活动现场的气氛推到了高潮，人群高喊着“宸少我爱你”拼命往台上挤。场面几度失控，最后，江城大饭店不得不从其他地方借调保安来现场维持秩序。
看着主席台上集万千芳华于一身的男人，林可馨出现了一瞬间闪神。不管私底下慕景宸怎么对她，不可否认，慕景宸就如李经理所说，像一颗稀世罕见的钻石，他走到哪里都会吸引住所有人的视线，走到哪里，都会是一段神话。
这样一个高高在上，如同神祗般的男人，她居然曾妄想过要躲在他的羽翼之下，从此过上平静富足的生活。
多么，不自量力？
正胡思乱想，身边的李经理突然在林可馨肩膀上拍了一下，“快看小林，慕总要和观众互动了呢！”
跟观众互动？立刻被李经理的话带回现实，林可馨继续关注舞台。
不知道她刚才跳过了什么，只见此时，主持人正满脸笑容地看着慕景宸。
“宸少？您知道您是江城所有女性心目中的国民老公吗？”
“国民老公？”慕景宸的眉头蹙了下：“是什么？”
大概是很少能从慕景宸的嘴里听见这么萌的话，也很少能看见慕景宸露出这么懵逼可爱的表情，又是一阵欢呼和尖叫，到处都是“宸少，我爱你”的喊声，台下的女人们简直要疯狂了。
主持人用手势平息了一下观众们的热情，耐心地给慕景宸解释了一遍什么叫国民老公。然后，不知道主持人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又问：“宸少？今晚是情人节，请问，您有情人吗？”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现场立刻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满含期待地看着慕景宸，连林可馨都不由自主睁大了眼睛，心情颇为紧张地等待慕景宸的回答。
似乎被这个问题难到了，又似乎极其不愿提到这种话题，慕景宸的脸色变得有些冷。
慕景宸绝对是那种一个眼神就能迷倒芸芸众生，一个眼神也能杀死万千生灵的人，他的脸色一变，现场不仅仅是安静下来，几乎变成了一派死寂。观众的脸上交织着期待、兴奋、恐惧等等矛盾的情绪，但无一例外，都伸长脖子瞪大眼睛瞧着这个闪闪光的男人。
主持人就站在慕景宸身边，感受到慕景宸的情绪变化，有些尴尬地轻咳两声准备转移话题。
还没等她问出来，慕景宸却突然开口说：“没有！”
慕景宸的声音不大，声线冷冽，但在这突然沉寂下来的大厅中，却如天籁之音般带着说不出的磁性，该死的好听。
静了好几分钟，人群才反应过来慕景宸说的是什么，舞台下登时沸腾起来。
大约是被这样的气氛渲染，也可能是慕景宸今晚配合的实在太好，主持人的胆子也不由大起来，“那么宸少，您想有情人吗？”
这次慕景宸回答得很快，看都不看台下激动万分的人群，硬邦邦地说：“不想！”
“为什么？”主持人脱口道。
“对于男人来说，有妻子就够了，不需要情人！”
这话如同火上浇油，刚翻腾起来的观众顷刻间引了海啸，尖叫声一浪高过一浪，几乎要将人的耳膜震穿，站在第一排的林可馨却呆住了。
慕景宸说，有妻子就够了，不需要情人？那么，她这个名义上的太太，等不等同于他此时嘴里的妻子？
有那么一瞬间，林可馨觉得自己变成了穿上水晶鞋的灰姑娘，她承认，这一刻，她被慕景宸感动了，也被慕景宸蛊惑了。一个看重婚姻，一个对妻子忠诚的男人，是那么令人动心。
仿佛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舞台上的慕景宸突然看过来。
目光交汇的一刹那，林可馨习惯性地低下头避开了慕景宸的视线。还是和以前一样，她根本不敢与他对视，根本不敢去验证这句话的真实性，也不敢去探究他眸底的秘密。她只能偶尔在他看不到她的地方，像曾经和夏温怡追星那样，憧憬一下自己和慕景宸的未来，自嘲地喊一声“国民老公，我爱你”。
对上林可馨的头顶，慕景宸的眼睛里迅速滑过一丝黯然。
还是这样啊！不管他做了什么，不管他如何高调，哪怕他用五千万买来无数女人的仰慕和尖叫，他也换不来这个女人的一个注视，真失败！
主持人虽然站在慕景宸身边，却没有注意到慕景宸此时的情绪变化。被慕景宸这句类似于宣言的话刺激到，她再接再励，居然说：“宸少？我们今晚有个活动叫‘情人夜，亲亲亲’。出于对所有慷慨解囊者的奖励，捐赠者可以在今天到场的所有女性中任选一位，在得到她的许可下，亲吻她。然后在场观众根据对这对组合的满意度自性开始捐款，捐款越多的组合人气越旺，对希望工程的贡献也就越大，宸少有兴趣参加吗？”
这个提议简直煽情到了极点，把之前慕景宸捐赠五千万的高潮又推上了更新的高度，现场的尖叫声已经压倒了音乐声，舞台下的女人们疯狂地拥挤，甚至有不少男人也掺在其中，试图以假乱真得到慕景宸的青睐。
李经理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哭笑不得地说：“完蛋了完蛋了，这个主持人脑子有坑，她是不知道慕总什么性子，还是慕总给了她两个好脸色就蹬鼻子上脸，居然提出这么无礼的要求？看着吧，慕总绝对会直接甩了话筒走人。搞不好那五千万的捐款，也会因为这个脑子搭错筋的主持人泡汤。”
林可馨的想法和李经理差不多，想让慕景宸参加这么恶搞的活动，简直跟让公鸡下蛋一样离谱。舞台上站着的这个男人不是刚刚迈进校门热情万丈、满脑子整蛊搞怪的大学生，也不是为了搏头条，就变得毫无节操的三流小明星，他是慕景宸，是江城、乃是全国商界的神话，是集睿智、沉稳、老练、精明、狡诈、残忍和冷冽于一身的景辉集团总裁慕景宸。
景辉集团虽然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大集团，但只要有人的地方，尤其是有女人的地方，就少不了八卦。在景辉集团上班的这半个月，林可馨听到最多的就是业务部的女职员们私底下议论慕景宸。
前几天林可馨刚听同事们说起一件事，两年前曾经有一家北京的大集团公司想和景辉集团合作，对方的执行董事是一个年轻貌美、身材火辣又极为干练的富二代。不知道那位传说中的巾帼红颜怎么回事，从见到慕景宸的第一眼开始，就红鸾星动，坠入了情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