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独断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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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然吓了一跳,心里暗骂赵明全,结结巴巴的道,“没...没看什么书。”
皇上看着张子然闪躲的眼神,越肯定他就是内奸,心底划过一抹失望,“晚膳还合胃口吗?”
“挺好的,呃...你吃了吗?”张子然胡乱的应承着,眼睛偷偷的瞄着角落的黄书,被皇上看到就糗大了。
皇上已经注意到了,不动声色的走过去,“这是什么?”说着准备捡起来。
张子然一直防备着,看皇上要捡迅速挡在前面,讪笑着解释。
“只是一本旧书,没什么的...”
偷偷的用脚把书踢到桌子下面,只漏出一角。
皇上差点撞到张子然的身体,急忙后退一步,稳住身形警惕的防备着。
张子然尴尬的抓了抓耳朵,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皇上想到自己的目的,换上魅惑的微笑,“陪朕喝杯酒怎么样。”
“啊?”张子然本能的想拒绝,但是皇上这么暴戾,连喝酒都拒绝的话肯定会惹怒她,“好啊!”
酒菜已经备好,皇上带来的。
临华殿外面,段清研带着一个身穿官府的人,焦急的等着。
远处跑来一个侍卫,手里拎着药箱,“段统领,血已经弄到了。”
段清研赞赏的拍着侍卫的肩膀,“做的好,接下来就等着皇上的消息了。”
屋里面,本应是良辰美景对坐畅饮,奈何两人各怀心事,皇上极力劝酒,张子然次次浅尝辄止,场面一度尴尬。
张子然觉得头晕乎乎的,一种熟悉的感觉,酒里下药了,他用力揉了揉眼睛,皇上想迷倒他,肯定是要杀他。
“皇上,酒里...是不是下药了?”
皇上面如常色,佯装头晕,“怎么会,这可是宫里珍藏了...十年的陈酿,酒劲大!”手轻轻一挥,下人鱼贯退下。
张子然以为皇上要对他下手了,不禁嗤笑,“你一个女人,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你也太小看女人了!”皇上眼中闪过一抹冰冷,“是谁!”
烛火骤然熄灭,凌厉的寒光映照出一双细长的双眼,在房梁上。
张子然心里一惊,头脑瞬间清醒,拉着皇上翻滚着躲到里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带上皇上,但是他知道房梁上的人来者不善,而且不会是皇上的人,皇上杀人不用熄灯。
外面等着的下人们脸上漏出一抹暗笑,一男一女吹熄了灯,肯定是有好事了。
外间有脚步声落下,黑暗中看不清来人,只有一道细长的寒光,让人心颤。
皇上反应过来人还在张子然怀里,微微用力挣脱开张子然温热的胸膛,眼睛警惕的看着外间,“你跟刺客是什么关系?”
“我不认识他!”张子然真是气急,他房里竟然会有刺客,真是活见鬼,什么时候进来的?
刺客听到张子然的说话声,凝神聚力冲进里间,寒光如雪花飞舞。
张子然只觉得被人推了一下,就滚到一边,头不知撞上什么东西,疼的他蒙。
金属碰撞的声音叮铛作响,皇上跟刺客在黑暗中交手。
缓过神来,张子然开始摸索着床头的火石,用力擦了几下火星四溅,却怎么也点不亮蜡烛。
刺客察觉到张子然的意图,挥剑袭来。剑尖快要碰到张子然的后背,皇上挥动匕拦下,焦急的催促,“快点!”
张子然用力的擦着火石,蜡烛没有点着,他的衣袖却燃起了火苗,张子然丢下火石,直接用衣袖点燃蜡烛。
一时屋里灯火明亮,刺客见机不对,剑上用力震落皇上的匕,顺势直直刺向皇上胸口。
张子然转身就看到如此惊险的一幕,脑中一片空白,直接冲过去挡在皇上身前。
皇上已经做好了被刺中的准备,却眼前一暗,高大的身影挡在她面前,从未有过的感觉再次笼罩心头。
刺客知道失败了,拔剑仓皇而逃,门口的肯毫无防备,直接从院墙跳出去。
门外的人没想到会有人从屋里跑出来,看到人跳出墙外才反应是刺客,慌忙进屋。
张子然看了一眼伤口,“上的不深,叫医生过来给我包扎一...”一阵天旋地转,人昏死过去。
皇上还以为酒里的迷药起效了,低头看到伤口流出的血才大惊失色,“来人呐,叫太医!快传太医!”
赵明全刚进屋就听见皇上喊太医,慌忙又跑出去,真好碰到听到异样进来查看的段清研。
段清研拦下赵明全,“里面生什么事了?”
赵明全也没看清楚,“皇上,皇上在叫太医呢!”
“正好,太医就在门口。”段清研以为皇上弄到张子然的血了,伸手唤太医进来。
段清研带着太医进去,惊讶的无以复加,“皇上,不是说只要滴血验亲,被必要从胸口取血吧!”
“乱说什么,刚才有刺客,快去追!”皇上帮着太医把张子然扶到床上,“剑上有毒,你快来看看。”
太医连忙上前检查,片刻之后,神情越来越凝重,“皇上,此毒不像是单一毒药,恐怕是融合了两种乃至更多的毒药,解起来非常困难,加之伤在胸口,毒已攻心,恐怕难以回天啊!”
“去把太医院的太医全都叫来,解不了张子然的毒,朕要你们通通陪葬!”
皇上神情冰冷,眼神复杂,张子然竟然为了救她以身挡剑,自己却怀疑他是内奸。
张子然嘴唇紫,浑身不住的颤抖,伤口不深但是血流不止,地上一堆浸透血迹的棉布。
太医们围在一起商讨了半天,也没找到可行的办法。
“你们到底想到方法了没有,再拖下去你们直接陪葬好了!”皇上冷冷的看着惊慌失措的太医们,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将他们烧成灰烬。
太医集体跪下,“皇上,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毒药,或是找到浸了毒药的剑,才能对症下药。”
“段统领那边已经去找了,但是你们现在重要想个办法,伤口的血止不住就算解了毒又能怎么样!”皇上一掌拍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杯应声碎裂。
太医们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下场,齐齐围到张子然身边,想办法止血。
后半夜段清研才回来,“皇上,人没找到。但是在顺着血迹追到了御花园,锦鲤池中漂着不少死鱼,在池中捞出了这个。”
身后的太监捧着一禀长剑,皇上仿佛看到了希望,“太医,刺伤张子然的就是这把剑,只是浸泡了湖水,不知上面的毒药还有没有。”
太医们也是喜出望外,“没事,剑上浸的毒药一般都是淬进去的,就算淡了些应该还是有的。”
皇上终于放心,脸上难得的倾城笑容。
张子然仿佛做了一场梦,很长很长的梦,梦中是他爸妈,却隔着一条波涛汹涌的长河,怎么也过不去。
感觉到喉咙火辣辣的痛,渴的不行,“水~水~”很快唇边一片冰凉,入口却温热,暖流缓缓滑过嗓子,滋润着他的四肢百骸。
“张子然,你觉得怎么样了?”皇上清冷的声音带着关心。
张子然努力睁开双眼,“皇上?你怎么在这里?”
皇上微微一笑,“你为了朕中了很深的毒,朕当然要好好看护你了。”
“......”张子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也是毛病,才会把暴戾的女皇帝当做普通的女声一样去保护。
皇上依旧神情冰冷,就像刚才的笑不存在一样,“你要是饿的话我去让他们给你做点吃的。”
“饿是不饿,就是还渴。”张子然嘶哑着嗓子,还是火辣辣的疼。
二话没说,皇上很快端杯温水过来,“喝吧,我试过了,不烫。”
张子然差点呛着,眼神不可置信的打量皇上,虽然神情冰冷,还是有些女人的体贴的,这还是那个一言不合就赐死的皇上吗?
皇上安顿好张子然,开始起身坐到床头的桌子上,拿起一个奏折翻看,不时拿笔圈点批注。
张子然这才注意到他床头多了张桌子,而且上面堆满了奏折,皇上专心的看着奏折,神情平静,没有喜悦也没有冰冷,很平静。
烛光明亮,映照着皇上绝美的容颜,长而翘的睫毛形成好看的扇形阴影,鼻若琼瑶,嘴唇丰腴,淡粉如梅。可能看到不满意的事眉头微蹙,轻咬着下唇的样子让人心疼。
张子然拧在大腿上,怎么能觉得蛇蝎一样的女人美呢?而且她就是个暴君,不值得心疼。
段清研带着一个穿着官府的人进来了,“皇上,京城御史有急事求见。”
“请他进来。”皇上头也不抬的说着。
京城御史也不在意,直接拱手道,“皇上,京城的火药案有了眉目了,幕后主使就是城防的张大人,但是...”
皇上仍旧低着头,“说!”
“张大人被关押在京兆狱中,但是还没有审问,人就自尽了。”
“自尽了?”皇上抬头,本应闪着秋波的双眸带着凌厉,“那就结案吧。”
张御史似乎不相信,“皇上,那批火药数量庞大,不是张大人一介小小的城防御史能办的了的,幕后一定还有更大的主使,应该加紧追查才是,怎么能草草结案呢!”
皇上又低下头继续看奏折,“就照朕说的去办吧,那批查获的火药送到边关宋将军那里,他正需要。”
张子然看着抑郁离去的御史,看来皇上不仅暴戾,还独断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