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人的性格是天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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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到前面的十字路口的树荫下停下来，10分钟后陈力强的身影才姗姗出现，风铃看着后视镜中的陈力强，心中不禁又犹豫起来。
陈力强出现在人羲公司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探查那具塑化孕妇的身份吗？还是别的什么？在这消失的七年，没有人知道他与姐姐之间生了什么，但是有一个可能不能忽略，也许他是知情的。
所以，不能问他在人義公司的目的，只能问起姐姐。
很快，陈力强的身影走到宝马车前面，风铃推开车门，大声道：“陈力强。”
陈力强先是一怔，然后转过身，风铃迎着他走上前。“是你，你不是新来的总经理秘书吗？你叫我有事吗？”
“我姐姐在哪里？”
“你姐姐？”陈力强的脸色陡地一变，朝风铃面上认真地打量几眼，道：“你是风筝的妹妹？”
“是，我是风铃，这几年你究竟把我姐姐带到哪里去了？我爸妈很想见姐姐。”
“你，你姐姐……”说到这里，陈力强加快了语速，道：“风铃，听我的，你赶紧辞职吧，别在人羲公司了，不适合你。”说完，陈力强掉头便走。
风铃咀嚼陈力强的话，陈力强劝自己辞职，并说人羲公司不适合自己，莫非他知道一些关于人義公司的秘密。正想着，一名骑着摩托车的光头男子驶过她的身旁。
光头男在经过时向风铃投去一眼，那一眼中有深思，有疑虑。
风铃没有察觉，悻悻上车。
一路上风铃思绪昏沉，好不容易回到枫丹白露小区，进电梯，再出来，掏钥匙开门，随着门开的瞬间，清脆的笑声在耳边荡漾。
风铃向客厅看去，韩愿坐在沙上，刘纪拿着一条毛巾正在擦拭他的衬衣，面上春光满面，神采奕奕。
“你们在干什么？”
“风铃。”韩愿像是受到刺激迅速从沙上弹起来。
刘纪的笑声倏地停止了，眉眼中隐隐有不快，搓着手里的毛巾。“我不小心将西瓜汁泼到韩警官的衣衫上，正在帮他擦呢。”
风铃哦了一声，道：“那你应该赔偿一件衣服给韩警官。”
“应当，就怕韩警官嫌弃我的眼光不好。”刘纪笑得十分甜。
韩愿咳嗽了一声，道：“风铃，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找我？有什么事吗？我现在可没犯法。”风铃笑道。
“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前天你同意晚上给我打电话。”
“不好意思，那天我在公司加班忘记了。”
“风铃，你现在有空吗？我有话要和你说。”
风铃将手中的提包扔到沙上，道：“我现在有空，正好我也有话要和你讲。”
顿时韩愿喜出望外，道：“那我们现在出去，我请你吃饭。”
“行，等我洗个脸。”
风铃进入卫生间，匆匆洗了个冷水脸，出来见刘纪闷闷不乐的样子，遂道：“刘纪，你和我们一起去吧。”
“这不太好吧，韩警官他有话要单独和你讲，我在旁边听着怎么行。”说着，刘纪拿眼瞅韩愿。
“那就一起去吧。”
小区外面有家大食府，主打菜是汽锅鱼，将一条整鱼放入锅里，盖上盖子，几分钟后巨大的蒸气便将鱼蒸熟了，蒸气也变成鲜美的鱼汤，这种方法做出来的鱼，鱼肉鲜嫩，入口即融。
三个人选了二楼的包间，韩愿将菜牌递给风铃，风铃没有看，便点了一个汽锅鱼，随后将菜牌交给刘纪，让刘纪点菜。
刘纪翻开菜牌，这家食府外观和内部装修都不起眼，但是菜价可不便宜，单是风铃点的汽锅鱼就要一百多，其他的菜少说也要五六十。刘纪算了算，如果再点三个菜，加上酒，这餐至少要三四百块钱。
别人第一次请吃饭，风铃就像吃冤大头似的，真不应该。
刘纪将菜牌翻完了，点了两个素菜，一个皮蛋拌豆腐，一个炝小白菜。
风铃喝着茶，打趣道：“刘纪，你现在用不着替韩警官节约。”她看出来了，刘纪对韩愿有意思。
“不是节约，是菜太多了我们吃不完，一个汽锅鱼就够我们三个人吃了，浪费可不是美德哟。”
两人说笑，韩愿走出包间，几分钟后才回来。“我敢肯定，韩警官出去又点了几个菜。”风铃笑道。
“还不是怪你。”刘纪向她嘟嘴。
果然，服务员端上来的菜是之前没点过的，先是凉菜，卤牛肉、酸辣木耳、卤牛肚等，接着上来的是热菜，珍珠丸子、梅菜扣肉、粉蒸甲鱼、皮条鳝鱼、红烧野鸭、排骨藕汤等，那锅汽锅鱼放在桌子中间，一下子便把桌面占去了一大半。
“太多了，吃不完要浪费的。”刘纪不舒服，这顿下来估计要七八百块。
“吃不完就打包吧。”
韩愿给两名女子夹菜，两名女子都是做采访工作的，性格都趋外向，大方得体，这餐饭笑语连天，但是满桌的菜，三个人拼命地吃，但还是吃不完。
“我们每个人解决一样菜。”
风铃最喜欢吃鱼，便解决汽锅鱼，刘纪解决红烧野鸭，韩愿负责那盘粉蒸甲鱼，其他的菜便只能打包。
三个人吃得不能动，靠在椅子上喘气。
半晌韩愿下楼去结账，风铃将打包的盒子交给刘纪，道：“刘纪，你打下包，我去卫生间。”
风铃在楼下叫住韩愿，两人走到门外。“不是有话要说的吗？”两人同时出声，而且说的是同一句话，霎时两人都笑开了。
“你先说。”两人又是同时出声。
“那我先说吧。”风铃伸手擦着额头上的汗，道：“我有件事想拜托你，前些日子我在拘留所中遇到一个旧相识，她告诉我，她母亲的坟被人掘了，所以她打伤了那个人，据那人讲他是要用尸体来配阴婚。我觉得这其中并不是这么简单，江城一带没有配阴婚的习俗，此人可能是避重就轻，所以想请你去调查。”
“好，这个包在我身上。”
“那你想和我说什么？”风铃望着他。
韩愿忽然腼腆起来，面上一片绯红，道：“我，我……”
“你怎么了？”
“风铃。”韩愿吐出一口长气，那句话就在嘴唇边就是说不出口，他转过身体，背对风铃，快速道：“我希望你能做我的女朋友。”说完，他转过身体面对风铃，风铃的面色平静，没有任何的变化。
“对不起，我们不适合。”风铃轻轻地道。
“我们都没相处，你怎么就知道不适合？”韩愿的语气隐约有恼怒之意。
风铃听出他的怒意，摇摇头，笑道：“韩愿，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像是针尖对麦芒，如果在一起，我们一定会打架的。”
“我明白了，你没看上我。”
“和看没看上没关系，我钟意温柔的男人。”风铃的眼前浮现出那个夜里温柔又和气的叶诏。
“我可以变得温柔。”
“不会的，人的性格是天生的，永远改变不了。”风铃看向门里面，刘纪提着打包好的食物款款而来，道：“真正适合你的女人，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