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小试牛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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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辣兔头事件的第二天一早，肖普桐便拿着一张纸、带着自己的手机去找班长和文艺委员了。
班长见了肖普桐连连摆手：“不不不我再也不吃兔兔了！”
肖普桐此刻略微有些错愕，甚至还有些想笑。
肖普桐晃了晃手机，此刻屏幕上亮着的正是昨天撞墙身亡的那只兔子的照片，问：“昨天晚上睡得还安稳吗？”
班长≈ap;文艺委员：“……”
“得了，不逗你们了。”肖普桐把纸摊在桌上，又问：“你们有耳机吗？”
文艺委员林珊珊跑回自己的位置上去拿手机，班长问：“你不是有耳机吗？”
“可我有洁癖啊，我的耳机只能我自己用。”
“……哦。”那之前和杨沐风一起听歌的时候用的哪个耳机？
然而班长只敢在内心吐槽。毕竟他还对麻辣兔头有阴影。
“这歌，这是词，你们看看行不行。”肖普桐双手托腮，笑眯眯的坐在对面望着二人。
林珊珊问：“这是你自己写的？”
“是呀是呀。”肖普桐笑眼盈盈。
班长连连咂嘴：“哎哟喂，不得了，这是要搞事情啊。”
肖普桐自谦道：“这词可能不太顺口，还拜托大家一起再改改。”
“别改了，就这个了。珊珊你去组织一下班上会乐器的人，我们干脆来搞个大事情好了。”班长开始分配任务，“小普通，允许你来介绍好了。”
就这样，他们没经过老师的同意，直接把班级合唱曲目给改了。
老师们只注意到班上最近乐器非常多，感慨着自家孩子真是多才多艺。
到合唱比赛当天，肖普桐报幕的时候念出的名字不是黄河大合唱，老师们这才傻了眼。
本来是个合唱比赛，但现在台上俨然是一个小乐团，有钢琴、架子鼓、小提琴、大提琴、二胡、琵琶、古筝等等。
值得一说的是，肖普桐本来打算临时抱佛脚学一下唢呐的，被杨沐风义正言辞的制止了。要知道，唢呐可是音乐界的流氓。
若是真让肖普桐学了唢呐，那大概世界末日就不远了。
待台上的人全部归位，班长举起手，全班一起大声喊了一句：“嘿，伙伴，我在二班，你呢？”
钢琴声响起，其他的乐器再一点一点慢慢的加进来，听了半分钟的前奏，同学们才开始唱——
“我们来自海北天南，目标却是大海星辰。”
“我们仍是满前热血的少年，我们拥有坚定不移的信念。”
……
“试卷、习题都是家常便饭，只愿来年摘得桂冠。”
“终有一天独当一面，整个世界为我改变。”
……
他们这临时换歌让老刘心情非常复杂。
他们没有事先告知他，这明显是对他的不信任，让他有点心酸。他一直觉得自己应该是个亦师亦友的角色，若是早点让他知道，他肯定也得陪他们一起疯一把呀。
但是这群有主见有才华的孩子们又让他觉得非常骄傲。毕竟是他带的孩子啊，有些路就得这些孩子们自己走，他只能在旁边看着，他可以去引导、甚至可以搀扶一把，但绝对不可以帮他们走。
最后他们是拿了二等奖的。
因为争议太大了。有人觉得非常优秀，给了满分，有朝气有活力还有创意，年轻人就该这样；但有的老师认为他们没按规则来，在大家都在唱.红.歌或是励志音乐的时候，他们拿着流行歌的曲调自己填词唱了一，对其他人不公平，所以给了零分。
这次的歌唱比赛，其实也是按照评委老师的主观感受给分的，本来也没有绝对公平。
事实上，除了高考，哪有什么是对大家都公平的呢？
在比赛前大家还是很在意名次的，但是当他们开始表演的时候，台下那一张张震惊脸，让他们也没那么在意名次了。
玩的开心就好了。
甚至表演完了他们都没留几个人听名次，忙着搬乐器去了。钢琴和架子鼓是去音乐教室借的，得好好的还回去。
尤其是钢琴，虽然他们学校的钢琴不怎么贵，但是还是得小心搬运，这玩意太精贵了。四个人搬，还有一个人在旁边看着，以防他们把钢琴磕着碰着了。
肖普桐这时候已经溜到天台上看风景去了。
没一会儿，杨沐风也站到她旁边，问：“有何感想？”
“嗯？”肖普桐扭头看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杨沐风站在阳光直射过来的那一边，太阳光刺得肖普桐睁不开眼，此刻她眼睛倒是和杨沐风的差不多大。
杨沐风自嘲的笑笑：“毕竟我也算半个兔子坟啊。”
肖普桐听出他意有所指，说：“嗯，我们俩加在一起就是完整的兔子坟，这会儿正在兔子撞墙的地方看风景，你猜兔子怎么想？”
兔子怎么想杨沐风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现在只想爆粗口。
大概是被肖普桐带坏了吧。
肖普桐话锋一转：“期中考完重排座位，你打算坐哪？”
“再看吧，你呢？”杨沐风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虽说考九门，但他们班排名只看语数外加理科成绩，他的文科优势毫无用处。
他只能保证自己这次考试有进步，但能进步多少他也不知道。
肖普桐倒是非常自信的样子：“我之前就预定了尹达那个位置呀，中间第三排，教室中心，方便收作业。”
杨沐风暗暗合计了一下，自己必须考的非常厉害才能帮她占到那个座位啊。
万一这次达不到，就下次吧，路还长呢。
肖普桐又问：“你确定你会学理科吧？”
“那当然。”
肖普桐点点头，真好，她们还能在一个班。
*
肖普桐一般是不写文科作业的，因为字太多，她懒得写。
杨沐风一般也不写文科作业的，因为他都会，以后也没打算学文科，写了没意义。
所以肖普桐经常是文科老师们的批.斗对象——理科也不好，还不好好写文科作业！以后想回家放牛吗？
而同样不写文科作业的杨沐风，却是文科老师们的宝贝——反正二班有他在，不怕文科不出成绩。
当肖普桐第五次被请到文科办公室喝茶的时候，她终于忍无可忍的下了军令状：“老师们放心，期中考试我一定把试卷填满，立志去跟杨沐风争文科排名！”
老师们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我们也不要求你和杨沐风争排名，但至少你得过及格线吧？”
肖普桐信誓旦旦：“这没问题，只要老师们认真判卷，肯定可以的。”
肖普桐这话说得非常有水平，她只答应了一点：把试卷填满。
立志和杨沐风争排名，但是能不能争到，她可没说。
最重要的是，她甩得一手好锅——如果不及格，那就是老师们判卷不认真。
肖普桐刚出文科老师办公室，又被请去了语文老师的办公室。
一进门，还不等老师说明来意，肖普桐抢着把话说完了：“老师放心，这次期中考试我一定好好努力，争取改造……啊不，保底及格线，先定一个小目标，至少拿个第二名吧。”
教语文的王老师被说的一愣一愣的，说：“不要求你第二，你把字写好就行，每次改你卷子都觉得眼睛疼……”
肖普桐无语凝噎。
“啊，叫你过来不是说这个的，一会儿小测，你把卷子拿去班上了。”王老师递给她一沓试卷。
肖普桐泪流满面，合着准备了这么久的说辞纯粹是浪费感情？
然后身为语文课代表的肖普桐，当天下午就被刘老师喊到数学办公室去喝茶了。
肖普桐进办公室的第一句话是：“刘老师，我这几天超乖的，没犯错误。”
老刘先是一愣，仔细回忆了一下，肖普桐进二班以来还真就只有这几天是安分的。
从兔子撞墙事件后才开始安分的，他一想到那天被不同人交给自己的署名肖普桐的检讨就觉得头大。
这群小兔崽子，当他没看过肖普桐的字吗？
老刘拉回自己的思绪，开门见山：“我是想找你聊聊数学竞赛的事。”
“抱歉，老师我不打算参加数学竞赛。”肖普桐对自己的人生是有规划的，不急不缓的说：“数学竞赛要占据我的大量时间，我还不一定能拿奖，还不如用这些时间来充实自己。”
老刘沉默半晌，将她之前写完的那本数学练习册推到她面前，说：“你挺有天分的。”
肖普桐笑得坦然：“我对这种题挺感兴趣，但是也仅限于此了。”
老刘颇为遗憾，摇摇头，换了个话题：“听说合唱的歌词是你写的？”
肖普桐点头。
“那你之前用手机是在忙这个事？”
肖普桐非常的实诚：“不，那时候真的是在玩游戏。”
老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