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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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嘉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刚刚问那句其实她也没有多大的把握，但是没想到季笑澄会这样轻而易举的就承认了。“你……”她愤怒的揪住季笑澄的衣襟。
“小嘉！你干什么？”
话还没说出口，手就被刚刚赶到的季笑白给抓住了，“你怎么了小嘉？笑澄他做错什么了吗？”之前米嘉和季笑澄的关系好的连他都有些嫉妒，怎么就突然说翻脸就翻脸了呢？
“哥哥……”季笑澄一脸的委屈不解，“小嘉这是怎么？”
季笑白也把脸转向米嘉，“是啊，小嘉，有什么话就说清楚。你这样算是怎么回事？”
“你这个杀人凶手！”米嘉气得双眼通红，紧紧揪着季笑澄的衣襟不放，“走！跟我去警局！”
“小嘉！”季笑白简直就被米嘉的话给闹愣了，“你在说什么？”难道是因为林宇昂的死让米嘉压力过大精神状况出了问题？
“哥……”季笑澄表情无辜透顶，“小嘉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林先生的死……”
“闭嘴！你不配提起他的名字！”现在看季笑澄这张伪善的脸，米嘉觉得简直可怕透顶。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在她的印象里，季笑澄一直都是一个温柔善良的人，就好像是个天使一般的。可是现在看来，他简直就是一个穿着天使伪装的恶魔。
“小嘉！”季笑澄厉声打断了她，“你究竟是怎么了？”他真的是有点看不懂今天的米嘉了。“我们知道因为林宇昂的事你很难过，但是……”刚刚的那些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难道是突然现，林宇昂才是她的真爱？其实她心里一直喜欢的是林宇昂？失去了才觉得更珍惜？
季笑白心情复杂的看着米嘉，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哪怕是个谎言……
“笑白，季笑澄是杀害林宇昂的凶手。”米嘉盯着季笑白，一字一句的说道。
“证据呢？”季笑白面色冷静，但是天知道此时他心中无比疼痛。只是区区一个林宇昂，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力？难道……
米嘉盯着季笑白看了足足有一分钟的时间，而后表情略惊讶道：“你不相信我？”不知道是为什么，她的大脑仿佛是出现了短暂的当机。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什么都不能思考，只是觉得痛。
季笑白面沉如水，就那么定定的看着米嘉，没说话。但是，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米嘉有些恼羞成怒，她把手中还紧紧攥着的衣服季笑白的面前，“笑白你看清楚！这件衣服上的扣子少了一颗，这扣子是我设计专门找人制作的。世上独一无二！而我刚刚在林宇昂的凶案现场找到了一颗一模一样的扣子。”话说到这份上已经很清楚明白了。米嘉希望此时季笑白能支持她，跟她站在同一条阵线上。
季笑白眉头紧蹙，拿过米嘉手里的衣服。“单凭一口纽扣还不能证明什么。小嘉你不要忘了，我曾经穿着这件衣服去过林宇昂住的房间，而且不见了扣子的是我的衣服。”并且，谁也不知道这扣子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米嘉抬手指着季笑澄的鼻尖，“就刚刚，他已经承认了……”
“哥……”季笑澄一脸委屈惊慌的看着季笑白。“小嘉这样……是不是精神受了刺激？”要不给送到精神科去检查一下也好。
季笑白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小嘉，你看笑澄现在的这个样子。”说着，季笑白扶着米嘉的肩膀，将她强行转身面向季笑澄。“你觉得他是承认了自己是凶手的样子吗？”说着，季笑白再次做出让步，“好，那你现在再问一下笑澄，凶手是不是他？”
季笑澄一脸委屈，头摇得像是个拨浪鼓。“哥……我……”
季笑白朝季笑澄点点头，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小嘉，你也看到了吧？笑澄他并没有承认自己是凶手。”所以，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幻觉。是你一厢情愿的认为季笑澄是凶手了之后所产生的幻觉。“或者……我陪你去找个心理医生聊聊？”季笑澄一脸担忧的看着米嘉。
“你不相信我？”米嘉惊讶质问。
“小嘉，就像你之前跟我说的一样。看心理医生也不是说一定就是有问题。正常人都会有压力，有情绪，适时的找心理医生聊一聊也是没有坏处的……”
“够了！”米嘉痛心疾。“季笑白！你竟然真的不相信我？你等着，我一定会找到证据的！”说完，米嘉猛地推开季笑白，头也不回的就冲了出去。
“小嘉！”季笑澄喊了一声，没拦住。
“哥……”季笑澄战战兢兢地扯了扯季笑白的衣袖，“现在怎么办？”谁也没想到小嘉会突然就疯成这样。
季笑白叹了一口气，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才跟米嘉和好几天，怎么就又出了这样的事？最近真是波折不断。
不过想想现在米嘉也是无处可去，而且天也已经黑了。但是如果硬拉她回来，以米嘉的个性还是会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个没完没了。最后，没办法，只得拨通了卢沐风的电话。
法医室。
卢沐风一边检查尸体一边跟坐在一边的米嘉说话，“难道你是真的生了笑白的气？”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不回家，还跑到验尸房里面，还真的是够大胆。
米嘉叹了口气，“我也没想生他的气。可是，是他先不相信我的！”她都这么明确的告诉季笑白凶手是谁了，他怎么能还如此质疑？想想就令人觉得心痛！
卢沐风深深叹了口气，苦口婆心道：“一边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弟弟，而另一边是心爱的女朋友。你让他怎么办？”这样想来，季笑白还真的是够可怜的了。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什么怎么办？公事公办！”米嘉赌气鼓起腮帮，“难道就是因为是他的亲弟弟，杀了人就不犯法吗？”那林宇昂死得多冤！“平日里那么多大义灭亲的大道理，现在怎么都不用了？”冠冕堂皇的家伙！米嘉越想越气，恨不得马上把季笑白给揪出来揍一顿。
“那也要有证据才行。”卢沐风无奈摇头，“现在这种情况，别说是笑白，就是你告到法官那里，他也不会相信你的话。因为你证据不足。”
米嘉皱眉，心情有些烦躁，“卢医生，如果我告诉你季笑澄真的有在我面前承认过自己杀人，你信吗？”想到之前季笑澄那张充满邪恶与挑衅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
“相信。”卢沐风点头，随即放下手中的刀，转身去拿放在一边的放大镜。“可是我相信没有用啊，得法官相信才行。”不过，如果米嘉说的都是实话的话，这个季笑澄可就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了。城府真是极深。只是不知道他的目的何在。
“这个混蛋，早晚我会找到他的把柄的！”米嘉愤恨的掰断了手中的签字笔。
“哎！”卢沐风的惊讶之声也随之响起。
“怎么了？”听到卢沐风的声音，米嘉从椅子上跳起来。
“你看他的眼睛！”
卢沐风一边说，一边用手扒开死者的眼睛，并将放大镜放在了上面。“整个眼球呈现粉红色，浑浊……”
米嘉有些疑惑的看向卢沐风，“什么意思？”难道是中毒后遗症？可是她没听说是服用了哪种药物会有这样的症状出现。
“你等下。”卢沐风放下手中的放大镜，摘掉手套开始调出电脑里的资料。
“小米你看！”他一边说，一边点动鼠标，“这上面尸体的症状，和林宇昂的是一模一样！”
米嘉走过去，果真，上面记载着的死者的眼球状况也是粉红色，浑浊。
“这是……”
“是孙小松的。”卢沐风扭头看她。
难道……
一个不好的预感在米嘉的心中越扩越大。
“小嘉，你先不要激动。”卢沐风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要冷静。“眼下我们不知道凶手的真正目的。”
“卢医生，最近这一年多，我和笑白遇到了不少离奇的凶杀案。虽然案件是破获了，但是我总是会有种没有找到幕后黑手的感觉。之前在电视台的那起案件中，我记得凶手也说过，他的作案手法是一个自称是‘完美案件策划师’的家伙策划的。还有学校的那起案件也是……”如此想来，一切好像都是有着某种联系一般。如果事情真的如她想的那般，那么此时的笑白会不会是危险的？
“卢医生！我要回家一趟，我害怕笑白会有危险！”米嘉焦急的对卢沐风道。之前不觉得，现在想想，好像一切的一切都是有预谋的一般。从个案件的生，到每次看似巧合的相遇。
“我跟你一起去！”卢沐风也觉得事情有蹊跷，“你先等等我，我去把手术衣给换掉。”
说完，卢沐风就急急忙忙的跑去了更衣室。
他和季笑澄接触的并不多，但是如果米嘉分析的没错的话，那么季笑澄接近季笑白的动机就很可疑了。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当卢沐风急匆匆的从更衣室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现米嘉已经不在了。问了其他的同事才知道，米嘉根本就没有等自己，早就出去了。
卢沐风有些着急，生怕米嘉真的会出什么事。他慌忙掏出了手机打给季笑白。
可越是着急就越是出状况，季笑白的手机竟然关机了。
“这两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卢沐风急得直转圈。现在情况不明，刚刚打米嘉的手机，结果现她的手机竟然忘在了法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