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想l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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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继续沉默无声。
唯有从窗外吹来的凉风, 怎么也无法把她吹醒。
季雅现有些心疼地抱住她的背脊, 下巴搁在她细瘦的肩上,低柔的声音刺破深夜。
“睡着就不疼了。”
她掩了掩眉, 落寞一笑。
醉酒只是为了短暂的麻痹自己,根本上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季雅现从车上把她带回家,花了不少功夫,一路拉拉抱抱, 撞了几次墙角,“你怎么醉成这样, 我的腿儿刚好又要裂了。”
回到家,打开灯。
刺眼而饶人的光晕打在她身上。
南栀子眯了眯眼,恍惚一阵。
季雅现给她放洗澡水, 忙的哐里哐当的响, 好像有什么摔在地上。
她何时照顾别人了,第一次竟然献给了这丫头。
“喂, 免费伺候你, 你该感恩戴德知不知道?”
南栀子傻傻的坐在冰凉的地上, 身上的燥热让她弯下身, 躺在了瓷砖上。
好凉。
季雅现放好洗澡水, 撸了撸衣袖,走出来一看, 怔住。
南栀子像条小人鱼, 柔弱无骨, 睫毛半翕, 黑扑散在地面,靓丽动人。
抬起脚,用脚背勾了勾她的腿儿,不爽极了,“还真是个软囊包,这么快就想睡觉。”
“困。”她睡觉不喜欢被人打扰,随便睡哪里都好。
心很累。
“洗澡,不准睡。”立即收拾下,把她的睡衣扒出来,拉到卫生间放水给她洗澡。
看着她一l丝l不l挂站在花洒下,水声像催l情药极力挥它的作用。
眼前的女孩,温软玲珑的曲线,还未长开的丰盈,纤瘦的腰肢,细而白的腿。
水珠打在她的裸背,细滑微弹,泛着淡淡的光晕。
季雅现喉咙梗住一样,吞咽了几下,恨不得抽自己几大嘴巴子。
捞起袖子,开始给她洗澡。
“别乱动,这里很脏。”她的眼珠子犹如绽放的蔷薇,犀利而妖娆的黑,手指颤栗地从她的颈滑到纤细的脊骨。
这手感简直像蜜汁丝滑……让她的心颤栗不已。
小腹阵阵热,浓烈的情愫浸透她的四肢百骸,越着迷越放荡。
季雅现竟然着了魔般,摸了摸她冰凉的脸颊,煽动长长的睫毛,微微靠近她的樱红。
倏然顿住。
缓缓地收回。
要命的,她疯魔了。
南栀子疲倦地趴在被褥上,房间没有空调,空气很冷。
可她还是很热,脸颊红通通的、微启唇瓣。
季雅现笨手笨脚的给她穿衣服,用干毛巾擦拭她的湿,捋起一条丝,穿过指尖,低头亲了下。
“怎么这么安静。”
南栀子睫毛微颤,嗓音带点哑,“你的伤好了么。”
“嗯,走路不碍事。”
“那就好。”
季雅现嗤笑咳了几声,覆在她的耳边低声说:“小怂包。”
她的唇动了下,“先睡了。”
南栀子睡着后,季雅现洗了个澡,散着长坐在床边,将被褥掖在她胸前。
暖暖的灯光微弱,气氛静谧。
看着她的睡颜,她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
手指替她拂去脸上的乱,“睡着了好,这样我就可以跟你说说心里的话。”
“南栀子,我虽然比你大四岁,经历了一个青春少女从未经历的一切,我被人强过,被人恨过,我恨透了那些有钱就不可一世的男人女人,就好像你的命运时时刻刻被掌握在他们手中,生来只是别人的一个玩物。”
没空调的房间,心都快凉了。
“我没有青春没有童年,我的人生都是灰色地带,你看不起我也很正常。然而我第一次尝到喜欢一个人的感觉,跟你在一起,那种突如其来地心动、快乐、欢愉,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可能我也没料到,像我这样的人竟然还会心动一人,你能感觉到吗?”她低了低身子,靠过去,在她耳边说:“怎么办,我好像喜欢上你了,小怂包。”
耳畔的脚步声逐渐离去,门轻轻合上。
漆黑的夜里,静默无声。
南栀子呼出口气,睁开暗淡的眸子,将手搭在耳朵上,愣神许久。
这里——烫地像岩浆。
——
教室里的空调开得不是很高,那些身着打扮艳丽的女学生肌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瑟瑟抖。
严瑶站起声,朝着后面一排的男生说:“你们快把空调调高点,冷死姐姐了。”
林源嘬了嘬嘴,说:“宝贝儿,谁让你今天穿的这么少,你干脆对咱们几个兄弟坦诚相待,哥几个会好好疼你。”
“闭上你的嘴!”严瑶瞪眼怒怂。她穿了身桃红色吊带裙,曲线丰满,胸脯高耸挺立,空调扇风向正巧朝她这边吹,又逢下雨天气,快要冻成冰棍。
“你们这些女生干嘛不学学人家南同学,大热天校服不离身,长裤不离腿儿,冬天裹得跟个粽子一样,优等生做事就是比你们这些缺脑子的省事多。”
严瑶站起身朝默默做作业的女生那边瞄了几眼,不屑道:“优等生又怎么了,姐姐不学习也有大学等着要呢,别给我叽叽哇哇,嘴巴用来吃饭不是来拉屎的。”
“哎哟,宝贝,你这话说的哥哥怎么听怎么那么刺耳。。”
“傻啦吧唧的一群,南栀子可是老师面前的大红人,这学期的奖学金当她莫属。”
沉默不语的南栀子低着额头,揉了揉太阳穴。
昨晚没睡好,以至于今天在课堂上竟然老是走神,想起季雅现的声音,昳丽黑亮的眼睛微微眯起,她慌乱地摇了摇头,挥去所有的杂念。
还有半个月,寒假便要来了。
风冷冽如刀,南栀子手上拿着个扫帚扫落叶,脖子上裹了个围巾,暖和很多。
突然看见一个影子靠在楼梯口,弯着身子,脸色很是苍白。
“沈昭!”
沈昭深吸一口气,小腹痛得她想死。
见南栀子忙不迭地跑来,紧张地看着自己,气不打一处。
“给我走。”
南栀子焦急道:“你是不是姨妈来了,我带你去医务室歇歇。”
“你给我滚!”她狭长的眉尾扬起,眼神瞬间冰冷,打掉她的手,愤恨地瞪着她。
她的心犹如火上烤,极力温柔道:“沈昭,你别这样,身体最重要不是吗”
“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你把我当什么!”
“……”
“你宁愿喜欢那样一个人,也不愿喜欢我,我哪里比不上她?”
“沈昭你到底想做什么,快要考试了,可不可以不要说这些。”
她冷笑,手搭在她的肩上,靠近,声音降低了几个幅度:“我不想考试,我现在只想干你。把你干死在床上,让你哪里也去不了,谁也不准想。”
南栀子顿然吓白了脸,一把甩开她的手,惊慌失措地往后退。
“你不想跟这样我做l爱么,我都忘了,你最怕我病的样子,现在应该恨不得我死,是不是。”沈昭凄厉地笑了,桃花眼下的痣渐渐暗淡,摁住小腹靠在墙壁,额上的汗滴滴滑过脸颊,脸色白的惊人。
她没有接话,心抽痛了几下,捏紧拳头站着一动不动。
“那二十万,你自己想好怎么给我。”
南栀子道:“我还不知道,可以通融下吗?”
“我可以给你个选择。把她赶走,我就不追究,选她还是选钱,你自己考虑。”
南栀子喊住她,“等、等下。”
“怎么?”
她红了红脸,想了半天,思绪乱如麻,难以启齿地开口,“你……你可以收留我一夜吗?”
——
南栀子第二天回到家,揉了揉脖子,晚上被沈昭当抱枕搂了一夜,翻都翻不了身。
腰酸的厉害。
打开门。
一个影子突然冲到自己面前,她险些心跳失常,神色有些恍惚。
“你没睡?”眼前的季雅现依旧穿着昨天的衣服,神色焦虑,眼睑浮上黑影,看出来很累。
“你昨夜去哪里了?”
“这个跟你没关系。”她避开她的身子,从旁边走过。
“怎么会没关系,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夜!”
“那又怎样?”她回头,笑问:“我没有要你等我。”
季雅现舔了下唇,“南栀子,你……你有没有心?”
“对了,你可以走了。”
“我好了肯定会走,不会赖着你的。”
南栀子叹了口气道:“你现在就走吧。”
“什么?”
“既然伤好了,请你离开吧,我会给你一笔医药费,当做补偿。”她的声音很轻很轻,风一吹就会散。
“怎么了,突然有钱了?”她有些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费力地扯出抹笑。
“我之前没钱,只好带你回来养伤,现在想想我这里不是收容所,过些天,这房子我也要搬了,趁早,你还是走吧。”
“你当真?”她皱眉。
“嗯,当然啦。”
“砰!”的一声。
南栀子被她猛地压在墙上,几乎忘记了任何反抗。
微翘的丝凌乱的遮在脸上,将她温婉的眼尾遮住,只剩下冷冰冰的一张脸。
季雅现睁大眼睛,咬了咬牙,“你要赶我走?”
“不是赶你走,是时候该走了。”
她笑了笑,“呵,南栀子,你是不是当妓l女都没有心的,感觉不到痛苦。”
“你的心痛不痛,我无权知晓。我没办法再收留你,房子我会退了,你我的缘分到此为止。”
南栀子睁着眼睛,目光黑黝黝的看着天花板,冷清清地说:“从此,你结婚生子,儿孙满堂,或者你继续重操旧业,堕落不堪,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想过怎样的生活,随你如意。”
“……”
“我只是不小心撞了你,留你这么多天照顾你,该清的也该清掉了,而今已是仁义。”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好像这个冷冰冰的身体,冷冰冰的面容不是她自己。
季雅现脸色白了下去,咬着唇笑了笑,点了点头,“好啊,翻脸不认人是吧。可以,我走。”
南栀子抿紧唇,露出温婉的笑。
她步步紧逼,思绪万千:“但是,你告诉我,前天我说的话,你可都听见了?”
“……”她僵住。
季雅现带着几分期许,轻声说:“那这些日子你有没有一点……一点喜欢我?”
南栀子抿唇摇头,没有感情道:“没有,我没有喜欢过你。”
眼底的光芒暗沉下去,她勾唇:“嗤!抱歉,是我自作多情了。”
砰地一声。
门被重重甩上,震得墙壁都在颤。
南栀子有些失落地垂了垂眼睫,走到桌边坐下,静静地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