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她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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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麦野爷都晕厥过去了,越泽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他抱起叶弯弯,又命自己的随从阿塔捡起地上的麦野爷。
当即连太子府也来不及不回,选择就近,直奔太医院,即便是中秋节,这种类似举国同庆的节日,仍旧有太医轮流站岗,就怕有意外事件生。
几个昏昏欲睡的老头,只来得及瞥见一个人影闪进来,带起的劲风,吹起他们的胡须,皆是一惊。
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那头已有人大怒,“还不快滚过来,她要是有什么闪失,你们的命也就交待在这了。”
几个太医吓得连滚带爬,不敢再呆愣,该把脉的把脉,该抓药的抓药,该检查的检查,一系列的动作,在行云流水间完成。
“太子,这位姑娘是中了剧毒,她、”
剩下的话代替的“哎呦”一声。
越泽怒极,听他还在废话,当下没忍住,一脚把人给踹飞了出去。
“说重点,这毒能配制出解药吗?”
那太医结结实实吃了他一脚,却不敢在赖在地上装死,他要是真的有胆子怎么做,恐怕下一秒,他就有可能真的身异处了。
“老臣愚昧,并不知该霸道的毒素到底是什么?”
越泽眸色顿变,“你这话的什么意思?”
那太医硬着头皮,“这毒,老臣解不得。”
越泽闭了闭眼,再睁眸,那双鹰眸冷到了极致,有人想置他于死地,要不是叶弯弯替自己挡这一箭,恐怕今晚躺在这的人就是他了。
不,他不能让她有事,不能。
“解不得也得解,本殿告诉你们,要是她活不过今晚,你们就准备交待后事吧。”他们给了他的结果是束手无策,那他同样要给他们最后的通牒。
越泽下令所有休假的太医全部回归太医院,有的已经钻进被窝里,准备和自个婆娘来一场云雨时,房门被撞开,人连衣服都没穿好,直接拎回了太医院。
原本满肚子的不满,以及愤愤然的几位太医,再瞧见越泽那种阴沉冷酷的俊脸后,吓得连最后一点睡意都没了。
麦野爷被喂了药,后半夜就醒了过来,但人精神并不是很好。
叶弯弯从中箭昏迷,再到拔箭都没醒过来,她也不觉得疼,那毒药竟还有麻醉作用。
越泽一颗心一直吊着,眼睛都不敢闭一下,整夜整晚都守着叶弯弯,就怕闭上眼,再醒过来之后,叶弯弯就没了。
事实上,叶弯弯现在跟个死人差不多,若说不同的是,她还有呼吸,微微起伏的胸口,还能证明她是活的之外,其他的根本看不出来。
太医院的人忙活了一夜,总算是把叶弯弯的命保住,不由得松了口气,但只是暂时的。
他们清楚要是一天不研究出解药,救醒叶弯弯,他们一天的脖子就别在裤腰带上,随时有落地的可能,她的命就是他们的命。
“你说她会不会,”麦野爷犹豫了,他不敢再往下说,因为那是他们都不愿接受,甚至是承认的事实。
越泽看着叶弯弯红的脸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件事恐怕很快就会传出去,到那时候宗政烨就会把她接走,他连她的生死都将会一无所知。
思及此,越泽对阿塔道:“传令下去,昨日虽有刺客意图行刺,但却无功而返,若有别的流言蜚语传出,杀无赦。”
只有封死叶弯弯受伤的消息,才能把她留下来,他一定会保住她的性命,不管付出任何代价。
相较于辽幽国中秋宴上那场刺杀,凉云国倒是平静许多。
如同往常的中秋晚宴,各个官员的千金小姐竭尽所能,拿出毕生所学,在晚宴上使尽浑身解数,就为博得某个别的眼球。
宗政烨兴致缺缺,独自一人饮酒,目光时不时的落在一侧的空位。
明知道叶弯弯不会出现,但他还是执意留下两副座位,他孤零零的坐在那,有种遗世独立的感觉。
云霄挪自个座位,坐在原本叶弯弯坐的位置,手搭上宗政烨的肩膀,“一个人喝闷酒有什么意思,要喝两个人喝才有味道啊。”
他饮尽杯中酒,拿起桌案上的酒壶,斟满宗政烨手中的酒杯,又顺带给自己满上一杯。
“我现,你家的那位小妻子在还是比较有乐趣的,我突然有些怀念了。”捏着酒杯的手指向那跳舞的女子,毫无乐趣的道:“你看看,这跳的什么舞,简直是不堪入目,还没胭脂楼的七月姑娘跳得好呢。”
云霄脑子里突然蹦出,那时叶弯弯喝醉酒,说要跳什么魔鬼的舞步,虽不知她跳的是什么玩意,但老实说,还真是好看,毫无章法的舞步,却别有一番风趣。
“是啊,她不在,总感觉缺了点什么。”宗政烨无声叹息,然后浅酌了口,本是浓香的酒,入喉却是淡如白水,索然无味。
云霄垂下眼帘,让人看不得他内心真实的想法,“放心吧,她肯定在某个地方蹦哒着,不会有事的。”
明明宗政烨已经知道叶弯弯没死,却为什么要瞒着自己,难不成他已经开始对自己有怀疑了。
宗政烨并没有现云霄的异样,他整晚都心神不宁的,总觉得会有什么大事生,但一直到结束都很安静。
宫宴散,他同云霄并肩而行,两人随便聊了几句,到宫门口便分道扬镳了。
宗政烨刚跃上马车,掀开帘子,俯身正要进马车。
“等等。”
云水落喘着气小跑了过来,男人不说话,只是静立在马车头,居高临下睥睨着她,夜凉如水,一如他给她的感觉,冰冷冷的。
云水萝在马车下站定,深吸了两口气,待平复气息,她对上宗政烨的眼睛,才道:“我有话和你说。”
“但本世子与你无话可说。”说完,宗政烨看也没看她一眼,俯身进了马车。
但凡是伤害过叶弯弯的人,宗政烨都很难以平衡的心态去对待,更何况云水萝还一心想要她死。
“走吧。”宗政烨道。
云水萝僵在原地,看着那逐渐远去,并消失在视线里的马车,眼里满满的不甘。
宗政烨心头那抹不安极度的强烈,他揣着那抹不安回到了凉王府,一路上平安无事。
一直到躺在床上,那抹无端衍生出来的不安仍旧不肯散去。
他睁着眼睛,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后半夜,宗政烨还是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但他却又猛的惊醒,他梦见叶弯弯被一箭穿心,然后他就吓得醒了过来。
宗政烨再无睡意,起身穿戴,他去了书房,唤来了明卫,派人去辽幽国打探情况。
吩咐完,他胸口猛的一疼,像是被人拿刀捅进来一般,疼痛无比。
宗政烨忍着疼痛,在椅子坐下,手捂着胸口处,蓦然觉得那一块空落落的。
宗政烨两手捏着眉心,希望是他想多了。
越泽没去上朝,皇上知道了倒也没说什么,但总归是不满,见他为一个女人罢朝。
“她怎么还没醒过来?”越泽想要平心静气的问,但出口的话却成了咄咄相逼。
“太子,这位姑娘中毒太深,臣等还在观察。”一位比较有资历的太医,冒着被他踹飞的危险,不得不老实招待。
他们还不知道叶弯弯的名字,只能一口一个姑娘的喊着。
昨夜里,越泽怒气冲冲,几个太医被他踹了好几脚,有个倒霉点的,磕掉了颗牙,现在说话都漏风。
“你们这帮庸医,到现在还弄不清楚中的是什么毒,一群没用的老东西。”
越泽怒不可遏,但又不能把这帮太医院的老头都拉出去杖毙。
越泽滴水未进,昨晚叶弯弯除了喝药,到现在连眼皮都没动过,俨然就是个活死人。
麦野爷站在一侧,偷偷抹泪,好不容易遇见个老乡,转眼就这么没了。
皇上突然宣越泽觐见,他不想去,但转而想到叶弯弯,告诉麦野爷好生照看她,便步履匆匆的去了。
“朕把皇位交给你,那是因为朕看重你。你倒好,为了一个女人就把国家大事抛之脑后,你要朕怎么放心把国家,还有黎民百姓交付给你,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越振天脸上满是不悦。
越泽表明决心,“父皇,儿臣知道您的良苦用心,但她是为了儿臣才躺在那,至今生死未卜,要让儿臣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恕儿臣做不到。”
“要不是她,现在躺在那的人就是儿臣。儿臣知道什么是情,什么是义,自己要做什么?该做什么?”越泽对着那抹明黄身影下跪,“父皇,您若认为儿臣不配当此重任,您大可另立储君,儿臣并无异议。”
越振天沉默了,他做得的确没错,一个为了他把命险些丧送的女人,的确值得他守一夜。
“你去吧,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吩咐人去抓便是,不管是什么样珍贵的药材,只要用得到,只要有用,尽管抓,不要省,务必把人救活。”
越泽一愣,眼里有不可置信,“谢谢父皇。”
得到允诺,越泽片刻也不停留的出了大殿。
回到太医院,那些个太医乱糟糟的,个个面露惶恐之色。
越泽见了知道情况不妙,还没进得房间,便拉过一侧的太医,冷声质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