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事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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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野爷跑了之后,叶弯弯又在院子走了几圈,索性没事便也回去了。
躺着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许是回来歇下睡足的缘故。
睡不着,叶弯弯只好披衣下床。
夜微凉,已是初秋,睡觉时,早已有婢女关了窗。
叶弯弯行至窗边,推开窗门,拖来一旁的椅子,直接坐在窗边,整个人扒拉在窗沿上,下巴枕着手背,眼睛望着天空。
空中有三三两两的星星,天边的月亮格外的圆,再过不久,兴许半个月,便到中秋节了。
叶弯弯长叹口气,没想到第一个中秋节,她就没能和宗政烨一起过,还真是月圆人不圆啊。
这个时候,不知道明世子是在睡觉,还是和她一样,无聊睡不着在赏月。
叶弯弯觉得自己想多了,明世子不会跟她这般傻乎乎的盯着月亮看,可能都洗洗睡了。
还和宗政烨在一起时,叶弯弯不觉得有什么,但一分开,且有些日子不见,她想他呢,很想很想,想到心里直痒痒的。
正如叶弯弯所想,宗政烨没和她一样在赏月,而是忙别的事。
当然,忙的人不止宗政烨一人,还有云霄。
此刻,云霄仍旧在胭脂楼里,但不是寻欢作乐,或许说他在这里从不是在寻花问柳,而是混淆视听罢了。
云霄听着手下人给的线报,得知一些小消息,自然是关于叶弯弯被一连串追杀的原因。
叶弯弯是给他馒头之恩的小女孩,他喜欢她,虽不清楚是哪种喜欢,但他要帮她,更是要保护她。
云霄承认他看到叶弯弯和宗政烨一起嬉戏打闹时,他会羡慕,他更会嫉妒。
当叶弯弯出事,而宗政烨又不能保护她时,他心里是愤怒,他恨宗政烨不能保护好她。
若不能保护好她,那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叶弯弯受伤害。
在这个世上,除了他母妃,还有叶弯弯之外,他最好的朋友就是宗政烨,但明世子娶了他喜欢的女人。一开始,他只是羡慕,但后来,见他们之间自然而然的默契后,他嫉妒了。
胭脂楼是他的眼线,世人皆说他是不务正业,整日流连于这种烟花之地,内情却不知。
七月报备完,看着云霄,“爷,您打算怎么办?”
早在见到女扮男装的叶弯弯时,七月就已经看出来她是女的,虽第一眼没看得出来,但仔细一瞧,还是认出来了,只不过没戳破罢了。
“这件事宗政烨肯定也知道,本王先想想该怎么办?”云霄陷入了沉思,如今叶弯弯没下落,生死未卜。
但看宗政烨这两天的心情似乎不错,显然已经有了叶弯弯的消息,而且还是好消息,这说明她可能没事。
云霄也是有顾忌的,也不敢直接问宗政烨,他身份尴尬,明世子似乎有所察觉。
他能查得出那帮黑衣人中有东方玉的人,宗政烨自然也会知道,还有另一帮人是他父皇的人,这点恐怕宗政烨也是清楚的。
当年凉王在宫中暴毙,突然毒身亡,据说是受刺激,与父皇脱不了关系,因为他们是最后一次见面。
宗政烨定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兴许还在查当年他父王死的真相。其实,真相早已水落石出,至于宗政烨为什么没动静,定有他的想法。
当然,若宗政烨真的要反,他必定会站着明世子这边,因为他对这个父皇没什么感情。
自古帝王皆无情,但他的无情,才导致了自己母妃的死,还是惨死。
他恨这个父皇,而且恨入骨。
如今他这个父皇想对叶弯弯下手,他就不能冷眼旁观。想对他要保护的人下手,他第一个不答应。
自打叶弯弯出事,最高兴的莫过于云水萝,每天都喜滋滋的,连饭都吃得香。
云轻也现了这一点,再想到叶弯弯出事失踪的事,心中的疑点越的强了。
这天,天气极好,云轻想了想,还是去找云水萝。
云水萝这几日心情好,婢女也少受点罪。
“你近来心情好像不错。”云轻倒也没挑明是哪一天。
云水萝喜上眉梢,“我哪天心情不好,只不过有时心情不好,脾气罢了。”
云轻抿唇笑了笑,捏着手中的茶杯,并轻轻摩挲着杯身,“是吗?我怎么不觉得,你的脾气,我还不知道吗?”
“哥哥,你是过来给我添堵的吗?”云水萝耸了耸肩,“我承认是因为叶弯弯失踪了,毕竟我一向看她不顺眼,如今能不和她呼吸共同的空气,我就特高兴。”
云水萝毫不掩饰对叶弯弯的厌恶,再说对方是她哥哥,又不是别人,更不是宗政烨,她有什么好遮掩的。
“妹妹,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变成这般恶毒。
他们明明是亲姐妹,但那种连着血缘关系,却是格外的陌生,就好像他们不是亲兄妹一样。
思及此,云轻突然一愣,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尽管他身体羸弱,没能抱过她,但他亲眼照看过她,更是亲过她,按理说不会有什么差错,抱错这种事更不可能生。
云水萝冷下脸来,语气也不好了,“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以前不是这样子的,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我。”
云轻剑眉拧了拧,没打算和她吵下去,“我是不明白,但我从你身上没看出母妃的半点影子。”
他母妃是怎样善良的人,而他这个妹妹,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
云水萝为自己辩解,“我的性子又不像母妃那种温温和和的,我是我,母妃是母妃,不同的人当然有不同的性格。”
离开之后,云轻原想去找她母妃,但恰好路过她父王的书房。
停在门口半晌,他还是轻轻敲了敲房门,“父王,您在里面吗?”
“轻儿,快进来。”凌王听得动静,当即喊道,语气里有几分激动。
云轻推开房门进去,凌王正坐在书桌前写东西,看见他便放下手中的狼毫。
凌王面色稍缓,站起身,笑道:“今天怎么有空找父王?莫不是有事想问。”
他这个儿子可不经常找他,大多数时候都喜欢一个人静静待着,躺在矮榻上,眼睛望着天空,愣愣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算他不说,凌王也能猜出一二,他这个儿子一生下来就体弱多病,云轻没离开过王府,更没有见过外头的景色,是以他神往。
那种心情他能懂,正因为这个儿子身体抱恙,他们才会过分宠爱那个唯一的女儿,哪怕她脾气大得惊人,甚至和他们夫妻俩谁都不像。
云轻关了门,缓缓走向凌王,神色有些严肃,“父王,我想知道妹妹出生是在府上的吗?”
小时候他体弱,别人家的孩子一岁可以学走路,两岁能走得稳当,他却不行。
凌王怔忡,微叹口气,“不是,我记得很清楚,那时你母妃刚好回你外公家,你妹妹是早产的。”
云轻继续追问,“母妃去外公家做什么?她不是怀着妹妹吗?”
凌王见他不像是开玩笑,倒也难得的配合,“你外公生病,你母妃又是你外公最疼爱的女儿,想在临终时见你娘最后一面。”
当时凌王妃还挺着七个月的大肚子,起初是凌王陪她一同去的,但后来临时有事,突然就走了。
留下凌王妃一人,以及她的贴身婢女。
“你说母妃早产了?但我看妹妹身体挺好的,难不成是小时候养得好?”但转而一想,云轻又觉得不可能,那时候他能走路时,见到的云水萝是白白胖胖的,不像是不足月的。
凌王不以为然,“虽说十月怀胎,但也有七月就生了,可能老天有眼,赐予我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
云轻深觉得其中很奇怪,“父王,除了这些,其中还有别的事生吗?”
经他这么一提醒,凌王倒也有些疑虑了,他凝目,仔细一想,“没有,当年你母妃生完孩子便回府了。”他顿了顿,“后来你母妃的贴身丫鬟便走了,说是家里有事不想再做下去了,记得那时你母妃还伤心了阵子。”
凌王向来疼凌王妃,她的事就是他的,她的事,事无巨细,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轻儿,你今天怎么就来了兴趣?”
“父王,我觉得妹妹不像你,更不像母妃,她跟你们谁也不像。”
凌王如同当头棒喝,“你的意思是水萝她可能不是我和你母妃的女儿。”
但又立马否认,“这不可能,孩子是你母妃从外头带回来,但确确实实是你母妃所生。”
云轻也没有把握,但还是把心头的疑虑道出,“父王,这仅仅是我的猜想。孩子是母妃所生,但在这中间会不会出什么问题?我们并不清楚。”
他这话说得实在,也有道理,凌王思忖,觉得不是不可能,毕竟打从那晚回来后,她那贴身婢女还没等她做完月子,人就急着走了。
当年,他喜得千金,在得到自己妻子的允许后,便欣然应许。
至于那个赶马的车夫,他更是没注意,后来那人什么时候走的,凌王是完全不知情。
当年,凌王妃生产时,该在场的人,现在已经不在了。
“要想知道其中有没有生什么事?可以派人到乡下找你母妃的贴身婢女。”凌王不忘提醒,“这件事还没查清楚之前,先不要惊动你母妃,我怕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