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拿他们凑抹杀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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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站住！”
有人注意到了肖兵，一个西装男靠了过来，手里拎着一把沾血的菜刀，架到了肖兵的脖子上。
感受着脖颈冰凉的刀锋，肖兵瞅了西装男一眼：“刀上血迹的味道不是巨鼠，你刚杀了人？”
“关你屁事，信不信连你都剁了！”西装男的手有些哆嗦，表情狰狞。
周小薇看了一眼肖兵，手上的红芒淡了下去。蒋东则缩到一个货架的后面，探头探脑的张望。沈国达赵华等人都很害怕，眼睛都盯着肖兵。
能对付那些巨鼠，对付那些杀人花，应该不会怕这些人。可问题是，他们的手上有枪啊。
中年保安回头瞅了一眼：“跟他废什么话，其他人把女人单挑出来。再耽误一会，那些当兵的过来就麻烦了。”
一群人蜂拥上来，将人分成两部分，周小薇和几个女人都被单分了出来。
“看样子，你们都不是违心做这些事。”肖兵观察着那些人的举动，若有所思：“既然这样，就都留下吧。你们，没有生存的价值。”
“草，就你******话多。”中年保安有些恼怒：“还等什么？给老子花了他！”
西装男应了一声，菜刀往上一提，划向肖兵的脸颊。
肖兵身子微微向后一偏，左手按住西装男的脑袋。动作云淡风轻，就好像按倒一个轻飘飘的塑胶玩偶。
咣！
西装男被肖兵一把按到墙上，顿时撞的晕死过去。
“妈的，宰了这小子！”
其他人先是愣，随后同时抡家伙奔肖兵扑了过来。
“小薇，不用你动手。”肖兵制止了想要帮忙的周小薇，弓身弹出。
3级使徒，**强度已经堪比山地大猩猩。这些人就算再多上一倍，也很难对肖兵构成威胁。
一阵噼啪声响，货架东倒西歪。几分钟的功夫，那些便尽数被肖兵打倒在地，清一色的昏迷不醒。最后，仅剩下那个中年保安。
“嘿，还挺能打！”中年保安一开始就没往前上，举着手枪指着肖兵：“可你******再厉害，能厉害过子弹吗？！！”
“你可以开枪试试。”肖兵的手，随意的垂到了背后。
换了衣服之后，剩下的最后两柄唐刀就被肖兵别到了后腰上。
“你他妈以为老子不敢啊！”中年保安眼中闪过一阵疯狂，猛然扣动了扳机。
砰！！火光一闪，周小薇等人惊叫出声。
与此同时，肖兵也动了。
在保安将扳机按下的一瞬间，肖兵步伐向猛侧前方一步抢出。
子弹歇着凄厉的破空声，从肖兵身侧擦过。嘭的一声，将后面货架上的几罐饮料打的稀烂，汁液横飞。
不等中年保安缓过神，肖兵手臂一抖。
仓啷啷，唐刀出鞘。唰的一道寒光斜着向左上方划出。猩红的鲜血迸溅，一只握着手枪的断手，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中年保安愣了一下，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手臂真的被切掉。晃了晃断臂之后，剧烈的疼痛直冲脑海，才大声的嚎叫起来。稀稀拉拉的血液，流水一样从断臂处淌下。
呼啦一下，所有人都往后退了一步，甚至沈国达赵华等人，都是一脸惊恐的看着肖兵。
沈国达他们能想到肖兵能将这些人打倒，却没想到会下这样的重手。在人的潜意识里，砍人和砍怪物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肖兵将刀回鞘，看了一眼表。
14点28分。
“过来。”肖兵回头冲蒋东招了招手：
蒋东一哆嗦，颤颤巍巍的走到近前：“大，大哥……”
“连这个断手的残废，还有地上躺着的那些，都拖到库房里。”肖兵吩咐了一句，又转过身，对沈国达等人道：“时间不多了，你们回船厂，把气垫船都搬到院子，用绳索固定在一起，速度要快。”
有蒋东在，不必在浪费时间搬运食物。船上多一些空间，就可以多救些人。
没有一个人犹豫推脱，蒋东麻利的去拖人，沈国达赵华等人更是一阵风似的跑出超市。
其他人都去忙后，肖兵也帮着蒋东，把那些人扔到仓库，然后用货架把门卡死。
周小薇也一直跟着肖兵做事，一声不吭。等忙完之后，肖兵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周小薇：“是不是觉得我下手太重？”
“刚才你是自卫，要是下手轻了，说不定就得中枪。”周小薇低着头小声道：“其他人你都没下重手，只是打晕给一个教训……”
周小薇喃喃的说着，好像是想说服自己相信这种解释。
“小薇，你错了，我并不是不想下杀手，而是要拿他们凑下一波的抹杀人数。”肖兵表情沉静：“每次灾变，抹杀人数都是固定的。现在他们死了，第三波开始后，就会有更多的无辜者丧命。如果现在灾变已经开始，我不会只砍一只手。”
周小薇的身子明显抖了一下。
之前肖兵说过抹杀规则，周小薇已经想到了这点。但是，她不想承认。在她的印象里，肖兵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不会做这样的事。
而实际上，但凡有可能，肖兵也的确未必这么做。
或许那些人有浪子回头的可能，或许他们只是一时冲动。若是平时，肖兵多半也愿意给他们改过的机会。
但是，在杀劫的阴影之下，没有那样的机会。每一次棋子移动，都会有人死。给那些人机会，就意味着剥夺了另外一些人生存的权利。
而且这只是一个开始，将来随着幸存者越来越少，残酷冷血的事情会越来越多。
肖兵想对抗这种残酷，想从中摆脱出来。但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又必须按照残酷的法则来前进。
这条路，肖兵不会犹豫，但没办法做出解释，因为他心中也没有明确的答案。
肖兵自己都说不清的事，周小薇自然更难明白。不过，周小薇也有自己的理解。
“你说的这些，我真的很难接受。但我相信你，想不明白的事，我就留着以后慢慢想咯。”周小薇看着肖兵，释然一笑：“所以，你可对老娘负责点。”
肖兵也笑了笑，把蒋东介绍给周小薇。三个人，都默契的没再提仓库里的那些人。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隐约还有人拿扩音器喊话。
肖兵让蒋东把中年保安掉落的手枪收好，转身出了超市。
……
外面的街道上，人声鼎沸。人们扶老携幼，形成一条长龙，向城外缓慢行进。
路的两边，是一个个荷枪实弹的士兵，每个人身上都有不少血污，表情坚毅。在一辆吉普车上，一名军官拿着个喇叭，指挥维持着秩序。
看着眼前的情景，肖兵多少有些吃惊。
记得前世时，第二波袭击结束后，政府都让居民躲在家里，不要外出。可看现在的样子，显然是组织市民去逃难。
“你好，我想问一下。”肖兵拦住一名从面前走过的少尉：“你们这是要去哪？”
少尉回道：“现在城市里很危险，我们已经派人到西山公园设置安置点，让市民到那里暂避。”
这个行动前世时并没有啊，难道其他的历史轨迹也生了改变？还是……
肖兵皱眉沉思，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正在思索的时候，周小薇和蒋东从超市跑了出来。看到肖兵在和一名军人说话，两人都有些紧张。
虽然已经生两波灾变，但总共也不过三个来小时而已，多数人还没有末世的觉悟。看到荷枪实弹的军人，一想到肖兵刚才砍了人，还把人囚禁在里面，周小薇和蒋东下意识就有些心虚。
少尉瞅了瞅蒋东和周小薇背着的包，微微皱眉：“现在已经启动战时预案，实施军管。不会阻止你们获取生活必需品，但是也要有基本的底线。若是作奸犯科，就地枪决。”
蒋东一哆嗦，连连摇头：“不会，肯定不会，我们都遵纪守法。”
周小薇想拉肖兵离开，但肖兵却没有动，想了想，对少尉问道：“我可不可以见一下你们的指挥官？”
“长很忙。”少尉一口回绝。
“不见也没关系，但有个情报我希望你能转达。”肖兵没勉强，只道：“15点07，棋子会再次开始移动。15点12分，会开始下雨。半个小时，整个城市就会被大水淹没。希望在那之前，你们能到比较高的地点避一避。”
少尉一脸古怪，没言语。
肖兵看了眼表：“时间很紧张，你们最好能带上一些气垫船，旁边就是气垫船厂。”
“我不管你们脑子里是什么，但我想警告一点。”少尉表情严肃了很多：“现在已经非常混乱，我不希望再有什么谣言！否则的话，我只能把你们控制起来。”
肖兵道：“这个‘谣言’我不会再跟别人说，只请你汇报给你的长，有个准备就好。”
“你们当我只是说说是吗？”少尉脸色越不善起来。后面跟着的两名士兵，咔嚓一声，同时拉了一下枪栓。
现在这段时间非常混乱，造谣生事的人，从某些程度上讲甚至比抢劫的人危害还大。肖兵显然被少尉看做了那种，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正在这时，一名少校从远处走了过来。
“怎么了？”少校走到近前。
“徐参谋。”少尉敬了个礼：“这些人散布谣言。”
周小薇气道：“我们才没有。提供信息救人反倒被你们说造谣，真是好心当驴肝肺！”
徐参谋是一个颇具气质的青年军官，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看了一眼周小薇，笑道：“这位小姐，今天我接到的各种‘信息’已经不下百份，还有自称外星大使的人，要求跟政府谈判，索要好处。如果你的信息真实，就请拿出证据，我们可没办法甄别所有的信息。”
周小薇张了张嘴。
想想也是，要是别人说什么都信，那政府和军队就什么都不用干了。可是证据，上哪找证据？
下意识的，周小薇把目光转向肖兵。却突然现，肖兵的样子有些奇怪。
肖兵一直在盯着那个徐参谋看，眼神颇有几分异样。
难道，肖兵认识这个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