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村长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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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说得在理，我也就没有反抗，只是一抬头，瞪了宁仲言一眼：“转过去！”
宁仲言没有吭声，默默地背过身，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哇，姐姐，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其他人的胸呢……姐姐的胸真大，不像我，都十五岁了，要啥啥没有！”
“我，我的胸哪儿算大啊？”我心虚地看了一眼宁仲言，试图岔开话题，“对了，小花，你们家……”
“怎么不大，这本来是打算做两条胸衣用的，没想到只够包你一次的！”小花兴致勃勃地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我一脸的尴尬。
妈的，真是没料到，这个农村小姑娘，聊天的尺度居然会这么大！恐怕那个男人现在已经笑得岔不过气了吧！
这么想着，我又偷偷瞟了他一眼，却现他正襟危坐，似乎根本没受我和小花谈话的影响。
“姐姐，好了！裹得严严实实的！保证不会下垂！”小花笑嘻嘻地说着，还顺势摸了两把，“嗯，硬硬的，还不错！”
我简直哭笑不得，又不好意思骂她，只好老老实实地穿上了她的衣服。
小花瞪大了眼睛，一双眼睛笑成了月牙，嘴里喃喃地说着：”真好，看到姐姐你，又让我想起了小霞姐……”说着说着，她的眼眶又红了，“如果小霞姐真是村长害死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好了，小花，冷静点儿！”我赶紧拍了拍她的头，“我已经报警了，警察最晚明天就会赶过来，咱们只要找到村长犯罪的证据，其他的事情，就都交给警察，他们会给小霞讨回公道的！”
“我知道了！”小花红着眼圈点了点头，随手擦了擦鼻涕。
我和小花把嫁衣拿到厨房烘干，这才为她穿戴好，换上鲜艳衣装的小花越显得水灵灵的，可爱极了。
这时，汪叔也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两把弯刀，在我面前晃了晃：“大姑娘，你看这刀行吗？”
我拿到其中的一把，随意晃了晃，轻轻点了点头：“还行，感觉挺顺手的，先带上吧！对了，外面现在什么情况了？”
“喜宴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晚上应该还有一顿，现在有些村民暂时回家了，咱们还是晚上走吧，否则容易被人看见！”汪叔一脸认真地说道。
“汪叔，你有船吗？”
“有辆皮筏子！就靠在河边上，是打渔时用的！”汪叔赶紧说道。
“那就好！”我点了点头，“咱们就等到天亮，大家都散了，再行动吧！”
小花和汪叔点了点头，我们又商量了一下接下来的计划，一起静静地等待天黑。
好不容易，天色暗了，汪叔出去打探了情况，确定晚上的宴席也散了，村子的街道上也没几个人了，我们这才悄悄地出了门。
整个汪村没有一盏路灯，只能借着月光前行，还好一路没碰到什么人，一行三人很顺利地来到了母水河河边上。
汪叔解开了皮筏子，小心地把我和小花接了过去，船桨静静地在河面上划动，静谧的山谷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一到晚上，我就成了夜盲，好在一路上有宁仲言的提醒，才把他们带到了山洞外边。
汪叔点燃了煤油灯，率先进去看了看，确定没有危险，这才把我和小花接到了岸上。
“小心点儿，这里很窄！”我小声地提醒。
慢慢地通过夹缝之后，眼前的视野豁然开朗起来。
汪叔掌着灯，仔细地看了看这个山洞，眉头渐渐锁在了一起。
“爹，你看，这不是小霞姐的东西吗？”小花在一块岩石边蹲了下来，从石缝里扯出一根红绳，语带急切地说道。
“小花，别胡说！”汪叔看了我一眼，小声地呵斥她。
“我没胡说！当初我还是亲眼看着她编好的呢！”小花不服气地反驳。
“汪叔，难道你还不相信我说的话吗？”我冷笑着问道。
汪叔摇了摇头，有些尴尬地说道：“大姑娘，也不是我不信，只是这一时之间很难接受，村长他为咱村做过那么多好事，打死我也不相信他会害死村里的姑娘啊！”
听到这话，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反正呢，事实胜于雄辩，明天你就会知道结果了！”
“行，大姑娘，道理我都懂！”汪叔点了点头，“我去把皮筏子的气放了，再找个地方把它藏起来，你们先等等我！”说完，汪叔便转身往外走去。
山洞里静得可怕，小花似乎有些害怕，就连洞里的滴水声也会吓得她浑身一颤。
我赶紧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小花，没事的，还有我和你爹陪着你呢！”
小花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轻轻点了点头。
我们左等右等，汪叔却始终没有回来，于是只好重新走出了山洞，却见汪叔正用刀使劲地戳着皮筏子，而皮筏子却仍旧完好无损。
“汪叔，怎么回事？”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汪叔重重地摇了摇头，一脸的懊恼：“我忘了，这皮筏子是从里面加固的，得用特殊的工具撬开通气孔，才能放气……现在麻烦了，气也放不了，刀也戳不破，只能将就这样藏起来了！”
“不行！”我轻轻摇了摇头，“白天我就观察过这里的地形，这么大的东西根本就藏不住！”
“那，那干脆把皮筏子放走吧！”汪叔赶紧提出建议。
“不行！”没想到小花倒是很干脆地拒绝了，“爹，咱们家最值钱的就是这皮筏子了！要是弄丢了，以后你还怎么捕鱼啊？狗蛋还需要这皮筏子养活呢！”
听到这话，汪叔沉默了。
我突然觉得有些心酸，于是低头想了想，一咬牙，轻声说道：“汪叔，要不你先回去吧！”
汪叔立马摇了摇头：“那怎么行！留你们两个姑娘家在这儿，多危险啊！”
“可是这皮筏子，你必须得弄走！”我皱着眉头，耐心地劝说，“否则明天第一个暴露的人，就是汪叔你！还有，明天村长不是要去宗堂吗？现在想想，你也必须得跟去，一来可以消除自己的嫌疑，二来可以查查村长的行踪……行了，就这么决定了！”
“可，可是小花……”汪叔一脸担忧地看了看自己的女儿。
“你放心吧，我会保护好小花的！”我笑了笑，“对了，我会在沿途的路上留下记号，要是警察来了，你最好先让他们控制住村长，再来找我们！”
汪叔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还有些犹豫。
”爹，我们不会有事的！小花轻轻拉了拉汪叔的衣袖，笑得十分淡定。
终于，汪叔叹了一口气，用力点了点头：“那你们自己小心点儿！要是遇到事了，千万别逞强！”
接着，他又叮嘱了我们几句，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皮筏子渐渐消失在河面，我的心里却有些忐忑。
“梁悠悠，你真够可以的，居然放跑了你们当中唯一的男人！你觉得自己真能打得过村长吗？”宁仲言和我并肩站在一起，轻声问道。
“我还不是一时心软吗？”我耸了耸肩膀，“皮筏子是小花他们一家人生存的工具！要真是弄破了，我倒是拍拍屁股走人了，你要人家怎么活呢？再说了，不就是上了年纪的老头子嘛，有什么好怕的！”
说着，我掏出了挂在脖子上的玉坠，得意地朝他晃了晃：“就算他是捉鬼使，可是我手上有这个宝贝，管他怎么折腾呢，反正现在鬼魂都怕我了！”
“你还真是乐观啊！”宁仲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都怪我之前疏忽了！那老头如果是捉鬼使，那头顶上的气流应该会显现出来，可是为什么没见到异常呢？”
“别瞎想了，明天就知道了呗！一个糟老头子，肯定不会是我的对手，你放心好啦！”说着，我朝他摆了摆手，又牵着小花回到了山洞里。
洞里虽然阴冷潮湿，我和小花相互抱着取暖，倒也睡得十分踏实。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还正做着美梦呢，耳旁便响起了宁仲言略显急促的说话声：“快起来，有人过来了！”
我吓了一跳，立马睁开眼睛，赶紧摇紧了小花，示意她不要出声，躺在石床上。
“小花，记住，不管来的人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要说话，也不要反抗，明白了吗？”我压低了声音，叮嘱了她一句，随后就躲到了旁边的一块岩石后面。
此时天色虽然没有全亮，可山洞里的光线却也足够看清楚来人的相貌。
随着黑影越来越大，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山洞里。
果然，这人正是村长！
村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警惕地扫视四周，吓得我立马低下头，心跳却十分厉害。
“小花，是我，别害怕啊！”村长语气温柔地说着，“见到河神大人了没？”
我悄悄地探出小半个脑袋，继续观察村长的动态。
他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看上去显得年轻多了，体态居然和汪叔差不多，要知道，他们俩人可是差了整整五十多岁呐！
看得出小花很害怕，可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村长满意地点了点头，又仰头大声喊了起来：“李青，李青！”
喊了好几声，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村长皱起了眉头，喃喃地说道：“奇怪，这个鬼东西跑哪儿去了呢……”
“河神大人，他，他出去了！”还好小花还算机灵，顺着他的话给抹了过去。
村长并未起疑心，只是仔细打量了小花一番，轻轻摇了摇头：“奇怪，怎么没绑绳子呢……小花呀，你老实跟村长说说，河神大人，他有没有碰你？”
我靠，这个老不死的变态，居然问人家小姑娘这么羞羞的问题！
听到这话，我不禁怒火中烧，悄悄捏紧了拳头。
小花似乎没听明白，下意识地反问：“什么，什么碰没碰？”
村长笑了笑，显得十分猥琐：“我是问，你们有没有圆过房！”
“当然没有！”小花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似乎很不好意思。
“那就好，那就好！”村长捋了捋胡须，兴奋得连连点头。
我心里突然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转头看了看和我一块儿躲在石头后面的宁仲言，在心里问道：“你说，村长会不会是个老***先是糟蹋了这些女孩，再把她们都给杀了？”
“梁悠悠，你脑子里面都想的是什么？”宁仲言皱着眉头，似乎很不悦地瞪了我一眼，“如果事情放在其他男人身上，这种可能倒是不排除，不过至于村长嘛，就不可能了！”
“为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宁仲言轻叹一口气，一字一顿地回答：“因为男人的精气是有限的！你知道和尚为什么都活得长吗？那是因为禁欲的关系！”
“那你的意思是，村长活了一百零三年，也是因为这个啰？”我越听越糊涂，“那他看上去皮光肉嫩的，又是怎么回事？难道禁欲还能有很好的保养功效？”
宁仲言脸色突然一沉，语气沉重地说道：“这恐怕就跟这些女孩们的去向有关了……”
“宁仲言，你能不能说清楚一些？”我有些不耐烦了。
“没时间了，村长已经准备把小花带走了！”
听他这么一提醒，我赶紧转头望向外面，果然，村长把小花扶了起来，一面说着，一面朝外面走去。
我赶紧把准备好的一团毛线拿出来，将线头绑在了岩石上，衣兜里揣着线团，悄悄地跟了过去，等他们上了皮筏之后，自己也咬住一根管子，慢慢地潜进了水里。
村长那艘皮筏子行进得很快，我努力折腾着，可怎么也追不上。
眼看着皮筏离我越来越远，一直匍匐在水面上前进的宁仲言似乎看不下去了，一头钻进了水里。
“梁悠悠，这次算你欠我的！”说完，他一把搂住我的腰，另一半身体很熟练地划起水。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赶紧跟他做起配合，很快又追上了他们。
看得出村长还是很警惕，他一面划着木桨，一面还要不时地回头看两眼，吓得我只能躲在水里，根本不敢冒头。
终于，皮筏停了下来，我只能停在原地，隔着水面观察外面的动向。
皮筏靠在了像是泥坡一样的地方，村长把小村拉上岸之后，很快把皮筏子放了气，藏进了一个乱草堆积的洞里。
我慢慢地游了过去，悄悄绕到离他身后几米远的地方，想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小花似乎有些害怕，虽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两只眼睛却在四处张望着。
突然，我俩就这么四目相对了，我笑了笑，冲她竖起了大拇指，小花也松了一口气，赶紧把视线移开。
这时，村长正蹲在地上，正卖力地刨着土。
“村长，你干啥呢？”小花故意很大声地问道。
“带你去个好地方！”他咧嘴冲着小花一笑，跟昨天看到的那个威严有度的老人判若两人。
“咦，这里好像有道门……”小花看着地上，快速地瞟了我一眼。
村长转身在河里把手洗干净，这才拿出一把钥匙，蹲着把地上的门给打开。
“走吧，小花！”他略显粗暴地把小花往门里一推，自己也猫着腰走了下去。
很快，地门便合上了，周围的动静也消失了。
我赶紧上了岸，轻轻拉了拉门，地门居然纹丝不动。
“看来，这门从里面也上了锁！”我皱起了眉头，转头看了看四周，“只能找东西把这儿砸开了！”
“梁悠悠，你傻呀！”宁仲言瞪了我一眼，“你要是搞出那么大的动静，村长肯定会听见的！”
“那怎么办？”我一下子急了，“总不能就停在这儿吧！”
宁仲言摇了摇头，轻声说道：“看看周围有没有铁丝！”
我想了想，赶紧把村长藏起来的皮筏掏了出来：“看，这有一大圈儿呢！”
“行，弄一截下来！”
我也不敢耽搁时间，赶紧照着他的要求照做了。
“把汪叔给你的刀拿出来，先伸进去测测，锁在哪儿！”
我点点头，掏出那把弯刀，又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从地门的缝隙里伸了出去。
还好这把弯刀的弧度够大，我只是轻轻捅了捅，就感觉到了锁的位置。
“找到了，在这儿下面呢！”我指了指地门中央。
“好，你趴在那儿不要动，接下来，就看我的！”说完，宁仲言便从背后搂住了我，双手也各扶在我两只手上。
虽然明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开锁，可我还是不争气地脸红了。
我似乎已经习惯了他手上的温度，居然也不觉得凉了，倒是感觉很舒服。
他的十指覆盖在我十根指尖上，又慢慢地扳动着我的手指，操控着我的行动。
我明显地感觉到气流变了，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可是那一刻，我真的觉得自己像是迷失了一般，似乎有些神智不清了……
只听到“啪”地一声轻响，我吓了一跳，这才回过神来。
“好了，门开了，咱们下去吧！”宁仲言似乎并没有察觉出我的异常，他只是松了一口气，眼睛死死地盯着已经被打开的地门。
我回过神来，赶紧点了点头，把毛线的另一头拴在了地门上。
“妈的，还好线团够长，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呢……”我故意骂骂咧咧着，试图掩饰内心的紧张，可没想到居然起了反作用，宁仲言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我只能闭上了嘴。
地门下面是一条很长的台阶，和墓穴下面的通道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底下光线很充足，似乎已经提前燃了火把。
我慢慢走进地道，又把地门盖好，这才一步步往下走去。
地道很曲折，我连拐了七八个弯，又走了很久，却一直没有走到头。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我停下脚步，累得直喘气，可放眼看看前面，似乎还有个拐弯。
“梁悠悠，别慢腾腾的，赶紧走人！”宁仲言突然从背后推了我一把。
我赶紧扶住墙边，这才没有跌倒，顿时一股火冒了起来：“宁仲言，你居然对女孩子动手！”
突然，我赶紧自己扶着墙的手心微微动了动，不禁愣住了，赶紧转头看了看，眼前是一堵很普通的石墙，并没有什么特别，于是摇了摇头，正准备缩回手，可没想到宁仲言居然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别动！”
“你干什么？现在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时候！”我气得喘了他一脚，可是手心上的抖动却明显更厉害了。
“生什么事了？”我瞪大了眼睛望着宁仲言，却见他一脸坏笑地盯着我放在墙上的手，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突然，一个鬼影从我手掌弹了出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我定眼一看，现居然是个和小花穿着同款嫁衣的女孩。
“别，别杀我，别杀我……”女孩浑身颤抖着，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刀痕，刀口周围的皮肉几乎都绽开了，和嫁衣的颜色倒是十分相容。
看样子，这个女孩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我轻轻叹了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别害怕，我是来救你的！”
听到这话，女孩愣了愣，她呆呆地望着我，似乎不敢相信我所说的话。
“你叫什么名字？”我极力显得自己更亲和些。
“小，小霞！”
“你就是小霞？”我下意识地低吼了一声，又赶紧笑了笑，“我是小花的朋友，是她让我来的！”
“小花让你来的？”小霞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慢慢放松了警惕。
“小霞，到底生了什么事，能说给我听听吗？”我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激动，轻声问道。
小霞犹豫了一下，慢慢平复了下心情，小心翼翼地说道：“我，我回家过年的时候被选中当河神的新娘，祭祀大典完了之后，媒婆给我喝了一碗酒，我就睡过去了……醒来之后，现自己在一个山洞里，当真见到了河神大人！不过河神大人并没有为难我，他和我聊了一一整夜，说第二天村长就会来带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