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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温香软腻的鸳鸯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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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梧馆的窗廊外正对着桃花溪。

桃花溪并不是一条溪流,而是两璧种满了瑶溪桃树的矮坡。

每到春末夏初的时节,矮坡上的桃树灼灼其华,盛满了桃花,如累累红云一般,满天飞霞。

风微微吹动,卷起粉色的桃花瓣,飘进小窗中,落到滚滚热水里。

水光潋滟之中,倒映着一张比桃花更娇艳的脸。

金小楼低垂着头,轻轻脱去了外边罩着的纱衣,一解开腰间碧绿的细带,裙衫便顺着身体的弧度向下滑去,露出洁白如玉的肌肤。

玲珑有致的身形在热雾之中更显朦胧,如同云间初露的新月,叫人忍不住想要多看两眼。

“娘子就像珍珠一般。”

高琅的话音一起,便吓得金小楼赶紧跳进了浴桶里,借着盖满花瓣的水面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你,你偷看!”

一道屏风之隔的另一个木桶里边,高琅撩起一捧清水,从头顶浇了下去。

热水将他的丝尽数打湿,海藻一样贴在英俊的面庞上,令人窒息般的迷人。

“还用看吗?”高琅轻笑,“我的娘子什么样,我自然是知道。”

金小楼吐了吐舌头,听着旁边的水声,不自觉的便在脑海中想象高琅泡在水里的模样……

脸自然而然的烫了起来。

金小楼知道,高琅是十分的顾惜自己的。

他既聪明,又洞悉人心,所以才会特意让南阳叫自己夫人。

这是让南阳记住自己的身份,也是彻底的打消金小楼住在这里的顾虑。

金小楼拿起一块摆在浴桶旁边的豆沙酥来,咬了一口。

软软的,从舌尖甜到了心头。

高琅侧头看了一眼那绣满梧桐和芭蕉的浅绿屏风,屏风后边依稀有个晃动的小小身影。

只觉得脑子里乱成一团,像是倒进去了数不清的白花露酒,醉醺醺的,情不自禁的便起身,披上备好的干净袍衣,绕过了屏风,站到金小楼的浴桶前。

待醒悟过来时,正看到金小楼泡在花瓣里,捂住了胸前,大睁着迷茫的双眸,高琅便又一股脑的沉沦了下去。

上前两步,俯身下去,一手扶在了浴桶边上,另一只手轻轻将金小楼滑嫩的下巴抬起,头一低,就是一个湿漉漉漫长如春雨般的吻。

金小楼心里的小兔子在春日的草长莺飞里砰砰跳个不停,脚趾头紧紧的扣住了木桶。

紧张得忘记了闭眼,眸光一斜,正好看到高琅那宽阔的衣袍下露出来的半个胸膛。

金小楼实在是没忍住,目光顺着那胸膛接着往腰腹滑去,脸上的红云越积越多,心里头也跟着情不自禁的悸动起来。

金小楼没看过别的男人,在现代时虽然也看过一些明星半裸的照片,可哪有这近在眼前的刺激……

高琅在外征战许久,身形更结实矫健了些,浑身上下是掩也掩不住的男人气息。

金小楼鬼使神差的便放开了挡在胸前的手,向上往高琅的腰间攀去。

这一攀,肌肤的接触差点要了高琅的命!

高琅嘴角一勾,深深的吻了金小楼片刻,随即将她放开来,轻声道:“娘子,不如我也到你这边来,我们一边洗,一边吃可好?”

金小楼望着高琅说不出话来,斜眼看了看摆在浴桶旁边的碟子。

刚刚也是说一边洗,一边吃,却独独将这碟子摆在自己这边,这高琅是存心的!

不待金小楼回答,高琅便抬手去解衣袍,金小楼赶忙闭上眼睛。

只听水声轻响,高琅已抬脚浸入了木桶之中。

金小楼赶紧收回了双腿,紧紧贴着桶璧不敢乱动一下,生怕与高琅相挨,缓缓把眼皮抬起,见高琅目光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又慌乱地移开了视线,指着那豆沙酥道:“吃……吃吧……”

“吃什么?”高琅轻笑。

“豆沙酥啊……”金小楼伸手便去拿了一块,还未递过去,腰间已然覆上了一双滚烫的手。

高琅紧紧挨靠过来,与金小楼纠缠在一起,附在她的耳边,缓缓道:“我要吃的,是你。”

水波荡漾起来,一圈又一起,拍打在肌肤上,酥酥麻麻的痒成一片。

……

问梅见南阳一脸郁色,一个人久久坐于拜石亭中,犹豫再三,终是忍不住走上前去。

“姑娘,我有个主意,定能叫七爷厌弃那个不要脸的农女。”

问梅话刚出口,南阳便转头过来,急急追问:“什么主意?”

问梅顿了顿:“姑娘平日里多么机敏,偌大的园子里,什么事你拿不出主意?也只有这个令你乱了心。”

“少废话!”南阳急不可耐,“有什么主意就快说,我,我一想到七爷和那个女人待在一间屋子里,我就犯恶心!”

“姑娘别急,虽是一间屋子,可七爷却命人再搬了个浴桶进去,可见两人也并未亲近到无密无间,七爷只是把她当做孩子的娘亲,算不得真正的夫妻!”问梅见南阳脸色稍霁,接着到,“既然算不得真正的夫妻,七爷和那农女的关系只怕全靠那个孩子维系,若我们能想个法子害死了那个孩子,再栽赃到金小楼身上去,七爷铁定会厌弃了她,说不定还得将她乱棍打死!”

问梅话音未落,南阳已变了脸色:“住口!”

南阳压抑不住起伏的胸膛,冲问梅狠狠道:“此等浑话休得再说,你也不得动那孩子一个念头!金小楼是低贱不堪活该千刀万剐,可金麟儿却是七爷的孩子,我绝不会害七爷的亲生骨肉,也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七爷的亲生骨肉!”

问梅被南阳喝得吓了一跳,连忙垂:“姑娘息怒,是我……是我说了胡话……”

南阳摆摆手:“你若没有什么正经的主意,便下去罢,别总在眼前晃得我眼晕。”

说完,南阳抬起了眼,隔着粼粼水池遥望对面的碧梧馆,心一寸接着一寸的痛,猛地闭上眼,黑暗中浮现出来的却是金小楼的一张脸。

一个穷山沟里出来的农女,究竟是给七爷使了什么手段,竟叫他待她如此的与众不同……

此刻,感到心痛到无以复加的除了南阳,还有不远处接近崩溃的长安。

看着前边小胳膊小腿,胡乱飞舞着踉跄着满园子跑的金麟儿,长安实在是想不明白,他那丁点大的小身子里哪里来的这样多的力气。

简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似的,快把他这个七尺大男儿都要熬哭了。

一大一小两个人,满身满脸都是些黑灰。

这麟儿一个劲的往草丛和狗洞里钻,长安是拉也拉不住,好不容易哄得坐了下来,麟儿又对池塘边的淤泥有了兴致,拍着手要去捏泥人。

自家七爷是个冷静沉着的性子,小楼姑娘看着也雅秀,怎么生出来个儿子如此的顽劣?

长安哭丧着脸坐在池边的青石上,无奈的任由麟儿抓着烂泥一边乐呵呵的笑着,一边往自己的身上抹,悲痛的看向那紧闭着大门的碧梧馆,只盼着那扇门早点打开,七爷和小楼姑娘早点出来……

哪晓得,直到天黑灯烛渐次燃起,七爷和小楼姑娘也没出来。

碧梧馆的门再次打开,是在第二日早上。

金小楼穿了身淡粉的衫子,一张脸娇红温软,低眉垂眼间满是风情。

她轻轻推开了房门,使劲闻了闻外边清透的凉气,伸直了胳膊,打了个懒腰。

那高琅……真是从战场上下来的……这一晚上……腰酸背痛,差点散了架。

金小楼一想起昨天生的事,脸就更红了。

虽然这个身体已经生过了一个孩子,可对金小楼来说,这却是真正的第一次。

还在羞赧之中,身后一个宽阔的身体便贴了上来,高琅一把从背后将她紧紧抱住:“娘子站在门口,是还舍不得出去么?我看现在时日尚早,要不,我们再睡个回笼觉?”

话说着,高琅便抬手又要去关门,只是门还没关上,长安抱着麟儿飞一般的奔了过来:“七爷!”

“怎么?”高琅皱眉,这个长安,三番五次的前来捣乱。

一见到长安怀里的麟儿,金小楼赶紧推开了高琅,打开门将麟儿接了过来:“我们麟儿最是听话乖巧,又粘人,昨日你带着该是松快的。”

长安脸黑成了锅底,看到麟儿一到金小楼怀里,那副乖生生的模样,嘴角都跟着抽搐起来。

是亲生的,绝对是七爷亲生的,长安恍然大悟,这出神入化、栩栩如生的演技,不正是七爷最拿手的么!

“是,是很松快的。”长安垂头应到。

“嗯,那今日,还得将麟儿交由你照看着。”高琅朗声,“娘子,我们今日须得去查看太子尸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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