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真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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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我就明白了廖警官到底需要我明白一些什么事。
“老实说，我现在做的事情已经完全违反了我的职权应该要我做的事情，为什么我想你很明白我就不多说了，刘波，以后你自己的事情可靠考虑好。”
“……谢谢你廖警官，虽然不懂你们的办事方式和原则，但是我也看过一些法制节目什么的，我知道您透露这些给我是违规的。我想知道，我们只有一面之缘，你为什么肯告诉我这些呢？”
那边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廖警官用一种和蔼的口气说道：“其实就那么说吧：先，我也是本地人：我家也在井口，我父亲是农化集团的人，我妈是在井口街上摆摊卖点小商品的，所以对你这样的人，我有一些亲切感，第二大概就是因为你居然肯为了一个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还得了那种病的女朋友而来：要是我的话这样的女孩我才懒得搭理。所以你给我的总体感觉：是个好人。”
“所以，我觉得应该把这件事告诉你，免得你在后面会越陷越深。”
“谢谢你廖警官……廖哥。”我非常诚挚的说道。
“……行。以后有事直接打这个电话找我好了。”
挂了电话，我皱紧了眉头。
其实，这种事情我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我完全清楚董燕的私人生活到底有多么的乱，也能想象着她一天到底都在过着一些什么日子。
但是当真相赤裸裸的摆在我面前的时候，本来我以为我会毫不在乎，但是生活还是再一次的告诉我：你以为自己不在乎的东西把真相呈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依然会无法接受。
捏了捏方向盘，我使劲捏了一下喇叭。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子。咬了你一口之后，还会深深的刺痛你，让你伤的体无完肤。
情况就是那么个样子，多想也没有用处。
我把车停在了路边，把空调开到最大：感觉着那超大的冷风不断的吹着我的额头，让自己清醒一下。
有的人在这种情况下比较喜欢选择开快车，让自己进入那种疯狂的氛围里，用疯狂的速度和刺激来让自己减轻伤痛。
但是我还做不出那种事。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打来的居然是石艳秋。
想了想，我把空调关小，然后接通了电话。
“刘波？你这几天还好吧？我怕这时候你别还在睡觉，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给你打的电话呢！”
石艳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小心翼翼的。
“……我挺好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了石艳秋的声音和那小心翼翼的口气，我的眼泪突然飚出了眼眶。
以前董燕给我打电话，开头基本上都是：“刘波！你在哪里？我XXXXXX，你马上XXXXXX！”
要不就是：“刘波！限你十五分钟内出现在我面前！不然老子一个月不得理你！”
等我到了之后就会开始吩咐我做这个做那个……
反正，我在董燕的眼里只有一种形象：召之即来。
然后等我把事情全部办妥之后，她基本上就一句话：“你可以走了。”“那么晚了你不回家还干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可以说我特别的贱，居然就那么任一个女人用来用去的。
但是谁不在年轻的时候，会做点自己都觉得够极品的事情来呢?也许过了那段时间，自己也会觉得很好笑吧。
但是听到了石艳秋的话，我突然觉的：老子为啥还要抱着董燕不放啊我去！
明明有个白富美惦记着我，我为啥还要管董燕那个人尽可夫的公交车？
而且最重要的是：明明是个公交车，老子还没上去过！
脑子里在一瞬间就滚了那么多念头出来，嘴里却丝毫也没有停：“没事，我已经起来都跑了第一个业务了，这时候正在等下一个呢。”
“是么？那太好了！晚上我和爸爸准备来找你吃火锅，你把唐东方叫上，我爸爸说那个什么大龙火锅可好吃了，这都一个多星期没吃过了特别的想，你看晚上要不就？”
“行！下午四点半我来接你们好了！叫唐东风去大龙先占着位置！另外说好啊！上次是你爸爸请我，这次我请你们所有人！”
“呵呵，好！让你装逼！”
愉快的挂掉了电话，我的心情一下子就开朗了。
对啊！我为啥就不能去陪着白富美玩，却非要陪着董燕这样的货色？
晚上大龙！老子请客！
下午四点半，我来到了香樟林别墅见到了那两父女。
石旭东又穿着一身运动显得很精神，还妆模作样的倒着一套护膝护肘一类的户外运动装备，看起来好像要去夜跑。
而石艳秋没有穿着那种明显叛逆风格的清凉装，而是穿着一件卫衣，下面你是白色的半截裤，因为比较紧身所以把她纤瘦的身材勾勒的相当明显。
石艳秋总的来说还是太瘦了点。
看到我的车来了，两父女熟门熟路的上了车，我直接向着沙区开去。
“石老板，最近生意还好么？”上车之后我一边开车一边看着石老板笑道。
“呵呵，我们这种人，一笔生意往往就是好几年，所以也说不清楚好还是不好还是不好，只能说是身体养好了不少。”
我点了点头。
我到现在也不知道石旭东对于自己老婆的死到底有什么评价。
对这个和自己互相伤害了一辈子的女人，也许石旭东自己也是很难说清楚到底是什么感觉的吧？
见我不说话，石旭杰和石艳秋都是情商很高的人知道我的顾虑，石旭杰直接开口说道。
“刘波，听说你母亲也是很早就不在了是真的吗？”
“我母亲在我不记事的时候就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
“那么你对你母亲有什么感情么？”
“……我如何对一个只听说过的人有什么感情？”我叹了口气。
“从我记事起，我在家里没有找到过任何关于母亲的东西：没有照片，没有母亲曾经用过的东西，没有母亲曾经留下过的任何痕迹，甚至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母亲的名字：我家是后来搬到现在的位置的，我的左邻右舍都不知道我家的过去，我父亲也从来没有提起过。”
“这真是个悲惨的事情。”石艳秋有些难受的说道。
“没事，我也习惯了。”我洒脱的说道：“现在说起来，也没多大感觉了。”
“其实我和你差不多。”石艳秋坐在我身边，看着我很认真的说道。
“我和我妈相处了很久，但是现在没有她了，给我的感觉很奇怪：以前我回来都不想回来，而现在她走了我也不想她，而且她做的事情也完全是咎由自取：居然用人家的家人去威胁，真的特别恶心，而且最后居然想杀了你和唐东风。但是现在她真的走了，我却似乎觉得自己有些不太适应：就像是一件你很讨厌的东西终于被丢掉了，而你却现你很不习惯了一样。”
还有这样形容自己妈的？
虽然冷叶轩确实让人讨厌，但是死了都让自己的女儿得出这种评价，我看冷叶轩就算是活过来也要再死一回。
后面的石旭杰没有说话，却捏了捏自己的脸看着窗外。
这时候刚刚过了北环立交快到石马河：这里是一个很大的下坡车流量很大，我正在车流里小心翼翼的向前走。
“艳秋，这些天爸爸和你谈了很多，但是无论说了些什么，我们就没说起你妈来。”
石旭杰缓缓开口了。
“其实，对你妈的死，最大的感触是我：如果不是我找到了张雅然，然后背后生了这种事，我总是在想：如果张雅然没有死，那么这件事继续展下去会是什么结果？”
“能是什么结果？张雅然根本都斗不过我妈！最后只能被我妈整死！”石艳秋不屑一顾的说。
“不一定。”石旭杰摇头说道：“其实张雅然这个女孩的情况你们没人了解：她似乎真的懂得一些这些方面的东西：她曾经告诉我她相信阴间和一些民间的邪术，只是她自己实在是太忙没有时间去研究这些东西，所以我有时候想：也许张雅然跳江，是真的想让自己变成鬼来整死我那个老婆。”
我和石艳秋相互看了一眼。
“爸爸你说什么呢！世界上哪里有鬼？还不是那个郭莉装的！”
在最后郭莉把冷叶轩活活打死的时候，我和唐东风看到了冷叶轩的背上有一个人，捏住了冷叶轩的嘴让冷叶轩完全叫不出来才被郭莉给打死的。
目睹了这一幕的只有我和唐东风，石艳秋虽然在身边，但是她一直藏在我身后没敢看前面，所以当然就不会知道。
至始至终，石艳秋都不知道这世界上真的有鬼，而石旭杰也不知道。
“爸爸你就别说这些了：那个张雅然的鬼再厉害，现在也证明完全是假的了啊！”
石旭杰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这时候，已经过了高家花园大桥了。
直接从红槽房下道沿着天梨路（天星桥到梨树湾），然后转过去走石小路，直接杀到大龙火锅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