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章:遗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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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左现在很犹豫!
苏艾和苏老爷子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给他时间考虑。
足足考虑一分钟,苏左终于有了取舍,“就维持现状吧!”
反正维持现状,外面的人,都会把宋娴当做苏夫人的,不如不结,更能享受荣华富贵。
对于苏左这个决定,他们都不觉得奇怪。
苏艾虽然有点失望,但很快她就能释然了,她倒要看看,这回没有得到满意答案,宋娴会怎么做?
会不会恨爷爷入骨?
此时的她不知道,宋娴得不到想要的,会那么心狠手辣,每次想起,她都后悔不已。
是她太轻心了。
“这件事以后不许再提了!”苏老爷子警告地道。
苏左尴尬地点头,“我知道了!”
苏老爷子不禁摇头,烂泥扶不上墙,又容易被宋娴那野心勃勃的女人教唆。
“那我先走了!”苏左恨不得消失在苏老爷子的面前。
“坐下!”
话音刚落,苏左就已经坐在沙上,正襟危坐。
“结婚一事,是谁先提出来的?”
刚想要揽下责任,就对上父亲那凌厉的目光,苏左头皮一麻,“是阿娴!”
苏老爷子冷冽的表情稍稍缓和,阿左还不是太蠢,如果是他提出来,他就让儿子在家好好“养脑子”了。
“到死,我都不会让那个女人进入苏家的祖坟里,你就歇了这条心吧!”苏老爷子微敛眉眼,漠然地道:“除非你不想做苏家的不肖子孙!”
苏左的脸色有点难看,不过在老爷子的面前他不敢造次,一本正经地点头,“我知道了。”
“不止要知道,还要做到!”苏老爷子拿起杯盖,轻轻地拨弄着香茶,微垂眼睑。
苏左刚想要激情昂扬地一番保证,就被父亲下面一句话给吓到了。
“我会立下遗嘱,以后你敢娶宋娴,你手中的股份全部转给苏艾。”
苏艾讶异,想不到爷爷还想出这一招防止父亲以后阳奉阴违,看父亲那略显狰狞的脸,她浅笑起来。
“爸,你不相信我?”苏左惊惧交加。
“我这是防范于未然!”不要怪他心思重,儿子没能力,耳根子又软,娶了宋娴,只会被她以后拿捏得死死。
苏左没话说。
就算有话说,也不敢说。
吃了一顿饭后,苏左就没有久留了,随便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
苏老爷子坐在太师椅上,疲惫地闭上眼睛,“苏艾,以后公司就要麻烦你了,宋娴绝对不能进入公司,但你要防止公司的人被她收买,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被她拖了你前行的脚步,那就麻烦了。”
从孙女儿回来后,宋娴越来越不安分了。
苏艾轻嗯一声,目光移到爷爷两鬓的斑白上,他也老了。
“哥哥是卧底?”苏艾状似不经意地问。
“不要再次查了,免得打草惊蛇!”苏老爷子半开着眼睛,满是褶皱的脸上让人看不透他的情绪。
苏艾心中一凛,“危险还在?”
苏老爷子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挥挥手,“回去吧!”
看着爷爷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苏艾拧起眉心,看样子她猜得还没有错,能让爷爷这么忌惮,说明暗处里的人非常强大。
她前段让人去调查的事情,看样子是打草惊蛇了。
想到这里,她的后背一片冷汗。
她赶紧拨打黄哥的电话,让他不用查陆月的事情。
把车子停在院子里,苏艾走进别墅里,刚想往楼上而去,宣姨出现在她的面前,低声地道:“夫人,鼎丰车行让你有空开车过去,帮你修好车子。”
“鼎丰?”听都没听过的车行。
“听说是姜小姐交代的。”
苏艾讥诮地笑了起来,去哪里修车子,她喜欢,现在姜莹想要越过她去联系车行,是怕被她坑吗?
“我知道了!”
她不会让姜莹如愿的。
所以,在她去到二楼时,她就编辑一条微信给姜莹。
“打钱还是让我自己联系车行?”
换而言之,姜莹联系的鼎丰车行给她滚蛋。
收到这条微信的姜莹,暗自咬牙,苏艾现在变得这么精,想要暗中动手脚都难。
实际上,鼎丰车行的诚信不太好,只要有钱,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到时候苏艾的车子送到鼎丰车行那里,动动刹车是一件小cas。
“打钱!”
打出这两个字时,她戳着屏幕的手指,紧绷而泛白,其中用多大的力气来控制情绪,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苏艾满意地笑着。
有些人,nozuonod!
而在帝都某栋小洋房的某房间里。
满地狼藉,昂贵精致的花瓶摔碎地上,枕头,玻璃杯,台灯,无一幸免。
宋娴就站在其中,粗喘着气,盘好的头早已经散落下来。
“死老头,你怎么还不去死...”
猩红的眼中流转着入骨的怨恨,她所想要的,被那个死老头子生生地挡着,不让她如愿。
她忍气吞声这么多年,求的就是一个名分,求的就是一份富贵,为什么要挡住她的脚步?
与她为敌,那就不能留了。
宋娴狞笑起来。
本应晴朗的天,迅速弥漫着乌云。
雷声隆隆,又是下雨天。
苏艾倚靠窗边,心中思绪万分,黑压压的云层倒扣下来,仿佛要吞噬世间的一切。
豆大的雨珠滴落她的脸庞,那冰凉的触感让她如梦惊醒,她关了窗,迈向楼梯。
宣姨在厨房里忙碌着,准备晚餐的材料,她走进厨房拿出一瓶豆奶,连灌几口。
嗡嗡,..
手机摹地震动起来,她看了一眼手机屏幕。
是苏柔。
她转身走出厨房,顺便接听起来。
“苏艾,我妈和爸的婚事被阻挠了,其中是不是有你出一分力了?”
尖锐的声音从电话那侧传了过来,苏艾眉心一皱,把手机远离耳朵,顺便按了免听。
“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心虚?”
没听到苏艾的声音,苏柔认定是苏艾动了手脚,她顿时难。
“是你妈不得爷爷的眼,怪得了谁,以后再为这种事朝我吠,那就别怪我出力又出声了。”苏艾警告着她。
“吠?”苏柔后知后觉地扬起声音:“你把我当狗?”
“谁应谁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