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青天大老爷，不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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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想了想，邓宏康找来尹如凡，虽说不算意料之外的，但可以理解。
上次，尹如凡在沈王府那些话，虽说不算独到，也都正确。
正确的针对她。
沈王府内部的不和谐，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邓宏康难道是害怕自己失去理智，所以让尹如凡给他做说客吗？
思之若此，赵氏只是轻轻一哼，带着一丝的轻蔑。
将死之人，就算有作为，也到此为止了。
赵氏看着堂上的赫连凌，她如今还是收敛为好。
一连串的铁链的声音，洛琴被两个衙役扣押上来，跪在大堂之上。
此刻的她不管精神上，还是肉体上，状况都不算好。
那十指有着明显动刑的痕迹。
“夫人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洛琴跪在地上，她快要被逼疯了。
难怪大家都不愿进大理寺，这里动刑不同于其他的地方。
进来九死一生。
洛琴还算轻了，若不是避免今天她无力对峙公堂，赫连凌下手会更狠。
“凌王这是打算屈打成招吗？”赵氏站在大堂之上，没有跪下，态度依旧坦然。
口气咄咄逼人。
“你可知道，为何本王要选择今天升堂吗？”说着，赫连凌把手中的案卷丢了下去。
“赵氏，这是你所提供的宾客的名单，女宾之中，在戌时到子时之间，去过的小姐都说，并未有看见关闭的门，哪怕前一刻有，后一刻便已经敞开了，你既然坏了肚子，肯定频繁在茅房之中，为何那处茅房，两处敞开时间会多呢？”
洛琴手止不住的颤抖，她道：“奴婢都说过，府邸那么大，茅厕不仅仅只有一处。”
赫连凌冷冷呵斥道：“你的意思，当初你谎报，虚报，浪费本王的时间！”
洛琴想必这几天被折磨怕了，她连忙道：“奴婢不敢，奴婢并没有虚报，也没有谎报，奴婢说得话，句句属实。”
赵氏站了出来，她道：“凌王，洛琴坏了肚子，我让她回房休息，就如同她所说，偌大的府邸，这么多的茅房，她如何记得？”
尹如凡凉凉自言自语，“对啊，这多地方，当初问的时候，怎么样都会说两三个，偏偏故意说一个，更何况一般人在情急的下，都会喊不知道，不记得。”
尹如凡笑了笑，“你不老实哦。你可知道因为你的刻意为之，我们凌王要好声好气，拉下一张脸，对每家每户千金、夫人问过去，而且姑娘家一向矜持，注重名声，询问本来就存在困难。洛琴，你的一句话，浪费不仅仅是凌王的时间，你是浪费所有人的时间！单单扰乱公堂公正，谎报事实，藐视皇室，这几个罪名，都有你受了！”
她一口气倒是说了很多，邓宏康赞同点了点头，“不错，不错。”
赫连凌好笑说道：“王妃如此熟悉，要不然本王就退下这个公堂，让给你如何？”
尹如凡赸笑，摆手，“我哪有凌王您懂得多，您来，您来。”
赫连凌继续问道：“王妃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洛琴看着赵氏，“夫人，奴婢真的没有撒谎，就算奴婢不在府中，就算奴婢不是坏了肚子又如何？”
明明都说不插嘴了，尹如凡还是开口道：“关系可大了，你要是不在府中，你去的地方就多了。比如乱石林，比如杀人……”
“咳咳。”赫连凌警告看了尹如凡一眼。
尹如凡立马住嘴，对赫连凌做了请的动作。
“要是你不在府中，或者无人证明你的去处，那本王就只能采纳邓学士的话。”
赵氏道：“凌王对我们主仆二人实在不公，邓学士说了在乱石林看见洛琴，除了邓学士和家仆以外，可有人证？”
“诶，不巧了，我这边有个人证。”
又是她！赵氏带着恼怒的目光看过去，尹如凡勾勾唇，笑了。
暗色的皮肤反倒配不上她那一双眼睛。
她眼睛犹如最闪耀的宝石，绚丽让人移不开。
邓宏康有些意外看着尹如凡，他没有想到尹如凡会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你为什么会有人证？”赵氏提出质问。
尹如凡叹息一声，“自从冲撞了邓大人的遗体，内心觉得十分抱歉，也就对这件事情上心几分了。也算是巧合，前些日子跟香霜郡主出门逛逛时候，在西巷的小摊贩无意间，听到了一个人。”
她停了下来，邓宏康忍不住速度问道：“谁？！”
尹如凡大大的眼睛，对着赵氏那带着恨意的眼眸，她道：“倒夜香的牛大郎。”
没听过。
赵氏愤怒道：“尹如凡！你为了打压我，还真是不择手段！”
尹如凡淡淡瞄了她一眼，“这个人证可不是我找的，而是香霜郡主找到了，凌王大可去询问香霜郡主，有没有此事？”
赵氏道：“香霜郡主一向跟你交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尹如凡耻笑一声，“大嫂，你这个血口喷人，有些不明智哦。”
“香霜郡主为我找一个伪证来打压你？为什么？我跟你有矛盾，她跟你并没有。香霜郡主向来是聪明人。”
赫连凌皱了皱眉头，不知道为何，最近他总觉得尹如凡话中有话。
看向她的笑靥，又觉得不像。
难道他多心了？
尹如凡转眸看向赫连凌，“凌王此人你要不要见？”
邓宏康走上前一揖道：“请凌王召见证人！”
“宣牛大郎！”
很快，一名穿着粗布的牛大郎走了地上，那身上一股暗香，刺激着每个人都鼻息。
他跪在地上，恭恭敬敬一个大拜，“草民，牛大郎拜见青天大老爷。”
青天大老爷说法，让尹如凡笑了。
“凌王，青天大老爷，这青天两字不好当啊。”
尹如凡似讽似讥的话，让赫连凌心中一阵不痛快，怒斥道：“尹如凡，这是公堂不得撒野。”
尹如凡做了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会住嘴。
但是，赫连凌不信，应该说所有人都不信。
基本信息询问完，赫连凌指着洛琴道：“你见过她没有？”
牛大郎转过头，认真端详洛琴，却被洛琴一个凶神恶煞给瞪回来，他缩了一下脖子，又偷偷看了几眼，他才回过身，咬字清晰道：“草民见过这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