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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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不是想打架？”吴赖拳头握紧，脸色阴沉的望着曹猛，沉声喝道。
“吴赖君，不要。”这个时候，慕容诗琪却是连忙开口拦住了吴赖，说话间就欲起身。
吴赖见状，连忙凑过去，扶起了慕容诗琪，看着她那满是泪水的双眼，担心的问道：“诗琪，你没事吧。”
“没事。”慕容诗琪捂着受伤的右手，摇头浅笑道。
吴赖这才注意到慕容诗琪雪白的玉手受了擦伤，脸色不由一沉，拳头握紧，就欲转身：“你们感觉你敢伤她!”
慕容诗琪连忙拦住了吴赖，双眼恳求的望着吴赖：“吴赖君……”
察觉到慕容诗琪那恳求的目光，吴赖咬了咬牙，这才压制住了心头的怒火，从纳虚戒指中拿出了纱布，帮慕容诗琪包扎起伤口了。
他不想惹事，但曹猛却正好相反。
“呵呵，吴赖，刚才你不是很冲吗，怎么不敢动手了，我就是故意推她的，你能把我怎样！”曹猛冷嘲热讽的声音在吴赖的耳边响起，把吴赖气得是脸色铁青。
“你再说一遍！”吴赖双眼怒光暴涨，咬着牙，沉声喝道。
“我说，她就是我故意推的，你能奈我何！”曹猛冷冷一笑，说道，此话一出，周围的北方学子也是配合着哈哈大笑起来。
“可恶……”吴赖右拳猛地握紧，这是慕容诗琪连忙抱住他的拳头，摇头恳求着……
“吴赖君，我们来是交流文化的，不要因为我而打架，求求你了。”
“可是……”吴赖咬着牙，还想说些什么。
但当他看到慕容诗琪那善良哀求的目光后，他只得轻叹一声。
这个妮子，被欺负了，还在为别人着想。
看到吴赖没有动手，曹猛又是接着冷笑道：“呵呵，堂堂七尺男儿，居然听一个女孩的话，简直可笑。”
曹猛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让吴赖心中的怒火攀升到了一个极点。
若不是答应了慕容诗琪不出手，眼前这个曹猛，早已经被他轰成渣了。
“够了！”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清脆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顾雨桐俏脸阴沉的从人群外走了进来，对着曹猛怒斥道：“曹猛，这里是书香文会的会场，是炎夏文人交流学识的地方，不是你们打架斗殴的场所，你就是这样对待东瀛友人的吗？你这是在丢我们炎夏文人的颜面！”
这边的情景虽然没有引起老一辈人的注意，但却是吸引许多年轻文人的目光，正在和朋友交谈的顾雨桐，也是察觉到了异样，连忙赶了过来。
果然便是看到曹猛在闹事！
“雨桐，我这是在替你打抱不平，吴赖这小子趁你不在，勾搭别的女生。”曹猛摊了摊手，连忙对着顾雨桐解释道。
“我和吴赖之间的事情，不用你管。”顾雨桐冷哼了一声，旋即才是装模作样的对吴赖叱喝道：“吴赖，到底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当然不是，我只是和诗琪交朋友，交流交流文化而已。”吴赖想都没想，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一旁的慕容诗琪听到吴赖这话，都有些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曹猛，听到了没有，吴赖只是正常的交朋友，仅此而已。”顾雨桐这才转过头，望着曹猛，沉声说道。
闻言，曹猛的脸色十分难看，他沉默了片刻后，才是沉声说道：“是我孟浪了，抱歉。”
说罢，他便是带着北方学子离开了。
“吴赖，你这家伙，撩妹就不能跑远点，差点害死我了。”待曹猛他们离开后，顾雨桐这才走到吴赖面前，翻着白眼说道。
“我说了，我这是在交朋友。”吴赖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信你才有鬼。”顾雨桐一脸怀疑的说道。
一旁的慕容诗琪听着两人的对话，不由好奇的问道：“你们两个是情侣吗？”
“不是！”吴赖和顾雨桐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可是你们就连说话都这么的默契同步。”慕容诗琪闻言，更是好奇了。
“我们只是假装的，谁要和他(她)处对象。”吴赖和顾雨桐又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慕容诗琪闻言，那精致可爱的俏脸上，疑惑之色更浓了。
吴赖见此，不由的开口解释起顾雨桐和曹猛之间的关系来。
好半会后，慕容诗琪才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恍然大悟道：“原来吴赖君是给雨桐姐当挡箭牌啊……”
“就是这么回事。”吴赖摊了摊手，一脸无奈的说道。
“姓吴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给我当挡箭牌，很委屈你吗？”看到吴赖这无奈的神情，顾雨桐顿时就不爽了，之前装情侣的时候，这家伙还占了她不少便宜。
“说小委屈有点假，中等委屈吧……”吴赖撩了撩额头上的刘海，轻叹道。
“你再说一遍！”
看着顾雨桐和吴赖斗嘴，慕容诗琪脸上也是露出一抹笑意，咯咯直笑起来。
“诗琪，你笑什么，是不是也觉得她无理取闹。”吴赖望着慕容诗琪问道。
顾雨桐也是指着吴赖说道：“诗琪肯定是在笑你小家子气。”
“不是，我是觉得吴赖君和雨桐姐吵架的样子，真的很像情侣。”慕容诗琪此时终于是开口，笑着说道。
顾雨桐闻言，俏脸顿时一红，但还是冷哼了一声，说道：“切，谁要和他像情侣啊。”
“对……”吴赖正欲开口，但这个时候，杨老那边好像是传来了动静，许多学子都不约而同的聚了过去。
“生了什么事情？”顾雨桐一脸疑惑，望着慕容诗琪和吴赖，呢喃道。
“不知道，我们去看看。”吴赖摇了摇头，说道。
待三人来到会场中央处，四周已经站满了人。
慕容复的声音也是在人群中响起，他对着杨老，曹老等一众文学泰斗，谦虚笑道：“久闻炎夏道学兴旺，老朽不远万里而来，便是想请教一下炎夏道学，不知哪位道友愿不吝赐教？”
“开始了……”慕容诗琪听到爷爷的话，不由面露微笑。
“诗琪，什么开始了？”顾雨桐闻言，好奇的问道。
“我爷爷这一生都在专研道学，对道学的痴迷，已经到了极深的地步，他这次来炎夏，就是为了和炎夏诸文学泰斗，辩道！”
听到慕容诗琪这话，吴赖和顾雨桐脸上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难怪杨老说，慕容复他们是来砸场子的，现在看来，还真的像。
虽然慕容复本意只是为了辩道，但在杨老他们眼里，却不一样，毕竟这是炎夏文学界最大的盛会，书香文会！
果然，慕容复此话一出，杨老等人脸上都是露出一抹凝重之色，最后，众人都不约而同的望向了曹老。
在场的众老文人中，就只有曹老对于道学的领悟最深。
察觉到四周传来的目光后，曹老脸上也是浮现一抹得意之色，关键时刻他也并没有退缩，向前一步，走到慕容复面前，拱手说道：“慕容老先生道学精湛，在下当不起赐教二字……”
“什么当不起，敢做不敢当吗？”慕容复直接摆手打断了曹老的话，沉声说道。
曹老闻言，不由一愣，这就开始了吗？
他一阵苦笑，对慕容复说道：“敢当不敢为。”
“何为？”慕容复脸色淡然，沉声应道。
“道无为常态！”曹老连声应道。
“既以无为，何以问何为？慕容复反问道。
“心存大道！”曹老脸色淡然，也是回了一句。
两人一问一答，口舌飞快，一句句道法真言从两人口中响起。
周围的文人听得是瞠目结舌，脸色骇然，一头雾水。
就连杨老他们这些老文人，此时脸上也是浮现一抹凝重之色。
“你听明白了吗？”
“听不明白……“
“想不到曹老对道学的领悟居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是啊，我们这么多人之中，恐怕也就只有曹老能与慕容老先生匹敌了。”
倒是一旁的吴赖手里端着两个酱肘子，和慕容诗琪一人一个，津津有味的啃了起来。
一旁的顾雨桐看到此幕，脸上不由浮现一抹无奈的笑容。
这个时候，辩道也是到了关键时刻，曹老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而慕容复的脸色却已经淡然。
“何为道？”慕容复问。
“为！”曹老答。
“何为道之玄？”慕容复问。
“不为！”曹老答。
“何为道法空明？”慕容复问。
“悟！”曹老答。
“是悟吗？”慕容复反问道。
“不是吗？”曹老答。
“是吗？”慕容复又重复着同一个问题。
“这……”曹老闻言，额头上的冷汗不断地冒了出来，支支吾吾，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哈哈哈哈……”慕容复见状，不由摇头轻笑道：“曹道友，原来这就是你的道？”
“我……”曹老闻言，老脸涨红，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慕容复的话，无非是说，他的道，是小道！
众人看到此幕，无不是脸色哗然。
曹老居然输了！
曹老在他们之中，可以说是道学最精深者，如果连曹老都输了，那他们就更不是慕容复的对手了。
这个时候，慕容复也是轻叹一声，摇头说道：“久闻炎夏道学兴盛，我远道而来，且难寻道法，可悲可叹啊！”
众人听到慕容复这话，脸色都不由有些难看。
偏偏慕容复说的又是实话，并没有恶意讽刺嘲讽之意。
那些东瀛学子看到此幕，脸上都不由浮现得意之色。
“慕容老先生，不知道能不能让学生一试？”就在这时，曹猛站了出来，一脸自信的望着慕容复，问道。
“这位是？”慕容复闻言，目光瞥向杨老，面露疑惑。
“噢，这位是曹猛，今年北方的文状元，曹老的孙子。”杨老旋即也是解释道。
“曹猛随年仅二十，但道学境界，比我高深。”这个时候，曹老也是一脸溺爱的看着曹猛，对慕容复说道。
“噢？”慕容复闻言，脸上也是露出饶有兴致的神色，旋即转头望向曹猛，重复着刚才问过的问题：“何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