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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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兮语满脑子里一片浆糊，她只是能够感觉到南建身上那样沉重的化不开的忧伤和悲哀。陈兮语觉得心疼，心疼南建，她哭着拉着南建说：“不是这样的，我看见你最近很难过，我以为你也在为这个文理分科犹豫。很多人都问我你是不是选理科。老师跟我说叫我不要害了你。南建，我真的想要和你在一起的，可是你太高大了，我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追才能把自己的名次和你排在同一页。我们都想能够在一起，所以在这几天我们两个人呢都没有说这件事情，可还是事实的结果是总会有人让我们做决定的。”

南建听着陈兮语这样的语调，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内心一片凄凉：“兮语，我在为着我们的未来奋斗的时候，你已经找到了这样冠冕堂皇并且高尚的理由来说服我了。这样的你我真的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如果真的像你说的一样我们是在一起的，那么为什么你总是可以在看到一封明信片的时候就失魂落魄，那要是以后每天都有一封，我是不是每天也要这样一直这样提心吊胆，去担心有一天你会离开我？”

陈兮语原来真的是以为自己可以忘掉过去向前走的，也或者自己不用忘记，但是自己可以往前走。可是事实证明自己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自己总觉得陈彬在自己的身边，陈彬的离开是有难言之隐的。不然陈彬总是不会找一个机会和自己解释的。陈兮语像是有些疲累的闭上了眼睛，然后缓缓的说：“对不起，南建。我我们就这样散了吧，我不想在这段爱情里面都是你一个人在付出。我心疼你，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心疼你。与其看着你这样难过，还不如我们散了吧，你好好的学习。完成你爸爸爸妈妈的期望。”

南建在一旁听着陈兮语这样的结果的时候，其实他多少都已经猜到了。只是他没有想到陈兮语甚至连分手这两个字都不屑于说。南建这个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什么了，是该说谢谢你让我在填文理分科之前告诉自己这件事情还是应该谢谢你终于让我看到有些事情是你无论怎么努力，怎么计算得失都无法得到的吗？

久久，南建和陈兮语两个人都不知道应该去说些什么，两个人就是这么呆愣的坐在树荫底下，也许是以为把整件事情说开了，南建忽然觉得重新听陈兮语讲她以前的故事的时候，讲她的好朋友阮郑的时候，讲陈兮语至今还没有放下的陈彬的时候，南建觉得自己的心里一片平静。有时候是不是距离太近，要顾虑的东西太多太杂，以至于我们根本忘记了到底什么么是该说的，什么是不该说的。

等到陈兮语慢慢的将自己的过去告诉给了南建听的时候，南建即使再不想认同关于陈彬的什么事情，但是他明白这样的一个人是会让陈兮语放不下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南建多心，南建总觉得陈彬其实早就知道陈兮语的身边有一个像自己的这一号人物，可是他一直都没有出现，并且每次的出现都只是以明信片的方式。

就在南建想提出这样的疑问的时候，陈兮语有点不耻下问的感觉说：“你说，陈彬是不是出事儿了，不然按照他以前的性格，不应该就这么放过了我，也不应该这么的扭扭捏捏，可是最近这么久以来的行为都让我觉得不认识他了。

南建想了想说：“兮语，你最好自己去问问那个阮郑，我有一个直觉，她应该知道点什么。”

陈兮语听到南建这么说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将近一个星期没有给她打电话了，以前只要超过一个星期她们两个人没有打电话，其中总会有一个人上门数落对方没良心的。可是这一次貌似是两个人都没有这么做。陈兮语心想阮郑不会这么小心眼儿吧。一边笑呵呵哈的把电话拨通。似乎是验证了南建言论的正确性，陈兮语根本无法拨通那个自己以为能够拨通的电话号码。策划呢洗浴忽然觉得好像自己以为能够把握的东西就这么一点点的离开了。

南建看着陈兮语这么失落的样子，其实多少也已经明白了陈兮语的难过。可是这个时候他实在是没有太大的气量去告诉陈兮语不要难过或者去违心的说些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南建就这样坐在陈兮语的身边，他闭上眼睛的时候都很难去相信自己的分手就生在刚刚。南建想想就觉得自己的可笑，自己一直以来信誓旦旦的未来，父母对自己的怒骂，母亲对自己说：“你就是着了魔！”南建以前不相信，可是现在看着身边的这个女生手里脑子里都在想着和自己无关的事情的时候，南建只觉得浑身乏力，就好像一直以来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美好的梦。南建有些累了，转身对陈兮语说：“我先回去寝室了。”

陈兮语还在想着为什们阮郑没有接电话的原因，她还在不停的拨打阮郑的电话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南建说了自己要离开的话，也根本没有意识到南建转身离开的背影是多么的萧条和悲哀。

只是很多时候我们都忘记了那些原本一直坚持着的东西最后都会变成什么，我们会忘记了自己最喜欢的曾经是什么东西。陈兮语那个时候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失去了怎样珍贵的人和那些过往。因为在她的一生中太少太少有人为她考虑好一切。

那天之后文理分科的最终决定终于上交了。陈兮语选择了文科，南建不负众望的留在理科最好的班级里。分班理东西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陈兮语的错觉，她中能感觉到那个曾经对她语重心长的要离开南建的班主任对她笑的非常的殷勤。陈兮语其实心里很明白虽然很多人都在和陈兮语说这一段恋情现在分了也并不是坏事。可是所有人其实都在议论这样的一段恋情的可悲。有好几次陈兮语在厕所里都能够听到有人在外面说：“你们知道吗，听说那个天才南建本来是为了陈兮语放弃理科的，好像他爸妈都已经打算好让他留学的。可是南建怎么都没有听，最后倒是那个陈兮语拒绝了他。”陈兮语对于这样的言论已经听了不下百遍了，陈兮语从一开始就没有生气，她心里明白，在这段感情里付出最多的是南建，而自己则是一次又一次的挑战南建的耐心。

有时候连陈兮语自己都讨厌这样的自己，特别是在听说了南建本来是打算出国的时候，陈兮语一半难过一半庆幸。难过的是南建说的没有错，在南建为了这段感情努力的时候，自己却只想着妥协，向生活妥协，庆幸的是幸好自己和南建分手了，这丫那个也许南建次啊会更加坦然的离开这里。

这样的情绪一直不断地萦绕在陈兮语的心头，陈兮语常常上课都已经不认真听了，有时候上课甚至都开始打瞌睡了。陈兮语其实不是那种没有了爱情就活不下去的人，只是因为她自己及知道哪些太难的数学题目，等到以后是不用考的，所以她干脆荒废了。有时候同桌也会加入她的行列。陈兮语一直以为自己可能就会维持这样半死不活的状态继续下去的。可可是有一天南建在上课的时候叫醒了她，陈兮语是有起床气的。对于这一点很多人都已经开始吃不消她了。那天况且陈兮语根本就睡得不深，常常都会被数学老师那样抑扬顿挫的语调给惊醒。陈兮语模糊中感觉到有人再碰自己的时候，本来是打算吼她的，可是在看难南建那张略显憔悴的脸的时候，陈兮语怎么也说不出话来了。

南建看着陈兮语这丫那个睡眼朦胧的样子，有点恍惚。南建还记得以前第一次教陈兮语数学的时候，陈兮语常常都会睡着或者子啊醒了之后用睡意朦胧的眼睛告诉自己说：“这个我不懂啊。”那样的无辜的语气似乎一转身就能够听到。陈兮语自从那次和南建分手了以后，不管学校里对于他们的传言是怎么样的风风火火。陈兮语都没有南建说过一句话。不是刻意，只是觉得好像很多时候很多话都是不必说的。传作业的时候也不再像以前一样没话找话的说：“教语文作业了。”有时候听不懂的时候也不再像以前一转身就去问南建题目了，陈兮语现在是宁愿自己死命的做不出来以后去问别人。好像突然他们两个人的距离就被这些有意无意的距离给慢慢的分离开了。

南建其实心里并不好受，这几天以来听着那些谣言都在说着陈兮语的没心没肺的时候，自己的心里反而像被刀刮了一样。看着陈兮语每天都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时候，南建又好几次都想推醒她，可是看着她这样毫无防备的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自己又是多么的不想打破这样的局面。南建心里很难受也很矛盾，终于他还是叫醒了陈兮语：“起来先听课吧。”陈兮语这个时候其实根本没有想到南建会叫醒自己，也许是这么久时间以来的潜意识，很多习惯都只这样自的形成的额，就像以前一样，陈兮语无意识的重新做好开始听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