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皇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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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坐在浅风轩院子中的的秋千上,一个人来回地荡着,脑袋中回想着今天和月澈滑稽的相遇。
“小姐,素雪小姐来了。”小溪拉住了我的秋千。
我回头一看,月下的素雪姐姐如梦如幻,浅浅的笑意挂在嘴边,脸色仍有些苍白。
“素雪姐姐!”我跑过去扶住她的手,一起到桌旁坐下。
“听残阳说,你今日出庄去玩儿了?”她淡笑着,理了理我被夜风吹乱的头。
“呃?啊……也不是啦,我只是想更好地适应环境,了解一下风土人情,所以,才出去的哇。”我暗自吐了吐舌头,那个小破孩儿真是多嘴!
“煖儿,我并不是想限制你的行动,只是因为云城不比京城,你啊,别太贪玩儿了?嗯?”素雪姐姐和气地握住我的手,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嗯,我知道呀,今天在街上就感觉到了。京城多的是一些商业名流,达官贵人,而云城的大街上多是一些带武器的江湖人士。虽然云城也非常的繁华,但是气氛比较压抑,就像是买了一颗定时炸弹,只要有一点儿星火,就会随时爆炸!”
素雪姐姐带着几分诧异的神色看着我,说:“煖儿才出去一天,就有如此细腻的感受?”
“啊,我是一个比较敏感的人呀!素雪姐姐,Prnc他们这次出门,是做什么呀?是去找火凤花,还是是关于火影楼的事呢?”
她又吃了一惊,问道:“煖儿,寒,都告诉你了?”
“诶?告诉我?告诉我什么?”我倒不明白她的话了。
素雪姐姐愣了一下,随即又笑了,说:“煖儿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呢!寒跟银霜是去处理火影楼的事情了,而容大哥和綦轩是去找火凤花了。”
啊,原来是在惊讶全被我猜中了呀!
“不过,真的可以找到火凤花了吗?”Prnc好像真的下了血本了呢!
她摇了摇头,说:“听云庄的人被水涧派的人伤了,中了花毒。”
素雪姐姐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安和自责,声音荡气回肠,有点纠结和绝望。她是一个如此善良仁慈的女子,哪里会想看到别人为了自己一次次地在刀尖剑锋上闯啊!
“那,火影楼又生什么事了吗?”我赶紧岔开话题。
“江湖上多个门派的弟子惨遭杀害,手法很像是听云庄所为,对于这些嫁祸,寒自然得上门去亲自解释清楚。”
“所以,最近云城才聚集了那么多的武林人士?”
“嗯,所以,寒在出庄之前才会千叮咛万嘱咐地叫残阳看紧你,不准你出庄。煖儿,今后可要听话了。”
我吐了吐舌头,不知者不罪哇,是Prnc自己不说清楚的呀!不知道越说不能碰的东西,越会激起人想去碰的**么?
“可是,如果那些江湖人来听云庄闹事的话,Prnc他们又不在,不会太危险了么?”
“寒已经去各大门派解释了,他们暂时不会乱来的。而且,你大哥会尽快赶过来,监视火影楼的动向。”
“咦?大哥?素雪姐姐,火影楼并不单只是一个单纯的江湖组织,还和朝廷有莫大的关系,是不?”
“煖儿好生聪明,没错,如果情报无误的话,火影楼应该是启皇国放在翎羽的眼线。但是,一直都苦于找不到确凿的证据,所以,并没有办法采取行动。”
启皇国位于翎羽国的西面,是沙漠中最强大的、最富有的一个国家。
“启皇国……不是翎羽国的附属国吗?”
之前听三哥讲过大概的历史,翎羽和启皇打了几百年的仗,终于在十七年前,由爹爹率领的大军打败了启皇王朝,最终启皇附属于翎羽。
也正因为这场战争,爹更加的声名显赫,地位又得到了进一步的巩固,或许有人怕他功高盖主,也或许是有人的利益遭到威胁,再或许是有人就像打击报复……总之就是对刚刚出生的南宫煖下手了!
“没错,可是启皇也是一个强国,岂会甘心臣服于翎羽脚下。这十几年的展,或许他们已经准备好了一切,蠢蠢欲动了。”
“那不是还有一个启皇的太子在翎羽做质子吗?他们,就不顾及这个人的存在了吗?”
启皇的太子才四岁就到翎羽做了人质,十七年了,一直没有回过家,没有见过自己的亲人。想来也挺可怜的!
“煖儿,一代君臣万骨枯,有战争就会有牺牲。更何况,启皇的太子来翎羽时只有四岁大小,到了翎羽受到的管教自然不会像一个真正的太子那么好了,这么多年,身在异乡,会变成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启皇,又怎么会还把一切众望放在他身上呢?”
“也是,可是这是几年大家都和平地展了,两国都安定繁荣,有什么不好呢?非要打的一团糟,才好玩儿吗?在这个什么都要靠人力时代,年亲人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可是最主要的劳动力呀,年年的战争让这些热血都洒在了战场上……战后又是一片萧条,谁来重建家园呢?那该是多可惜呀!”
素雪姐姐摸了摸我的头,道:“启皇虽然并未纳入翎羽的疆界,可以拥有自己的君王、一定数量的军队,但是启皇的传国玉玺还在翎羽,这就意味着他们并没有太多的独立权。然而,启皇又是一个尚武的民族,不会甘心这样的安定。至于战争带来的灾难……两国都清楚,但是统治者的雄心抱负就是想要得到天下,巩固自己的江山。真正受苦受累只是一般的平民百姓,当然,这就不是每一个掌权者会体会到的了。”
素雪姐姐是那样的明了,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但是还是只能无奈地叹息。且不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就算某天真的有了那个权力,怕也不是你一人之力就可以改变过来的。
“素雪姐姐,那如果两国的战争真的爆了,听云庄也会不遗余力地参战吗?”
“听云庄本就是朝廷在江湖中的一个管辖势力,虽然多是在处理江湖事务,但它最根本还是属于朝廷的。如果战争真的来了,只要朝廷需要,听云庄自然会不遗余力。”
“那那些江湖门派会帮助朝廷吗?他们不是有很多的‘高手’吗?这样可以做到以一敌十的效果吗?”
“呵呵,煖儿,江湖与朝廷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只要他们不会扰乱国家的长治久安,朝廷一般是不会过问他们的。至于他们会不会出手相救,全凭他们自己的意愿了。”
“都没有爱国主义哇?”我撇嘴道。
素雪姐姐淡然一笑,说:“平时把保家卫国说的口如悬河的,到真正需要他的时候,或许他比谁都逃得快。在生死的紧要关头,很多人都是会选择保命的,不能说他们不爱国或是胆小,这只是人的本能选择。我更愿意理解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至少这个民族还没有消失。”
我轻笑出声,说:“素雪姐姐,你的思想很前卫喔,是啊,无论想要做什么、要怎么做,都得有命在才行!勾践都知道卧薪尝胆,韩信还能忍胯下之辱,死是件多容易的事啊,但是活却要难得多呢!”
“勾践,韩信……是谁啊?”素雪姐姐疑惑地问道。
啊……他们应该不知道这些历史故事吧!要解释岂是要把“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说一遍?没多大意义吧?
“素雪姐!”正好,小阳阳风风火火地跑来了。
“素雪姐,时辰不早了,赶紧回云火石上调息吧!夜里风又大,千万别着凉了,不然容大哥还不心疼死啊,大哥也会劈了我的!”他叽叽喳喳地说着,目光瞟到我的身上时,不自觉地又拉下脸来,嘟起了嘴巴。
“小阳阳,你还真是Prnc放在听云庄的监视器呢,这么称职!不过,你说素雪姐姐着凉的话容大哥会心疼死,是什么意思哇?”我伸出魔爪一把捏住了他的“果冻”脸,哇,手感不是一般的好!
“啊……疯女人,你干什么捏我的脸呀?”他像一只兔子一样,一下子就跳的老远,脸顿时就红到了脖子根。
“嘻嘻,小阳阳,看到你的脸我就会想到果冻,想到果冻我就很想咬一口,怎么办哇?不然,你就准许我轻轻地、小小地咬一口哇?”
“呀,疯女人,你再疯言疯语地胡说,我,我可不饶你!”残阳连忙躲到了素雪姐姐的身后,生怕我真会冲上去咬他一口似的。
“嘁,小气鬼!啊,素雪姐姐,为什么小阳阳说你生病了容大哥会心疼死啊?”我似乎又现了一个好玩儿的话题,莫不是素雪姐姐跟容大哥在谈恋爱吧?
“呃,这……”素雪姐姐顿时埋下了头,苍白的脸上也泛出了不易察觉的红晕,呀,这就是恋爱中的女子娇羞的表率呀!
“喂,疯女人,你是笨蛋还是傻子呀,有眼睛的人都知道素雪姐和容大哥是一双璧人。你是瞎子吗,还问什么问!”残阳忍不住又甩给我一记大白眼,天啦,这小破孩儿才几岁呀,还敢在我面前装出一副恋爱高手的样子!!真是欠扁!
“呀,小破孩儿,你是白痴吗?不知道你这样说出来,素雪姐姐会更加尴尬吗?嘁,含着奶嘴的小破孩儿!”我嗤声道。
“谁,谁含奶嘴了?”某人被气得肺都快炸了。
“你,就是你,就是你小阳阳。”我高兴得手舞足蹈的。
素雪姐姐没办法,只好装作没听见我们在说什么。“好啦,好了,别闹了。煖儿,时辰也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嗯,素雪姐姐也早点休息。”
“那我们就先走了。”
“嗯,姐姐慢走。”
“哼!”残阳冷哼一声,外带瞪一眼,跟着素雪姐姐走了。
我则是胜利告捷地冲他做了一个鬼脸。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搭着长梯,准备从墙上翻出去。站在墙头,貌似有点高呢,腿有些软啊。磨蹭了半天,还提不起勇气往下跳。
“有星星点点小草,土壤应该不会太硬吧,所以,即使是用摔的,也应该不会断手断脚的吧!”我自言自语地分析着。
但是,还来不及好好思索,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小溪的声音:“小姐,小姐啊,你在哪儿呢?小姐,别玩儿了,该用早膳了,小姐啊。”
我这一着急,就管不着是用跳,还是用摔的了。总之,眼一闭,完全没有形象地自由落体式……成功到达地面!
自然,少不了一声惨叫!!
“啊……!!!”
树上的鸟儿都被吓破了胆,集体逃走!
躺了老半天,终于恢复了行走功能。拍干净身上的泥土和草削,理了理衣服,直接朝清风楼找月澈。
但是,却在大街上遇到了传说中的“魔教”——水涧派!
漫天飞舞的各色花瓣,地上也铺了一层,香气醉人。前面有四人骑在马上,二男二女,男生风神俊秀,女生出水芙蓉。中间是一个八人抬得大轿,白幔飘飞,洁白耀眼,隐约可见到里面半躺着一个极为慵懒的人。后面跟着四十九个手下,分为七队,每队有七个人,而且分为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装扮。
“居然水涧派的宫主都亲自出动了。”
“没错,只有宫主亲临,才会有这么大的排场!”
“而且四使同出,一定是宫主不假!”
“只是,这时候来云城干什么,意欲何为呢?”
傍边的那些“大侠”们小声地讨论着。
我撇了撇嘴,什么烂宫主出场要这么大的排场哇?还撒这么多的花瓣,根本就是缺乏保护环境的常识!
“邪魔外道也赶来云城招摇,还不赶快滚回你的魔教去!”一个粗犷的声音陡然响起。
所有人侧目视之,却都保持着沉默。
只见黑衣少年手指一动,一片娇嫩的花瓣从他的指尖飞出,刚才那个大汉连声都来不及吭一声,就一头栽倒在地上了。
“啊!!”第一次这么真实地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面前,我还是忍不住叫出了声,一把捂住自己的眼睛。
“拖回去做花肥!”如此冰冷的声音竟然可以从人的嘴里出来,真让我诧异!
水涧派,真是一个变态的恐怖组织!!
“草菅人命。”我哆嗦着不自觉地说了什么话哇?
“唰!!”只觉得身体突然掉进了冰窖,不禁打了个寒颤,还来不及搞清楚状况,一个温暖的怀抱就一下子围住了我,瞬间就飘到了一丈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