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自卑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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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自卑作祟
白千墨再一次回以威胁的可怕眼神,恰好司徒嫣听了俊雅的小报告转过头来,正对上他这幅‘凶狠’的样子,司徒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转身加快了脚步,根本不想和他走在一起,俊雅也跟着一路迈着小跑的步伐,顺便还转过头来对他做鬼脸。
呼,心好痛。
感觉快要被气炸。
身后的老车夫见这两人独特的怄气方式,仰头低笑。
这对小夫妻真是逗,吵个架都这么搞笑。
待步至安置好的套间中。
一切早已安排妥当,至于为什么要用套间,他怕若是安排两个房间,‘母性大’的司徒嫣会让他睡另一个房间去。
这套间一般是带了很多仆人的臣子住的,于是当司徒嫣仰着脸嘟嘴问他让俊雅睡哪时,他十分庆幸半个时辰钱自己做的明智决定,住在这个带外间的套房中。
“这不是套房吗,所以俊雅和咱们睡在同一个房间,只不过床不同罢了,若是你想和他睡,我也没关系,就担心这皇宫里会招人非议,到时候传到皇上耳朵里就不好了。这话堵得司徒嫣如鲠在喉,一句话说不出。
只能默认了白千墨的安排。
因第二日要参加流景苑的早宴,只得早早睡下。
想着这日住在皇宫,而非王府里,司徒嫣也就没带赤炼丹。
和俊雅道过晚安,便进了里屋睡下,哪知白千墨等着烛灯一吹,便欺身而上。
司徒嫣是个顾全大局的姑娘,不敢出声,只用力推着他,双手抵在白千墨胸膛,低声道:“你疯了吗,俊雅还在外面睡着呢,这里连个门都没有,只有一道宽帘子遮着,要是给听见了不丢死人?“你那么在意俊雅,就从来没有在意过我的看法,嫣儿,”白千墨的唇间气息喷洒在敏感的耳垂。
她禁不住一颤,呼吸些许急促,“你是不是变心了,为什么你对每个人都那么好,唯独对我,从来都是不冷不热。上个月,我俩才坦诚相待,本以为就可以一辈子幸福下去,再多阻碍也不怕。可是嫣儿,你身边为什么那么多爱慕着你的人。我多么想永远把你囚禁起来,谁也不能多看一眼,唯有我一人独享你的美。气息急促。
司徒嫣再次深刻地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血液的脉动突突地抵着她的小腹。
两人共享鱼水之欢也不是一两日,身体早就如磁铁般默契十足。司徒嫣此时想必也是忍得双腿微抖。
一室旖旎。
低吟浅唱之声从并不隔音的墙中时大时小地传来,在白千墨对司徒嫣表白时他就已经清醒了,声声入耳,句句揪心。
俊雅紧紧地闭住眼皮,脑海中司徒嫣在白千墨身下的模样始终挥之不去,自卑,羞耻统统涌上心头。
他永远不配得到想要的东西。
梦想之所以称之为梦想,是因为她遥不可及,镜花水月般伸手即逝的东西,就算他的执念再强,也永远触碰不到一丝一毫。
用床上多余的枕头捂住亵裤撑起的帐篷,一夜无眠。
皇宫里,这一年一度的宴会从来都不只是明面上那歌舞升平的和谐画面。每年都要削弱抑或铲除相应的实力过强的对手。
今年年末时,摄政王的势力扩张的太快,简直措手不及,还需再观察一番。
国师则给出了一个风险不大且若成功,定是摄政王大损的法子。
歌舞节目中,一位歌姬是皇帝亲自安插的间谍。任务是将白千墨和司徒嫣之间的关系扯裂,这样能将摄政王分心于此,便于后期削弱势力。
看似荒唐的法子,实则已经拆散了不少曾经恩爱的夫妻。
这也是国师聘用她的原因。
这歌姬虽不是个雏儿,却精于床上功夫,能勾得人心魂,迷得住男人,无不是所有女人的大威胁。
她待摄政王一行人离开宴会,便一直悄悄跟着。也就自然目睹了摄政王和王妃吵架赌气的全过程。
本以为这是个绝佳机会,穿着薄衣,站在冰天雪地里监视他们等马车,都快冻成冰人,他们才从门口回到皇宫。
她躲在窗外偷听里面情况,却撞见了白千墨和司徒嫣巫山云雨的声音,还有那段动人的表白。
妻子如此与他赌气,甚至差点都让他带上绿帽的危险,他都依旧如此卑微地爱着自己的妻子。
举案齐眉,恭敬如斯。
本以为这对夫妇不过是有名无实罢了,没想到居然爱得如此深刻动人,连她这个外人都被感动。
原听见闺房之声,脸有些羞红,可白千墨那样优秀的男子爱的却不是自己,心中嫉妒不已,可她又不忍离开,将自己假想成摄政王妃,痴迷地聆听着摄政王对司徒嫣的声声爱语,无不动情夺意,令人沉醉。
直到最后一声稍大的呜咽停止。
屋内的声响和床架的摇动才渐渐趋于缓和。
周遭林子静谧无声,她躲在房檐上听别人温言细语,而自己连脚都插不进,这次任务失败,或许会遭来惩罚,但若要她强行闯入别人的甜蜜中,那会是更大的羞辱和折磨。思及自身,早已不是干净身子,为了赚钱养活自己,四处奔波,流连于众多男人之间,居无定所,终年也不知是否有膝下儿女享受天伦,强烈的自怜自卑感,潮水般拍打着表面上如金刚不坏的心脏,钝痛袭来。
歌姬与其说下不去手,还不如说这个时候让她以如何的身份进去,别人夫妻同登极乐后,自己跑去把衣服脱了,然后呢。
她不想再停留,度秒如年。
歌姬第二次来军机处,这个神秘得常人一辈子都无法进来的地方,也是最后一次。
任务没完成。
不出所料,太监总管龚祥亲领着她赏了几十大板子,便踢出了宫外。
歌姬背着装满那银子的的包裹,找了个客栈住下。
兰桂坊的出手阔绰天下人皆知,但前提是必须要符合他们的要求以及有真才实学。歌姬倒是没什么颂词歌赋之类的本领,唯有相貌可以用来换钱,也不知那兰桂坊的老板口味如何。
听说是个女子。
她这张脸向来夺得男人喜爱,却是女性的一大仇敌,几乎没几个待见她的。这让她打起了退堂鼓。
起了个大清早,闲着没事去黑市瞎转悠,几个挂着招收歌姬的牌匾,说醒目那些平民百姓着实看不懂‘争妍斗艳’四个大字到底用来干嘛的,还以为是卖花的商家写的。说不醒目吧,她一天到晚看见这牌匾就像走进去瞧瞧,能激起心里一股不服劲。
女子天生爱美。
路至一拐角,只见上头摆着今日新摘的大红牡丹,娇艳欲滴叶瓣的露珠还悬在花蕊枝头,远处烟囱升起的青烟和满地的积雪格外惹人感慨。
精致装潢,内里繁复纹饰,皆以粉色系染上,丝毫未见庸俗脂粉之气,其实她也早就厌倦了浓妆艳抹,美并非用脂粉堆砌,不少女子搞错了原则方向,只想着妆越浓魅力越大,殊不知就连同性都看了要吐。
她便进了这同样挂着‘争妍斗艳’牌匾的店。
原来是兰桂坊开的。
店长领着歌姬带到了酒香阁外,阿酒出来接待了她。
香儿察觉此人来历不对,迅速前往将军府,禀告于天放。
“香儿今日在兰桂坊现了来历奇怪的女人。“大年初一,这些找茬的都不过年了咋的。”于天放放下手里刚揭开小茶盖子的龙井,只要任何有关开明派的事情,都格外谨慎。
“这女人似是不知兰桂坊的来历,看不出是来找茬的。只是她不断称是从皇宫里来的歌姬,只不过做错了事从皇宫里被赶出来了。“做错了事?若真是皇宫的御用舞者,做错了事要不降级成下人,要么就惹来杀身之祸,只有年老色衰之人才有资格背着包袱出皇城。”于天放摸摸下巴,若有所思,“继续说。香儿半跪在地,继续阐述所探所闻:“这女子和之前官方公布的名单画册并不相符,没有任何人的画像能与她有任何的相同之处..听她这么一说,于天放倒是回忆起了昨日晚宴上那个对着每一桌都独舞一段的特别女子,似是对摄政王格外热情,周遭人无疑是看得一清二楚,不停地抛媚眼,连舞蹈的技法都忘了遵循。
“穿着什么衣服,饰装扮。“浅蓝水袖一袭白衣,长挽成一股垂于右耳。脸上脂粉属歌姬正常范围。“嗯,那就是她了。”于天放若有所思地点头。
香儿昨日未曾进宫,虽是于天放的人,皇宫里的人不可戴面具,又怕被司徒嫣察觉,只得呆在酒香阁,等着消息。
她并不知这女子什么人,若要以她的观察和记忆力,这女子定时逃不过她的眼睛。
而现在,只能疑惑地望着主人。
“你现在马上回兰桂坊,找到那歌姬,尽最快速度杀人灭口,越快越好。这歌姬想必就是那皇帝派来的奸细,昨日勾引摄政王时,便引起他的注意,觉着这女子若不是脑子有问题,就定然带着目的来接近。
果不其然,派人跟踪她来报,这女子一直躲在摄政王所居住的套房房顶,也许是想要趁虚而入,但不知为啥最后迟迟未出手,几个黑衣暗卫早就准备好,聚精会神预备出击,最后歌姬居然就这么走了。几个人一时摸不着头脑,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