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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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新的轿子,天色未明的时候就已经出了,而画府更是这一夜都没有睡。
公主大婚,各种布置自然不能和正常一样,上上下下忙做一团,说起来还算是安静的,就是画莞汀本人了。
新娘要做的事情,也不少,但是全部被画莞汀一一给拒绝了,前一世,她曾经满心期待的,等待着心上之人来娶她,却没有想到,之后所生的事情,是以,今生今生,她不过是一个契约的婚礼罢了,又有什么好弄的?
花轿正压着时辰到了门前,而画莞汀却只是穿上了嫁衣,对付了一下而已,她的闺房,要多沉静有多沉静,也只有画叶蓉在不断的跟那些来的人说话,放才算是好看了一点。
到了门前,本来画莞汀以为,来接亲,不会是容池,最多是青石就不错了,而当她迈步到了二门的时候,听着周围叽叽咋咋的在那里说,居然是十王爷亲自来接亲的,居然还有一丝丝不适应。
画莞汀眼前,又是那样的一片红,红到画莞汀忍不住恨恨的把手攥成了拳头,这一片红,当年也是这样,而那个狼心狗肺的人,也是亲自迎亲,不过他亲自迎亲,不为了别的,为的不过是是得到画兆应的支持而已,而如今的这个人,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居然也来迎亲了。
画莞汀听着耳边熟悉的贺喜词,又一次夸上了花轿,画莞汀心中却不尽嘲讽的想着,别人一辈子只能做一次红花轿,而自己娿一个人做了两次,不知道这算是赚了还是不幸呢?
花轿摇摇晃晃的抬了起来,而后面跟着的吹鼓手,也热热闹闹的吹了起来,而画莞汀只觉得心里一片冷清,说起来,心里的冷清,还是比不上肚子里的冷清,虽然画莞汀不是很在意,但是紫玉却很是在意,死活没让画莞汀吃饭,只给吃了一点水果,让画莞汀顶着。
前一世又是害羞,又是高兴又是害怕,倒是没觉得怎么饿,现在画莞汀却感觉,她都快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画莞汀双目直的看着前方,心里却在流泪,早知道自己就藏一点东西了。
花轿是要绕城一周的,在花轿上的时间,绝对不短,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画莞汀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有暗格。”
“恩?”画莞汀愣了一下,这声音是容池的,画莞汀手在轿子里轻轻的拂过,果然弹出来了一个暗格,而暗格里面,放的不是别的,而是画莞汀最爱吃的点心,每个都做成了指甲盖大小,很容易放到嘴里,而且也不会弄花了妆容,虽然画莞汀本就没有花什么妆容。
画莞汀心里不禁高兴,对容池又多了几分好感,拿出来就直接吃了,不得不说,容池府上厨子的手艺还真不错。
容池骑着马,跟在轿边,听着里面,轻微的咔嚓一声,就知道,画莞汀已经把暗格给打开了,想着画莞汀吃东西的样子,不禁嘴角微勾,这里面的东西,却并不是王府的厨子做的,而是容池亲手所作,就在临出的时候,偷偷藏在了轿子的暗格里。
“架!”容池一夹马,跑到了前面,而前面的队伍却已经停了下来。
这接亲的队伍,分成三个部分,第一个部分就是鸣锣开道,第二个是新娘子的花轿,和那些吹吹打打的,最后一个部分,却是分喜糖红包等等,而此时跟着前面队伍的青石,居然跑了过来:“爷,前面让人给拦住了。”
“给拦住了?”容池微微皱眉:“怎么回事?”
“大公子,带着人就在面前拦着,爷您去看看,咱们是直接把他们给打服了,还是给打服了?”百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蹿了过来。
“我去看看。”容池瞪了百里一眼,催马前行。
“告诉后面的人,慢点走,别停下来。”青石吩咐了一声,催着马跟着容池走了。
百里站在那里,刚要说话,就现人都走了,也就只能到后面,去办事了。
“外面怎么了?”轿子的快慢,画莞汀是能够感觉出来,本来以为是容池在迁就与她,而现在看,却仿佛不是。
“没怎么的,夫人您坐稳了就好。”
画莞汀微微皱眉,外面传来的,并不是容池的声音,而是百里,那吊儿郎当的声音。
忽然之间,轿夫只感觉轿子一沉,而后就看到画莞汀站在了轿子前面,而头上的红盖头已经没有了,一双秀目之中,满是冰冷,就这样冷冷的看着周围的人,那气势让人简直不敢抬头去看。
画莞汀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百里,跟我走。”
“是!”百里回答完,差点没给自己一个巴掌,什么就是啊:“夫人,您好好在坐着就是了。”
画莞汀冷哼了一声,并不理百里,自己往前走,而百里也就只能在后面跟着。
画莞汀的速度很快,当看到钱谷寒的时候,钱谷寒还没有从他的座位上站起来。
钱谷寒就这样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大街当中,容池的对面,而容池就骑在马上,冷冷的看着钱谷寒:“你最好现在让开,大公子,你我之间,若是生了什么事情,恐怕是有失皇家威仪。”
“皇家威仪?”钱谷寒冷哼了一声:“钱谷寒若是连心爱的女人都娶不到,方才是有失我的威仪。”
围在一边的人不少,每个人看着这个都知道,绝对是一场好戏,当初画莞汀与钱谷寒定亲,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今钱谷寒来抢亲,却也是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事情。
“钱谷寒你什么意思。”所有的人都没有注意到画莞汀的到来,而画莞汀一说话,自然又换来了不少指指点点。
容池微微皱眉,瞪了一眼跟在画莞汀身后的百里:“谁让你把这个事情告诉王妃的?”
百里不傻,自然知道容池是什么意思,也没有说话,就把这个事情,给认下来了。
钱谷寒看着跑出来的画莞汀,平日里画莞汀总是一身素服,款式也简单至极,而如今忽然打扮起来,那美貌自然就不用说了。
钱谷寒只觉得画莞汀仿佛就是九天的仙女,如今却有了凡尘的火气,更让人向往:“莞莞,你我自幼定亲,你该嫁的是我,而不是这个大了你不知道多少的叔叔!”
画莞汀冷笑了一声:“大公子,你何必不给自己留一点颜面?这是皇上亲下的圣旨,难道大公子,是想要说皇上糊涂是吗?”
“我....”钱谷寒几分激动的站了起来:“莞莞,只要你肯跟我走,只要你喜欢我,你说一声,我为你,负了这天下!我也愿意!”
画莞汀的眉目依旧是那样的冷凝,而容池已经占有是的,把画莞汀圈在了怀内,同时也阻断了别人的目光。
“就算是负了这天下,你也愿意,如果我现在就要你的一切呢?”画莞汀冷笑着说道,这样的话,前一世钱谷寒没少说,而最后呢?最后还不是将她囚禁于冷宫,这一切,都不过是钱谷寒用来利用的手段而已。
“你若是要,现在就可以拿去。”钱谷寒看着画莞汀一字一句的说道,手中的长剑就缓缓的抽了出来,向着自己的心头,一剑就刺了下去。
“公子!”旁边一众仆役惊呼道。
只听见‘叮!’的一声,钱谷寒的剑虽然依旧刺入了他的身体内,却已经换了地方,而地上,却只有一个小小的饰。
容池冷冷的看着钱谷寒:“大公子,你要是想要死的话,可以回家去,别脏我我娶亲的路。”
说吧,容池微微弯身,抱着画莞汀一步一步的从这个桥上走了过去,而所有的人,都自动的让出来了一条路。
所有的人,都以为,那个饰是容池打出来的,而只有容池知道,真正扔出那个饰的人,却是画莞汀。
画莞汀此时蜷在容池的怀里,神思已经渐渐飘远,这是报应吗?前一世自己如何爱他,而他却丝毫不在意,而今生今世,不过是耍着他玩而已,而这个人,居然也有心.....
画莞汀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钱谷寒也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佳人在自己的眼前走过,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本以为,不会真的喜欢上所有的人,能够影响他的,就只有那高高在上的皇位,为了能做人上人,他可以不折手段,但是看到这个人....看着这个女人,他忽然什么都不想要了,只要有她就可以了。
后面的轿子,又滴滴答答的追了上来,而钱谷寒也已经被家丁扶走了,画莞汀被容池放到了轿子上,迎亲的对付,仿佛什么都没有生一样,继续往前走着。
而这一切,仿佛不过是人们记忆混乱的一个小插曲而已。
画莞汀静静的坐在轿子了,仿佛前世今生混在了一起,又是那样的熟悉的声音。
“新娘子,下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