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回家养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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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晓琴也很赞同我的想法，一阵商量后，她说道：“叶老师，离你们学校不远的地方有一套我朋友的房子，他们搬家了，我打算租下来，你就在那里给她们辅导，你看行吗？”
“行，这样最好。”
“晓娟说了，林佳想搬出来住，所以我就想让林佳住那里，这样房间也有人收拾，你辅导也就方便了，叶老师，我会支付辅导费的。”
我诧异地看着刘晓琴，“刘警官，你说啥呢，我辅导刘晓娟和林佳肯定不可能收费，我是自愿的，我只希望她们有出息。”
刘晓琴倒也真是诧异了，我们默默地喝了一会茶，她说道：“叶老师，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我淡淡地说道：“我不想她们生活的层次太低。”
刘晓琴想好好久，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
几天之后，在我的协助下，林佳在总务处退了四百元钱住校费，搬进刘晓琴说的房子去住，我则花了几天时间把班上学生的成绩认真的过了一遍。
刘晓娟和林佳的成绩是班上最差的几个，特别是林佳，让我一点信心也没有，但我还是打算拿一套试卷让两人先做做，算是摸底。
周六，我让两人八点就做好准备进行检测，七点五十我到了辅导地，这个地方离我住的地方只有三百多米，叫宁钢小区，是单位房，老房子，但挺安全的，房子是在三楼，两室一厅。
我敲门，林佳开了门，指着桌上的早餐，“知道你肯定没吃饭，快吃。”
“刘晓娟还没来啊？”
“应该马上就到了吧，出门几分钟了。”
我不客气地坐在餐桌上吃饭，林佳从我背后抱着我，“要是这就是我们的家该多好。”
我心里不由一阵痛楚，说起家，那是早就过去的事情了，我知道林佳所说话的意思，但我无法对她有所回应。
“林佳，试卷在桌上，你先做吧。”
“等晓娟过来一起做，你吃饭吧，我不影响你了。”林佳坐在我对面，将头放在桌上，就那样头趴着看着我。
我几分钟就搞定，将碗收拾，刘晓娟刚好就过来了，我看她后面还跟着刘晓琴，和刘晓琴点了点头，将卷纸分给两人，“自己做，总共四套，时间一天，当然，如果你们一道题都不会，或许只要十分钟，但你们得认真，凡是能做的就算不确定也要做下来，当然，不能商量，不能翻书，知道吗？”
两人点点头，刘晓娟笑道：“叶老师，你放心吧，一边去喝茶，要不要美女陪，我专门把我姐带过来，姐，论长相身材，你和叶老师挺般配的，要不你们出去谈恋爱，我和林佳做题，林佳，我们命好苦。”
两人人大笑起来，刘晓琴羞红了脸，“小鬼头，还想不想好吃好玩的，看我不收拾你。”但她见两人拿了卷纸，也就说说。
这样一来，我们俩反而不好说话了，过了一会，刘晓琴说道：“我去买点中午吃的东西，你们好好学习。”
后来我也下楼买了一块白板和白板笔，这样可以放在桌子上给两人讲题，回来的时候，两人做得很认真，我也看得出，两人没有商量。
下午三点多，两个人都做完了，令我诧异的是林佳似乎比刘晓娟做得更好，我就边评讲边让她们交叉改卷。五点多，语数英三科的成绩已经出来了，我让她们把成绩加起来，我一看，总分450分，刘晓娟得了146分，林佳得了215分，林佳的英语成绩起了关键作用，居然考了120多分。
我让两人去休息，把两人的试卷拿来仔细比对，看到英语试卷后我让林佳过来，“你以前英语成绩没上过30分，今天怎么一下子考了这么多分？”
林佳看着我，“我和你说过嘛，我在西餐厅打了好久工，我买书学习、与外国人对话，我在西餐厅可以直接用英语和客人对话呢，这样的成绩，其实我看你的标准答案还有问题呢。
这点我也看到了，因为我拿的试卷的标准答案是学校英语老师给的，我在评讲时已现标准答案不止一个，林佳有几个翻译似乎更口语化。
我把两人叫在一起，安排以后每天的学习计划和时间，并让两人将书找齐找够。
不知不觉就快到国庆节了，我的工资也了，值得庆幸的是我的工资是从七月份的，所以算下来居然有五仟多，还了学校借的钱又给在GZ的房东打了三百元钱，我也只剩下不到两仟。
这天中午吃过饭，一个陌生的电话打给我，接了一听，却是一个女声，“叶老师，我是小张。”
“小张？我认识你吗？”我不知道谁是小张。
“喂，帅哥，我们可是相处了整整半天啊，居然说不认识。”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她就是周婷婷的手下小张，上次到省城开车的那位，“哦，唉，对不起，小张，我没敢问你名字啊，半天没反应过来呢，小张，有啥事？”
“叶哥，我叫张碧华，你在哪里？我们出来坐坐。”
我就想张碧华是啥意思呢，她在我印象中一直很听话，很稳重，对周婷婷的话从不多言，不知道她今天为什么会单独找我，“好啊，你在哪里吧，我来找你。”
“我就在你住的小区对面的茶楼，你快过来吧。”
坐在张碧华对面，那里早就有一杯绿茶，我见她旁边放了一个档案袋，从她的神情来看，似乎是找我有事。
“叶哥，我姐让我来办一件事，你一定不要为难我。”张碧华直入主题。
“谁是你姐？”虽然我知道她指的是周婷婷，但我并不清楚两个人的关系，所以故意如此问。
“还有谁，你的同事啊，她是我姨夫的女儿，所以是我姐。”
“有啥事？”
“我姐让我过来告诉你，她前段时间向省城公安局报了案，那边通过魏洪和杰德立案侦察已抓捕了两个人，听说还骗了其他人。
另外她决定好好感谢你，这是一份文件，她说本想给你买套房子的，可你坚决不要，想来给你钱你更不会要，所以她就以现在公司总资产为基数，分给你百分之五的股份，我找你，就是让你签字。”
我一听，没想到周婷婷如此倔强，想想她那种女强人的样子也可以理解，她不想欠别人的，但我岂是那种人，立即站起身，“小张，别说了，我早就和她说过，我们是同事，帮忙是应该的。”
张碧华一看我要走，马上跑过来一马拉住我，“叶哥，你不签不要紧，我可就得回农村的家里去了。”
“啥意思？”
“我姐说了，要是我不能说服你签字，让我直接回家养猪去，不用到公司去了。”
这倒是让我大吃一惊，我仔细看着张碧华的表情，她真没对我撒谎。
“小张，我去找她，我给她打电话。”
“别，别，千万别，这样的话效果是一样的，她亲自给我说的。”
“哼，她这不是要挟我吗？把你的前途放在我身上，小张，你觉得我该答应吗？”
张碧华将我拉在座位上坐下，“叶哥，你听我分析。”
我坐在座位上，主要想观察张碧华对我说过谎没有，所以目光静静地看着她。
她脸一红，“叶哥，你知道我姐为什么会喜欢你吗？”
“喜欢我？我不知道。”
“我姐说你的眼睛有种独特的魅力，我还不信，可这个时候被你一看，我就觉得自己如透明人，得小心说每一句话，怕哪句话没说对惹你生气了。”
“我生气有啥用，小张，你应该明白，你姐给你和我下套子呢。”
“可她是老总，我三年前被她带出来一直就跟着她，她对我如亲妹子，但我特别怕她，她对我下了死命令，我有啥办法。”
“你姐肯定是说着玩的。”
“三年了我可从来没看到她说着玩过，叶哥，你就签了吧，你想想，其实这百分之五只是一点点而已，而且如果她经营不善，以后公司亏本了，这钱就越来越少了…….”
张碧华一遍又一给我解释，给我做工作，直到我头都大了，最让我不能忍受的是她把我的签字与她的前途联系在一起。
“行啦行啦，我签字不就行啦。”我拿过几张纸，在她欢快的声音中按照她指的地方签上自己的名字。
“谢谢叶哥，你真好，现在我可以在公司上班了，在城里真好，我可不想回农村去养猪。”
我就开起了玩笑，“小张，要不我把我这些分给你百分之一。”
她脸一红，轻步走到我身边，“帅哥，我不敢，我姐可喜欢你呢，你看看你背后楼上，你有麻烦了。”
说罢，她笑着跑出茶楼。
二楼和一楼通过一个楼梯连接，而二楼的卡座是绕在四周，所以上面可以看到楼下，楼下却不一定能看到楼上。
我转过头，一眼看到了周婷婷正对我笑，我刚才怎么没通过张碧华的表情看出来呢？我很奇怪。
她缓步下楼，端上我的茶，“叶老师，我们到楼上喝茶。”
我心里虽然有种被人控制的感觉，可想想毕竟她是对我好，想想林佳那天说的家，我如果没钱，家从何来？
坐在楼上，周婷婷将我手拉在她手心，“生气了吧，小叶。”
“你帮我，我怎么会生气，只是我觉得我们既然是朋友，为什么一定要让这种关系物质化。”
“还是生气了，是啊，我是物质化了，可正因为我们是朋友，我在朋友困难的时候一定得帮他一把，这就是一个机会，小叶，我的公司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如果其他时候我帮是没有说服力的，而这件事无论公司的人还是我自己都可以堂堂正正地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