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晨星破晓，柔水化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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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灭敌，白小楼心中却并没有多少欣喜。
他知道这并不能完全代表自己的实力真的就所向无敌了。
刚才这一剑能够取得这么好的效果，主要是方城等人的战略错误。如果他们不是以迷雾掩盖打算偷袭白小楼，而是直接上来围攻，白小楼即使能胜也不会这么轻松。
更何况所有人都只能施展自身的实力，所有武器装备都已经没有效果了。以白小楼蕴含了虚空之力的柔水十三形剑术，基本上无人能挡。这简直就是作弊了。
“虚空之力？”
白小楼身形一顿，心中生出了一阵疑惑。
“虚空之力？我竟然能够在幻界中使出虚空之力？镜花幻界跟明鉴是一个等级的法器，都是通灵至宝的仿制品。明鉴照不出虚空之力，镜花幻界自然也不可能做到。可是我为何还能使出虚空之力呢？”
白小楼想起了刚刚进入幻界的时候，运用七彩心莲的力量让手中的花瓣消失的一幕。
“七彩心莲的力量让我现花瓣是虚幻的，手中本来就没有花瓣，所以花瓣就消失了。幻境中的一切都基于我自身的认知？”
白小楼现自己似乎察觉了镜花幻界的本质。
镜花幻界能够幻化出每个人的修为力量，原因就是镜花幻界是根据自身的认知来幻化，自身实力每个人都十分清楚，所以幻化之后分毫不差。
武器装备却都只有外形，没有真正的功用。以白小楼手中的弱水剑为例，此刻白小楼手中的长剑虽然跟弱水剑外观一模一样，但是具体的功能却幻化不出。
原因就是白小楼自身对弱水剑的炼制手法，材料结构，符文结构并不能完全清楚的了解。
“镜花幻界之中，我的实力完全取决于我对自己的认知？因为我对虚空之力的认知，镜花幻界就能幻化出虚空之力。那岂不是我想自己通灵就通灵？”
想到这里，白小楼哑然失笑，觉得自己真是异想天开了。
虽然他已经明白了镜花幻界的本质，但是他对通灵的力量根本没有丝毫认知，自然幻化不出。不说通灵，就算是三窍修为的力量白小楼都幻化不出。因为他没有开出三窍，对开启第三窍之后的力量没有认知。
正在白小楼思索的时候，远方一道璀璨的星光冲天而起，刺破黑暗的晨星猛然绽放，破晓的晨光斩尽阴翳。
“韩云？这是在呼应我的挑战么？破晓的晨星，诚意正心的剑修之道，将剑意当成自身的行事准则，践行其道，从而达到心剑如一。真是值得一战啊！”
白小楼看着远方冲起的破晓之光，一股激昂的战意充斥着胸襟，一震长剑，一道水光冲天而起，与韩云的破晓晨光遥相呼应。
对手很强。三窍修为的韩云，二十年养一剑，心无旁贷。虽然之前有过剑心蒙尘的经历，但是在白小楼的洗心剑意之下剑心重塑。破而后立的韩云，剑意又有精进。
这个对手十分强大。
但是白小楼丝毫没有退缩，反而显得十分兴奋。
追求顺心遂意的人，骨子里充满着自傲。宁折不弯的不屈也好，邀战所有人的自负也好，本质上都源自骨子里的自傲。对手的强大只会让他战意更浓。
“快看！快看！”
“啊！白公子和韩公子即将对决了？”
“韩云韩公子？破晓之光？好家伙，这可真是巅峰对决啊！”
广场上的观众看到即将到来的巅峰对决，顿时兴奋得大叫。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跟这些看热闹的普通庶民不同，广场上的一众士子对即将到来的对决讨论了起来。
“晨星之剑，一剑破晓。韩公子二十年养一剑，一剑既出，所向无敌。同辈士子之中几乎没有对手啊！”
“什么？韩公子这么强？怎么从没听说过？”
“韩公子深居简出，一心练剑，心无旁贷，所以名声不显。”
“韩公子这么强，那白公子岂不是……”
“白公子虽然实力惊人，但是到底只有两窍的修为。而且白公子虽然剑术精湛，威力惊人，却并不是剑修。韩公子却已经有三窍的修为了，更何况韩公子是真正的剑修。剑修以杀伤力强大据称。白公子的剑术对上韩公子，恐怕就有些不够看了。”
“白公子是灵师。就算剑术比不上韩公子，不是还有法术么？谁说白公子就一定打不过韩公子？”
“嗤！没听说过一剑破万法么？灵师最不想遇到的对手就是剑士了。身手灵活，速度又快，而且杀伤力十分惊人。有的灵师遇到了剑士，甚至连法术都没施展出来就被人一剑斩了。”
“啊？这么厉害？看来白公子赢的希望不大了。”
素音坐在马车上，听着周围众人的议论，忍不住心揪起来。抬头看着光幕上白小楼持剑而立的身影，素音紧紧的揪住了手绢，“少爷，你一定要小心啊！”
沉重而平稳的脚步声不断响起，韩云持剑一步步走来。
锋锐的剑气激荡着，长无风自动，身周的桃林落英缤纷。韩云踏着这缤纷的落英而来。
“好一个晨星之剑，好一道破晓之光。这道破晓之光便是韩兄二十年来淬炼出的晨星剑气吧？”
白小楼伸出左手，微微拂动了几下，感受到手背皮肤上如同针扎一般的刺痛感，脸上升起了笑意，“韩兄果然是个好对手呢。”
“如果不是白兄出手相助，恐怕我已经剑心蒙尘，走火入魔了。哪里还能悟出至诚之心。”
韩云笑了笑，然后抬头看着白小楼，“听说白兄同样擅长剑术。能与白兄一战，我也是万分期待呢。”
“请！”
白小楼呵呵一笑，举剑于胸，滔天水意如同怒潮翻滚。
“请！”
韩云按剑于腰，无尽冰寒的黑暗之中却带着斩开阴翳，刺破黑暗的决绝和坚定。冰冷的黑暗中，对光明的向往和追求如同积压已久的火山，默默的等待着爆的时刻。那一刻，必定光辉灿烂，破晓的晨光必定无限光明。
“锵！”
惊天的剑啸撕裂长空，璀璨的星光于斯绽放，冲天的怒潮腾空而起。
这一刻，晨星破晓，柔水化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