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滴水涌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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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水十三形是水师观天下万水有感，创出的以剑演法的一门剑法。虽然根子里是以剑演法，通过剑术招式施放法术。但是即使不以剑招施法，单论剑术也是不凡。
柔水十三形，顾名思义一共有十三招剑术，分别是滴水、涌泉、碧波、激流、漩涡、暗流、飞瀑、寒潭、平湖、江流、浪潮、山洪、海啸。取十三种流水之形，以形入神，化剑为法。
这柔水十三形的剑招十分繁杂，除了滴水之剑的招式比较简单之外，其他的招式都繁杂至极。在脑海里仔细回顾了一遍柔水十三形的所有招式，以白小楼此刻的记忆力，也花了一阵功夫才把整个柔水十三形的剑招记住了。
“锵！”
弱水剑脱鞘而出，白小楼依照柔水十三形的招式，开始练习剑术。
由于初学乍练，白小楼对剑招不熟悉，一招一式使出来，看起来十分生硬。
随着时间过去，白小楼的剑术慢慢熟练起来，剑招变得连贯起来。练习了两个时辰之后，白小楼的剑术看起来已经有模有样了。
收剑而立，白小楼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这柔水十三形的招式实在是太复杂了，练了两个时辰才刚刚熟悉了招式。以剑演法，剑招化作柔水十三形，真的是太复杂了。”
白小楼感叹了一声，收剑归鞘，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了下来。闭上眼睛，在脑海里再次回顾了一遍柔水十三形的招式，现自己刚才的练习并没有错误之后，白小楼才松了一口气。
单纯演练剑术招式，柔水十三形所有的招式白小楼都能练习。但是，即使不施放法术，要真正挥出这十三招剑术的威力，白小楼也力有不逮。因为要真正挥柔水十三形的威力，必须动用灵力。以白小楼此刻异相初成的灵力还远远不够！
休息了片刻之后，白小楼再次拔剑出鞘。
这一次他不再是熟悉剑术招式，而是准备以灵御剑，试一试剑术的威力。
白小楼持剑而立，灵力灌入剑中，手中狭窄修长的弱水剑上微微亮起了一抹清光。脚下一点，身形窜起，手腕一震，弱水剑如电芒乍闪，急刺而出。
这是柔水十三形中的第一剑，滴水之剑。
这一剑是整个柔水十三形中最简单的一剑。滴水之剑就只有一招直刺。但是这一招却并不简单。
一剑刺出。
剑尖一点寒光一闪而逝。
“噗！”
一声轻响过后，一丈开外，剑尖指向的假山上，突然腾起一股轻微的烟云。一个拇指大小的空洞出现在假山上，通明透亮。
白小楼这一剑，居然隔空刺穿了丈许开外的一座假山。
“这威力……不愧是上古传承啊！”
白小楼看到这一剑，惊喜之余又是一阵无奈。
这一剑已经耗空了白小楼天河异相中一半的灵力，而且他还远远没有挥出这一剑真正的威力。
滴水之剑，取的是滴水穿石之意。在柔水十三形中，这一剑是破甲攻坚之剑。一剑刺出，灵力如同檐前滴水一般，不断冲击而出。所以，这一剑明面上只是简单的一招直刺，实际上却蕴含多重灵力冲击。以点破面，滴水穿石，最终达到无坚不摧之境。
白小楼这一剑还差得远。刚才他只是一剑之中蕴含了九次灵力冲击，便已经耗去了天河异相一半的灵力。
按照柔水十三形中的说法，这一剑之中可以蕴含无数次灵力冲击。滴水之剑的杀伤力只受限于自身的灵力。可以将全身灵力蕴于一剑之中爆，从而滴水穿石，无坚不摧。
这一剑完全可以当成杀招啊！不知道这一剑捅不捅得死刘辰山呢？
白小楼抚剑而笑。
除了滴水之剑外，目前白小楼能够使出的就只有涌泉之剑了。
涌泉之剑，取的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意境。这是一招防守反击的剑术，主要是反弹敌方的攻击。敌方的攻击如同“滴水”，反击如同“涌泉”。这就是涌泉之剑。
恢复了灵力之后，白小楼便开始练习涌泉之剑。
剑招已经熟悉，现在要做的就是掌握灵力在剑招中的运用。
激灵力，弱水剑上浮起盈盈水光。剑招使出，如同一汪清泉汩汩流淌。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这一剑悠然明静，纤尘不染，似乎没什么威力。但是一旦受到攻击，清泉便会瞬间化成喷泉，灵力瞬间爆反击。清泉防守，喷泉反击，这便是涌泉之剑。
可惜，这一剑耗费的灵力很大，以白小楼现在的灵力，也施展不了几次。
这个时候，白小楼也现了天河真解的不足。天河真解是上古传承，玄奥莫测、威力无穷，但是灵力消耗却十分严重。上古时代灵力充沛，那个时代的修士根本不担心灵力不足，法术神通只论威力，不怎么考虑灵力消耗。因此天河真解中的法术威力十足，但是灵力消耗就有点让人承受不起了。
虽说白小楼拥有三重异相，灵力是他人的三倍，面对柔水十三形也觉得有些吃不消。更何况，白小楼虽然有三重异相，但是最多只能在太岳异相和天河异相之间灵力互换循环。虚空之力缥缈孤高，根本没有与其他异相转换灵力的可能。
“滴水、涌泉两剑，一攻一防，暂时来说也算够用了。我现在的实力肯定要比同样异相初成的修士强得多，遇到修为比我高的，还有移山九印和虚空之刃可用。只不过用的时候要小心一些了。”
白小楼收起了弱水剑，心思又转向了虚空异相。
虽然有了太岳异相和天河异相，白小楼并没有忘记自己的根本还是虚空异相。
虚空异相在沧浪水府吸收了一部分封界之石的虚空之力，现在白小楼的虚空之力前所未有的充沛。虚空之刃和虚空禁锢用起来更加得心应手，但是虚空之力却同样不能轻易显露出来。只能跟太岳异相一样当成底牌后手。
吸收封界之石的灵力之后，白小楼现自己与封界之石有了一种特殊的联系，甚至整个沧浪水府都可以说是他的了。可惜，白小楼暂时还无法布置转送符阵，不能从外界传送到沧浪水府，要进水府仍然只能潜入镜湖。
布置传送符阵需要学习符文，制作玉石符咒同样要学习符文。更何况天河真解中的法术要求太高，必须先学一些现在能用的法术。所以，白小楼接下来的打算就是要到梁城书院学习了。
“可惜梁城书院还要年后才能入学。这段时间只能先积累灵力，练习剑术了。”
白小楼叹息了一声，转身回到屋里。
“少爷，李公子来了。”
刚进门就看到素音走了过来。
“李公子？李豫？”
白小楼将手中的弱水剑递给素音，笑了笑，“李豫这家伙，终于出门了？”
李豫就是那个送给白小楼“鲛人之腮”的少年方士。沉迷于方士之法的李豫很少出门，即使白小楼金钟九响、录籍入士，李豫也仅仅是来了一趟露个脸就走了。
这段时间，李豫一直在研究白小楼给他的“垒土之方”。今天上门，莫非是已经炼制出“垒土”了？
白小楼匆匆洗漱了一下，换上沧浪水府中得来的月白长袍，便到客厅接待李豫。
这件月白长袍，白小楼这几天也弄明白了来历。这件长袍名叫“水月袍”，以琼麻、雪蚕丝和鲛丝织成。三种丝麻交织，天然织成了一组符阵。整个符阵异常繁杂，白小楼暂时还只能激其中最简单的一个“祛尘符”。
“不知李兄前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白小楼来到客厅，笑着给李豫打了个招呼。
李豫仍然是那个不修边幅的模样，身上的衣袍上还带着一些污渍，似乎这几天根本就没换过衣服。
“白兄客气了。”
李豫笑着起身，没有寒暄，直奔主题，“白兄，你上次给我的垒土之方，我配置出来了。”
说着，李豫直接拿出一个白玉匣子，打开之后递到白小楼面前。
“配置出来了？李兄大才，佩服佩服。”
白小楼接过玉匣，赞叹了一声。看到匣中明黄色的细碎晶粒，感受到其中浑厚而又带着勃勃生机的垒土，白晓楼仍不住感慨，李豫这家伙果然有几分本事。
垒土之方来自力士移山经，异相初成之后用来辅助积累灵力，通脉开窍之用。垒土对白小楼的力士移山经修行很有好处。李豫能够配置出来，自然是个好消息。
“李兄，不知你一月能配置出多少垒土？”
白小楼放下玉匣，朝李豫问道。
“材料充足的话，配置起来不算很难。一天可以炼出一份。嗯，一份就是这样一匣子。”
李豫指着玉匣说道。
“嗯，平均一个月就是三十份的样子。这样吧，你配置出的垒土每个月卖给我十份，其余的你就放在店里，慢慢出售吧。”
白小楼估计每个月十份足够自己使用了，其余的就让李豫卖掉换钱吧。
“白兄你说什么呢？”
李豫听到白小楼的话，突然一脸不悦，拂袖而起。
“嗯？”
白小楼一愣，心道：“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脾气了？”
“白兄，这垒土之方是你给我的。我配置出的垒土自然有你一份，怎么还能卖给你呢？要是收你的钱，我李豫还有什么脸面见人？莫非白兄是看不起我李豫不成？”
李豫满脸气氛的数落着。
“啊？是这样啊！”
白小楼这才搞明白李豫为何生气。略微思索了一下，白小楼朝李豫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是我的错。李兄仗义疏财，我就不推辞了。这样吧，我出钱购置材料，李兄配置成垒土。咱们合伙经营，如何？”
“合伙没问题。只是白兄又出配方又出材料，这垒土的收益咱们就二八分成吧，我二你八。”
李豫想了想，点头回答。
“什么二八？咱们平分。别急，李兄别急，听我说。”
看到李豫对平分又有意见，白小楼拦住了他，继续说道：“李兄，既然你能仗义疏财，难道我白小楼就不行？咱们的交情，谈钱就见外了。平分，就这么说定了。”
“呃……好吧。”
李豫看着白小楼，郑重的点头。
随后，李豫告辞而去，白小楼拿起了玉匣，迫不及待的想要试试垒土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