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街头倾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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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住玻璃的那只手，最终在距离宋景荣眼睛只有几公分的时候被阿树给抓住了胳膊，如果阿树那时候没抓住我，恐怕宋景荣的左眼就要被我给戳瞎了。

阿树捉住我的胳膊往后拉了一拉，燕子也冲上来，把我手里的玻璃一下子抢了过去，扔到了地上，又冲着我喊：“你他妈冷静点！”

我蒙了，愣了几秒，拍了拍燕子的肩膀说我没事了，燕子听完后，和阿树一起松开了我，阿树当时摸着头上的汗说我刚刚那样子吓死他了，还以为要出人命。

我从兜里把烟拿出来，把自己手上的血从身上擦了擦，接着扔烟给燕子和飞仔，自己也点起了一根，对他们说都抽一根，刚才激动了。

云小曼这时候走了过来，我们三个没事吧，我们都摇了摇头，她就在阿树的旁边坐下，啥也没说。

保安他们愣在原地，看着我们三个，又看着宋景荣一身血，其中一个皱着眉冲着我道：“你们三个先别走，这事等我们经理过来处理，现在的小孩子怎么都他妈怎么狠？”

说完那保安就去打电话了，估计是找他们的经理，我倒是无所谓，反正小杰哥已经帮我叫人来帮忙了，他们应该能帮我处理后面的事。

我看着宋景荣，他完全是愣住了，整张脸变得惨白，坐在地上看着我，被我一瞪，他又不敢看我，我知道，这次他是真的被我唬住了，心里特定害怕了。

我吸了一口烟，接着才冲过他说道：“离陈小小远的，别的我也不说了，这日子，爱他妈过不过，你要是再敢碰她，下次就不是只是吓唬你那么简单而已了。”

宋景荣不敢说话，起身想要走，不过那保安都拦住了他，接着跟他说他也不能走，要等酒店经理过来。

宋景荣说他想要去医院看下伤，那保安还是不让，我寻思在他酒店出这样的事，那保安是怕他去报警，到时候他们酒吧也有麻烦，所以才留下宋景荣，想要让我们私了。

他们不知道，宋景荣那敢报警啊，陈小小可是未成年，要是警察来了，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反正宋景荣是出不去了，我们三个也无所谓，在那等着那酒店经理，期间陈小小还是躺在床上呆，我也不知道她在想啥。

大概等了一分钟后，就有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和几个人一起到了我们房间，那西装男子是酒店经理，一进来就问保安出了啥事，完事就转过头问旁边一个长男指着我道：“十三哥，那小兄弟估计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那十三哥留着长，样子很像古惑仔里的陈浩南，穿着一件黑色的夹克，个子挺高，看起来很有型，他看向了我，接着就走了过来，问我是不是陈歌，我点头，他就乐道：“我是伊十三，是小杰哥叫我来的，这事我来处理就行，你们赶紧回去休息吧。”

我点了点头，过去踢了宋景荣一脚道：“听好了，我叫陈歌，河内中学的，你什么时候想报复，就来找我，要是想在社会上碰碰，也来找我，记住了，下回要是你再碰陈小小，我抄了你的家！”

宋景荣没说话，我又想起了点什么，拽起了他的衣服给他拽的坐了起来，让他给我们道歉。

宋景荣看着我说了句对不起，我想都没想一个嘴巴就上去了，十三哥又过来拉我，让我差不多就行了，免得人家一气之子去报警，到时候不好处理。

我让十三哥放心，我懂得分寸，说这话时，燕子和阿树就在后面乐了，估计是想起刚刚的事，我没理他们，又冲着宋景荣道：“你他妈声音会大点不？”

说完以后我推开了十三哥，又想往送宋景荣边上冲，听见宋景荣又喊了一声对不起，这次的声音很大，我停下了。

转身朝着陈小小走去，摸了摸她的头说：“行了，我送你回家吧，以后别这样闹了。”

陈小小也是吓傻了，看着我老实的点了点头，然后会说她有点腿软站不起来，我就背起了她，转身朝着十三哥和阿树还有云小曼倒了声谢后就想走，临走前十三哥让我留个号码，说这事处理后，会打个电话给我，我给他留了个电话后，十三哥，就让几个人架走了宋景荣，至于去哪，我也不知道。

反正我和燕子是出了酒店了，燕子出来后才心有余悸道：“小哥，你刚那样子吓死我了知道不，以后可不带这样玩的，咱们就算是打人也要知道点分寸啊，弄出人命了就不好了。”

我说我知道了，燕子看了看我背后的陈小小，叹了一口气问我坐不坐他的车，我说我还是打车吧，你赶紧回去休息，今天这事麻烦你了。

燕子就乐了，说我说废话，然后他就骑着他的摩托车走了。

燕子走后，我背着陈小小漫步在大街上，她躺在我后背上，很老实，也没闹，我埋怨道：“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就算是报复我，也不能做这种事吧，到时候后悔的也是你啊。”

我说完这句后，陈小小低着头靠在我的后背上沉默了一会后，她才说道：“小哥，你现在还怪我么？”

声音很平静，也不哭，没有一点起伏，我知道她说的是她当初为了拆散我和林晓做的那件事，我想了会后才说道：“你说我怪不怪你，你认为我该不该怪你？你知道的，我这人最讨厌别人骗我，当初我为什么要跟小袁他们闹成这样，就是因为他们骗了我，我才跟他们死磕到底，别说你不知道，你了解我，可你还是那样做了，明明知道我会很生气，可你还是那样做了。”

“你要是和我交往的时候跟我坦白，我也不至于那么生气，可是你却没有，继续心安理得的和我在一起，我就想问你一句，你心里难道一点负罪感都没有？”

陈小小想了想，说了句对不起。

我就乐了，接着道：“别跟我说对不起，我他妈受够了这句话，每次我自己或是一有人跟我说对不起，我就有不好事情生，还有，在龙爷亭的时候，你看见了许洁，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和她生什么，你还是跟我闹了，还说出那些伤人的话，连解释都不听我的，我对你怎么样，难道你不知吗？你摸着良心好好想想，我陈歌和你交往的那段时间是怎么对你的？结果就换来你要跟别人开房这种事，呵呵，也是，我活该。”

我喘了口气，继续说：“你知道我当时啥反应吗，我他妈连杀了宋景荣的心都有，我当时脑子全是你，就害怕你会出啥事，我该怎么办，我本来以为我忘记了你，不再爱你，但是当你跟我说你要跟宋景荣出开房时，我才现自己的心疼，我才知道我不能骗自己，接着才有后面的事，我当时心里特不平衡，我在入狱的那段时间，每天都有想你，而你呢，在外边和你的小情人活的还挺潇洒，天天勾肩搭背的，你说忘记我就忘记了吗，你咋那么狠呢？”

我说到这，陈小小就开始哭了，眼泪都粘湿了我的后背，我知道她哭了，实在说不下去。

我把她放了下来，用手给了他擦了擦眼睛才说道：“别哭了，我知道我也不好的地方，刚刚那些话只是压抑了太久，你知道我看不了女孩子哭，结果你哭成这样，好像我把你怎么着一样。”

陈小小抽泣道：“对，对不起，小哥，我不知道你生了那么多事，我刚刚也只是一时太过生气了才会这样，真的对不起，我太自私。”

接着她就跟我解释，她和宋景荣什么都没有，他两只是小学同学，宋景荣的老家又在她隔壁，从小就是青梅竹马，她知道宋景荣对她有意思，在追求她，不过她没有答应他，只是宋景荣对她很好，真的很好，寒假这段时间每天都对她形影不离，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因为我的事，确实有点累了，也很想从我给的阴影中摆脱出来，所以她没有怎么很明确的拒绝，就连今晚宋景荣约她去龙爷亭，她也没有拒绝。

完事陈小小跟我老实承认，她有点享受这种被人追的感觉。

我直接打断她的话道：“我还给你阴影了，啥阴影啊？”

陈小小说：“你别生气了，我知道你爱我，对我也很好，但你都怎么大了，还老怎么不懂事，总是不计后果去做一些事情，不是么，比如今晚，你那样子实在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杀你宋景荣呢，要是你真那么做，你怎么办，你想过吗？”

我瞧了陈小小一眼，无所谓道：“你这是在吓唬我呢？爱怎么办怎么办，他想怎么搞我就怎么和他搞。”

陈小小有点生气道：“你又开始了，少在我面前耍你这副流氓嘴脸！”

我说我爸是个大流氓，大流氓生的儿子就是小流氓，宋景荣要是从医院出来后，还敢来找你，或是骚扰你，我还找他聊天，找到他领悟为止，我这是在帮他开展智力呢。

陈小小就忍不住笑了，接着我又背起她，走到另外一间酒店门口，站在门外，点着了一根烟，使劲的抽了几口，陈小小就问道：“你站着这干嘛，想着开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