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适合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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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回来，继续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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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安艺晓目前的魔力状态，虽然能使用出这门禁术，但回溯的时间却不能太久，所以他看到的内容……只是最近的东西罢了。
于是……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片血色。
以及那片血色当中扭曲的不像样的人形。
“接触死亡，并为之而欢愉者……”看着这一幕，安艺晓的双眼读出了藤乃的本质。
简而言之就是……杀人鬼。
与死亡为舞，在血色中绽放的鲜红之花，这就是名为浅上藤乃的女孩。
看着这一幕，安艺晓的神色虽然没有多大的改变，但神色却多少还是有些郁闷。
他怎么感觉自己最近接触的这些人都不怎么正常。
虽然说魔法师本身就是不正常的人群……好吧，他的确没资格去说别人。
摇了摇头，安艺晓并没有对看到的这一幕感觉有什么不适。
相反，这种不正常的人和他的话语才会更多。
不就是喜欢杀人吗……这……好吧，这的确是个问题。
“那么选择就变得轻松多了，要么就是抑制她的本源，要么就是顺从她的本源……”
安艺晓收起那滴血液，低头思索自己所会的魔法知识。
如果说是抑制这种杀人冲动的本源，那么最适合的魔法自然是源自于‘神术’蜕变而来的魔法‘真言术’。
在安艺晓前世生活的那个世界中，魔法师们曾经击败了恶魔、超越了精灵、奴役了巨龙、放逐了神明……甚至将传说中的远古泰坦都踩在脚下，成为世界真正的主宰。
而那些曾经被他们所击败存在的力量也全部经过改良之后掌握在了魔法师的手中。
比如说‘真言术’，这本是来自于神明的力量，是曾经一种名叫‘牧师’的职业所持有的法术。
在漫长的远古时代，神明一系的实力曾经与魔法师门分庭抗礼长达数万年，虽然最终他们被驱逐，甚至被冠以‘邪神’‘魔神’的名义丑化，但他们的力量却最终得到了魔法师们的承认。
所以真言术在被改良之后，就成为了魔法当中尤其重要和强大的一支。
比如安艺晓昨天吓跑那个魔术师的魔法就是真言术。
那头燃烧着毁灭之炎的庞然大物其实就是他的意志化身，与远古时代的那些牧师祈祷出神明的真身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稍微不一样的只是……
魔法师信仰的是本身自己，所以他们的真言术呼唤出来的也是自己的意志化身，而不是如同牧师那般呼唤出神明的本体。
——言归正传。
安艺晓之所以会认为真言术比较适合藤乃，其实是因为藤乃的状态和他本身差不多。
每一名魔王的起源，都是‘毁灭’。
魔王本身的存在除了代表魔法师当中至高的王者之外，也代表了世界的终焉。
他们是必将会诞生的存在，因为世界有存在就会有毁灭，而他们就是那个被用来毁灭世界的工具。
所以说安艺晓本身也是极其不稳定的存在，因为他的体内有着一个真正的‘魔王’。
而在这种状态下，用来抑制自己体内的魔王不觉醒的方法之一……就是真言术。
将自己的毁灭意志剥离出去，存放在异空间之中，只有在战斗或者其他需要的时候才会从异次元将之召唤出来。
这样一来无疑就将自己可能失控的几率最小化了。
所以真言术对他来说尚且有用，更不用说解决藤乃的那些小问题。
“而另一个办法，就是黑魔法。”将真言术写下之后，安艺晓又想到了另一个极端的方向。
藤乃这种会对死亡出愉悦微笑的存在，简直就是天然的黑魔法载体。
那种充满了诅咒、死亡与黑暗旋律的魔法，如果让那个女孩学习的话，配合她的资质以及本源，安艺晓感觉自己或许能塑造出另一个魔法使……
因为……这个世界的死亡法则还没有人掌控不是吗？
仔细想想，这还真是令人心动的念头呢。
如果安艺晓还是那个没有丝毫感情，完全凭借理智行动的魔王的话，或许他……不，是他一定会这么去做。
因为那是对他本身最有价值和利益的做法。
但现在么……
呵呵。
他回想起自己初见藤乃的时候，那个少女眼中的那种麻木神情。
我亲手从黑暗中救出来的东西，再亲手把他推到另一个更加沉沦的黑暗之中？
那我救人还有什么意义？
轻笑一声，摇头随手将这个念头抛弃掉，安艺晓开始准备真言术的教导内容。
时间缓缓流逝。
沉浸在思索中的安艺晓耳边很快就迎来了放学的铃声。
从思考中回过神来的他习惯性的转头去另一边接妹妹。
但走过去却现等待那里的人除了自己的妹妹之外，还有另外一个金的大小姐。
“哟，英梨梨。”
安艺晓神色不变的打了个招呼。
“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他的目光扫过穹，现妹妹的脸上依旧是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似乎对于英梨梨站在身边和自己一起回去也没什么不满。
而英梨梨闻言则是抬起头。
看到安艺晓的时候她的双眼中慌乱一闪而过。
尤其是听到他的话语，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少女脸色一红，转而抬起头故作凶狠的瞪了他一眼：“当然！”
说完这两个字少女很快就软了下来。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走在旁边的安艺晓，犹豫了片刻之后轻声开口：
“呐，阿晓，你昨天晚上说的那个……”
“什么？”
“就是那个……那个……”
“……？”
安艺晓是真的不知道对方想说什么，昨天晚上他说的事情很多，谁还记得是哪个？
“就是那个插画的问题啦！”
英梨梨实在是忍受不住，再次大叫起来。
声音吸引来了不少学生的目光。
看到他们眼中的诧异，英梨梨脸色一红，连忙又软了下来，低头嚅嗫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哦，那个啊，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可以的……”安艺晓闻言思索了一下，不在意的开口说道。
“才不要！”
然而他的话语很快被打断了。
“就交给我吧！”英梨梨轻咬嘴唇望着他，眼中的神色满是坚定。
“……”安艺晓无语。
这女孩到底在执着和坚持着什么呢？
真是麻烦。
但……
……却意外的不讨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