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十只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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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和小动物，大概是天生的朋友，两个都一样可爱。小夜和萤丸来到这里之后, 很快就喜欢上的店里的小动物们。虽然有时候也会觉得它们占用了姐姐的太多时间，不过能和姐姐一起照顾它们也很高兴呢。
所以在现门口蹲着的小家伙之后, 两个孩子蹲着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萤丸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小毛球。
“叽！”小毛球扯着嗓子出了细细尖尖的叫声，黄色的喙张开，回头就往萤丸手上啄了一下。“叽叽！！”愤怒的拍打着小翅膀，焦急的跳来跳去。
“这是什么？”小夜也学着萤丸戳了戳小毛团, 不小心力气大了一点，蹦起来的小毛团被他戳得跌了个跟头, 吧唧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头上的绒毛晃了晃, 呆呆的抬头看着两个人。
“是——小鸡？别人不要了就扔到宠物店门口吗？”萤丸就把手里的包交给小夜, 小心翼翼的捧起了嫩黄色的小毛球，“没关系，我们和杏子姐姐一起养它吧！”萤丸开心的把毛球抱了回去。不顾小毛球愤怒的啄着他的手心, 那嫩黄柔软的喙，啄在手上一点也不疼, 萤丸以为小毛球也很高兴。
和姐姐一起养……小夜脸慢慢的红了, 也跟着萤丸进去了。
谁是小鸡啊？！这是鹤！这是鹤知道吗？！鹤丸愤怒的叽着, 不对！我是刀剑男士, 为什么会变成鹤？！而且还是这么小小一只！
等一下, 这里并不是本丸，被放在桌子上的鹤丸安静下来，开始打量着周围。
这不是他熟悉的本丸，也不是消灭时间逆行军到过的任何一段历史，更像是审神者形容过的现实。
捧着自己的两个孩子，是……萤丸和小夜，换了衣服和型，所以才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来。
“又有新人来了吗？”非常活泼的黄濑汪开口，吓了鹤丸一跳。虽然本体是刀剑，但是被召唤出来之后就保持着人形，会说话的狗，还是第一次见。
好厉害！金色的眸子亮闪闪的，这就是现世吗？连狗都会说话。
“看来是的，不过最近来的两只怎么都是这么弱小的家伙啊。”小杰被买走之后还没有回来，奇犽有些烦躁了，“前几天来的那只猫还在杏子卧室里不出来吗？真是弱小的家伙。”
“咦咦咦！！不止是狗会说话，猫也会吗？！好厉害！”鹤丸兴奋的说，一碰到有趣的事，就把自己现在的处境都忘记了。
“是啊是啊，你一只小鸡都说话了，我们也只好配合一下一起说了。”银时猫扣扣鼻孔，把鼻屎弹了出去。
“我可是鹤，不对，我是鹤丸国永，平安时代被锻造出来的名刀，经历了多次易主，可以说是颇受欢迎的名刀，很多人为了得到我而去盗墓，去神社窃取，真是让人无法恭维的行为。”
一群动物看着站在桌子上的小黄鸡昂挺胸自豪的说，声音稚嫩，就像得了奖的小孩子在向大人求奖励一样。
“鹤丸国永？很有名的刀啊……”懒洋洋的银时抬了抬眼皮，身为武士，对日本的名刀还是有一点了解的，年轻的时候，也幻想过拥有其中一把。只不过最后能握紧的，只是手里的木刀而已。
“真羡慕啊，阿银也想要这么有名的刀呢。”银时呢喃着，名刀也好，木刀也好，只要能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东西就足够了。
“呵呵，真可惜，我也喜欢你的眼神，武士。”鹤丸说，“等等，我为什么会认为一只猫是武士？”
“它为什么一直叫？是饿了吗？”小夜问萤丸，一起和姐姐照顾过动物，但是这么小的一只，不知道该怎么办？“它吃什么？”
“小鸡的话，我记得应该是吃虫子吧……”萤丸沉思，“姐姐应该暂时出去了，”门上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我们先来照顾它，先去挖蚯蚓给它吃好了！有了！”萤丸兴冲冲的说，“我们找柯南一起去，他懂的东西很多，应该知道怎么照顾小鸡。”
不，我并不喜欢吃虫子，鹤丸听着两个孩子的话快要风化了，那种软趴趴卷来卷去的蚯蚓他一点也不喜欢！
两个孩子听不懂小鸡一直叽叽叽的在叫什么，小夜找来一个纸箱，还撕了手纸垫在底部，小心的把小毛球放进去了。
“乖乖的在这里，我们一会就带你去找吃的。”他轻轻的摸了摸小毛球的头，和萤丸一起提着书包上楼换衣服了。
两个孩子上楼后，被独自留在桌子上的小鹤球一下一下的在纸盒子里蹦着，试图从里面跳出来逃跑。他用尽全身里力气，也只能跳起来露出个头，试过几次之后，就换成把圆滚滚的身子团成一团，从盒子一侧往另一侧撞，想把盒子撞翻。
几个回合下来，自己弄得气喘吁吁，盒子却纹丝不动，累瘫了的小鹤球趴在柔软的纸巾上，小声的叫了两声。
很快就听见咚咚咚的下楼声，换了衣服的两个孩子跑了下来。萤丸抱起盒子就撒欢的跑了出去。可怜的鹤球在里面被晃得头晕脑胀，连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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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怀里是什么？贝尔摩德。”昏暗的酒吧里，轻柔的女声哼着悠扬的旋律，时间还早，酒吧里没有什么人，琴酒坐在吧台前喝酒，贝尔摩德推门走了进来，他抬眼看了看。
“一只猫。”贝尔摩德娇媚的笑着对酒保抛了个媚眼，“一杯鸡尾酒。”抱着黑猫坐在了琴酒和伏特加中间。
“你什么时候好心到养猫了？”伏特加嘿嘿的笑了两声，伸出手去逗贝尔摩德怀里的黑猫，眼睛却在她丰满的胸口瞄了几眼。
“想养就养了，”对着小猫咪的柔软都收起来，她又成了那个美艳风情的贝尔摩德，“组织不会连我们要养什么都管，你得脑子本来就不聪明，还是放在该放的地方。”
“你！”伏特加手伸进了怀里，组织里他以大哥琴酒马是瞻，其他的他还不放在眼里，哪怕是传说和oss有着不一般关系的贝尔摩德。
“够了。”琴酒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你今天来不是就为了说这些吧贝尔摩德。”
“当然，”贝尔摩德斜眼看了伏特加一眼，唇角勾起魅惑的笑，“我来是告诉你，波本已经开始行动了。他的这次的任务是确定FBI赤井秀一死亡的真实性，还有就是追查雪莉的下落。我知道你看不惯波本，不过他的任务是oss亲自安排的，你身边的人最好不要和他起冲突。”
“赤井秀一已经死了，我从监控里看着基尔亲手杀了他，尸体也确认过了，波本还有什么要确认？”琴酒森冷的说，“至于雪莉，能杀了他的只有我。”他的眼里射出寒光，“你告诉波本，如果他现雪莉的踪迹，最好先告诉我。不要挡了我的路，否则……”
“你们两个的关系真让人头疼，”贝尔摩德一手抚摸着黑猫光滑的皮毛，一手端着鸡尾酒抿了一口，“波本也坚持说赤井秀一没有死，因为能杀死赤井秀一的只有他。”
“那就让他去调查好了，他不是总觉得自己最聪明吗？我期待着。”琴酒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酒，“期待他把雪莉带到我面前。”捏着杯子的手指慢慢收紧。
小杰乖乖的趴在贝尔摩德的腿上，这个长男人给他的感觉十分危险。他们之间的谈话提到了杀人，他的买主也不是表面那么无害。那么，这样危险的人，为什么要到杏子的宠物店去呢？小杰还记得，这个女人进门之后说的是要找店主，如果没有奇犽的大哥在，那么接待她的人就是杏子了。
小杰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离开酒吧之后，贝尔摩德接到了波本的电话。
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小杰疑惑的竖直了耳朵，敏捷的爬上了贝尔摩德的肩，听着她和对面的人打电话。这个声音……不就是杏子的男朋友安室透吗？奇犽说的果然没错啊，那个当着杏子的面很喜欢动物，背后却十分讨厌他们的男人果然有问题。
托迹部猫的福，另一个迹部给他打造的华丽猫窝，里面配备的小电视能收到各种节目。偶尔看过几眼肥皂剧，让小杰的脑补能力大大提升。不过也有其他动物总在他面前说安室透坏话的原因啦。
“不要再接近她，贝尔摩德。”总是微笑着的安室透脸上没有了笑容，他站在高高的集装箱上，夜风把他的暗金色头吹得凌乱，他观察着前面路灯下的位置，那里就是赤井秀一被射杀的地方。
“别紧张，我只是去买了一只宠物，”贝尔摩德轻笑着把爬上了肩膀的黑猫捉了下来，“我并不打算对她做什么，你何必瞒着我呢？男人遇到喜欢的女人，不是很正常吗？”
“不管你是不是打算做，都离杏子远一点，她只是普通人。”安室透握紧了拳，贝尔摩德的特殊性，让组织里其他人在她面前都收敛几分，可是为了杏子，他顾不了那么多了。“你也不想你的秘密被其他人知道吧？”
贝尔摩德的脸色沉了下来，抱着猫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希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波本。不要用你知道的那点东西来威胁我，否则你会后悔的。”
小杰猫从篮子里探出头来，冲着奇犽喵喵的叫了几声，还挥了挥爪子，伊路米以肉眼不可的速度迅速站到了奇犽猫的笼子前，隔断了两猫对视的视线，黑漆漆的大眼睛看着小杰被女客户提着离开了宠物店。
走出门外，耳边喧闹的声音将贝尔摩德从毛茸茸的世界里唤醒，“哎呀呀，真是的，为了你，我居然都忘记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了。”她摸了摸小篮子里软乎乎的小黑球，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在小黑猫的脑袋上点了点。“不过，目的也算达到了。”她撩了撩头，对着街道对面的冷冷看着她的波本粲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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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可以拿提成，你说呢？杏子。”在杏子下来之后，伊尔迷很淡定的把钱给了他，“考虑到我无法离开这里，没有其他经济来源。或者你有什么想杀的人吗？我的工作一般都是四千万戒尼起价的，你的话就勉强用欠款来抵消好了。只要你把人带到这里来，我可以……”
“抱歉，我并没有什么想杀的人。”杏子甜蜜的笑容里透着一丝杀气，“请结束这个话题好吗？杀人是犯法的。你卖掉了什么？”这一叠美金数目可不小。
“一只黑猫。”伊路米轻描淡写的说，反正杏子也不知道那只黑猫的真面目，对她来说，哪一只都一样。
杏子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一旦有什么超出她目前权限的行为，系统会自阻止并警告，她没有收到任何提示，证明伊路米卖掉那只黑猫没有问题。
只是有点可惜啊，那是很听话的一只猫咪，洗澡喂食什么的都很配合，希望它找到一个对它好的饲主吧。
午餐后，接受了杏子关于宠物照顾的简单提问，正确回答出答案的伊路米开始了他的工作。
“奇犽，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长已经被扎成了侧马尾，很随意的搭在一侧，红色的带由杏子友情提供。伊路米换上了干净的白衬衣和黑色的休闲裤，看上去就像一个普通的青年，他原来的那身衣服已经变得破破烂烂，而杏子拒绝为他修复，只扔给他一套新衣服。站在窗户前擦玻璃的时候，引得几个女孩子在窗前驻足，嘻嘻哈哈的推搡着进来向他要电话号码。
“电话号码吗？”伊路米歪着头想了一下，“一千万。”这几个女孩不可能成为他的客户，那么就按市面上的价钱来吧。
“不给就不给！直接要钱真是差劲！一千万？怎么不直接去抢！”小女生瞬间变了脸，鄙视的把伊路米从头看到脚，哼了一声才离开。
伊路米觉得有点小委屈，他可是很有职业操守的杀手，杀人的时候从来不抢东西。
擦完玻璃之后，学着杏子的样子在头上系了一块头巾，穿上有荷叶边的围裙，带着手套给奇犽猫换猫砂。漆黑的瞳孔盯着浑身不自在的奇犽，一点也没影响他手上的工作。
“你会变成这样，完全就是因为你没有听哥哥的话。”伊路米已经现，他说出的某些话不会被杏子听见，是有关这个宠物店真相的东西吗？所以杏子至今也不知道她抱在怀里的是什么，一开始说奇犽不在这里，的确没有说谎。
“如果你不跟着所谓的朋友从家里跑出来，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纤细灵巧的手握着粉红色的小铲子，轻轻抖动着把没有沾上便便的猫砂晒下去，再把留在铲子里结块的猫砂倒进小袋子里。他做板着脸做得非常认真，就像在完成一件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样。
拿屁股对着他，奇犽猫不想看见老哥那张脸，小爪子在竖起的耳朵上揉了揉，慢吞吞的转了个头，把有着厚厚白毛的肥屁股对着正对他说教的老哥。就算变成猫也逃不开老哥的说教，可是现在他才不怕呢，他只是一只猫咪，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哼哼哼！
然后他脖子上的皮毛就被略凉的大手抓起，提着就从笼子里抓了出来，被拎在半空和伊路米的死水猫眼四目相对。“奇犽，哥哥和你说话要好好听知道吗？你失踪之后，家里人都很担心，特别是妈妈，担心你是不是被仇家杀了。我也放弃了很多任务，知道这个月揍敌客家的收入下降了多少吗？”
“喵~~~~喵喵~~~~”奇犽紫水晶一样的眼珠滴溜溜的转着，挥舞着四条小短腿挣扎，喵喵的叫着，一副我只是普通的猫咪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样子。
“五千点积分，才能让你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奇犽。”伊路米打消了把弟弟猫捉回去养的打算，猫咪也好弟弟也好，不听话总是让人很头疼啊。“杏子告诉我，一次临时工任务，最多只值十分，所以必须花费我五百天的时间，而且并不是每天都可以到这里来，一个月最多有三次机会，也就是说，你要在这里将近十四年才能恢复重新变回人类。”
伊路米瞒下了一些重要情报，他询问过杏子，是否只有一种获得积分的方法，这样要花费的时间太长了。十几年之后，就算奇犽重新恢复成人类的模样，恐怕也只能用猫的身份活着了。
“当然不是，不过目前只有这这一种。”宠物店升级以后，开放的功能会更多，临时工也有更多的积分获取渠道。经验条很快就要满了，听说升级也要完成任务，为什么系统总是一个套路呢？杏子也很无奈，不过比起以前那个，已经好太多了。
听伊路米这么说，宠物店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很凝重，奇犽猫瞬间就石化了。十几年？先不论动物的寿命能不能撑那么久，他们真的要在呆在狭小的笼子里这么久吗？习惯是非常可怕的东西，真的到了那一天，还能记得自己原来的样子吗？
“我需要的积分只是一千，看来标准不是固定的。”迹部开口打破了凝固的气氛，“或许还有别的办法。”
“啊啊为什么你都要用动物的身体去考虑人类的事呢？”瘫成一滩液体的银时懒洋洋的翻了个身，“身为动物就要有动物的自觉啊，比起大街上风餐露宿的流浪猫，现在这个样子不是已经好多了吗？”肉呼呼的小爪爪拍了拍肚皮，银时猫打了个嗝，“要是新身体也得高血糖就麻烦了，说起来猫会得高血糖吗？”
伊路米似乎怕他的弟弟饿到，给猫咪们添的口粮都有点多，让银时吃撑了。
很多事是人力不可及的，比如莫名其妙变成猫。银时懒洋洋的抓着肚皮，“尽力做自己能做的，其他就交给天命吧。”并不是轻易说放弃，而是他知道，在这种看不见的力量的掌控下，再多的努力也是徒劳，“不如期待一下那些没有变成猫的人吧。”那些家伙虽然平时总是胡来，不过关键时候还是很可靠的。
伊路米认真的给猫咪换猫砂，清洁笼子，另一边，杏子正抱着金毛大狗在洗澡，很认真的按照步骤来。
先用梳子把金毛梳顺，一点一点的把缠在一起的小疙瘩解开，如果实在解不开就用剪刀剪掉，否则沾水之后会打结得更厉害。再用棉条塞住狗狗的耳朵防止水流进去，眼睛周围也要涂上软膏。
这是一只很爱干净的金毛，每次洗澡都很开心的样子，只是不知道今天为什么垂头丧气。“怎么啦？为什么不高兴呢？”没有像以往一样兴高采烈的跳进浴池里，这是金毛以前很爱玩的游戏，猛的跳进水里溅出大量的水花，然后呼呼呼的笑。
黄濑汪当然没办法高兴起来，他是不太聪明啦，但也不是笨到听不懂话，其他动物讨论的，他自然也听到了。一想到要做十多年的狗狗，就算有小杏子温柔的安慰，也没办法高兴起来啊。
“嗷呜嗷呜~~”没精打采的叫了几声，硕大的狗头埋进了杏子的胸口，蹭着寻求安慰。
安室透一进门，看到的就是他的女朋友抱着蠢金毛一辆宠溺的摸着狗头。
“欢迎你哦贵志，就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好了。”
在刚开始的时候，很多人都是对他笑着的，拉着他的手一起走进陌生的屋子里，他满心忐忑的猜想，这里能否成为他最后一个‘家’呢？
渐渐长大之后，他已经现了自己和别人的不同，那些东西，只有他才能看见。艰难的生活总是会让孩子提前长大，仅仅九岁的夏目贵志，在辗转了一家又一家‘亲戚’的时候，已经学会了伪装。
不再说一些天真的话，比如为什么那边的老爷爷不和我们一起吃饭，比如花瓶是飘在空中的妖怪打碎的。他小心翼翼的藏起自己，努力的想要当一个普通的孩子。
可是这很难，他可以假装自己看不到它们，却没办法对它们即将带来的灾难视而不见。即使……即使不是每个人都对他友好，但是能收留他，就已经很感谢了，所以他总是努力的阻止这些灾难，哪怕会让他变得更加被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