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XING窒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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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雷能够知道这么多，主要还是因为曰本警方后来将案情共享给ICPO以及米国、欧洲的一些侦探、大侦探级别的高级警察，希望他们能够帮助破案。
截止目前为止，所有人看过案情之后，没有任何一个人对这个案件有什么想法，自然也没人来曰本破案。
如果说有，那么林雷是第一个。
这个案子太过怪异，线索也不足，级别不够的人不敢来，而级别够的人不愿意来趟这滩浑水，以免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林雷将案大致讲述了一遍之后，乔嫣第一个提出了问题。
“BOSS，死者小岛形胜的尸体肯定解剖过了，死亡时间应该可以确定吧？解剖有什么其他的现没有？”
作为法医，提出这样的问题是理所当然的，林雷看了乔嫣一眼，缓缓地点头道：“恩，死亡时间和死因都可以大概确定。”
“大概？”乔嫣眉头紧蹙，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以当年科技达的程度，又是在曰本这种刑侦技术非常先进的国家，确定死亡时间的误差绝对不会多于30分钟。
当然，前提是现得很早。
而小岛形胜的尸体现就很早，并不是泡在水里很多天的尸体，也不是埋在土里的尸骸。他死亡的时间段也就是下班其他人离开后到早上竹中小一郎现尸体这短短十来个小时。
以案现场这种“新鲜”程度来说，判断死亡时间误差肯定很小很小。
可是，林雷却说了“大概”两个字，这让乔嫣感觉非常奇怪。
林雷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始解释这一问题。
原来判断死者死亡时间最基本两个手段，一是尸僵情况，二是胃内容物消化情况。
先，尸僵情况对于这个案子帮助不大，因为壁炉的存在。
壁炉，可以改变环境温度，而温度对于尸僵形成的过程，有着极为重要的影响。
小岛形胜是个胖子，平时耐寒能力比较强。在办公室里，因为要照顾其他同事，所以壁炉是一直烧着的。
然而同事们离开之后，壁炉有没有持续地烧着，这个问题谁也不知道。
从后来检查壁炉内可燃物灰烬的情况来看，很显然壁炉应该是烧了一段时间，但是绝对不是一整夜都在燃烧。
这就很棘手了，因为没人知道小岛形胜是什么时候点燃的壁炉，也没人知道壁炉是什么时候熄灭的。
简而言之，也就是警方无法确定，小岛形胜死亡后，室内温度到底是高还是低？
若是小岛形胜上吊的时候，壁炉处于燃烧状态，那问题就非常棘手了。
因为在壁炉燃尽之前，室内温度应该比较高；而壁炉燃尽之后，室内温度会急剧下降。
温度对于尸僵形成有着非常大的影响，现场的情况让警方根本无法从尸僵来判断具体的死亡时间。
再者便是通过胃内容物消化程度来判断死亡时间。
然而这一条路也不顺畅。
警方能够确定，小岛形胜是在最后一次进食后五个小时左右死亡。
问题的关键是，这“最后一餐”小岛形胜是独自一人在值夜班，根本就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吃的晚饭。
警方只能按照常理，推测18点至20点为进餐时间，那么小岛形胜的死亡时间便是午夜23点至凌晨1点。
这个时间范围太大，而且还是“推测进餐时间”得来的……
死亡时间对于一起命案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信息，绝对要“卡”准确，否则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北海道警方通过各种技术手段，甚至还请了东京大学的解剖学专家前来协助，最终确认死亡时间大致是0点到2点之间，无法再精确了……
当林雷说到这里的时候，陆芸忽然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地问道：“林雷，案那一夜下暴雪是吗？几点开始下的？几点停的？”
林雷欣赏地看了陆芸一眼，她的这个问题非常关键！
林雷掏出了一颗口香糖，放进嘴里嚼了起来，一边嚼，一边用低沉的声音说道：“那天的暴雪是头天夜里23点左右开始下，一直持续到凌晨4点。4点过后，雪就逐渐减小，到了早上几乎就停了。”
“暴风雪？密室？XING窒息？”陆芸一口气说出了三个词，每个词背后的含义都值得“玩味”。
“密室还说不上，这个案子重点不是密室。”林雷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了陆芸一眼。
陆芸微微点头，没有接话茬。
院门和房门都不止有一把钥匙，除了小岛形胜有这些钥匙之外，其他警察也有。
若是……
呃——
陆芸眉头蹙得更紧了，她揉了揉太阳穴，没有继续想下去。
警察杀警察，这不是没有可能，但作为同样是警察身份的陆芸，并不愿意往这条线深想。
反正还没开始调查，没有必要预先限定凶手范围。
“XING窒息的话，死者小岛形胜的下身，有没有检查出那……那个……”乔嫣小脸涨得通红，虽然当着男人的面有些尴尬，但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个“尴尬”却又至关重要的问题。
林雷当然知道“那个”是哪个，他点点头，沉声说道：“有的。”
然而很快林雷话锋一转，皱眉说道：“当天电脑播放记录显示，小岛形胜有看过‘小电影’，而且纸篓里还有纸巾。这说明……唔，你们都懂吧？”
林雷没有继续往下说，不过乔嫣和陆芸肯定明白林雷的意思了。
既然小岛形胜有看过“小电影”，并且有“那个”，那么他下身存在“那个”，也就很正常了。
也许是“那个之后”遗留的，也许是XING窒息弄出来的，谁知道呢？
这就很麻烦了，甚至警方连小岛形胜到底是不是意外导致的死亡，都无法认定也无法排除。
若说是凶杀案，似乎也没有更多的证据支撑。
“后来呢？后来这个案子进展如何？毕竟是五年前的案件了。”陆芸想了很久，问了这么一句。
林雷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很快就微眯着眼睛，淡淡地说道：“北海道警方虽然调动大批警察进行调查，但是什么线索也没有查出来，案子一直搁置着，没有任何进展。直到——”
陆芸和乔嫣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异口同声地追问道：“直到什么？！”
林雷眼睛更加深邃，缓缓地回答道：“直到一年后，竹中小一郎被同事现死在值班室里！”
“竹中小一郎？那个案现场第一现者？”
“是的。”
“怎么死的？”
林雷沉默了，好半晌过后，才一字一句地说道：“XING窒息。一模一样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