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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不必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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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开坐起身看了看周围,确定自己是在卧室里,而握在手里的手机还显示通话中,她重新放在耳边,那边隐约有些声音,但太小了听不清楚。

手机一直在通话中,她等了好一会儿,却再也没有传出来萧寒的声音。

也不知道是怎样的一种鬼使神差,她没有挂电话,反而是开了免提放在了桌上。

原本困得不行,可是这会儿她却睡意全无,清醒无比。

云开靠在沙上静了一阵子,站起身,去浴室泡了个澡。

在整个萧宅里,云开觉得最美的地方当属这间开放式的大浴室了,躺在浴缸里看外面的世界,即便是心情再不好,也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调整过来。

大落地窗的玻璃是特殊材质的,根本就不用窗帘,外面看不到室内,而室内却能将外面的世界一览无余。

已经是深夜了,白日里热闹的萧宅也沉睡了,外面一片静寂,如同此时云开的心情,平静无波。

选择了恒温模式,躺在舒服的水温里,她渐渐睡去,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在水里泡了几个小时,她浑身被泡得有些白,手指上更是起了褶子。

她轻叹一声,从浴缸里出来,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这一觉其实睡得还挺舒服,一夜无梦。

萧悦推门进来的时候,云开穿了浴袍从浴室里出来。

“早,悦悦。”

“早安嫂嫂,哥哥一晚上都没有回来吗?”萧悦看向那张干净整洁的大床。

“……”云开还没来得及出声,房间里却响起了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睡意惺忪的声音,软绵绵的,像猫儿叫,听在耳朵里都能柔了一颗心。

“寒,天亮了,该起来了。”

萧悦和云开都是一愣,这个声音不是别人,正是苏言溪,跟昨晚上电话里的那个声音一样。

云开这才记起昨晚上她没有挂断手机,也就是说在昨晚上到现在这几个小时里,手机一直都在通话中?

她究竟错过了什么?

突然有些懊恼,若不是在浴室里睡着了,她是不是可以免费的听一场令人脸红心跳的听觉盛宴?

真的不好想象,苏言溪那样优美动听的声音在动情之时会是怎样的一种魅惑,云开这一刻有种特别想听一听的冲动。

“嫂嫂……”萧悦看向她,那眼神让她觉得是一种同情,还有可怜。

原本她是一点也不生气的,可这眼神却让她的情绪顿时如同沸开的水,她几近失控,却还好在最后关头控制住了。

她说:“悦悦,你去楼下吃饭吧,一会儿还要去学校。”

她走过去将手机挂断,努力的让自己表现出无所谓,虽然眼泪已经在眼眶里做着高速的旋转运动。

可她不能在一个孩子面前哭,真的不能,她有她的骄傲与自尊。

哪怕是这个男人娶她并不是因为爱,可她却是想着能跟他过一辈子的。

“嫂嫂,你不要难过,兴许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萧悦试图劝说她。

她笑着反问,“你不是也那样想的吗?”话一出口她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仓皇着扭过脸,“我去换衣服,悦悦你先去楼下吃饭,一会儿见到金子姐姐和景一姐姐跟她们打个招呼,说我很快就下去。”

萧悦的嘴张了张,最后只是“哦”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卧室,而且还很体贴懂事地将门关上。

云开的眼泪最终还是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她蹲在地上抱着自己,身体微微地颤抖着,没有哭出声,只是这样无声无息地流着泪。

在昨天她还在理直气壮地想着,现在是萧太太的人是她,苏言溪算什么,她萧太太的位置也不是那么好抢的,从她云开这里抢东西,除非是她不想要,否则谁都休想抢走。

只是,才过了几个小时呢?也许有十个小时吧,也许没有,她突然就不想要了。

萧太太算什么,有什么好的?

她努力的想,也实在没有想出来这个萧太太有什么好的,大概唯一的好处就是有这么一个英俊多金的男人,带出去有面子,而且还能住大别墅,有花不完的钱。

可这些她一点都不稀罕,真的一点都不稀罕。

哭了一会儿后她起身回到浴室洗了脸,刷了牙,收拾好自己,让自己看起来与平日无异,然后换了身衣服下楼。

刚一到楼下就听到餐厅里传来金子的声音,“悦悦,你嫂子呢?还在睡觉?昨晚上你哥回来了?”

萧悦说了些什么云开没听清楚,因为声音太小了,但她还是加快了步子来到餐厅,“金子,一一。”

“呀!”金子盯着她叫了一声,本来是在椅子上坐着,这会儿连忙站起身过来,“怎么了这是?一双眼睛红得跟兔子眼似的?哭了?”

萧悦扭头看了云开一眼,低着头只是默默的吃饭也不说话。

景一也站起了身,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是怯怯地叫了一声,“姐。”

云开笑笑,捏了下金子的脸,然后又冲景一笑了下,“我没事,赶紧吃饭吧,一会儿一一还要去学校,悦悦,一会儿我送你去学校吧,你学校离你一一姐的学校很近。”

“嗯。”萧悦只是点了下头,闷闷地吃着东西。

餐桌上的气氛有些尴尬,虽然金子和景一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但是这样的情景想一想估计也是跟萧寒有关,萧寒昨晚上没有回家?

金子不由得皱了眉头,想到了那个苏言溪,昨天倒霉地两次都碰到苏言溪那帮人。

她在云开的身边坐着,伸出手握了握云开的手,给了她一个淡淡的微笑。

云开回她粲然一笑,“我真的没事,放心吧,一会儿吃过饭送完悦悦和一一我们继续去逛街,不过想换个地方。”

金子没有问去哪儿,却十分爽快地点头,“好,昨天没买多少东西,今天继续买。”

早饭后司机开车载着云开萧悦等四人先送了萧悦,然后送景一到学校,后来去昨天金子停车的地方提了车。

云开对司机说:“你回去吧,我跟金子去逛街,不用管我了。”

司机没说话,阿九不跟着他就要跟着,这是先生交代的。

云开也没说什么,知道他们也只是拿人钱受人管,说白了也是打工挣钱,她也不想为难,想跟着就跟着吧,无所谓。

“去哪儿?”金子问。

“一直开吧,想停的时候就停下来。”

金子深吸一口气,侧脸看了她一眼,“萧寒昨晚上没回家,生气了?”

“没有啊,他不回家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快一个月不回家我也遇到过,一晚上又算得了什么?”

听她一副赌气似的口吻,金子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跟我说说,怎么了?”

云开靠在车窗上,半眯着眼睛,大概是昨晚上没休息好,她觉得这会儿困得不行,浑身也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她微微动了几下,调整了姿势还是觉得不舒服,胸口有些憋闷,索性就落下了车窗。

深秋的太阳已经褪去了夏日的热情,虽然又大又灿烂的,可是照在身上却没有一点的暖意,再加上今天有风,扫过脸颊,只觉得像是刀子划过,刺啦啦地疼。

“他昨晚上跟苏言溪在一起,金子,我忽然觉得不想再凑合着过了,没什么意思,反而还总是觉得我是个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云开其实是很平静的语调,至少她自己觉得是这样的,但是她却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眼泪居然悄然流了出来。

金子将车停在路边,抽了张纸巾给她擦着脸上的泪,明明心疼得不行,却还是忍不住骂她,“笨蛋,遇到事就会哭,你就这点出息吗?”

“我没哭!”云开抓过纸巾胡乱地擦了几下眼睛,“我没哭,是风太大吹得眼睛酸涩我控制不住,我才不会为一个男人哭。”

她嘴硬,不愿意承认,而她的确也没想过要哭的,可那些眼泪却还是来了,原来自己果真就是这么的没有出息。

金子叹了口气,既心疼又生气,萧寒那个混蛋,原以为还是个男人,如今看来,跟郑君杰那样的人一样,人渣一个!

这年头难道就没有一个好男人了吗?

“小开,我跟你说,苏言溪才是那个第三者,萧寒跟她六年前就分手了。不过,如果你真的不在乎萧寒,也放下了他在作为易尘的时候你们之间的感情,那么我也不劝你忍气吞声了,离婚吧,一个女人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都不应该被困在这样的婚姻里,太可悲。你也找份工作吧,别在家里了,忙碌起来会让人充实一些。”

云开点头,虽然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但是也没什么大碍了,找份工作做一做总是好的。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跟易尘的那些过往,隔着万水千山,山重水远,那根本就称不上爱情的感情也许早已经如同这车窗上的露珠,在太阳升起后慢慢地蒸掉。

也许她也没有曾经那么的喜欢他了,是的,仅仅只是喜欢,属于少女时代的纯净的美好的感情,根本就无法称之为爱情,而且也只是她一个人的,与他无关。

只是人总是太贪心,想起前天晚上还躺在那人怀里,吸取着他的温暖和安心,想着可以天长地久,纵然没有爱情。

可生活就是这样,刚刚给你一点点甜头,就会让你吃更多的苦。

她也不能说自己这样是吃苦,可是心里是真的苦,就像小时候生病吃的那些中药,黑乎乎的,又苦又涩的,明明拼命地抗拒,却还是不得不喝下去,因为喝下去了,病才会好。

那么如今心里的这些苦,等咽下去了,是不是就好了?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最后云开跟金子回了云开的家,刘婶虽然不在这里住了,但是每周她还是会来这里打扫一遍卫生,经常还跟金子说,家里要干干净净的,冰箱里始终也都放着几样菜,隔两天刘婶会来换掉,换成新鲜的,这样无论哪天她回家看到的都是干净的家,冰箱里有菜就能够随时做点吃的不会饿肚子,这样就不会觉得家不像个家。

此时已经临近正午了,云开站在家门口,阳光从头顶照下来,她的眼中泛着水雾,周围什么都看不清楚,朦胧一片。

依稀中,她听到了妈妈在叫她,“小开,别杵在那儿了,快点进来吃饭。”

爸爸的声音也在耳畔,“宝贝,快点洗手吃饭,今天做了你喜欢吃的红烧鱼,香煎豆腐,还有泡菜炒年糕哦,快点去洗手,不然一会儿爸爸就给吃完了。”

她应道,“知道了,知道了。”可还是杵在那儿没动,那天也是像今天这样的天,阳光很好,但风很大,所以很冷。

那天她站在这里在想什么呢?这么多年了,都忘了只是心里还有些隐隐约约的印象,似乎是在等某个人。

回想二十余载的人生,她都等过谁回家吃饭?

也就那个人了,耗尽了她人生所有的等待,三年的时间不长也不短,却足以令人煎熬难忘。

她想,她再也不会等一个人了,像个傻瓜一样等了那么多年。

“小开,中午想吃什么?”金子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转到她的面前,“怎么又哭了?你这女人是水做的吗?”

云开一边擦眼泪一边振振有词地为自己辩解,“不是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吗?不流泪才不正常呢,再说了,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流泪是排毒的一种方式吗?我这是在排毒。”

“歪理!”金子叹了口气,知道她又想爸妈了,也就没有继续去数落她,又问了一遍,“中午想吃什么?”

“你会做饭啊?”

“我不会做饭我叫外卖不行?瞧你那点德性,会做饭了不起?”

金子的确不会做饭,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同样都是吃货,云开跟她就不一样了,云开会做饭,一些家常的饭菜,通俗一点,她自己喜欢吃的,她基本上都会做,味道嘛,她自认为还还不错。

“我去看看冰箱有什么简单做点吧。”云开说。

“不想做就叫外卖吧,做饭挺麻烦的。”

“也没你想的那么麻烦,不过你要想吃就给我帮忙,不吃的话那就算了。”云开说着就转身朝屋子走去。

金子嘀咕了几句,也跟着进了厨房。

做饭的时候云开一直很安静,洗菜切菜炒菜,动作虽然有些生疏,但是很虔诚。

冰箱里有豆腐,有鸡腿肉,有西红柿和鸡蛋,她就简单地炒了两个菜,蒸了米饭,又做了一道汤。

“味道不错啊,云大小姐的厨艺简直越来越精湛了,谁娶了你,绝对是上辈子积了德。”金子吃着辣子鸡丁,嘴还不闲着,唠唠叨叨地说个没完。

云开也不搭腔,她今天一直都不在状态,但是刚才金子最后的一句话她是听进去了,却在心里冷笑,积德?两次婚姻都以背叛而终结,那就是说她上辈子一定是做了太多的恶事,所以这辈子才会受到这样的惩罚。

算了,不想那个男人了,想了也没意义。

可是放在客厅的手机却在这时候响了起来,她放下筷子,顺手又捏了块鸡肉塞进嘴里,昨天吃了不少肉后来有些不舒服但吃了点消食药后就好了,所以她想也不用再忌口了,少吃点没什么事。

嘴里的肉还没咽下去,她已经拿起了手机。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亲爱的老公来电”,她抿了下嘴,利索地挂断,然后直接又关了机,若无其事地回到餐厅。

“谁打来的?”金子见她回来的这么迅速也没听到外面有说话声,就很好奇。

“郑君杰,懒得搭理他。”云开撒了个谎。

金子一听是郑君杰,也就没再问什么,反而还嘱咐她,不许她再跟郑君杰有来往,做不了爱人,也就别做朋友了,省得见了面大家都不自在。

云开点头应下,心里却跟吃了生蒜似的,十分的难受,明明是自己做的,也是自己爱吃的饭菜,可她却食之无味。

这边,萧寒昨晚上喝高了,一觉醒来已经是大中午了,而且居然还是在酒店里,他先是一愣,掀开身上的被子现自己的身上穿着酒店的睡袍,他不由得浑身一颤。

尤其是现周围的空气里还飘散着淡淡的女士香水的味道,地上是他昨天穿的衣服,乱七八糟地扔在那里,依稀还能看到上面白色的奶油。

他的心里顿时一阵恐慌,已经有好多年他没有这么的醉得不省人事了,甚至还断了片儿,根本就不记得昨晚上到底生了什么?或者说也许没有生什么。

他侥幸地想,一定不会生什么事,一定不会。

自我催眠似乎不起作用,他竟然越来越紧张,一颗心跳得飞快,都要跳出身体。

他不敢想象如果昨天晚上他真的跟哪个女人生了什么,他该怎么办?

看到桌上的手机,他立马抓起来,给云开拨电话的时候他的手都是颤抖的,可惜,电话响了许久最后她却给挂了,他再打过去的时候已经是关机状态。

这时候他才现有云开的一个通话记录,从昨天晚上十一点多一直到今天早上七点。

脑袋“轰”地一声,就像是有十公斤的炸药在耳边炸开一般,巨大的声响震得他不仅大脑一片空白耳朵嗡嗡作响,就连他的身体都跟着剧烈地摇晃起来。

如果……如果昨天晚上他跟别的女人真的生了什么事,那么……

不!一定不会的!一定不会!

他慌忙下到地上,腿都是软的,差点跌倒。

阿九推门进来,见他面色惨白,吓了一跳,“三哥,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萧寒去捡地上的衣服,也顾不上已经脏得不能穿了,拿着就朝身上套,阿九愣了下,连忙叫住他,将手里的干净衣服递过去,“三哥。”

萧寒愣了一下,丢掉手里的脏衣服,接过阿九递来的衣服,手一抖,却又掉在了下去,好在阿九身手敏捷,弯腰接住。

连续的失态,让萧寒十分的狼狈,为掩饰这种不堪,他问:“云云呢?她现在在哪儿?”

“刚才刚子给我打电话,嫂子在娘家。”

萧寒“哦”了一声,开始穿衣服,但是身体抖得厉害,穿裤子的时候摇摇晃晃的险些又要摔倒。

“三哥……”阿九看他这样,脸色有些不自然,是心虚,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说,“三哥,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吧。”

萧寒的裤子刚提好,原本就胆战心惊的,惶恐不安,这下一听到阿九的话,当即手一松,整个人像是被点了穴道一样,木头一般地杵在那儿,裤腰也从手里松开,裤子滑落在脚跟,堆成一团。

昨天晚上到底还是出事了,出事了。

“三哥--”

阿九还要说什么被萧寒打断,他弯腰提起裤子,“昨晚上的事不许让你嫂子知道,你知道该怎么做。”

“可是--”

“没有可是!”萧寒怒喝了一声,扣好皮带,拿起衬衣穿上,将手机和钱包揣进口袋里,边朝门口走边扣衬衣的扣子,“你留下处理好一切!”

闪身就消失在了门口。

阿九立在房间里,看着地上凌乱的衣服叹了口气,虽说男人在外面逢场作戏的什么很正常,尤其是像三哥这样的男人,没有几个女人那才不正常呢,可是三哥就是这么的不正常,谁让是他三哥呢。

萧寒离开酒店自己开车直接就去了云开的娘家,一路上他都在想,到底该如何跟她解释,以至于几次晃神闯了红灯,而且还跟前面的车生了追尾,被交警拦下来。

萧寒狼狈到了极点,坐在车里闷着头抽烟,倍感无助。

阿九接到电话匆忙赶来,萧寒留他处理现场,阿九不让他开车,叫了司机过来。

看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阿九几次欲言却又止,最终只剩下叹气。

等萧寒赶到云开娘家的时候,金子有事正好离开了,云开在院子的秋千上坐着,塞着耳机在听音乐,眼睛还在闭着,一脸的沉醉。

云家的大门锁是指纹控制的,一开始就设置了四个人的指纹,那时候萧寒还叫易尘,住在云家,所以就有云开父母,云开和他,后来刘婶来,给她也录了指纹。

萧寒刚才本来是打算按门铃的,可是又怕她生气不给他开门,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伸手按了一下,却没想得到“滴”的一声,门居然开了。

他从来都没有想到,他离开都六年多了,这个指纹锁居然还没有换掉。

他的鼻头忽然一酸,眼眶里有东西似是要冲出来。

他记得那时候云开十五岁,之前云家的大门是密码锁,那天换了指纹锁,录指纹的时候他不愿意录,说不用,其实他很清楚他不可能一直住在云家,早晚会离开,所以真的不需要,也不用,但是云开却说,为什么不用?就算是有一天你要回你自己的家了,也别忘了这里也是你的家,我和爸爸妈妈随时都欢迎你回来,而且你回来也不用按门铃,直接自己就能进屋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有先见之明,知道他要离开,后来他真的离开了。

萧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这么伤感,明明头顶的太阳暖洋洋的,可他却觉得冷得不行。

他几步来到云开的身边,想起时隔六年他那天下午来这里接她,问她是不是喜欢秋千,她的回答是那样的干脆利索,他忽然就害怕了起来。

手试着伸了又伸,反复几次这才终于落在了云开的肩膀上,“云云。”

云开并没有被吓住,其实音乐早已经停了,从他进入大门开始她就知道,她挺佩服自己的,居然能这么的沉得住气。

“云云。”萧寒又叫了她一声,挪到她的身后,用手搂住了她的腰,弯腰将脸埋在她的丝间,闻着她的味道,他的心终于安了下来。

云开清晰地闻到了酒味和香水味,香水味很淡,可是没办法她的鼻子很灵,酒味不小,但多数是从头顶飘下来的,应该是他口中的,昨天他是酒后乱性吗?

可是如果喝醉了那为什么还要给她打那个电话,然后电话也不挂,是想让他听听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吗?

云开现她不能继续想下去了,再想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伪装,她筑造的城墙就要坍塌了,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她将自己交给了他,无论是身体还是心,她不想让他踩着她的尊严。

可笑的尊严,可偏偏她却那么的在乎,在他面前。

甚至在刚刚听到大门响的那一瞬,她还在希冀,想听一听他的解释,天底下也就她这样的女人愚蠢又可怜吧?

她缓缓睁开眼睛,午后的阳光十分的刺眼,刺得她眼泪都要出来了。

“云云,昨天晚上我喝多了,没回家,对不起。”萧寒闷闷的声音从头顶传下来,搅合着那些酒味,着实的不好闻。

云开扭了下头,“一身酒味,去洗洗。”

她不想跟他吵架,其实她都明白,像他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可能外面没有几个女人?

金子也跟她说,连郑君杰那样的人都会在外面偷吃,别说萧寒了,也许金子在说这话的时候是想劝说她,这也是事实,她也知道,但是她接受不了。

无论是爱情还是婚姻,在她的心里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容不得任何的背叛,所以今天大概是她跟萧寒最后一次这么心平气和地相处了。

萧寒听她这么说,也不敢再说什么,就连忙说:“那我去洗洗,你等我。”说完放佛生怕她会变卦或者说什么不该说的似的,他几乎是脚底生风,仓皇离开。

云开望着他的背影,眯起了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竟然有种感觉,觉得这男人在心虚,在不安。

他会吗?那么高高在上的男人会因为出轨心虚吗?

怎么可能!

他跟苏言溪婚内出轨又不是第一次了,上次那么多天两人在一起回来后他也没有觉得有任何的内疚,相反还那么的理直气壮,反而是她问了,倒是显得她不够大度,不懂事。

萧寒去云开房间冲了澡,看到几个月前他过来的那晚用过的牙刷还在她的刷杯里放着,他忽然觉得那天自己简直太混蛋了,岂止是那日,他陪着苏言溪在医院的那二十多天都挺混蛋的,他将她一个人丢在家里,而他却陪着车祸受伤的苏言溪。

他现在都忘了当时陪着苏言溪的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了,也忘了当时是将苏言溪在心里置于什么位置,但他清楚地知道,他现在很后悔。

他甚至都不敢想她突然决定回这里住,到底是有多难过,多失望,而他却又在之后一次又一次的让她伤心、难过、失望。

“萧寒啊萧寒,你都做了些什么?”他站在镜子前问自己,甚至都想抽自己两耳光。

正呆着,放在椅子上的手机响了,他走过去看了一眼,是苏言溪打来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放在耳边,走到窗户边,借着窗帘的缝隙去看院子。

云开还在秋千上坐着,但他知道她这会儿一定没有听音乐,虽然耳机在耳朵上戴着,她一定在想要如何跟他离婚。

离婚?一想到这两个字,他不由自主的就身体摇晃了一下,扶着墙壁这才站稳,对着电话说:“有事?”

“你去哪儿了?我买了粥到酒店你不在,昨晚喝了那么多酒,胃里肯定难受,你在哪儿?我把粥给你送过去。”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决定问出来,“昨晚上我们一直在一起?”只是一问出口他却又后悔了,可已经无法收回。

苏言溪微微愣了一下,看了眼身边跟着的人,然后很轻地“嗯”了一声,别的也就没说什么了。

萧寒只觉得这会儿浑身直冒冷汗,三十三年来他都一直坚守着最后的底线,却不曾想最终还是没能抗拒住you惑。

这酒,以后他再也不碰了。

靠着墙壁,他习惯性地想点一支烟,却现身上这会儿是裹着浴巾的,他抬起手揉了下湿漉漉的头说:“晚上六点远东见个面,我有些话需要当面跟你说。”

“好。”

收了手机,萧寒靠着墙壁站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慢恢复过来,从窗户里朝外看了一眼,云开没有在院子里了,他连忙走到洗漱台边,也顾不上牙刷是好几个月前的了,直接拿起来挤了点牙膏慌乱地捣着牙齿。

盥洗室的门从外面推开,云开手里拿着一套居家服,看起来像是新的,立在门口,“衣服我放床上,你一会儿换了,午饭吃了吗?”

萧寒有一瞬的恍惚,“啊”了一声,才回过神意识到她问了什么,连忙点头,却又摇头。

“到底是吃了还是没吃?”云开没好气地看着他,还真是头一次见这个男人这么的慌乱过,可也正是这样,她才会觉得更难过,他做错了事啊,他在掩饰,反而越掩饰越乱,他不是个特别会伪装的人,虽然外界都说他这个人怎么怎么的神秘冷酷,可她心中的他,其实不过也是个普通人而已,情绪控制不好,乱脾气,还孩子气。

“没,而且还有些头疼,昨晚上酒喝多了。”说完这些,还没等她开口说什么,他却自己连忙保证,更生怕她会不相信似的,还举起了捏着牙刷的那只手,满嘴的泡沫飞了出来,“云云,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我跟你保证,昨晚上……你原谅我好不好?”

看着他像个孩子似的杵在那儿,眼巴巴地瞅着自己,云开真的是又气又想笑,忍不住骂了他一句,“都一把年纪了还装可怜,你不嫌恶心我看着还反胃呢。”

说完,留给了萧寒一个嫌弃的白眼,她傲娇地转身离开。

萧寒杵在那儿好一阵子都没回过神,他那么严肃认真地跟她保证,他居然说他装可怜,还一把年纪,她居然还恶心反胃?她,她实在是太过分了!

居家服看起来像是新的,反正即便是别人穿过的,那人也只是他的岳父,无所谓了,不过大小还正好合适,就跟特意是给他买的一样。

还有一双男式的布拖鞋,这次他可以肯定是新的,因为吊牌还没摘。

心里想着,衣服肯定也是给他买的,是什么时候买的?萧寒的心里是既高兴又不安。

他下楼到厨房的时候云开已经用中午剩下的一点鸡腿肉下了面条,又放了几片香菇和青菜,色相看起来相当不错,还有一个简单的海带豆腐汤。

“先把汤喝了。”云开头也不回地说了句。

萧寒是打算从后面抱她的,手都伸出去了,只好悻悻地又缩回手,“哦。”

他端起灶台上的汤用勺子舀了一口尝了尝,味道还不错,以前就知道她会做饭,不过那时候他嘴挑,总是嫌弃她做的难吃,所以从来都不尝一下,如今喝着这个汤,才知道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

“老婆,汤真好喝。”

“老婆,我以后真不喝酒了,你别生气。”

“老婆……”

“萧寒你今天来之前吃蜂蜜了是不是?”云开扭头瞪他一眼,油嘴滑舌的强调,真是令人讨厌,“喝个汤还占不住你的嘴是不是?再嚷嚷滚出去!”

萧寒的嘴角抽了几下,不敢再作声,站在她身后默默地喝着碗里的汤,眼泪在心里哗哗地流。

云开尝了下面条的味道,觉得还行,就关了火,用一只大碗将面条盛出来,满满的一大碗。

“谢谢老婆。”萧寒凑过去想亲她,被她躲开,“一股酒味,臭死了!”

萧寒皱眉,他都用她的沐浴露洗了三遍澡,头也洗了三遍,牙齿也刷了三遍,还换了干净的衣服,怎么可能还有酒味?明明就是不想让他亲,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可到底是自己做了错事,心里虚,所以也不敢说什么,默默地喝完汤,然后端着面条去了外面,见云开在客厅坐着,也去了客厅。

“云云,昨晚上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冷声打断,“昨晚上的事情我都知道,你不必再解释。”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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