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忍无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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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说这孩子。”望着秦蒯健步如飞的背影，花婶无奈摇头。
她认识秦蒯的父母亲，了解秦家目前的境况，对秦蒯孝顺懂事的行为感到由衷欣慰。
因此，即便鸡蛋价格高涨，她也没打算向秦蒯多收那五角钱，没想到被女儿说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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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蒯争分夺秒，边跑边狼吞虎咽的把早餐吃掉，总算赶在7：59分40秒时跑到公司考勤机前，飞快伸出拇指按在扫描屏幕上，看到显示出自己的名字，方才松了一口气。
“秦蒯！”
办公室门打开，一个西装革履的矮个男人站在门口，朝秦蒯严厉的喝道。
不用转身，单凭这个声音已经让秦蒯心里骂娘。
这王八蛋一大早是为了故意刁难自己吗？
“周经理，您早。”
官大一级压死人，秦蒯抛开内心的不忿，陪着笑脸问好。
“早早早，早个屁，你赶紧给我进来。来来来，你进来瞧瞧，还有没有一个比你晚的？名字倒是起的不错，勤快，我就没看出来你哪勤快了？”
周斌怒视着秦蒯，“哐当”一声把整个办公室门打开，露出六七张年轻男女充满同情或幸灾乐祸的脸。
这些都是秦蒯的同事，一家贸易公司的员工，而周斌则是这家公司的一位负责人。
“不好意思，今天起的晚了点。”
为了保住这份工作，秦蒯只能选择忍气吞声，免得被周斌落井下石。
可是，周斌没打算就此罢手，大嗓门在耳边咆哮，唾沫星子四溅。
“道歉有用吗？啊！不给你长点记性是不行啊，小张，给他记迟到，这个月的全勤奖扣掉！”
秦蒯选择性地忽略掉前半句废话，最后一句却让他差点当场跳起来。
你大爷，全勤奖五百块，你这是故意要找借口坑我啊。
“哎，等等。”
秦蒯急了，五百块几乎是自己工资的六分之一。
离开自己的座位，秦蒯来到周斌面前，对视着他提出疑问。
“周经理，不能这样吧。按照公司规章制度，超过八点才算迟到。您现在去调考勤记录出来，看看我到底有没有迟到。”
“不需要！”周斌蛮横无理的拒绝秦蒯的要求，冷笑连连，“大家都来了，就你最后一个来，你说你不是迟到是什么？还敢跟我提公司规定？知不知道这里谁说了算？你还想不想继续干了？不想干给我收拾东西马上滚蛋！”
几位同事不了解周斌和秦蒯之间到底生过什么纠纷，见他如此刁难秦蒯，个个噤若寒蝉，低头假装工作，不时用眼角的余光偷瞟。
秦蒯气的胃疼，两手握成拳头，恨不得用力砸扁这家伙的丑恶嘴脸。
他当然清楚周斌故意为难他企图找借口把他逐出公司的原因。
就在上个月，秦蒯无意中现，周斌每天下班时都会偷偷从仓库里拿两箱产品，放在他的汽车后备箱里带走。
虽然数量不多，但是那个型号的产品售价最高，销量也排在所有产品的位。
秦蒯猜测，周斌干这事恐怕有些时日了，累计下来至少达到几十万金额的数目。
这完全是变相的贪污行为啊。
公司合同里严格规定，任何员工下班后未经董事长同意不得私自携带产品外出。
保安本身也会对进出车辆逐一进行检查。
而负责检查周斌车子的那位老曾，似乎并没有现其中的问题。
种种迹象表明，这里面绝对有着不可告人的隐情。
秦蒯本不愿多管闲事，毕竟周斌和董事长还有一层亲戚关系，自己即便正义感爆棚去举报，恐怕也不会取得公司高层的信任。
事情坏在，周斌不知怎么知道秦蒯现了他的小秘密，从此找遍各种理由指责喝斥他。
这一个多月，秦蒯被折腾的苦不堪言。
许多不属于他职责范围内的工作都被周斌以种种理由强行转交给他做。
如此一来，秦蒯精疲力竭，自然免不了出现无法按时完成任务的状况。
周斌借此机会小题大做，从最初的呵斥逐渐变本加厉，演变成现在肆无忌惮的辱骂。
考虑到母亲还需要自己的工资调理身体，秦蒯压住濒临爆的怒火，声音低沉道：“周经理，咱讲讲道理好吧？确实今天我比其他同事来的晚些，可是根本没有迟到啊，我打卡的时间是7点59分，不信你可以让小张去查查。”
人事小张听到秦蒯提及她的名字，抬起头瞟了秦蒯一眼，目光中露出一丝不忍，张张嘴巴想要说句话，却被周斌严厉打断。
“查什么查？我说你迟到，你就是迟到。”周斌两眼瞪得滚圆，用手指点着秦蒯的额头，“你还不服气是吧？你要是不爽，你可以辞职啊。刚好今天是工资的日子，去找财务拿钱滚蛋。”
秦蒯歪头避开周斌的手指，一双剑眉挤成团，牙关咬的格格作响。
王八蛋，简直欺人太甚！
如果不是为了那500块全勤奖，就算豁出去辞职不干也要给这混蛋一点颜色看看。
“周经理，我们家的情况你应该知道，我妈身体不好，全靠我这份工资给她买营养品，你不能无缘无故的扣我这么多钱啊。这样，我今晚加班两个小时作为弥补，你看怎样？”
秦蒯据理力争，仍旧在做最后的努力，试图免去这场无妄之灾。
“不怎么样！”
周斌一口否决。
他花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就是为了抓住秦蒯的把柄，趁机将他踢出公司，免得泄露自己的秘密。
无意中瞧见秦蒯紧握的拳头，周斌顿时计上心来。
“怎么？你个小赤佬想打人啊？”周斌咧着嘴巴，露出一口大板牙，斜睨着秦蒯，视线顺着秦蒯的胳膊落到拳头上，“你妈身体好不好关老子屁事？反正你们家穷没本事，活着有意义吗？社会累赘，造粪机器，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王八蛋！你说什么？”
侮辱自己，能忍则忍。
侮辱母亲，绝不容忍。
辞职就辞职，爷不受这份窝囊气，临走也要揍你丫的一顿！
秦蒯把心一横，不再畏畏尾，对准周斌那张可恶的脸，狠狠挥出两拳。
“砰！砰！”
秦蒯含怒出手，两拳力道极重，仿佛要泄掉这一个多月积累下的屈辱。
周斌猝不及防，只觉脸上传来一阵阵剧痛，上半身猛地一个踉跄，捂着脸歪歪扭扭跌倒在办公室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