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NO.55 吊杆上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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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似乎都已经被疏散了,摩天轮前只围着青学和立海大的人围成一团。浅浅离得老远的时候就大叫了一声,气喘吁吁的跑到了过去窜过了人群间闪出的缝隙,直扑到拿着望远镜的手冢国光跟前,力道大的甚至推得的他退了两步。
“抱.抱歉。”生气不接下气的说了一句,然后一把夺过了手冢国光手里的望远镜,抬头去看摩天轮的上面。果然乾贞治所在的那台画着狮子的一号吊篮下面,是画着长颈鹿的二号吊篮,而里面正好是两个孩子。
“佐藤桑?!”高木一下子拔高的声音让所有的视线都聚焦了过去,浅浅回头看的时候正好看到高木脸色沉重的挂了电话,顿了一下才走了过来说:“刚才犯人来了电话,要求在下午7点之前将3000万准备好,然后送到高岗町邮局附近等接下来的电话。”
“7点?”浅浅迅速的抬手看了看时间,“还有1小时40分钟,那炸弹呢?”
“不用担心,”高木抬头望了眼高高在上的一号吊篮,顿了顿说:“已经和拆弹组的人联系上了,他们正在赶过来。只要先稳住犯人,等到拆弹组赶来就好了。”
“没时间了,”浅浅皱了皱眉,转脸看了看西斜的太阳,将捡到的耳钉递给高木看,“这是我在附近的栅栏处捡到的耳钉,另一枚戴在医务室医师清水朱美的耳朵上,除此之外我还看到了些简笔画,如果我没猜错安置炸弹的人就是她,但是我没有证据。”
“你说什么?!”高木猛然一惊,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急忙走到一边拨起电话来。
再次仰头看着一号吊篮,斜阳的光辉将眼前的景色映的有些昏黄,有些片段慢慢的在脑海里聚合在一起,浅浅扶着额头下意识的咬了咬唇,眯着眼睛说:“谁有乾贞治的电话,马上打过去!”
“不行,”不二周助立刻说道:“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所以一直在占线!”
猛然转头看着早已没有了惯常的笑意的不二周助,浅浅的心脏几乎漏跳了一拍。
“柳莲二,你去给我问问在监控录像看到的那个警卫,昨晚他找东西的社时候是不是挪动了吊篮位置。”想了想浅浅直接吩咐道,然后头也不回的朝着摩天轮的操纵室跑去,再一众不明所以的眼神中利落的拽下了其中一个员工的工作服,拔脚就朝着摩天轮跑了过去。
摩天轮中间的杆柱上一般都有供维修人员攀爬的地方,浅浅一边想着一边伸手撑在了栅栏上一跃而起,跳进了围栏里面,甩掉了后面追来的一大群少年。身后的惊呼一声声传来,浅浅也跟顾不上理会,指示集中精神攀爬着摩天轮中间的杆柱。越爬越高,也就逐渐感受到的空中吹来的风不断的扬起自己的头衣服。
幸亏今天来游乐园没有穿裙子,浅浅心底暗暗的庆幸了一声,然后又立刻为自己这样的心理抽搐了一下。这种关键的时候怎么还会想到这些?终于爬到摩天轮正中心的时候浅浅才长长的吐了口气,然后看着通向乾贞治吊篮的只有10c的吊杆深吸了口气。
好吧,我就是在玩命!咬了咬唇浅浅再次深呼吸了几下,慢慢的爬上了那根吊杆,然后张开双臂像是走平衡木一样慢慢的朝着另一头的吊篮走去。风从身体周围吹过带来一种飘飘欲仙的错觉,摩天轮底下的惊呼声像是在扯着嗓子大吼,浅浅却不敢朝下面望一眼,只是听着高木大声的吩咐去拿急救的气垫的声音,不可见的弯了弯唇,更加专心致志的保持平衡,一点点的接近吊篮。
终于走到吊篮跟前,浅浅稳住身体狠狠的敲了敲吊篮的铁壁,乾贞治听到动静奇怪的开门探头,看到浅浅的时候惊诧的差点下巴掉地,急忙将浅浅稳稳的接回了吊篮里面。
“喂!”浅浅站稳身体的第一件事就是一把揪住了乾贞治的领子,将人压翻在地上怒火朝天的问:“你在干什么呢?关键的时刻你给谁打电话呢?幸亏吊篮的位置停的比较微妙,吊杆几乎是和地面平行的,我才能过来。要不然乾贞治你就自求多福,祈求上苍让我的推理错误,炸弹不会在日落前爆炸好了。”
“对不起对不起!”乾贞治接连的说了两声抱歉,然后指了指掉在旁边的手机说:“是警部再给我打电话,没有接到你的电话真是太对不起了。”
“警部?”浅浅顿了一下,转身捡起电话刚放在耳边,就听到目暮警部的冲天怒吼:“你在干什么?!!居然去爬摩天轮,太胡来了!!!”
浑身立刻被那声高音震的从头抖到脚,浅浅急忙拿远了手机,听着一旁的乾贞治赞同的点了点头,立刻一个眼神瞪了过去,“就把你没资格说我!”
目暮警官的声音还在后怕未消的怒吼着,浅浅随手将手机塞进了乾贞治手里,然后蹲□看了看座椅里面。密密麻麻的一团线然后是一个像马达一样的东西,正在出细弱的嘀嘀声,上面的计时器上大大的红色数字正显示着7:00,下面还有一排较小数字的正在飞快的读秒。
电话那头的目暮警官似乎已经斥责完了,乾贞治松了口气抬手抹了把额上的薄汗,忽然听见电话那头的声音惊讶出声:“诶?!炸弹?!我来拆吗?!”
浅浅抿了抿唇丝毫不受影响的从头上取了个卡,利落的卸掉了座椅下面的薄铁门外壳,缓缓的将里面的炸弹轻轻的挪了出来。
乾贞治抖着眉毛看着浅浅的动作,然后打开了手机的扩音功能,一个声音突然在小小的吊篮空间里响了起来,“不用担心,我是拆弹组的川原,冷静一点按照我的指示去做。先,能看清吊篮椅子里面的情形吗?”
“啊.啊,”乾贞治愣了好一会,才出声说:“里面有好多线。”
“你指的是导线吗?”川原接着问,“请准确描述一下。”
浅浅先是查看了一下炸弹的构造,想了想马上动手开始拆卸炸弹计时器的外壳。
“那个,”乾贞治半天没说出话来,嘴角抖了半天才下意识的接口问:“导线是什么?”
“所谓导线就是能让电流自由流通的线,你看到就是那个吗?冷静一点,没事的,告诉我还有什么?”
“还有一个像表一样的东西,”看着放在旁边的计时器外壳,乾贞治推了推眼镜问:“请问是要拆掉么?”
“啊,通常是利用液态氮使炸弹自动冷却,但是目前这个情况不太可能,所以只好你按照我的指示拆除炸弹了,准备好了吗?请镇静一点,先行拆除炸弹的外壳。”
“嘛,这个....”乾贞治迟疑着说不出话来,浅浅却从兜里掏出了口香糖塞进了嘴里,不带一丝犹疑将口香糖轻轻的插进了两个小小的薄铁片之间,瞬间隔绝了计时器上电源。
乾贞治顿时沉寂了下来,电话那头似乎把这当成了一种默认,再次安抚的说道:“没事的,不会出事的。现在,形容一下炸弹的具体情况,比如导线的排列,以及计时器的位置,有没有什么接触装置之类的。不过要千万小心,一不小心碰到误触了关键的线,很快就会生爆炸的。”
“啊,红色的导线一边排列着两根灰色的导线,还有一条绿色的导线,弯曲的。”乾贞治看着浅浅小心翼翼的碰触着他说道的几根线,只觉得全身的冷汗都再往外冒,说话不自然的就带上了一丝颤音,浑身紧绷的形容着,听的电话那头的人一头雾水,几欲抓狂。
浅浅先是隔绝了电源,然后迅速的截断了电源,这才小小的动了口气。只要彻底的切断引爆的导线就可以了,浅浅撮唇一吹垂下来的刘海,看了看时间离7点还有将近一个小时。
定了定神浅浅再次低头看向炸弹,却不禁全身一僵,“糟了!”
这句话就好像剪刀一样,一下子剪短了乾贞治紧绷的神经,他手指瞬间痉挛了一下,恰好挂断了电话也不自知,呼吸不稳的问浅浅:“怎么了,要爆炸了么?”
“引线有两条,一条是假的一条是真的,要是不小心切断假的就会爆炸。”浅浅条件反射的咬着唇解释,突然看见抱头缩成一团脸色白的乾贞治,愣了愣抬手拍上了乾贞治的肩,笑道:“你在想什么呢?不会有事的,你给我的影响可不是这样的。打起精神来,等事情结束了,我就免费让你记录数据,怎么样?”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啊。”乾贞治顿了顿,这才推了推眼镜直起身来,虽然勉强但还是笑道:“男人可不能表现太逊了,尤其是在女士面前。”
“嗯,这才对啊,”浅浅点了点头夸奖似地对乾贞治竖了竖大拇指,“呐,听着,现在有两条路,一是你跟着我从吊杆上离开;二是你留在这里,我们电话连线,引爆线只有这两条,红色的和蓝色的。离7点还有几乎一个小时,我去问犯人真正的引线是哪个,然后你来切断真正的导线。做你选择那个?”
乾贞治立刻站起身来拉开吊篮门看了看,然后又迟疑的缩了回来,“浅浅,刚才你是怎么过来的?我们这就联系那个拆弹专家,他的话会有办法的吧。”
“没有,”浅浅一把压住乾贞治拨号码的手,叹了口气说:“我在这里都不知道真正的引线是哪一个,他们只听你那个模糊不清的表述,也分不清那个才是真的,而且时间不够了。看你的意思,你是选择呆在这里是吧?”
乾贞治皱了皱眉最后点了点头,浅浅看见立刻拍了下手转身走到门口打算原路返回。刚爬上吊杆走了几步,浅浅换气间偶然的抬头,恰恰的看到了正对着自己的大钟楼,背对着即将西沉的夕阳,没有摩天轮的遮挡,那景象和自己在清水朱美的那副钟楼图画里看到的完全的重叠在了一起,比起在医务室里看到的还要契合的多。景色美丽的如同幻影,浅浅愣了好一会才转头看了看斜下方只对着的地方,正好是医务室!
医务室正好处于大钟楼和自己所处的位置两者之间的延长线上,所以景色才会几乎相似,要不是这偶然的看到了眼前的一切,大概也想不到的吧。要怎么样才能站在这个位置看到那样的景色呢?浅浅眯了眯眼睛,摸出了手机拨通了电话,“幸村...”
“你到底想怎么样呢,浅浅!”浅浅的话刚开了个头,就被幸村精市打断了,压抑着的声音让浅浅一愣,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幸村精市叹了口气继续说:“清水医师不见了,守在乐园门口的警察说没有见到她出去。我们在她办公室上锁的抽屉里现了你说的那些简笔画,有一张比较奇怪,是很几年前没有改建的横滨博物馆,已经有警察去那里查看了。我们正在园里四处搜寻,你和乾贞治就在那里等着我们。”
横滨博物馆?浅浅愣了一下飞快的转身看向相反方向的博物馆,然后目测了一下自己和博物馆之间的延长线,却意外的现延长线的终点却是高空缆车。太阳很快落山,夕阳的光芒飞速的从天地间褪尽,当远方沉浸在一片暗色中的时候,游乐园里却被灯光映的如同白昼。
浅浅站在站在摩天轮高高的吊杆之上,看着远处的高空缆车眯了眯眼睛,微微加快了脚步朝着吊杆的另一头走去。
“啊拉,女孩子可不该做这么危险的事哦,太危险了。”
浅浅正紧绷着注意力保持着平衡,刚走到吊杆的中间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一声轻笑在附近响起,立时吓的脚下一滑,从吊杆上滑了下去,要不是反应的快急忙用腿勾住了吊杆,还就真正的掉下去了。
惊魂未定的倒挂在吊杆上,浅浅手捂着心口感受着加剧跳动的心脏,看着一抹白色在天空飞过,在身边陡然一转停在了吊杆上。带坠单片眼镜,白色高沿礼帽,然后是白色的西装,灵活的动作让白色的斗篷迎风飘扬,随着轻巧停落在吊杆上的脚步才缓缓的落了下来,显出半张年轻帅气的脸庞。
这是两人第一次正式的面对面,浅浅猛然睁大了眼睛,基德的唇角却只是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仿若是洞悉一切一般。那样的笑容多少让人觉得不爽,愣了一会之后浅浅忽然笑起来,猛然放开了勾着吊杆的腿,在基德愕然惊讶的视线里直直的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