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捡到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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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有帅哥男友陪伴，甚至还不时凑上来挑逗她，但对莎拉而言《美国精神病人》的观影体验可真心算不上愉快。
莎拉自认为自己是个资深影迷，看过的电影无数，色-情-暴-露的镜头她甚至立即就能列举出不下十部，然而当看到自己亲爱的男友和两个女人在《美国精神病人》里大玩3p时，她仍然觉得很不舒服，明知道那些都是假的她也极端不爽。
“做演员难，做演员的情侣也不容易，圈外人没几个能接受爱人和其他异性如此…如此亲密…”直到走出放映厅，那三个白花花的身体还是在她的脑中挥之不去，这使得她有些气闷，她现自己对莱昂纳多的占有欲正在与日俱增，在陪着莱昂纳多看电影粗剪时，她可没有如此在意，然而仅仅时隔一个月她竟然吃醋到了气闷的程度！
这正常吗？莎拉在心中忍不住问自己，但很快她又失笑着摇了摇头，自我安慰道：“所以两个演员恋爱是个非常棒的选择，至少能互相理解，就像你去《男孩不哭》片场探班时心情就很平静，对吧？”
“一点也不平静，所以我才会在金球奖的前一晚，那么迫不及待地把你捉回家呀！”莱昂纳多捏了捏莎拉的手心，心情颇好的低笑了一声，下一秒低笑变成了大笑：“等等……宝贝儿，你是在吃醋吗？你竟然在吃醋？”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的确有点…”莎拉没有傲娇反驳，在表达情感方面她正在向男友学习，直率坦然会让对方更明白自己的心意，她拉了拉衣领将半边脸都遮的严严实实，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承认道，“我的职业素养还不够，看到你和别的女人有这么火辣的亲-热戏，着实没办法保持平常心，不过除去主观因素，客观评价这部电影的话…”
莎拉故意拖长了声音吊莱昂纳多的胃口，被莱昂纳多拍了一下脑袋，她才笑嘻嘻继续道：“恭喜你！亲爱的迪卡普里奥先生，你的荧幕形象变得越丰富了，这位精神病先生和《莎拉》里面的内森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角色，在《莎拉》正在热映的期间放出《美国精神病人》，这样鲜明的比较绝对可以最大程度突显你的演技。”
“可惜精神病先生和毒瘾小姐不能同时上映，我们不能一起当疯子。”莱昂纳多揽着莎拉的肩膀，很遗憾《梦之安魂曲》不能如期上映，“说起来你们打算怎么办？电影都拍出来了，就因为一个镜头无法放映，是不是有点可惜？连nc-17都不算（17岁及以下不可观看），分级委员会直接拒绝给你们的电影分级，这实在有点令人意外……哎，你应该再劝劝达伦的。”
“达伦是个固执的导演，他拒绝删减《梦之安魂曲》的任何镜头，这是他对艺术的追求，谁也不能强迫他。怎么说呢？至少他这种坚持的态度值得赞扬，作为演员我尊重导演的决定，作为电影公司老板，我同样支持他，毕竟咱们原本也没指望电影能卖出多高的票房。”莎拉无所谓地摊摊手。
虽然媒体最近一直拿电影评级说事，分级委员会给出“有伤风化”这个评价着实不太入耳，但她个人并不在乎，《梦之安魂曲》上辈子被列为世界十大禁片，以这个名头流传全世界也是挺酷的一件事，而且达伦出于对她的爱护，根本没有给她安排正面裸-露的镜头，所以她也不担心电影会对她的演艺生涯产生什么负面影响。
“你是个好老板。”莱昂纳多砸吧了一下嘴巴如此评价道。他像是夸奖自家懂事的幼犬，在莎拉一头短毛上亲昵地揉了揉，对女友的决定表示理解，“想想斯坦利·库布里克导演的《大开眼戒》吧，据说也是因为色-情镜头太过火在评级上受挫，华纳为了得到更高的票房，偏要把评级从nc-17变为r级，他们竟然要求库布里克这位大师级导演对电影进行再处理！结果直接把库布里克先生给气病了！这么一比较，你对达伦简直太纵容了！”
“…库布里克被华纳气病？天，这又是哪个小报的谣言？”莎拉微囧，上辈子她只听说汤姆·克鲁斯和妮可·基德曼离婚是因为拍摄《大开眼戒》时生了“可怕”的事导致二人感情破裂，而今居然又有华纳气病库布里克的传言…啧…谣言真可怕！想到斯坦利·库布里克这位二十世纪伟大的导演不久后就会与世长辞，她心情难免有点复杂，到时媒体又会怎么说？华纳为了修改电影评级把导演活生生逼死了？这个黑锅可有点大得吓人了！
两人一路闲聊着在电影节晃悠，享受这难得的轻松时刻，一月的犹他州，风雪里大家都穿着厚厚的外套，莎拉和莱昂纳多尤其是里三层外三层裹得跟个球似的，再带上帽子围巾，即便是他们的狂热影迷也很难认出这两个球一样的人就是刚刚在金球奖帅得掉渣的双子星。
但贾森明显认出了他们，在雪花纷飞中紧挨着的两只球，他加快脚步追了上去和两人汇合。
“和你的老朋友聊完了？是不是挺有成就感的？去年来时你还只是凑热闹，今年已经是众所周知的导演喽！”莱昂纳多饶有兴趣地打趣贾森。
莎拉围巾上仅露出的两只眼睛里也满是调侃的笑意。
“的确，非常有成就感。”贾森显然和旧友聊得很开心，被两人打趣也没否认，反而颇为感慨地回忆道，“去年我的确很不起眼，拍了一部喜剧短片希望有人愿意欣赏，甚至幻想能被某个大片商买下，然而事实是到处碰壁、根本无人问津。说起来，我去年来圣丹斯最大的收获就是结识了莱昂，哈哈哈，机遇就是这么神奇的东西！”
“好在莱昂认识了你，否则我们的《莎拉》也不知道会找谁拍……”莎拉揣在莱昂纳多衣兜里的手不老实地蹭了蹭，和男友十指相扣，这一年的时间又何止贾森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机遇，的确是个很神奇的东西。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地大笑了起来。
“去年我就是在这附近碰到贾森的。”莱昂纳多拉着莎拉继续往前走，指了指不远处的两个年轻人，他们正站在角落休息，脚边有一个大袋子。
莎拉不用看也知道那里面一定是电影拷贝，她用胳膊捅了捅贾森：“他们看起来也不大，像是在校学生，是不是也和去年的你很像？走，我们去瞧瞧袋子里有没有宝贝！”
莎拉说着已经率先向那两个年轻人走了过去，并热情地打招呼。
忽然有个全副武装只露出眼睛的女孩上前搭讪，两人显然都很意外，然而很快他们就被更大的意外惊呆了：“贾森？你是贾森？”
他们还没来得及惊喜，就看到那个裹得跟球一样的女孩拉下了围巾，于是两个年轻人立即忘了刚刚的贾森，瞪着双眼不可置信地惊呼：“ygod!ygod!莎拉？竟然是莎拉？是吗？你是那个策划了《明日之星》的莎拉·斯特恩吗？那个十八岁金球奖影后？”
“其实叫我莎拉就好，不用加上那么多头衔。”莎拉嘴角抽抽，无奈的纠正道，似乎无论她走到哪里头顶上都会有像游戏npc一样的头衔飘着，她扭头看向仍旧只露出一双眼睛的莱昂纳多，决定有脸大家一起露，于是，下一秒小手一拉，莱昂纳多那张帅气的脸也从围巾里露了出来。
幸福来得太突然，两个年轻人兴奋地两眼冒光，想和莎拉、莱昂握手，可是手刚刚伸出又自己缩了回去，看起来有些像两个动作僵硬的机器人，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放。
这种亢奋状态过了好一会儿才有所缓解，其中一个年轻人率先找回了自己的舌头，满怀期待地看向莎拉和莱昂纳多：“我是丹尼尔·麦里克，这是我的同伴艾德亚多·桑奇兹，真的没有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你们，今天一定是我们的幸运日。那个…冒昧问一句…《明日之星》接受电影作为参选者吗？”
“目前恐怕还没有这个计划。”莎拉轻轻摇头，但在两个年轻人眸光开始暗淡时，她又笑着补充，“可是星光公司欢迎所有优秀的电影，只要你对电影有信心，我们非常愿意投资和行。这袋子里是你们拍的电影吗？叫什么名字？可以简单介绍一下吗？”
“ys！太棒了！”另外一个年轻人艾德亚多·桑奇兹将脚边的袋子提了起来，迫不及待道的介绍道，“如果时间足够，不如我们现在就找个地方观影吧？电影的名字叫《女巫布莱尔》，讲述的是……”
”女巫…布莱尔…？“莎拉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她真的只是一时兴起才和这两个年轻人搭讪的，没想到竟然可以捡到宝？她的目光在这个小角落扫了一眼，决定把此处的坐标牢牢记住，以后每年圣丹斯都到这个位置转一圈，指不定还能有更多意外收获呢。
对于仍在成长阶段的星光公司来说，如果把《女巫布莱尔》运作好，得到的收获绝对足以让迈克尔开瓶香槟庆祝了，6万成本赚回全球2.5亿票房，如果星光能复制上辈子《女巫布莱尔》的成绩，莎拉做梦都会笑醒的。
就如同很多新公司一样，星光公司正在谋求更多资源和展，然而好莱坞的大片资源基本都在环球、迪斯尼、派拉蒙这几家大公司手里，像即将上映的《星球大战》，就算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片子的票房不会差，既然赔本几率几乎为零，谁又会人傻钱多愿意带星光公司分一杯羹？
所以星光想要展起来必须另辟蹊径，抢不到注定赚钱的“大西瓜”，就只能低头筛“芝麻”，小成本大回报才是最理想的选择。最好每一部电影都能像《莎拉》那样，500万成本上映一个半月已经赚回来2.1亿票房，这还只是北美票房而已，因为星光公司还没有全球行能力，所以全球行是找了对星光比较友好的福克斯，根据福克斯的计划，《莎拉》要收割海外票房大概还要再等几个月。
当然，这种票房大爆的美事不可能连连生，莎拉即便有上辈子的记忆也没办法把所有小成本大回报的电影都揽进怀里，因为每部电影的拍摄制作周期都不同，有的电影很可能酝酿好几年才被搬上大银幕，在这期间生了什么她可说不清楚，或许那些剧本已经在某家电影公司的剧本库躺了十来年呢！她总不能贸然找上门，点名要买某部剧本的版权吧！
所以除了买下像《断背山》这样刚刚出版、或改编权还没卖出的小说，莎拉就算怀揣着上辈子的记忆，可挥空间也着实有限，今天捡到《女巫布莱尔》这块宝，绝对是她和莱昂踩了狗屎运啦！
在观看《女巫布莱尔》的过程里，莱昂纳多和贾森对这种明显用dv完成的第一人称拍摄手法很感兴趣，不时还会和丹尼尔、艾德亚多两个人探讨几句，而莎拉却全程没怎么开过口。并不是她对电影没兴趣，而是她已经开始回忆当年这部电影的行手段，说实在的，如果《女巫布莱尔》采用一般电影放海报投广告的宣手段，它不可能有那么高的票房，2.5亿的最大功臣其实还是电影宣够独特，够吸人眼球。
以真实新闻报道和寻人启事的方式吸引大众注意，让所有人都以为这不是一部虚构的电影，而是真实纪录片，是失踪学生留下的唯一影像，记录了他们探险甚至遇难的全过程……莎拉一边回想一边考虑星光公司自己做宣的可行性，介于《梦之安魂曲》没办法正常上映，《女巫布莱尔》将成为星光下个阶段的行重点。
“哎，又是一个非常规行的影片。”莎拉揉了一下额头，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星光公司的电影宣一直都是迈克尔·奥维茨一手包办，莎拉和莱昂纳多完全是专心拍戏的门外汉，以迈克尔的人脉、手腕，加上《莎拉》未拍先火的势头，星光公司很顺利地完成了《莎拉》的北美宣，但这是一个几乎无法复制的成功案例，星光不可能所有电影都借助《明日之星》炒作，也不可能只行莱昂纳多和莎拉两人主演的片子，所以公司真正的宣能力还是需要一部新电影来体现，可惜《女巫布莱尔》又是一个特例！
莎拉胡思乱想了一阵忽然意识到自己在瞎操心，有迈克尔·奥维茨这位大牛坐镇，公司怎么可能连个小小的宣都做不好？她光专心拍电影就够耗神的了，作为一个门外汉没必要在公司宣这种问题上浪费脑细胞。想通了这些之后莎拉不禁失笑，她上辈子是个操心的命，习惯了把公司的大小事时不时就在脑子里过一遍，可现在她已经完全解放出来了，星光公司有迈克尔，预言网渐入佳境又有得力干将伊恩和艾伦，所以需要她操心的事着实越来越少了。
“不管了！还是专心准备下一部电影才是正事！”莎拉正这么想着，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对正在观影的几人做了个抱歉的手势，便走出了放映厅。
电话那头，汤姆·克鲁斯的声音听起来几乎有些阴森森的：“当初你可从来没说过会把自己折腾成这么一副男孩模样，亲爱的莎拉·斯特恩小姐…啊不…我还能用小姐来称呼你吗？还是说我该叫你先生？”
“……”莎拉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碟中谍2》可以有斯特恩先生吗？
在莎拉回答之前，汤姆·克鲁斯已经情绪颇为不佳地继续道：“《碟中谍》计划4月开拍，莎拉，我给你两个月的时间把自己变回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