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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爱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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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儿暗暗深吸了口气,该说的总归是要说的,她举着银盘跪在皇上身边毕恭毕敬道:“皇上,天已不早了,您该翻牌子了。”

她莫名的感觉眼前的朱见深寒颤了一下,只觉无限的阴寒之气袭身而来,森冷的声音昭然若揭:“你进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贞儿不语,双手托着银盘毕恭毕敬地等着皇上的抉择。

朱见深久久未语,再启口时,语气皆是哀怨与无奈“万贞儿,你到底有没有心,我是如何对你的,难道你心里不明白吗,我------”

“皇上,敬事房的太监还在门外等着您翻牌子呢。”贞儿果断的打断朱见深接下来的说辞。

是的,她害怕了,害怕从他的口中听到那些不该听到的雪月情事,更害怕他的深情带来的孽。

“呵~”

一声冷郁的寒笑挂在朱见深的唇角处,幽怨的眸子由忧郁殇淡瞬间转变成嗜血凛冽,他牢牢地锁住贞儿的眼睛,声音嘶哑的怖人:“那你希望朕今晚该翻谁的牌子。”

贞儿神色恭谨,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恭敬卑微:“今日是月圆夜,皇上应当翻皇后------”

话还没说完,只见朱见深勃然大怒地挥开她手中的银盘,雷霆万钧地喝斥道:“来人,摆驾坤宁宫!”语毕,雷厉风行地快步踏出了乾清宫。

“掌灯,坤宁宫!”

随着敬事房太监这一句高吼,贞儿才缓回神地呆坐在地上,她阖了阖眼睛,刚刚朱见深的震怒着实吓到了自己。

她起身缓步走出内殿,三三两两的宫人已经开始忙碌了起来。

这句‘掌灯’是自朱见深大婚以来的第一个掌灯,对他来说是那样的艰难,但对那些独守寂寞的深宫女子来说是多么大的期望,她们有多希望自己宫中的那盏红纱灯笼能被卸下了,甚至一辈子都不要挂上才好。

今夜,注定是皇后的月圆夜,她的红纱灯笼终于不再彻夜明亮了。

贞儿有些迟缓的走向自己的睡房。

每晚,她都是要亲自剪了朱见深寝宫里的烛芯才会回房睡觉,而今夜,乾清殿的寝宫早已是漆黑一片了。

想来,自己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空落落的,那个曾经依赖在她怀里的小男孩,终于要去依偎其他的女人来寻找属于他自己的真爱了。

她该是为他高兴的吧?

是夜,微凉,迷梦,昏沉。

也不知是梦境还是错觉,迷蒙中,贞儿隐约感觉到一股暖暖的温度紧紧的包裹着自己,让她本身有些微凉的身子着实暖和了许多,直到一阵清晰地鼻息轻喷在她的脖颈后时,她才清醒大振地睁开了眼睛。

贞儿这才惊诧的觉有人竟然从身后抱着自己,她豁然坐起身,可还等没坐稳就被身后的人强势的又扯回了床上,甚至更紧的贴向了身后的人。

贞儿刚要大叫,只听身后响起疲倦的沙哑声:“你若是叫出声,恐怕这宫里所有的人可就全都知道你跟我躺在一张床上了。”

这个声音贞儿是再熟悉不过了,她万没觉察到他会出现在这里,甚至什么时候爬到她的床上都没有觉察到:“皇上,您怎么会在这里,皇后娘娘------”

“嘘,我困了,不要吵我睡觉。”朱见深万般慵懒疲惫的呢喃,语气温存的如同耳语。

他霸道却不失温柔地收了收手臂,好让怀里娇小如水的女子更紧的贴近自己的心房。他不许她有任何的反抗,更不许她推开自己。

他承认,他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这个女人,甚至除了她,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心力去拥抱别的女人了。

他只想就这样紧紧地拥她入怀,他喜欢她身上的味道,喜欢她暖暖的温度,更喜欢她带给自己的安全感,好似这些早已根深蒂固地沁入到他的骨髓之中,紧紧地牵制住他整个身心,让他无法自拔的沦陷其中。

是的,他爱她,像一团炙热的烈火一般的为她熊熊燃烧,哪怕她是蛊,是毒,是致人死地的穿肠剧毒,亦无法阻挡他的心甘情愿,至死不渝。

“贞儿,贞儿------”

朱见深温存的梦语伴着炙热的温度,轻洒在贞儿的耳边,着实让她痒痒麻麻的,心脏莫名的慌跳了起来,此刻的她终于意识到,身后的人已经是个真正的男人了,是个散无限雄性气息的男人了。

她从未被任何男人这样暧昧温存的抱得这样紧,这样久。此刻的贞儿又羞又慌,即便这个男人是自己从小带到大的,也是无法阻挡这暧然的气息。

她不敢动弹一下,任由朱见深抱着自己沉沉入睡,对她来说今晚注定是个无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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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阳透过宫窗的镂空雕纹洋洋洒洒地落了满地的暖。

贞儿睁开眼时已是辰时,她有些诧异,本以为自己会一夜无眠,却不知自己睡得竟这样安逸。

而身后早已没了朱见深的身影,这让贞儿有些恍然昨晚之事仿若一场梦,但褶皱的锦单和遗落的带足以证明了朱见深昨夜的确是宿在了这里,只是不知几时离开的。

梳洗一番后,贞儿端着点心茶果进了乾清殿,这个时的辰朱见深应该是退朝回宫了,但当她进了内殿后,却只看见打扫的宫女。

“贞儿姐姐,你身体没事了吗?”楣樱见到了贞儿忙上前关切的打量着她:“早朝前,皇上说你身体不舒服,我还正打算找个太医给你瞧瞧呢!”

“皇上说我身体不舒服?”

“恩,还嘱咐我们不要叫醒你,让你睡到自然醒呢!”

贞儿无语地轻笑着,这个朱见深还真是给自己睡懒觉找了个好理由呀:“皇上还没下朝吗?”

“下了,这会在御书房与大臣们讨论边疆骚乱之事呢!”

贞儿了然的点了下头,正欲开口,只见周太后身边的小宫女前来传话。

“贞儿姑姑,周太后传你去寿康宫。”

贞儿暗惊且惧,心里无端端的虚,自打皇上大婚后,周太后对自己的态度大不如从前,甚是冷漠。

贞儿谨小慎微地跪在寿康宫大殿下,当余光瞟到周太后身边的吴语嫣时,她多少能猜出了问话的内容。

“你可知道昨个是什么日子?”周太后的声音无波无澜。

“回太后,是圆月十五!”

“哦?原来你知道呀,哀家还以为你不记得了呢!”

“奴婢时刻记得,从不敢忘了这样的日子。”

“既然记得,为何昨个皇上没有留宿在皇后的寝宫!”周太后忽然肃颜厉目道:“不要仗着自己是皇上身边最亲信的掌事姑姑,就掩人耳目的做些下作的勾当。”

贞儿颔在地无不惊惧:“奴婢惶恐,奴婢从不敢做出逾越之事,还请太后明鉴!”

“好一句不敢!”周太后仪容冷峻地震怒着:“若是不敢,这宫里何来的‘玉兰移宫为贞赏,帝不恋妃唯贞倾’,你是当哀家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

贞儿的身体倏地泛起小小的战栗,她早就料到这下人们暗地传出的打油诗早晚有一天会害了自己。

但她的确没有任何理由解释自己到底是不是清白的,毕竟这乾清宫的玉兰花确实是因她所种,但这情------就不得而知了,她也不敢承认。

“奴婢自问无愧于太皇太后交予的嘱托,一心一意伺候在皇上身边,从没有过任何的非分之想,若是太后笃定奴婢是这样贼心之人,那奴婢也无话可说,只等太后落。”

周太后眼角闪过一丝怒意之色:“你想拿太皇太后来压哀家?”

没错!

她现在唯一自救的办法就是太皇太后了,多少程度上,太皇太后还是感念自己曾衷心侍主,不离不弃的情分。

贞儿正欲开口否定,却听见吴语嫣梨花带雨般的委屈娇语:“母后,您消消气,这也不能全怪到贞儿姑姑,要怪就怪语嫣自己没本事,没能讨得皇上的欢心,是语嫣无能,怪不得别人。”说完,更如一只受伤的小鹿般楚楚可怜。

周太后见吴语嫣这般委屈,心疼地握了握她的手:“今儿个哀家就替你做主了,从今夜起你就挪至到皇上的寝宫安睡,这半个月里,你就安心的好好侍候皇上。”

“真的吗?”吴语嫣眼里闪过一丝欣喜,转而又担心的垂下眼:“皇上一定不会同意与臣妾同床同寝的。”

“你是皇后,与皇上同寝是天经地义,更何况将来你还要为皇上延绵子嗣,昌盛大明王朝呢。若是再由着皇上的性子来,将来哀家如何面对列祖列宗。”说着,周太后肃然地看着跪在大殿之下的贞儿:“哀家的话你也听到了,先姑且念在你曾多次誓死护主的份上饶了你这一次,这次皇后暂住乾清宫中,你可要给哀家仔细的照顾着,若是再有什么邪风碎语传进哀家的耳朵了,到时定不饶了你。”

“是,奴婢谨记太后教诲。”贞儿嘴上答应着,但心里却是忐忑不安。

她着实不敢想象若是朱见深知道吴语要住进乾清宫内,他该会是怎样震怒与抵触呢,这让她如何是好?

贞儿踌躇不安的先行回了乾清宫,提前做好‘铺宫’的准备,一丝也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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