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四：纸片舞和蹭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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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茴指着手机道：
“咱们还没推广，连v都还没放出来……就上了热搜和所有音乐榜单第一名。”
又有人走过来。
“时先生。”
“什么事，银叔？”
“你不是一直让我监控宋小姐在百名榜上的数据么，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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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时钦的新歌又是一舞曲。
声音仍旧勾人，混音的方式更加浮夸和具有未来感。
但vocal的部分，也愈深情。
“洛神”餐厅被这节奏感十足的音乐环绕，人来疯的陈于是开了一瓶价值200美金的“ooop”香槟。
喷薄而出的香槟像水枪一样喷得到处都是，少女们尖叫着躲闪。
宋星没躲开，被裴洛举着装满香槟的水枪灌了好几杯酒。
陈于是让荣震把机器放在桌上，也拉过来喝酒。
安乐和谢珊珊唯恐衣服脏了，挡着陈于是喷过了的香槟，却被店中的俊男厨师以另一瓶香槟喷泉袭击。
宋星仿佛又回到了前世。
裴洛是自己的席模特，穿着她设计的华服走上世界级的T台，庆功宴上，他们在香槟和华美当衣饰之中狂欢。
一切又回来了！
珍惜的人，想做的事，未完成的理想……
编曲迷离的舞曲中，宋星感觉全身血脉贲张。
是醉了么？
裴洛跑过来，拉着宋星再度跳起了纸片舞。
宋星怕羞，拉着安乐和谢珊珊一同入镜，陈于是干脆喊出来了所有服务生，众人在时钦节奏感十足的新歌《on th floor》中又跳了一遍纸片舞。
抬手、av、伸腿，定点...
女孩们长腿舒展，媚眼如风。
青春不就是这样！谁得罪我就狠狠怼，谁爱我就狠狠爱！
喝最烈的酒，跳最辣的舞！
也许是心情的作用，也许是酒精的作用，说好的一个小时的直播，一众人完全忘了镜头的存在，在餐厅里玩疯了。
他们不知道，网店的成交额正在节节攀升，留在家里做客服，也是唯一一个客服的宋母，已经忙翻天了。
城市另一头，时钦点开关于自己的热搜的关键词。
链接竟然是，少女们在香槟中嬉戏打闹，和餐厅员工一起跳纸片舞的视频。
直播的观众都在打听背景音乐是什么。
粉丝在视频下方不停安利BGM是时钦的新歌。
黑粉儿们想酸几句，被粉丝和路人喷了一脸血。
时钦笑笑，有这么火爆的场面带自己的新歌，难怪牢牢占住热搜第一名。
画面中，那穿着蔷薇满绣披风的少女，腰肢摇曳……
av流畅，动作的定点也很准确，这肢体协调感，要是受点训练，倒是有女团C位出道的潜质。
她表情和动作，都比平安夜时放开许多。醉眼迷离，腮红唇润，映衬得她的妆容妖媚了许多。
时钦心中一动。
聂茴诧异：“这个……是宋星？”
真是一张奇异的脸，不化妆时清水挂面，化了合适的妆就是麻辣鲜香的重庆火锅。
实际上，她今天的妆也不算浓，只是在酒精和狂欢的加持下，显得神采奕奕。连聂茴都感叹：
“上次竟然没现……五官，很美！”
时钦笑笑：
“我做练习生的时候，很放不开，不好意思和人搭话，也不好意思在众人面前表演。”
聂茴点点头：“你那时候是有名的冰山新人，没人觉得你会红，除了……”
时钦笑笑：
“除了金社长，金社长说表演这回事，其实就是骗自己……骗自己是天皇巨星，骗自己是剧本里的角色，骗自己面前没有观众，骗自己全世界人都喜欢你……”
聂茴抬眉：“你信了？”
时钦点头：
“信了啊，我训练了一个月后，公司挑选曼哈顿计划的新人，我就在舞台上，旁若无人地跳了一支舞。那时候，我真的相信全世界都喜欢我，崇拜我。就是这支舞，让我成为入选曼哈顿计划的唯一一个人，整个辰国的顶级制作人同时训练我……”
聂茴欣慰一笑：
“现在全世界真的只宠爱你一个了。”
她不解，说这些，和眼前的宋星有什么关系么？
像是意识到了聂茴的困惑，时钦笑了笑。
“宋星如果能放开自我，旁若无人，她的表演和美貌会绽放开来，吓到整个世界。”
聂茴审慎地望着屏幕上的直播视频，隐约看到了宋星眼中的星光。
“银叔。”
“我在。”
“你刚才说她的名次到多少了？”
银大叔拿出手机，点开刚才传过来的截图念到：
“宋小姐在阿芙拉上的实时排名涨到了39，不仅是她的排名上涨，裴洛小姐的排名也涨到了第四，视频中穿蓝衣服的女孩儿叫谢珊珊，另一个大眼睛的姑娘，她们都是宋星小姐的同班同学和室友，目前排名一个48，一个49。”
聂茴皱眉：
“蹭了一个热搜，能让他们的排名涨得这么快？”
银大叔沉吟一声。
“事实上，这个热搜是咱们蹭了他们，整个直播是知名公关公司奥谜一手打造，签协议的是两个品牌，一个是洛神餐厅，另一个是宋小姐自己创立的品牌song of star星颂。现在直播通道里有四十万的观众在线观看了直播，奥谜刚公布了数据，79.6%的观众为男性。”
聂茴诧异，却也了然。
时钦的粉丝绝大多数为女粉，这个热搜还真是赶巧蹭了他们的。
“所以他们四个在阿芙拉排行榜上排名上涨的很快，是因为这个创业项目属于社会活动参与度的范畴，因为整个榜单上没有任何新人为社会提供了就业岗位……”
“所以，他们独辟蹊径，依靠这个项目的得分冲到了五十名以前，避免了月底被淘汰的命运？”时钦放空目光，细细揣摩。
银叔点了点头：
“是的，所以您之前想要邀请宋星小姐拍摄MV的企划，还继续么？”
时钦摆摆手：
“既然人家从两个月前就布局要拿到嘉美得的生产线，算着日子在最后一周冲到前五十，以防止其他新人再力，挤掉她和她的小伙伴，咱们就不用再多此一举了。”
时钦回去继续做访问，聂茴犹豫着，问向银大叔：
“时先生，对这个新人这么上心？”
银叔笑笑：
“我像时先生这么大的时候，就跟在他父亲身边，虽然我只是个司机，但托时先生的福，现在帝都有房有车有产业，自己也有司机。聂小姐猜，这是为什么呢？”
聂茴微笑：“愿闻其详。”
银叔也笑：
“就因为，不该我问的我不问，不让我说的，我也从来不说。”
聂茴一怔，转瞬一笑：
“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