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 尽快嫁给为夫!来陪你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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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胡子老者和大长老有数十年的深仇大恨,其他老者听到大长老已死,也齐齐为他开心。
“哈哈——那就恭喜你大仇已报!”童颜老者率先恭贺。
“想不到你有生之年还能等到这一天!虽然是别人帮你报的仇,不过大仇已报,那就可喜可贺!”玉树临风老者,木扇一开,潇洒恣意的给花胡子老者扇了扇,清秀的眉宇频跳喜色,为花胡子老者舒了一口气。
“你们高兴的太早了。”仙风老者突然泼起冷水,神色越来越暗。
三名老者闻言,笑意顿收,紧张的追问,“还有什么情况?”
仙风老者深呼吸一口气,迟疑一会,缓缓道出死因,“那老家伙是被人一招致命的。”
“什么?”
“我的天……。“
“当真?你可有看错?”
三名老者听到被数百次刺杀都不死的大长老被一招毙命,全都不敢相信。
元气境界被人一招毙命,他们只能想到一个实力恐怖的男子。
“战王?”童颜老者压低声音问道。
“不是,尸体还在,不是战王。”仙风老者摇头,坐在竹椅上冥思苦想,“伤口看不出是什么兵器造成的,不知是何人所为。”
花胡子撸着胡子,眸光暗沉起来,思绪一转,似乎也捕捉到另一个实力代表的存在,他四下张望一会,低声道:“弑血宫被一举全灭,你们有没有觉得屠宫之举似曾相识?”
童颜老者,灵光一闪,敛容屏息,小声道:“小魔女!她之前屠过修罗宫,尸体还在,应该是她所为。”
“老夫也这么以为,不过有点想不明白,那些弟子不是死于掌风,大部分死于利器,大长老的死因无法得知,可能是入室弟子的特殊武器。”仙风老者苦着脸寻思,渐渐有了一些眉目。
“小魔女虽然已是元气境界,但是要用兵器一招致命是不可能的,应该是掌风,要么就是异术。”
“小魔女可是武者,修炼不了异术,应该是兵器,凰凌山我们都不了解,有不得了的兵器也说不定。”
“我也觉得很有可能,小魔女跟着天山大师那么长时间,功力肯定有很大的突破,与江湖有恩怨又
能一举灭了那个老家伙的人,除了小魔女当真找不出其他人。”玉树临风老者精光一闪,笑的潇洒倜傥。
“……”
几人讨论一会,最终确信是小魔女所为。
“要真是小魔女所为,老夫可要好好感谢她才行,这口恶气老夫可憋了几十年,终于有人为老夫出这口恶气!她哪是什么魔女,简直就是老夫的小仙女!啊哈哈哈——”花胡子老者扬声大笑,对尚未见面的小魔女越来越满意。
“要不要变得那么快,刚刚还一口一个小魔女,这就改口小仙女了?”
“花老头,你有见过会屠杀的仙女吗?别给乱改人家的名号,小魔女都叫了那么多年,不要改口的好,哈哈哈——”
“哼!老夫就要叫她小仙女,要你们管。”
“是是是,诶?老家伙,你之前不是说要去丞相府提亲吗?到时候顺便将花老头带去,带他去见见他的小魔……,不对,是小仙女,哈哈哈——”
“此事还没定呢,若是定了,到时候一定通知,一定带上。”
“……”
几人的人大笑一会,压抑的氛围渐变融洽。
时间一晃,一下午的时间过去。
弑血宫被灭的消息已经传到海澜国和龙浩国,消息流经之地,暗流涌动,无人不大惊失色。
各个组织都加强了戒备,有些耐不住性子的组织,甚至已经开始出手。
南翼国的大街小巷,议论纷纷,对那个灭了弑血宫的出手之人非常好奇。
大部分人都以为是战王所为,后来听到尸遍全都不约而同的猜想其他人,他们对战王不了解,但他们都知道,战王一出手绝不会有尸这种东西,有的只是一地粉尘,连血迹丝都不可能找到。
世人紧接着猜想是小魔女所为,但是他们皆知小魔女已经被逐出师门,不约而同的肯定小魔女不会在没有靠山的情况下对弑血宫出手,小魔女也莫名其妙的被排除。
尽管南翼国吵得沸沸扬扬,神影宫却十分祥和,不过弟子们却在宫外愁,她们带回来的宝物箱太多,宝库早已被堆满,剩余的宝物堆积在大殿前找不到地方存放。
夜幕降临,神影宫后方的树林里,清寒月光,穿过繁茂葱郁的枝叶,洒出一地的斑驳浅光。
浅色月华,轻裹树林,随风摇曳的树木,枝叶轻颤,出难以察觉的动听旋律。
林中树木,大部分两三米高,有规律的交错分布,此树,枝叶细长,花朵,三瓣一蕊,花瓣浅紫,花蕊浅蓝。
花蕊释放某种气息,将四周的空气都净化到毫无杂质,此花奇异,花香清淡,清新无匹,十分独特,也容易晃人心神。
凉风撩起,浅紫花瓣飞离,随风舞动。
飞舞的花瓣,被一抹薄温声息吸引,随暖流飞向他,落在紫墨纹龙簪上,落在紫墨祥云衣上,落在一张银翼面具上。
空气渗入独特的奇异花香,时不时的拂过紫墨衣男子的鼻尖。
紫墨衣男子驻足一会,探析一圈后,随飞舞的花瓣,走向不远处的白衣女子。
树林右侧中心,一棵约有三丈高的大树,格外显眼,此树之花亦是浅紫。
月色波动,微凉月芒,浅度她身。
此树枝干各处系着许多白色丝带,远远看去,浅紫淡白,某处枝干,绿色粗藤缠绕,绿色粗藤垂直而下,在下方交织缠绕,织成绿色秋千。
秋千上,一名白衣女子静坐,玉足轻抵地面,借力推动,她偏头微侧,额角轻抵粗藤,自然朝前的目光没有聚焦,美眸平静无波,看透尘世的淡然,衬得她越迷人。
微风的拂动,万千白色丝带,随风舞动,一抹紫墨身影无声靠近,他站立在她身后,散出暖流一层一层的裹着她,冰凉的体温渐渐回暖。
修长龙指缓缓探出,轻抵在蔓藤,缓缓推动,荡幅极缓,暖热的眸光,将周围的空气都加热了一遍,她轻触暖流,她最喜欢的温暖渐渐渗入体内。
阎司捕捉到云月细微举动,血眸闪出透明柔光,寡薄的唇角,勾起醉暖的弧度,无声轻笑中。
不知过了多久,云月两脚点地,阎司顺势定住秋千,他走到云月身前,单手将她抱起,大掌轻扣她头顶,渡入许多元气,担忧的问道:“可有受伤?”
“阎司——”云月环着健颈,依偎在他的肩膀上,心境逐渐明亮。
“在。”阎司两指轻绕,单片花瓣凝结,化成一朵的奇异花,别在她耳后。
“阎司,我今天杀了很多人,又给你添麻烦了。”云月心淡从容的诉说屠宫之举,她杀了很多人,但她没有觉得罪孽深重,只是她一回想,感觉杀了太多人。
“的确很麻烦。”阎司突然沉了面色,不满的揉着云月头顶,严肃问道:“又做这么危险的事,为何不叫我?以后任何危险的事都不能做,让我代劳就好。”
云月闷闷不乐的低头叹气,“阎司你该教育我不要出手太重,不该纵容我,我现在是斯文人,此举实在鲁莽,应该要好好反省。”
无论她闯什么祸,阎司总是纵容,然后给她收拾烂摊子,她从未被责怪,只是今日她感觉出手有些重,想要听一顿训斥让自己冷静,她不想再被放纵,那样她只会越来越任性,她失策一次,让他们受累,自己也弄得伤痕累累,她想成熟一些,这样以后做决策也周全一些。
阎司板着脸回道:“我已经在教育了,你不能学坏,危险的事都不要做,只能让我代劳,你要好好记住。”
云月无奈的扶额,心不在焉的应下,她回过神后突然想起一件事,有些不安的问道:“阎司,我犯了屠杀罪,反伤罚会很重,这要怎么办?”
阎司怔了几秒,唇角勾起肆邪的笑意,沉着脸回道:“放心,交给我即可。”
云月若有所思的点头,随口问道:“这样啊,那我肯定不去,免得又说我欺负弱小,我现在可是大家闺秀呢。”
阎司抵着云月额角缓缓摩挲,宠溺的提出一个条件,“不过你可要答应我一件事。”
云月随手推开,大气道:“嗯,阎司说吧,除了休息都行。”
阎司眸光稍顿,笑意醉暖的笑了笑,“尽快嫁给我。”
“阎司,不是说好不催的吗,在这里嫁不嫁有什么关系,我早就嫁给你了啊。”云月美眸半合,扫出缕缕幽光,难以形容的幽怨,溢于言表。
“有关系,必须要嫁。”阎司揉了揉云月的头顶,态度强势到无从回绝。
“那也没多大关系,我现在还有好多事没做呢,我还想在回去前学多点东西呢。”
“不要学人类的东西,必须要嫁。”
“好吧好吧,阎司隔三差五提醒,我都不能专心学习了,嫁吧嫁吧。”云月敷衍的点头,那一脸随意看得阎司面沉如水。
“不想嫁?”
“不想麻烦而已,反正都要回去的,我现在可是有好多事情要做,要抓紧时间。”
“要做什么,我来做,你负责嫁即可!”
“不行的,要我自己来才行,嫁不嫁都无所谓啦,不要弄的那么麻烦,爹爹和叔叔他们很不好安抚的。”
“我来安抚。”
“不行,阎司去绝对大刀伺候,不准去,我最近被突袭的提心吊胆,阎司就让我清净一段时间行不行?”
“不行!必须嫁!”
“好吧好吧,我尽快说,阎司不要再催了。”云月心累的捂住阎司的嘴,敷衍的应下。
“现在去说,我的人会帮你看着这里,不用担心这里的安全。”阎司趁势催促,一脸迫不及待。
云月轻叹一气,头狂点,“好好好,去就去,阎司回禁地去吧,有结果会通知你的。”
“等你的通知。”阎司满意的点头,领命回禁地。
云月跌坐在秋千上,一脸生无可恋,她揉了揉眉心,想到极修老大早已回府,众叔和赫连父子应该知道,想象她被“逼供”的情景,顿时背脊寒。
“算了,反正修叔叔都说了,实话实说好了。”云月冷静之后,深呼吸几口气,鼓起勇气回相府。
她习惯性的先去书房,弄出一些动静后去大厅,她低头屏息,缓缓挪进大厅中央。
赫连丞相见到云月,心生一喜,架起她转了几圈,“月儿又去练功了?不是说好不沉迷修炼的吗?”
云月魂不守舍的蹭脸,视线一直在叔叔群里扫动,很快跟一双甘烈的眸子对上。
完了!
云月见极修老大挥着勺子上前,下意识的捂脸,不敢直视。
“啊——啊啊——”
极修老大指手画脚,指了指云月的嘴,又指了指赫连父子,示意让她自己说。
云月听到沙哑的叫声,怯怯抬头,呆愣片刻后才现极修老大说不出话,她戳了戳赫连丞相,诧异的问道:“爹爹,修叔叔怎么了?”
陨叔叔收好哑药,抢先回话,“没事,他自己吃错东西暂时说不出话而已,过段时间就好了。”
云月感觉众叔和赫连父子都没有过激的反应,试探的问道:“爹爹,修叔叔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赫连丞相一头雾水的回道:“没有啊,你修叔叔吃错东西都说不了话,说了也听不懂。”
“啊啊——”极修老大激动的乱比划,比着亲亲比着抱抱,几位叔叔实在看不下去,随手将他打昏。
云月诧异的看向被陨叔叔拖走的极修老大,见赫连父子都还不知道,准备酝酿多一段时间。
“爹爹,时候不早了,我去休息了,爹爹也早点休息。”云月心慌意乱的挣脱赫连丞相的束缚,避开众叔狐疑的视线,匆忙离开。
赫连父子见云月一脸疲倦,贴心的送她回去。
云月按住狂跳的心口在妆台前坐到深夜,她想了无数种开口的情况却全都让她毛骨悚然,想到子时都没想出好方法,只好倒在床上休息。
沉重的眼皮就快合上,一抹紫墨身影闪入眼缝映入眼帘,云月呼吸一重,抬脚抵住阎司的胸膛,没好气的呵斥,“阎司,我困了,明天再告诉你结果,回你的禁地呆着。”
“那就明天再听结果。”阎司扣住脚踝,眉目含情的挠了挠,云月两眼一瞪,狂乱挣扎,她后怕的收脚,火速躲到角落。
“那阎司还来干嘛?”云月卷着被子裹住自己,恼火的呵斥。
阎司坐在床边,满眼宠溺的裹住云月挥舞的手,醉声笑道:“你每次清理过后不都要我陪你休息压压惊?我来陪你休息。”
云月脸色骤黑,情不自禁的赏一重拳,顺带下个不容违背的逐客令,“压个锅铲!阎司回去,现在!”
阎司轻拭云月额角的冷汗,心疼道:“好了,不用隐瞒,你看你都吓出汗了,一定是被那些凶残的人吓到了。”
云月呼吸一重,磨牙切齿的咬出事实,“是被阎司吓到的,阎司快回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过来,否则迟早要被你吓死。”
“好,我下次注意。”阎司抱起云月,态度诚恳的接受训斥,他脚尖轻点,门外进来一名白衣女子。
“阎司,放开!”云月看到毕恭毕敬的白衣女子顿时知道阎司的意图,她话音未落,整个人已经穿梭在极速气流中,没一会,就看到熟悉的水潭,视线再转,一张大暖榻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