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你到底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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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宝望望白乐天，知道大事不妙，只好默默祝福他，希望他能顺利闯过这关。
福宝刚消失在楼梯上，乔姗姗便冷冷对他道：“我想知道你最近两个月是把福宝送去了哪里？”
她面色凝重，眼神坚定。不似猜测，也不似套他的话。
“你怎么这么问？”白乐天脱下了外套，悠闲地坐在了沙上。
“我今天去了幼儿园，我都知道了。所以，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把我儿子带去了哪里？”她的语调不受控制地高起来。
“带他做他喜欢的事情，教他如何保护自己，也保护他的妈妈。如果你要知道，这就是全部。”他淡定回答，脸上处变不惊。
乔姗姗却不行，她亲耳听见了白乐天的回答，才感到这比自己想象得更加痛苦。她苦苦挣扎，不敢彻底接纳他的感情，为的就是害怕福宝被牵连进去。
就在前几天，她还觉得自己能够承受。但是没想到，福宝才五岁，他就带着福宝去干什么所谓保护妈妈的事情。
“他才五岁，是一个孩子，还需要我的保护，你怎么能让他保护我。你到底带他做了什么？”她几乎要哭出来了。他究竟是有多么离谱。
福宝是她唯一的希望，她不能叫他在这么小的时候就卷入白乐天的世界中去。
“你冷静一些。”白乐天叹一口气，“你应该去问问福宝，他喜欢做什么。他是一个天才，根本不应该被埋没，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生了什么？”
“我当然知道，不管他是不是天才，他都是我的儿子。”乔姗姗咬咬嘴唇，道：“也都跟你没有关系，我想我们应该搬出去，不再麻烦你。”
“搬出去？你是不是心虚了？”他忽然问道。
白乐天本来不想问福宝的身世，可是她竟然说什么福宝跟自己没有关系，她真是没有心肝，难道忘了自己是怎么救了福宝的命。
那他还真的必须好好查一查福宝跟自己到底有没有关系。
“我为什么心虚？”
白乐天从沙上起身，面向乔姗姗，缓缓道：“我最近现福宝跟我越长越像，你说这是为什么？是不是因为跟我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还是因为基因里本来就带着…”
他语调明明比刚才更加柔和，可是这些话却像一把尖刀扎进她的心脏，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骤停了。
乔姗姗在心里咬着牙，她绝对不能承认，无论如何她要挺住。
他们现在这样的关系，福宝的身份一旦被知晓了，他极有可能将他从自己身边带走，不知道又去干什么危险的事情。
她轻轻闭上眼睛，牵动着嘴角的肌肉，露出一抹讥讽，“你想得未免太多了。你是说他是你的儿子吗？”
她干脆直面他的眼睛，“如果他真的是你的儿子，我还真是有福了，这别墅我别说住了，至少跟你再要十套。”
白乐天可不上她的当，他扬起眉毛，淡淡一笑，“他是谁的儿子，我们去做一个亲子鉴定就都知道了。”
“我无所谓，你不怕到时又有一堆狗仔乱写你有了私生子，让路人知道小事。可是让叶筱墨知道了，恐怕要坏了你的好事。”
她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没有用，白乐天毫不动摇，他这两个月来一直想着谭云说的那句话，本来想偷偷地去做鉴定，现在倒好。他跟她把话挑明，那他就正大光明地来追寻这个真相。
“那就让她知道好了。”他仍是淡定地笑着，“我一点儿也不怕。我会预约好医生和医院，到时你跟我带着福宝，我们一起去。省得你到时不承认结果。”
他拿起外套，作势要走。
又抬头望望楼上，看见福宝其实就站在楼梯上。
也好，他听见了一切，省得再有人跟他解释。
“福宝，你不用担心，无论结果怎么样，我都不会不管你，和你妈妈。”他扫了一眼她苍白的面孔，更加确定福宝的身世绝对不像她说过的那么简单。
白乐天离开了，福宝才缓缓下楼。
刚才的对话，以及乔姗姗脸上虽然短暂却再清楚不过的惶恐都被福宝看在眼里。福宝心里已经有几分明白，她为什么会那么害怕。
“所以，是不是真的？”
白乐天刚走，福宝又来追问。
乔姗姗已经无法应付。
“福宝，让妈妈静一静吧。”她拖着疲惫的身体上了楼。
这种种的表现，都在无声地向福宝透露着信息。
他的亲生父亲很可能就要水落石出了，不单如此，这个人还早就已经陪伴在了自己的身边，是自己敬仰的长辈。
他忽然感到又兴奋又紧张。
而乔姗姗则倒在床上，辗转反侧，彻夜无眠。
第二天起床，她面色憔悴，连吃早饭也心不在焉。
福宝不明白为什么可能证明白乐天是自己的父亲，会让她那么痛苦。这究竟哪里不好呢。
他有了爸爸，而她就可以有一个靠得住的男人，一起过一辈子了。
乔姗姗摸了摸福宝的头，“你想得太过简单。”
“妈咪。”他靠过去，晶莹的眼睛里红通通的，“那他到底是不是呢？”
面对着他纯洁无暇的脸，乔姗姗根本无法忍心骗他。
她只能用沉默来避开直接回答，“福宝，如果他真的是，你会选择和他一起，还是和我一起？”
“为什么我们不可以一起生活？”福宝不想做这种选择。
“不，我不能让他把你给带成他的样子。他根本不会懂一个母亲，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整日生活在巨大的风险中。这种折磨没有一个当妈的能受得了。”
乔姗姗轻轻抚摸着福宝的脸蛋，“所以，你必须等待，福宝。等你长大了，你有了自己安稳的生活。到时候，你可以去跟他在一起。你愿意答应吗？”
这么说来，白乐天真的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了。福宝心下一清二楚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他要做的选择了，是选择乔姗姗这边，还是白乐天这边呢。
这个抉择未免太过艰难，福宝决定还是先去上幼儿园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