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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故意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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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周来,他对她都是这种冷漠的态度。不免招来各种揣测,有人说他们之间恐怕是没戏了,乔姗姗的豪门梦要碎了。

还有年纪大的显得更高明,看出来他们这是在故意做戏啊,越是冷淡得出奇,就证明他们两个肯定有特殊的关系。

乔姗姗听了不过付诸一笑,她们比她这个当局者可是想得多得多了。

下班回家,乔姗姗推开家门,第一个看见的竟然是白乐天。

他正在客厅和福宝两个打电玩。原来他提前下班是来了她家了,这个人不回家好好休养,跑来这儿干嘛。

而秦司仪家过来的阿姨正用一种充满敌意的眼神看着白乐天。

“你怎么来了?”乔姗姗问。

福宝抢着回答:“我请白叔叔来的,我想他了。”

白乐天只顾打游戏,头都不抬:“怎么,不欢迎我?不过我今天可是福宝的客人。”

“我可不敢,不然福宝得跟我闹个没完。”她嘴上像生气,眼里却有掩饰不住的高兴。

“阿姨,今天吃什么?”她顺路去厨房。

阿姨一脸的不高兴,她早就觉得乔姗姗是秦司仪碗里的肉,夹到嘴巴里是早晚的事情。

今天哪里冒出来这么一个高高大大,看上去一点不输秦司仪的男人,直接跑到乔姗姗家里来,还跟福宝玩得那么高兴。

她还要在厨房里给这个她东家的情敌做饭吃。

“随便吃吃,我就会做那些。”阿姨语气敷衍。

乔姗姗自然明白她怎么了。想来借用秦司仪家的阿姨也有一段日子,虽然他嘴上不说,但肯定也是给他的生活带去了麻烦。

何况,阿姨看见了白乐天来她家,免不了回去跟秦司仪说道,也不知她会不会添油加醋。

是该抓紧时间找一个保姆来代替阿姨了。

做好饭,阿姨就走了,带门的时候下手很重。

“你从哪儿找的这个阿姨?”白乐天诧异,“脾气那么大,你不炒了她?”

“秦司仪家的,暂时来帮忙。”她回答。

他明白了,难怪自己进门时,这位阿姨的眼神就跟藏了把刀一样。

“明天让她别来了,我让我家里的阿姨过来。”他就这么拍板了。

乔姗姗怎么说都没用。

吃过饭,白乐天跟福宝两个人在小房间里聊着什么。

乔姗姗送水果进去,两个人立刻就不讲话了,这明显是在合谋什么事情。

她识相退到客厅里去。

很快,白乐天跟福宝两个到了别,时间却还早。乔姗姗望了望钟,才八点不到嘛,为什么不多待一会儿。

白乐天出来,穿上西装。

“拿上钥匙。”

“干嘛?”

“跟我出去走走。”他看了看客厅里她挂的一件外套,取下来放到她手里,“去不去?”

她乖乖拿好钥匙,吩咐福宝在家老实呆着。

“你不用太早回来。”福宝很满意地说。

这个兔崽子。

乔姗姗包上外套,跟白乐天走到外面。保持一段距离。

良久,对方问:“你有没有怪我?”

这是什么意思,她怪他什么。

“这一周我没有怎么理你。但是在英国我说过如果你愿意,我现在就可以娶你。”他冷清地看着她。

那些在英国说过的话,如晚上的夜风淡淡抚过。

“我没敢当真。”她回答,“所以没什么好怪你的,我们本来就什么关系都不是。”她把手插进口袋里。

什么关系都不是,这话把他在英国的那些信誓旦旦给彻底驳了回来,他走过去,“什么也不是,可又什么都是。你在我这儿有位置。”他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你要说什么呀?”乔姗姗有点认不出白乐天了,他讲话向来凌厉,今天晚上却缠缠绕绕了。

没走多远,两个人就到了小区后头的小花园,这里安静。

“安娜死了。她是自杀。”

这是她第一次知道,心头一钝,有点痛。

白乐天自顾自讲着,没理她什么反应。今天他把该说的都说了,没什么好瞒着她。

他开始讲话,滔滔不绝的,乔姗姗静静坐在一边听着,周围都是他的气息。

这些事情从他口里被讲出,就如同从记忆时空里再把那些痛苦掏出来,一地血肉模糊。

“安娜坠楼而死。”

她不寒而栗,“怎么会?”

“医生解剖了尸体,她的胃里有致幻的药物。”

这些话在乔姗姗听来犹如一场噩梦,“什么时候的事情?”

“你们离开英国的当天。”

她一下在便明白了,那天在雨里,他的神色怎么会那么悲凉呢,原来他刚刚经历了那样可怕的事情。

而安娜的胃里又怎么会有致幻的药物呢,乔姗姗不懂他们那些恩恩怨怨,却也明白,她的死绝不简单。这其中究竟有什么样的蹊跷,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在白乐天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还让他伤成这个样子了。

黑夜中,白乐天英俊的脸上竟然蒙上了一层骇人的戾气。

“我的母亲也是这样死的。”

乔姗姗颤栗得看着他,长大了眼睛,一句话也讲不出。

他怜惜地摸了摸她的脸蛋,“别那么害怕,这些事情与你无关。”

他说得轻松,既然与她无关,干嘛又要讲出来,让她的心脏此刻狂跳不止。

这是多么歹毒的阴谋啊,让安娜的死状和白母一样,这样的敌手根本就是欲要攻心,而且招招往他死穴上打,根本没有人性。

难怪前几天他举止古怪,总感到他有无尽的痛苦,却又无从讲起。

如今,她懂了,心里竟有一阵绞痛,她想自己怕是完了。这个凶狠霸道的男人怎么偏又有这么绝望的命运。

女人总想拯救男人,成为他唯一的慰藉,哪怕为此要赴汤蹈火,都觉得是壮丽的。

她脸上震惊骇然的神色已经明白告诉他,她听懂了这件事情中敌手的丧尽人性。

“所以。”他用手捧起她的脸,“我要你离我远一点,越远越好。”

“什么?”她两行眼泪无声流下。

真是丢脸,她根本控制不住地哭了。冰凉的泪水被那双温柔的大手擦去,然后是他的嘴唇,一点一点把她的眼泪亲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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