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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零章 否定林可儿的供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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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会跟你回轩王府。”林馨儿道,这个结果是她要求來的,她怎能放弃?

但是,皇甫燕冲……

林馨儿看向他,他站在河边的清风里,披散开的肆意的飞舞。

“我也该去准备跟太师府提亲的事了。”皇甫燕冲将手中的马甲随意的扬起一个圈,重新搭在肩头,转身,向与轩王府背对的方向走去。

潇洒的离开就是对林馨儿的放手,他先离去才不会让馨儿觉得为难。

西门靖轩的目光转向深沉,定定的望着皇甫燕冲的背影。

他走的何其洒脱,明明很喜欢望月,却能若无其事的转身离去,是为了配合望月留在轩王府的计划,还是他的离去藏着更深的安排?

林馨儿与西门靖轩返回轩王府已经到了傍晚。

“靖轩,有沒有办法阻止皇甫大哥去太师府下聘?”刚踏进墨雅轩,趁西门靖轩准备离开之际,林馨儿询问。

从皇甫燕冲不顾她的反对承认欺辱了林可儿的事时,她就知道这一次皇甫燕冲是不会听她的这个少宫主的话了,而且,他要娶妻,他要娶谁,也不是能够依靠水月宫里的地位阻止的,他若真的跟太师府提亲,便沒人能够挽回,水月宫不可能因为这样的一件事就让人看到少主与少宫主的不同意见,落为江湖武林的笑柄。

所以,林馨儿询问西门靖轩,打算利用西门靖轩的反对,而她直呼靖轩,就是要试试西门靖轩说过的话是否真的算数,她是否可以在这短暂的时间里,跟他站在平等的位置上。

西门靖轩停下将要迈开的步子,缓缓的转过身,望向林馨儿,她叫的自然而然,好像他们已经相识了好久,原本就如此的平和。

“本王为什么要阻止?他做出的事不应该负责吗?林可儿做你水月宫的少主夫人也未尝不可。”西门靖轩反问道。

“这件事不是皇甫大哥做的,就算他要承认,我也不会让他背这个黑锅。”林馨儿的声音力度加重几分,每一个字都代表着她对皇甫燕冲的信任。

“你就这么的信他?”西门靖轩向林馨儿走近几步,站在她的面前,一贯淡漠的眸中划过浅浅的亮光,“是不是如果沒有针对本王的事,你与你的皇甫大哥将会成为水月宫里的一对神仙眷侣,少主与少宫主结缘,促成一段佳话?”

随着这番话说出口,西门靖轩有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这种感觉叫嫉妒,他嫉妒皇甫燕冲跟望月相识好多年,嫉妒他们多年培养起的情分,更嫉妒他们是站在同一条线上的人。

“靖轩,我人已经是你的,你何必还要提及那些如果?”林馨儿道,“皇甫大哥是我的哥哥,是我的亲人,但不是我的爱人。”

我的爱人只有你,但是若说出口,你可信?

林馨儿暗自苦笑,沒有将心底的话全部说出來,她知道即使说出口,得到的也会是嘲笑,她不想被人嘲笑她的感情。

“是,你是本王的。”西门靖轩伸手扳起林馨儿的下巴,修长的手指用力的捏着她的颚骨,注视着这张脸,这张脸不是真的,但是她的身体是真的,“本王可谓是先下手为强了,难怪皇甫燕冲会用同样强的手段去对付林可儿。”

“皇甫大哥根本不知道你我的事,他根本不会如此去报复到林可儿身上。”林馨儿迎着西门靖轩的目光,虽然下巴上有些疼痛,开合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有些艰难,但是她还是用力的说出。

皇甫燕冲只知道她与西门靖轩的渊源,但她是绝对不会跟他说与西门靖轩相处的点点滴滴的,更不会将那一段段羞于启齿的话讲给第三个人听。也许,最熟知她的应该是依瑶了。

“是么?”西门靖轩松开了手,淡漠的道,像是不确定的询问,也像是根本不在意这个结果。

西门靖轩沒有给出林馨儿答案,蓦然转身离去。

目送他离开墨雅轩,林馨儿抬起手背,轻轻的蹭了下自己的下巴,似乎还存着西门靖轩指尖的余温。

书房里,杨晨站在西门靖轩面前听命。

西门靖轩双臂环胸的坐在书桌前,对杨晨道,“你再去趟太师府,告诉林博,林馨儿关心她的妹妹,打算接林可儿來轩王府住些日子,也好安抚她。”

“王爷要接林小姐來轩王府?”杨晨有些意外,他知道西门靖轩所说的只是个借口,真正的意思还是他自己的打算,但是,在这个特殊的时候,林博可会答应?

西门靖轩轻轻的点了下头,“如今林可儿住在太师府不安全,只有轩王府能护的了她。至于林博,他肯定会答应。”

现在轩王府知道林可儿生了意外,林博一定会怕太师府的丑闻迅速传开,所以只能对轩王府的要求妥协,送林可儿与她的姐姐相见。

“王爷是怕水月宫再对林小姐动手,所以要将她与望月一起留在王爷的眼皮底下?”杨晨问。

王爷的这一招应该也是出其不意的举动吧。

“不,本王怕的不是水月宫,而是另外的本王还不知道力量。”西门靖轩道,“就是这股力量对林可儿动的手。”

“王爷的意思是,林小姐真的是在栽赃皇甫燕冲,事情不是皇甫燕冲做的?”杨晨不解的问,不知王爷因何否定了林可儿亲自的供诉?

“对,不是皇甫燕冲。”西门靖轩此时是跟林馨儿一样对皇甫燕冲的肯定,但是他沒有当着林馨儿的面说出來,他就是要让林馨儿的心里存个关于皇甫燕冲的疙瘩。

皇甫燕冲是他的第一个与战场权势无关的敌人,而是仅仅关于一个女人的敌手。

“属下不明白。”杨晨道。

“林可儿的供诉太详细,她所说的皇甫燕冲的样子,根本就不是如她所说醉酒行暴的情形,而是一个完全正常的人,就像在看着一幅画,描述画中人的模样,很刻板,而不是一个正在强暴她的皇甫燕冲该有的模样。在那样慌乱的情况下,她所说的皇甫燕冲不该还是那样的衣冠得体,相貌清晰到每一束头的长短垂至。”西门靖轩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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