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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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若刚洗完脸贴着面膜手机就响了。
她想了一下应该是杨淑琪的电话，跑到客厅找到手机，果不其然。
清了清嗓子才接通接话，“杨姐。”
杨淑琪嗯了一声，刚才在饭店她是显出几分醉意的，这会的声音却十分清醒，听着清若这边很安静，于是问她，“到家了？”
清若话语带笑，“到家了，刚刚洗完脸，杨姐您到了吗？”
“到了。”
杨淑琪也没细问她和陆均时之间的关系，只是和她说，“今晚一起吃饭的陆总，和郑总认识好多年了，方才在车上，郑总和我说，陆总和郑总亲哥哥关系很好。”
杨淑琪顿了顿，“清若，你刚刚第一张专辑，我希望你认真想一想今后的方向。”
清若坐在沙上，安静的听完，而后乖巧应声，“我知道了杨姐，我会考虑清楚的。”
杨淑琪嗯了一声，反正看陆均时的态度，她确实不担心陆均时对清若做什么不好的事，只是担心清若脑子一头热做些蠢事，自毁前程。
“早点休息，明早九点杂志拍摄采访，木棉七点半到你家接你。”
“好的杨姐，您也是。”
清若脸上贴着面膜，也懒得动，就着半躺在沙上刷微博。
看了一下今天的英雄联盟赛事，今天四个队的比赛。
GL对战AOU，GL连赢两场，成功晋级。
微博上有今天团战的精彩视频，清若点着看了看。
看完几个比赛视频退出微博放着音乐去洗脸洗脚。
握着手机回到卧室又认认真真擦了脸，一通十分细致的保养之后照着镜子觉得自己简直是个精致的小仙女，在梳妆台前转了个圈，还定了个型，看着镜子搭起手势唱了句叠婉千回的京剧，和手机里现在正在播放的流行音乐十分不搭。
清若勾唇一笑，收了架势，握着手机扑上自己柔软的大床。
滚着蹭了蹭，关了音乐调好闹钟，要放手机之前又点开了QQ。
她这个QQ是读大学之后申请的，好友大多都是大学的老师同学，出此之外就是公司里的同事，不少是名人。
清若有一个分组，里面是她自己。
分组名字是一个小爱心，点开分组只有一个人。
以前那个QQ这个分组是她和闹闹的饲养员。
现在用微信用习惯了，她好久没打开QQ了，这会却不知道怎么想的搜索了一下自己以前用的号，被她卖掉了，人家早已经改了网名，不在线状态，头像灰色。
清若又搜索陆均时原来的QQ号。
【闹闹的饲养员】头像还是原来两人用的情侣头像，手机在线状态，头像是亮的。
清若握着手机，感觉自己的心跳很大声，她小心翼翼的点开资料。
现几分钟以前才改了签名。
：又找到你了，没有比这更开心的事。
前一条签名是三年前，只有两个字。
：闹闹。
清若猛的返回主屏幕，而后按掉手机屏幕，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关灯睡觉。
早上闹钟响，清若迷糊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摸到床头关掉闹钟，闭着眼深呼吸好几下才揉着头坐起来。
都怪陆均时啊，她昨晚翻来覆去也不知道几点睡的，昨晚的面膜又白贴了，她的仙女脸啊~
清若坐在床上惆怅的叹了口气，而后起身，洗漱，准备早餐等着木棉。
木棉上楼梯时候给她打电话，电话接通很快，乍一听清若十分清醒的声音木棉还觉得有点惊讶，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她来得早一些，这会才七点十多分。
“顾姐，我到楼下了。”
清若笑了笑，“上来吧，我给你开门。”
木棉嗯了一声，电话还没挂已经听到上面开门的声音了。
到了门口，也没人，木棉往里面探了探脑袋，“顾姐~”
清若在厨房应声，声音里夹杂着水声，“你直接进来吧。”
木棉关上门，看了一眼干干净净的地板，在门口的鞋柜里找了一双一次性拖鞋换上。
穿着一次性拖鞋，走路没多少声音，清若转头就见木棉手里提着两个塑料袋站在门口，见她回头，略尴尬，“额……顾姐，我买了早餐。”
清若噗嗤一笑，侧身关了火，指了指菜板上还没下锅的蔬菜和一边放着的面条，“还没下锅呢，你时间卡得正好。”
木棉买了两份粥加两份小笼包，还贴心的加了煎鸡蛋，清若把菜板上的蔬菜收到干净的碗里放进冰箱，拿了两套碗筷，闻了闻味道，“好香啊~”
木棉低着头手里动作利落的放进盘子里，低头笑了笑，“我家路口的一家老店，开了好多年了，难得我从小吃到大感觉味道都没变。”
清若一会要拍杂志，虽然早餐的味道很好，但是她不敢多吃，稍微吃了一点就停了筷子，站起身和木棉说，“你多吃一点，我怕一会穿裙子显肚子，我去收拾东西。”
木棉闻言含着半个包子看了一眼她平坦的肚子，唔了一声点点头。
一会去拍杂志还要做一个简单的采访，妆容和服装都由拍摄方负责，不过清若还是给自己扫了个淡妆，而后收拾了要带的东西提着包从房间出来。
木棉已经把碗筷都洗好了，清若出来时候她正在擦手。
“顾姐。”
清若偏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时间早着一点，不过早点出门总比卡着点或者晚出门好，朝木棉点点头，走吧。
清若站在鞋柜边换鞋，看见旁边木棉的鞋子，笑着转头和她说，“我晚上回家去小区超市给你买双拖鞋，你喜欢什么颜色的。”
木棉受宠若惊的摆了摆手，表情有点惊喜，“不用、不用，我自己带。”
清若自顾自偏了偏头，“粉色？蓝色？”
木棉只好回答她，“蓝色吧。”
清若一笑，站在门口半个身子靠着墙等着她。
木棉开的是公司的车子，在车上看了眼后视镜，见清若睁着眼没养神才小声开口，“顾姐。”
清若嗯了一声，稍微坐直了身子，“怎么了？”
木棉笑了笑，“车子是昨天我从公司借出来的，行政部那边说杨姐说了这辆车这半年内都拨来您这用，但是需要您去签个字。”
清若嗯了一声，正好下午要去公司上声乐培训，点点头，“好。”而后想起来问木棉，“以后你的工资是我给你嘛？”
木棉点点头，“社保是和其他助理统一走公司，不过工资是您给我。”
清若勾了个柔软的表情，声音也很温和，“好，我知道了。”
木棉从后视镜又看了她一眼，觉得自己运气挺好，第一次跟艺人就感觉跟了一个哪都好的。
早上的杂志拍摄和采访不算圈内有名的时尚杂志，一整个上午就清若一个艺人一个影棚，工作人员不多，但是都很尽心，清若这边也极力配合。
采访的问题都是之前就传给杨淑琪给清若看过的，清若之前就想过各个问题怎么回答。一整个早上下来除了一直在换衣服换妆容换着各种姿势外拍照有点累人，其他的都很好。
木棉也很尽职尽责，能力也不错，清若换着服装妆容的时候就已经和掌镜的外籍摄影师沟通好了，清若省了不少事。
中午两个人在外面吃的饭，清若现在还算是四线开外小窒息，昨天的LPL开场表演在网上炒了一番热度，但还需要酵时间，两个人找了个饭店要了个包间就能安安心心吃饭。
木棉话不多，性格也算不上热情活泼，不过做事很认真细心。
两个人吃着饭，木棉问她，“下午要上声乐培训，中午要睡一会吗？”
清若昨晚没睡好，听她这么问点了点头，手里握着筷子按亮了桌子上的手机屏幕，“回家睡估计来不及，一会直接去公司，我在车里靠一会就行。”
木棉嗯了一声，出门时候在饭店旁边的精品店给她买了车上的脖圈枕、可以打开当薄被用的小抱枕。
提着公司还和清若说，“顾姐先将就用今天，晚上我带回家洗一洗。”
清若看了眼包装，“没事。”
清若出道以前在环球是练习生，每天都有声乐课，形体课、舞蹈课和礼仪课则是按排课表的方式隔天排，那时候上课的是公司专门请的给练习生上课的声乐老师，好多个声乐老师也是轮着排，一节课一个老师二十个练习生。
她出道之后的声乐课则变成了五个艺人一个老师，上一次课就是一上午或者一下午，中间的休息时间由老师定。
专辑之后现在的声乐课就是她自己一个人，对应一个声乐老师，而现在给她上课的这些声乐老师是之前她作为练习生没见过的。
环球声乐老师很多，在她咖位不到二线时候这些声乐老师也是轮流着教她。一直到她咖位到达二线，公司才会为她指定专门的一个或者几个声乐老师、或者让她去外面比较有名的老师那上课，算是开始着重培养。
如果她一直没到二线，那又是另外一种处理方式。
下课之后清若去行政部签了字，木棉送她回家。
“木棉，在我那吃饭吧？”
木棉摇摇头，“不用了顾姐，我回家吃。”
清若坐在后座，这会直起身稍微往前伸着身子问她，“你和男朋友住吗？”
木棉笑着点了点头，“嗯。”
清若表示理解，“那是应该回家，不然他没饭吃了。”
木棉稍微挑起眉角，“我不大会做饭，都是他做。”说完之后大概觉得自己的小得意太明显，赶紧跟着补了一句，“还好杨姐的要求里没有做饭这一项，不然我得玩完。”
清若笑得眉眼弯弯，“招聘助理还需要考做饭吗？”
木棉听她口吻似乎确实不知道，给她科普，“需要啊，周哥、李哥还有小杨姐他们那，招助理的一个硬性要求就是会做饭。”
木棉点的都是公司几个比较有名的经纪人，清若想了想他们手下带的人，都是些一二线，嗯，要求会做饭也不奇怪。
车子进入清若小区的街道，木棉问她，“顾姐，我把车停在你小区哪？”
清若摇摇头，“你直接开回去，我不用，反正有工作你来接我。”
车子从公司拨给清若，使用权在清若，期间生的油费、过路费、保养费包括保险等等都是清若买单。
木棉还想推辞一下，清若摆摆手，“我住这是公司的宿舍，我没停车位。”
木棉只得作罢，点头应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