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玉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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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凡本也没打算瞒着猴子, 见悟空紧张, 就笑了, 道:“你先把师父放开, 师父这小身板儿,可不够你捏的。”
猴子噌就把手松开了,脸一红,低头道:“师父, 我错了。”又去瞄庄凡手腕,见没留下什么痕迹, 才悄悄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庄凡把那紧箍用嵌金花帽原样裹了,塞回储物珠子去,这才揉揉猴子脑袋瓜, 道:“是鲁莽了些。”又道:“先把这金箍带上,师父瞅瞅。”
猴子特别听话的把那假紧箍套脑袋上,金子性软,猴子捏了捏, 那金箍就卡住不动了, 庄凡伸手扒拉两下,皱皱眉,又道:“悟空,你变个小猴子来, 师父看看。”
猴子茫然脸, 不过还是依样变了, 摇身一变,变成那天一样的三头身大小,只是脑袋围度也小了些,那金箍一下就掉了,砸在小猴子肩膀上,往下一出溜,挂在脖子上,倒成了个金项圈儿。
悟空人变小了,衣服还是大的,里衣领子肥大,小猴子站在床上,他毛光滑,一下就从衣服里出溜出来,光溜溜挂着金项圈儿,刚洗了澡擦干,一身蓬松,小肚子吃饱了鼓溜溜地腆着,长尾巴甩呀甩的。
略萌。
庄凡没忍住,把徒弟搂过来揉几下,在脑门儿上吧唧亲了一口,然后接着犯愁:“这玩意儿动一动就会掉啊。”
话虽这样说,手上可没停,把项圈丢到一边,继续捞起梳子,把乖乖宝贝徒弟从头上到脚下给梳了遍!好不容易逮着小猴子模样的悟空,还不尽情撸一下更待何时!
再说小猴子刷起来,比大猴子省力气多了!
猴子叫师父给梳得好受极了,哼哼唧唧的什么都忘了,小肚子腆腆给梳,小胖屁撅起来也给梳,不一会儿就舒服得趴在庄凡大腿上,次次呼呼的睡着了。
庄凡见悟空睡得熟,也不动了,放下梳子,轻手轻脚地把小猴子放进松软干燥又温暖的被窝,自己拿着那俩金圈儿,悄悄地出了门。
敖玉正蹲在院子里,守着大木盆给他师兄刷衣服和鞋,一把小刷子舞得上下翻飞,衣服还么洗干净呢,先溅了自己一身水,一看见师父出来了,立刻哽叽:“师父啊,徒儿手酸,刷不动啦!”
庄凡往廊下一坐,挥手召唤徒弟:“先泡泡再刷,敖玉啊,你先过来,给师父看看这个。”
敖玉一听,眼睛立刻就亮了,把盆子里的衣服欻欻两下都按到水里,小刷子一丢,几步就窜了过来:“这啥玩意儿啊师父?”一激动就露口音,一股庄凡贼熟悉的东北大碴子味儿,一条西海里的龙太子,也不知道说话像了谁。
庄凡就乐了,递给他一只金箍,逗他道:“师父给你师兄新做的箍儿。”
敖玉悄悄嘟嘟嘴,甩干手接过来一瞧,道:“师父,这啥花样也没有,好简单啊,是要镶几个珍珠?徒弟我有!金子的话,配点红宝石也行,看着富贵……”
庄凡只知道龙性奢华,敖玉也喜欢那些亮晶晶的小玩意儿,只是没成想徒弟还惦记当个珠宝设计师,赶紧拦着:“你师兄是个沙弥,带那么花里胡哨的能看么?师父就让你帮着瞅瞅,怎么让这个金箍带到头上,随大随小,贴身不掉呢。”
敖玉失望脸:“原来是这样呀。”他把那金子做的箍儿拿在手里颠了颠,道“师父,这玩意儿只是块儿凡铁,没啥灵性,要想它如臂使指,随心所欲的贴身不离,那只能叫师兄自己炼化一下了,这个他肯定会。”
小白龙心道,虽然为了个箍大费周章犯不上,不过谁叫这是师父给的呢,师兄肯定巴不得贴身带着!
敖玉就有点儿两头醋,热嘟嘟的贴过来:“师父,你手里拿的那个,是给我的吧?”
庄凡逗他,十分肯定的拒绝了:“你那一头好头,乌压压的带着白玉冠就挺好看,师父这是怕你师兄戴坏了,多做了一个拿来备用!金子多俗气,配不上我小徒弟!”
敖玉就不干了,噗的一声立地变成个青衣小和尚,扑到庄凡怀里赖赖唧唧:“师父,好师父,求你啦,给我吧,你看我也是小沙弥!戴着这个正合适!配得上配得上啦!”
庄凡一看敖玉这张跟自己七八分像的小唐僧脸就胃疼,一捂脸:“给你了给你了!”真是个活的小祖宗!
敖玉就乐了,从庄凡怀里爬起来,一拍手,欢快地道:“师父,我要镶宝石!镶珍珠!”
这小子兴奋地掏出一块儿拇指肚大小的宝玉,细腻光洁,圆润厚重,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一看就是敖玉的心肝宝贝,经常放在手里摩挲的,他美滋滋道,“把这个放中间!”
庄凡脸都绿了,幽幽的劝道:“玉啊,咱跟你师兄带一样的,不好么?”
敖玉听了师父的话,不知想到了啥,眼睛亮晶晶的,脸上一红,羞答答的把那块儿玉揣了回去,低头哼唧道:“那行吧……师父,我去找师兄啦!”
庄凡道:“你师兄睡觉呢,等会儿再玩儿吧!”
敖玉水汪汪的大眼睛就看过来:“师父,我也困,我刚才刷衣服,可累了,我也想躺一会儿。”
庄凡一脸黑线,无奈道:“去吧去吧,小声些,别把你师兄吵醒了!”
敖玉乐呵呵答应一声,把两个金箍都搂在怀里,脚步轻快的跑了。
此时初冬天气,太阳在厚重的铅云背后若隐若现,留下些许的暖意,北风吹来,吹落一地黄色银杏叶,庄凡站起身来,抻了一个大懒腰,觉得眼前美如画卷一般。
然后,他就撸起袖子,在美如画卷的小跨院里,蹲在大木盆前,拎起刷子,洗刷刷去了。
一边洗庄凡一边吐槽,他二徒弟真真儿就是个假把式,一点儿皂角也没用,好半天净在这儿干刷来的,悟空这猴儿孩子也是,就走了三天,这是回花果山滚泥潭去了?披挂上糊得都是埋汰东西,超级难洗!
卧房里,敖玉脱了外衣,悄悄爬上床,也变成个三头身,美滋滋躺在他师兄身边,不消片刻,就裹到悟空怀里,变成个尺把长的小肥龙,一起呼呼酣睡起来。
这一觉好睡,直到晌午过了,两小只才腹中咕噜噜作响,一起被饿醒了,悟空卷着被子坐起来,揉揉眼睛,打了个小哈欠,拿鼻子嗅了嗅,闻道一股饭菜香。
悟空闭着眼睛在床上摸了半天,想把自己的里衣找着,衣服还没摸着,先摸到一个胖师弟,这功夫敖玉也醒了,也变成三头身大小,缩在被窝里拱呀拱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悟空找着屁股那头,蹲那儿冲敖玉的肥屁就拍了一记:“干嘛呢?”轻轻脆脆男童音。
敖玉一顿,又拱了拱,这才掀了被子,嗷唠一嗓子蹦出来,一张嘴一口奶娃娃音:“师兄,我好看不?”
悟空定睛抬头一瞅,一个穿着小褂子小肥裤子的光头胖娃娃,浓眉大眼小胖脸,白白净净的,脑袋上带着一个金箍,劈腿叉腰的站着,因为刚从被子里钻出来,小褂子有点儿歪,下面扣子还开了一个,露出一点儿肥嘟嘟的小肚皮和半个很深的胖肚脐。
猴子就有点儿之前庄凡看猴子的心情了:略萌。
不过看到那个金箍,猴子眉头一皱,问道:“金箍哪儿来的?”
敖玉一弯腰,从脚下的被窝里掏出另外一个金箍来,因为肚子太肥,把自己顶的好悬来个前空翻,多亏猴子眼疾手快,一把把敖玉往前摔的胖脑袋按住了。
敖玉笑眯了眼,就着师兄的手站稳了,小胖手抓着那个金箍递给悟空,道:“师父给的呀,师兄,这个给你,师父说了,让咱俩带一样的!”
猴子看着敖玉,忍不住眼睛里就带了笑意,接过金箍,往脑袋上一套,道:“师兄好看不?”
敖玉乐得只拍手,在床上蹦来蹦去,“好看得不行!我师兄最帅!”
猴子噗嗤一笑:“什么啊就最帅了。”师弟人变小了,心也跟着变得孩子气起来。
他呼噜一下敖玉亮光光的大脑壳,道:“别蹦啦,看再跌倒了,穿好衣服,洗脸去,师父好像做好饭了,上午你还喊饿呢。”
一边说,一边拿过自己的衣服,边穿边化作原身,敖玉见师兄变大了,欢呼一声扑到猴子宽宽的后背上:“师兄背!”
猴子弯腰穿鞋呢,嘟囔道:“臭孩子!赖皮缠!”
嘴里嫌弃着,还是把敖玉背出去了,手里还拎着床头那双比巴掌还小的小鞋子。
一边儿走猴子一边儿好奇,问道:“这小鞋子哪儿来的啊?”这一看就不是龙宫出品,料子普通,针脚倒是细密,鞋底子也挺厚的。
敖玉趴在师兄后背,小胖手圈着猴子脖子,小短腿儿炸吧着也没缠上悟空的背,太短,还好胖屁股被师兄一手稳稳当当地托着,奶声奶气道:“师父给钱,隔壁奶奶给做的!”
悟空也忍不住一脸黑线,心里无处吐槽,他才走了三天,师父跟师弟就跟周围人认上亲戚了?而且师父买这个小鞋子,咋跟人家提的要求啊?
明明他两个徒弟都成年了,哪儿来的小娃娃?说他大徒弟二徒弟都爱撒娇,一不留神就变小了?
没用猴子问,敖玉就交代了:“我前儿睡醒了,师父不在,留个纸条不让我乱跑,我没意思嘛,就出来跟胡同小孩儿玩儿,因为我长得大,他们都不带我,”说到这儿,声音里满满的委屈,不过又马上得意起来,“我就变小了,他们觉得我超厉害,就带我玩儿了,后来有个叫张小栓的娃娃把我推到泥坑儿里去了,等师父回来了,他奶奶就带着小栓子来敲门,说要赔我衣裳。”
一路说着,到了浴室。
猴子都无语了,把敖玉放下来,让他在凳子上坐好,打了盆温水过来,给他洗胖爪子,问道:“后来呢?”
敖玉自己搓了几下手,又去撩水呼噜脸,嘟嘟囔囔的道:“后来师父说不用赔,可是实在推辞不过,就拿了咱们自己的布料针线,让张奶奶给我做了小褂子,裤子和鞋子,张奶奶连夜就给做好了,师父说不能麻烦老人家,就给了双倍的钱。”张奶奶这回也推辞不过,就收了。
悟空点点头,抓过布巾往敖玉脸上一糊,把脸给擦干净了,又去给他擦手,敖玉就在凳子上晃悠着两条小短腿儿,扎扎着两只小胖爪任擦。
猴子把师弟洗干净了,把鞋子给他穿上,再把人拎从凳子上拎下来,摸摸热嘟嘟的小光头道:“去师父那儿吧,师兄洗脸。”
敖玉撒娇:“等师兄!”猴子就笑了,自去洗脸。
没一会儿,正在厨下炒菜的庄凡就看见大徒弟抱着小徒弟,俩人有说有笑的从外面进来了,庄凡便道:“敖玉捡碗盛饭,师父这个菜炒好了,咱们就吃饭。”
敖玉奶声奶气答应着,小胖手勾着他师兄脖子可是没放开的意思,眼巴巴瞅他师兄,猴子拿手勾了勾这小人精儿的鼻尖,就在敖玉的指使下,自去收拾碗筷盛饭去了。
等到庄凡炒好菜,猴子把菜端上来,师徒三个一坐下,猴子就现不对了,这跟早上那顿一模一样,满桌子都是素菜,一个荤菜都没有。
猴子就问:“师父,是不是你没钱了?咋桌子上一块儿肉也没有啊?”
庄凡尴尬的咳嗽一声,敖玉拿着筷子坐在高凳儿上吃的飞快,嘴里塞得满满当当,道:“师兄,你走了之后,俺们就再没吃过肉了,鱼肉海物也没吃啦。”
猴子奇道:“为啥啊?”没钱买不起肉这也说的过去,可他记得敖玉带回来的海物可是有很多呢!
庄凡还没说话,敖玉就满嘴油的叹口气,把嘴里的饭菜咽了,摇头晃脑的道:“唉,观音不让吃呗,他那天叫山神送过来一张法旨,上面说啦,以后咱们只准在野外宿营没办法化斋才能打野物吃,也不算破戒。要是在城里修整,就得老老实实吃斋!要是有一次破戒,他就把那个金箍给师父带上。吃一次念一次!”
小白龙摇摇大脑壳,做害怕状:“那山神念得咬牙切齿的,可狠啦!哦,对了,我上次从西海带回来的海鲜,都叫龙女偷跑了,师父做好的也被她偷了好些去,那次我醒了都没饭吃了!”
猴子一皱眉,看了庄凡一眼,庄凡正给他夹菜,见猴子满脸写着大问号儿,眼睛里全是“告诉我”,不由得乐了,道:“等会儿吃完饭,悟空帮师父刷碗,敖玉去玩儿吧!”
悟空就明白了,也不再问,低头专心吃饭,他吃得慢,不专心吃又得磨蹭半天才能吃饱。
敖玉一嘴都是饭,乌鲁乌鲁道:“师父我也帮你和师兄洗碗!”庄凡不理他的小殷勤,慢悠悠道:“你昨天不是跟张胖胖约好了,今天下午斗草?我跟你说,你刚才醒的迟,现在可要迟到了!”
敖玉哀嚎了一声,三口两口把碗里的饭划拉到嘴里,没再添饭,蹦下凳子登登登就跑了。
庄凡见他一门心思惦记玩儿,就喊:“吃饱没啊?你师兄回家了,师父今天不留饭!”
影壁后面那里传来嘹亮的小奶音:“吃饱啦师父!张胖胖说今天给我带奶奶做的糕,师父不用给我留饭啦!”
坐在厨房细嚼慢咽的师徒俩就听见院门哐当响了两声,一群小奶娃子叽叽喳喳的欢呼了起来:“敖玉你来晚啦!”,“敖玉糕都要凉啦!”,“敖玉敖玉今天你要输了,糕分我一块儿呗!”
敖玉斩钉截铁的回答:“不行!”
庄凡跟猴子面面相觑,忍不住噗嗤一声,都笑了。
没一会儿,师徒两个慢悠悠吃完了,也不急着收拾碗筷,庄凡就给悟空讲了这紧箍的来历和厉害之处,猴子听得直皱眉。
等庄凡说完了,猴子便问道:“师父,你这儿有两个箍儿,我跟师弟刚好一人一个,你也不是磋磨徒弟的人,即便我俩带了也无妨,你又何必做两个假的呢?”这能糊弄得了谁?还不是一眼就被看穿了。
庄凡明白悟空的意思,就笑了:“这事儿自不是瞒着菩萨甚至佛祖的,想当初菩萨给我给我的时候,我就说了,我大徒弟忠直孝顺,小徒弟天真烂漫,用不着带这个的,所以三个里我就留了两个。”
猴子叫师父夸得心里美滋滋,听完却是一愣,狐疑道:“两个?难不成观音还给师父收了别的徒弟?还有俩?”
庄凡点点头:“嗯,菩萨说,一个曾是卷帘大将,一个是当年的天蓬元帅,都是玉帝的人,犯了错被罚下天庭的。”
悟空一皱眉:“天蓬元帅,此人昔日掌管天河,总督天河八万水兵,我做弼马温天河放马时曾远远地见过他,甚是威风赫赫。至于这卷帘大将,这个封号听着蹊跷,徒儿到不记得有无见过了。”
庄凡便道:“这卷帘大将,师父倒是知道一些,乃是灵霄殿下侍銮舆的,你不识得他,他却有可能见过你。”甚至有可能跟在蟠桃会上闯祸的猴子还有仇。
猴子奇道:“师父,你怎么对天庭知道的如此详细?”
庄凡回以神秘的微笑,心说你师父通读西游记,看了百八十遍老西游电视剧,其他看过的动画片小人书更是数不胜数,知道这些有啥奇怪的,岔开话题道:“徒儿,虽然师父有你和敖玉就够了,可是另外这两个徒弟,师父非收不可,你可知道为甚?”
悟空眉头又皱了起来:“因为他俩是玉帝的人?”
庄凡点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一个手握兵权的元帅,一个随侍銮舆的心腹,突然寻个错处被贬下界,就要跟着一同西去,师父心里虽然忌讳,却不得不收。”
悟空便道:“师父,那你叫孩儿跟师弟带上这假的金箍儿,就是为了防这俩人?”那两个真的紧箍也是......
庄凡叹口气:“且看吧,如果他俩来了,不搅事,师父也不是那不容人的。”可是谁知道猪八戒有没有电视剧里的那么憨傻,只是懒,沙僧又有没有那么憨厚,只是无能呢?
猴子便道:“师父莫担忧,你还有我呢,”又想起刚才跑出去的那个三头身,又道,“还有敖玉呢。”
庄凡听了,微微一笑,猴子道:“师父,那我晚上就带着敖玉把这金箍炼化了,以后也孕养着,少不得以后徒儿又多个暗器哩。”
庄凡知道猴子哄他,噗嗤笑了:“你拿着这个,轻飘飘的,丢出去打谁?妖精没打着,丢到个凡人身边,人家保不齐就当金子捡走了,那才是肉包子打狗呢。”
猴子又想起一事,道:“师父,那菩萨那里,还有一个金箍,不可不防啊。”
庄凡摆摆手:“无碍的,菩萨不是那种人,他也就拿嘴吓唬吓唬人,再说他那里缺个看门儿的守山神,过阵子咱们师徒给他逮一个,叫他来捉了去,他那个金箍就剩不下了。”
猴子听了,又露出“师父你怎么又知道了”的眼神儿,突然想起地藏和凤翅冠的事儿,就把地府生的事情跟庄凡说了,庄凡听了若有所思,他对地藏此人知之不多。只是书里写的,永远只是平面的故事,他如今所在,却是个真实的世界,一切还未可知,不能妄加猜测,乃道:“也无碍的,地藏菩萨多半也是好意,此事过去了便过去吧,不必放在心上。”以后大概没有机会再见了,多想无益。却不知他们另有纠葛。
金箍一事就此告一段落,师徒俩又聊了些别的,各自说了这几日的事。
庄凡又把老城主的请求跟猴子说了,师徒两人商量了一下,预备多留出一日来,将此间之事收收尾,后日便出,继续西行。
这样时间还充裕的很,猴子明日再去南海跑一趟即可,去的太频繁,保不齐观音就要掀桌子了。
紫竹林里,吃饱喝得的观音正在打坐,突然打了一个大喷嚏,掐指一算,一切风平浪静,便丢开手,再不理会。
地府中,一盏油灯闪烁,谛听偷偷听完了唐僧师徒俩的所有谈话,心中略觉哪里不对,但是忙着跟地藏分享八卦,便把那点儿蹊跷丢在了脑后,兴致勃勃道:“菩萨,你可知,那唐僧要把那俩金箍给谁?”
地藏菩萨停下了捻动佛珠的手指,慢慢睁开双眼,露出两点漆黑的眼眸,声音清淡的道:“说来听听!”
敖玉兴高采烈的跟胡同里的小伙伴玩儿了一下午,糕都吃完了,他也饿了,兴冲冲跑回家,习惯性奔到厨房找饭吃,却现空锅冷灶,一堆脏盘子脏碗,他师父不仅没给他留饭,他师兄也根本就没刷碗,呆了呆,哇一声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