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校场比武（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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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万钧一人承担五项比武失败的责任，这情况引起了朱厚照的不满，同样也引起了整个神机营军士的愤怒。
朱厚照想要的是亲眼看一看比武的结果，而不是听谁认输。他非常不满意地瞪着钱万钧，冷哼着问道：“钱爱卿，为何未战先怯？”
钱万钧回答着：“万岁，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臣观察眼前这些器械，所涉及的方面颇多，例如前方的长桥，要求军士身体的平衡性要高，在向前的铁丝网阵，要求士兵胆大心思而且动作始终如一，更不要说后面那些器械了，臣手下军士从未接触过此类项目，这场比武毫无悬念必输无疑。既然明知要输，臣自然不会让他影响了全营军士的士气。”
朱厚照听到钱万钧的话，虽然心中不满意直接认输的结局，但是也不得不承认钱万钧说的有道理。
朱厚照挥手让钱万钧返回阵营，准备接下来的比武，对赵山河喊道：“靖远伯，挑两个军士给朕表演一下这些器械是如何运用的。”
“臣遵旨。你，还有你，出列！给万岁示范一下这些器械是如何应用的。”赵山河随意选了两个人，一个高大的壮汉，一个灵巧的小个子。
两人一同来到训练场边，给朱厚照行礼，等待朱厚照的命令。
朱厚照一声令下，二人如同离弦之箭，快速奔跑。虽然身材不同，但是速度却不相上下。独木桥上、铁丝网小个子速度稍微快些，到了翻越障碍墙，攀登五阶梯的时候，高个子的优势就显现了出来……
朱厚照看着眼前的展示，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奥妙所在，充分利用身体的特点，最大限度的挥自身优势。短短的几百米障碍跑，就将“田忌赛马”的哲理表现的淋漓尽致。该追赶的时候追赶，该力的时候力，该僵持的时候僵持，最重要一点，就是要保持一个能够让身体始终处于巅峰状态的运动频率。
因为，小个子明明占尽优势，在最后的时候因为看了皇帝一眼，频率生了改变，速度突然提升却现后继无力，最后被壮汉反败为胜以微小的优势赢得了比赛。这场比赛看的看的朱厚照大呼过瘾，按照常人的思维，大个子应该占尽优势，没想到直到最后关头是依靠小个子的挥失常才险胜对手。
朱厚照正准备封赏的时候，就看到赵山河翻身下马，在小个子屁股上狠狠地踹了一脚，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笨蛋，原本你应该取胜的，为什么没有控制好频率？将优势保持到终点？这要是交给你送达紧急军情的任务，你怎么能够做到在最短的时间将塘报送达？”
朱厚照听着赵山河训斥军士的话，感觉他每一句话都说到了自己的心里。仿佛赵山河就是他肚子里面的蛔虫，连他内心所想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最主要赵山河这一闹，就等于搭了一个戏台，由赵山河唱白脸，让皇帝唱红脸，轻而易举收买军心。
“靖远伯，这二人为朕展示了翻越障碍的训练，已经疲惫不堪，就不要责罚他们了。来人，带二位勇士下去休息，每人赏白银百两，官进一级。”朱厚照喝止了赵山河，开始表现一个皇帝宽于待人的胸怀。
朱厚照封赏完两个比武的军士，向钱万钧说道：“钱爱卿，在这些细节反面，靖远伯与聂将军确实远超神机营。不过朕对神机营依然信心十足，接下来就让朕看看神机营的威风，神机营全军将士听令，朕亲自训练你们数月有余，你们承载了朕数月的心血，接下来就是让朕看到你们成绩的时候。对面，就是你们的对手，拿出你们的战斗力，让他们见识一下天下第一军真正的战斗力。”
一时间，校军场上杀声震天，钱万钧指挥神机营与赵山河、聂氏兄弟的联军战在一处。
校军场上兵对兵，将对将，双方各使手段，不断变换阵型，反复冲击对方暴露出来的弱点，试图一举奠定胜局。
这一仗打的赵山河直呲牙，双方的军士都是成片成片被淘汰，有时候某一个区域范围内，双方加起来将近百人的队伍，顷刻之间两败俱伤，一人身上一个标志阵亡的白点。
这场战斗远不如刚才障碍赛那般赏心悦目，校军场上黄土漫天、遮天蔽日，交战双方虽然偶尔有些谋略，但是大部分时间基本上都是硬打硬抗。联军派出步兵，神机营也派出步兵，联军派出骑兵，神机营也派出骑兵。双方阵型不断变化，不时分散重组，再分散再重组，利用骑兵的机动灵活，来回冲击。
战局并不像赵山河与聂守信所预料的那样，神机营在战斗中所表现出来配合的熟练度远远超过联军，只有赵山河带出来的神机营老兵勉强能够抵抗。双方伤亡情况也出乎赵山河与聂守信的预料，联军尽管进行了一个多月的强化训练，怎奈依然不时神机营的对手。战斗结束时联军伤亡殆尽，神机营伤亡了一千五百余人，在这场比武中神机营做到了以一敌二。
赵山河与聂守信有些失望地看着眼前的战场，两人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神机营的战力与其他军队不同，他的战力总和不时普通的“一加一等于二”，而是一加一大于二，神机营参战的人数越多，他的战斗力就越大，当满编制的神机营投入战斗之后，他的战斗力几乎疯涨到平时战斗力的四到五倍。
能够有这样的结果，其中不乏军士配合的纯熟程度，更大的得益于带兵将领对兵力的合理化安排和分配。能够在战斗中形成小范围内的以多打少，以强打弱。换句话说，就是神机营军士之间拆分和组成不同阵型的能力远远超过其他军队。
要想战胜神机营，就要打破他们的阵型。神机营的阵营不是普通军士所能了解的，是带兵将领在日复一日中训练出来的，将战场中阵营的变化训练成为军士的本能。
在这一刻赵山河终于明白为什么神机营是天下第一强军了，他是属于自上而下的机械式的将阵型知识通过日常训练强行训练成为战士作战的本能需求，这种情况与后世填鸭式教育没有什么分别！当接受训练军士的本能形成的时候，强大的战斗力也就顺其自然地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