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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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易坐在那里饮茶。李倾儿和郑笙说话，他就像个局外人。然而他的气质太出众，容貌太出色，郑笙多次瞟向他的方向。
李倾儿察觉郑笙的目光，微笑地说道：“郑牙人好像对我们家这位表哥很感兴趣？”
郑笙眼神闪了闪，轻笑道：“这位公子是你的表哥？你这位表哥不像普通人啊！”
“何出此言？他就是一个普通人。除了长得好看些，小时候家里有钱，现在家道中落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李倾儿戒备道。
“这样还不算特别吗？你这位表哥的相貌连黎城最出色的两位公子都比不上。就算你说他是龙子凤孙，我也不会怀疑。”郑笙轻笑道：“言归正传。姑娘这次要的人不少，我得好好地帮你挑选一下。种田的好手容易找，厨娘和绣娘也没有问题。就是二十个花匠就有些麻烦了。我得去其他城的分行问问有没有人。反正我们黎城的官牙是找不到这么多花匠的。”
“看来今天凑不齐我想要的人了。这样吧！你先给我挑十五个长相甜美，做事认真，为人踏实可信的年轻姑娘。年纪和我差不多就行。”李倾儿说道：“其他人凑不齐，我再给你一点时间，什么时候凑齐了就给我送到家里去。我在家里一次性挑好人选。”
“这个没有问题。只是李姑娘，我想请问一下，你打算让她们做什么呢？普通的婢女吗？”郑笙询问道：“勿怪我多事。我们牙行有规矩，如果有人来买年轻女子，一定得问清楚。我们是官牙，可不能把好好的姑娘送到那些不好的地方，这样太缺德了。”
“你想哪里去了？我是什么人，你应该打听过吧？你认为我会把年轻女子送到哪里去？”李倾儿没好气地说道：“我打算开个店铺，需要年轻姑娘帮我招待客人。我的客人全是女客，不会对那些年轻姑娘做什么。”
“原来是这样。李姑娘勿怪，我没有其他意思。以李姑娘的人品，还有秦少和唐少都是你的朋友，怎么会做什么坏事？我就是例行公事，随口问问，上面的人要是提起来，我可以有个交代。”郑笙圆滑地笑道：“请姑娘在这里稍等，我马上去给你带人。”
郑笙走后，刚才的年轻女子再次进来为他们端茶送水。那是个清丽的女子，一双眼睛非常灵动。李倾儿一直打量她，现这个女子非常符合她的要求。可惜这是郑笙的人，想必没有办法挖走。最主要的是她要签的是十年死契，如果此女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应该不会同意。毕竟女子最宝贵的年华就是这几年，十年过去会错过很多东西。一般的人不敢赌，也赌不起。
“姑娘是哪里人？上次我来的时候好像没有见过姑娘。”李倾儿端起茶杯，仿佛不经意地问道。
“奴婢原本是牙行等着被卖的仆人，郑公子见我可怜，就让我在这里打打下手。”少女恭敬地说道。
“你是这里的仆人？”李倾儿惊讶地看着她。“姑娘应该识字吧？想必以前的家境还不错。”
少女黯然地说道：“姑娘慧眼，奴婢原本也是富贵人家的女儿。父亲被奸人所害，家业毁于一旦，连累我和娘亲也被卖身为仆。”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李倾儿看着少女说道。
少女苦涩地笑道：“我还能有什么打算呢？如今已经是仆，生死由不得自己。虽说郑公子为人善良，让我摆脱了被卖的命运。可是我的卖身契在这里，而且还是官奴身份，就算想逃也逃不出去。姑娘知道官奴吗？就是不能赎身，一辈子都是官奴。”
“还有这种事情？主人家愿意让你赎身也不行吗？”李倾儿对此还真不懂。她听过官奴，却不知道官奴的命运这样惨。
“不行！除非朝廷颁下赦免的官文，否则我一辈子都是官奴。哪怕主人家心肠好，愿意给我自由，我也不能摆脱现在的身份。主人家一旦这样做了，还会连累他自己。”少女摇头说道。
郑笙带着二十个年轻美貌的女子走进来。他进来的时候看见少女和李倾儿说话，眼里闪过异彩。
李倾儿听见脚步声，抬头看向郑笙。郑笙带来的女子犹如百花绽放，整个房间满是一片春色。哪怕她是女子，也看得眼花缭乱。
“李姑娘，这是我为你精挑细选的仆人。你看看是否满意？”郑笙微笑地说道。
李倾儿打量那些女子。她们的年纪普遍在十三岁到十八岁之间。她们长得很漂亮，如果她是男人，只怕恨不得全部买下来。
“你们之中哪些会识字？”李倾儿询问那些女子。“识字的站出来。”
女子们面面相觑。最终所有的女子站出来一步。
李倾儿有些惊讶。这个年代的女子很少有识字的。除非家境极好，否则哪有机会读书识字？
郑笙轻笑道：“李姑娘不用惊讶。我刚才已经为你挑选过一遍，这些全是家境良好的良家女子，个个都有一技之长。”
“哦？郑牙人还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李倾儿失笑道：“你可以告诉我，你是如何筛选的吗？”
“李姑娘刚才说想要开个店，这些女子是你招待客人用的。那些客人又是女客。根据我对李姑娘的了解，想必你要做的是胭脂水粉的生意。以你的身份，招待的客人当然是贵妇人和贵小姐。那么招待这些身份尊贵的人是必须识字的。如果不懂规矩，容易惹怒客人。”郑笙说道：“我先挑了识字的，又从中挑出以前家境不错的。只有家境不错的富家女，才知道那些贵妇人和贵小姐的喜好。”
李倾儿听郑笙说着，不时地点点头。她越来越觉得这个郑笙是个人才。可惜他是为官家做事的。在这个时代，吃官粮的人总是容易让人尊敬，而且说出去也有面子。一般的人能够找到吃皇粮的工作，就像现代的公务员一样，他们是舍不得放弃的。